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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心一片故人知-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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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岂有此理?燕生着实被此人的傲慢态度激怒了。他冲上前大声喊道:“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当面和王爷说,请大人代为通传!”乌尔隆只是摆摆手,头也不回地说:“我该说的都说了,听不听得明白是你的事。别浪费大家的时间!”燕生无可奈何地看着王府正门重重地合上,心中暗想:看来此事尚需从长计议。
  

☆、(六)

  王府四周高墙环立,戒备森严,看来硬闯是行不通的。燕生只能在当地暗中打探,原来有一条西河街,就在帅府胡同的后面,是王府中人出入的必经之路。西河街东首有一家小有名气的茶楼,叫做“燕子阁”。从燕子阁二楼窗口向下俯瞰,西河街全貌尽收眼底。
  于是,为了伺机拜见王爷一面,燕生乔装改扮成客商模样,特意到燕子阁二楼临窗的座位坐下,点一壶老君眉,假装成喝茶歇歇脚的样子,实际上却在暗中窥察路人的行迹。可是,一连七天过去了,他始终不见有王府中人从西河街上经过。难道王爷真的病了,连朝堂也不上?或者,除了这条路还有什么别的路可以到达王府?……燕生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继续在茶楼里等下去。
  直到有一天,他正坐在老地方喝茶,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飞快地从不远处打马而来。他赶紧站起身从窗户内往外瞧:此人正是长史官乌尔隆。他打扮得与上回一样,一身黑衣,并未带随从,单人单骑而已。燕生脑子转得飞快,正想找个机会接近他,却不料街上一场意外打乱了一切。
  乌尔隆正策马前行,冷不防一个大汉推着一车大白菜斜插出来,他见状不妙,赶紧避让。谁知,另一边正有一辆两匹骡子拉的木板车,乌尔隆跨下的枣红马撒开蹄子就踏了下去,车上的大红枣子咕噜咕噜滚得满地都是。那汉子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哭爹喊娘。街上行人争先恐后地抢着捡地上的枣子。乌尔隆被那大汉和几个商贩团团围住,整条西河街几乎水泄不通。燕生看到,乌尔隆虽铁青着脸,但还算临危不乱,他自然不屑与眼前这些升斗小民争辩,只是蹲下身子查看枣红马的伤情。那匹马卧倒在主人身旁,硕大的蹄子被划破了一个大口子,正汩汩地往外淌血。
  大汉不依不饶,纠集着路边的菜贩们,拦住乌尔隆要求赔偿损失。燕生却发现有人趁乱把手悄悄地伸进了他的腰间……这还了得?燕生一向最讨厌鸡鸣狗盗之徒,不觉气血上涌,双手抓住窗台,两脚运力,整个人直接从二楼跃了出去。街上众人看到有人从楼上飞下来,不禁大声惊呼起来,于是场面更为混乱。
  燕生双足点地,使了一个擒拿手便牢牢地抓住了贼人的手腕,再运内力催逼,那人吃不住痛,手指一松,夹着的荷包就掉了下来。一旁站着的乌尔隆刚好伸手接住,于是对燕生拱了拱手,算是谢过。他从荷包里取出两锭纹银放到大汉手上,说:“今日之事纯属意外。若还要纠缠不清,就不要怪在下翻脸了。”碍于他不怒自威的气势,大汉和那些闹事的小人哪里还敢讨价还价,只收下银子,怏怏地散了。乘众人不注意,那贼人犹想偷偷溜走,又是燕生看到,直接飞起一脚,正中大腿弯处,那人忍不住“哎哟”一声,跪倒在地上。
  乌尔隆转过身,仔细地打量了燕生一番,冷峻的目光中夹带着几分欣赏的意味。他丝毫不把那小贼放在心上,不过简单地训斥了几句,就把他放了。此时,燕生走到枣红马旁边,从身上摸出一粒丸药亲自喂它吃下,又撕下布条将蹄子上的伤口包扎起来。看着自己受伤的马儿在燕生面前温顺听话的样子,乌尔隆不禁大为惊讶。他有些不放心地问:“你到底喂它吃了什么?”燕生不慌不忙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回答:“是止血的药。”“它倒听你的?”乌尔隆又是好奇又是疑惑。燕生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马儿也是有灵性的动物。你对它好,它是能懂的。”
  “哈哈哈哈……”听了燕生的回答,乌尔隆爽朗地笑了起来,“不管怎么说,今天要好好谢谢小兄弟你。”他诚恳地说。不知为何,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让他产生了一种浓厚的兴趣。这个时候,人群开始散去,西河街终于又恢复了通畅。燕生正寻思着和乌尔隆说明实情,没想到他却主动提出与自己同行一段路程,燕生心里自然求之不得。
  “小兄弟,刚才我看你出手很有两下子呀。”二人并肩朝王府方向走去,乌尔隆试探性地对燕生说。“没什么,我只是一个会些拳脚功夫的寻常马夫。”燕生故意说得轻描淡写。“难怪你很懂与马儿打交道。”乌尔隆若有所思地说,他指指紧跟在身后的枣红马,道:“我这坐骑性子烈得很,受伤后脾气更大,没想到你却能轻而易举地把它降伏了。”“这算什么?”燕生不假思索地说,“我在军中见过的烈马比它犟多了,最后还不是乖乖臣服在我脚下?”燕生刚开始说的时候还有几分得意,可到最后却后悔自己说漏了嘴。好在乌尔隆似乎没听见一样,只是哈哈大笑着朝前走去。
  好不容易到了僻静处,心怀忐忑的燕生见四下里没人,连忙跪下求道:“奴才给大人请安。不知大人可还记得,您收下了我家主人的名帖,却没让奴才进府去哪?”乌尔隆先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原来是你!怪不得我一直觉得脸熟。”燕生跪在地上不肯起来,进一步说:“奴才已经在这儿等了好几天了。既然又能有幸遇到大人,就请大人无论如何让我见王爷一面。”乌尔隆看他苦苦哀求,心中虽有些不忍,但还是先教训道:“你怎么听不明白?王爷主揽六部事宜,本就事多心烦。若六部官员都像你这样求见起来,那他岂不是没有片刻轻闲?更何况,近年来王爷的身体每况愈下,我们一直劝他静心休养……”听他口气坚决,燕生心知无望,不得不思量其他办法。
  “若是你家二爷亲自来,王爷可能还会给几分薄面。不过,怡亲王府与你们安府一向甚少往来,就算不见也没什么奇怪的。”乌尔隆用一贯严厉的口吻说出这个众所周知的事实,他是想看看燕生还有什么理由能与自己争辩。眼看着前功尽弃,燕生虽心里焦急,但面儿上还是不卑不亢,他好好想了一番言辞,回敬道:“大人说的固然有理。但王爷的侠义却是京城里出了名的。二爷和奴才素来仰慕其为人。没想到,如今的王爷却变得英雄气短,一味地小心谨慎,岂不是妄担了‘侠王’的名号?”话刚说完,他也不行礼,转身便走。还没走几步,便听身后乌尔隆喝道:“站住!好没规矩的奴才,难道这样就放弃了吗?”燕生一愣,转回头看到乌尔隆已追了上来。
  “没想到,安俊身边还有你这样的人。”乌尔隆不吝地赞道,“今天你毕竟帮了我,我乌尔隆不喜欢欠别人的,因此,我想卖你一个人情。”从他的话中,燕生仿佛听到一些眉目,他可以感觉到眼前这个人的善意。“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安排你和主事的嫡福晋兆佳氏见面。”一向高傲的乌尔隆大人竟然用商量的口气和他说话。燕生心想:王府规矩一向森严,女眷一般不得与外人相见。乌尔隆不像是在撒谎。不管怎么说,把密函交给福晋总比送不出去的好。他拿定了主意,说:“就依大人所说,奴才这里先谢过了。”看到燕生这么爽快地答应下来,乌尔隆显得十分满意,拍着他的肩头笑道:“不错,果然是个懂分寸,知进退的。”他重新跨上马背,弯下腰在燕生耳边吩咐道:“三天后在王府门口见。只是记得,决不可以再说冒犯王爷的话!”燕生点点头,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七)

  三天后,燕生如约来到王府门口,但并没有见到乌尔隆本人。府中管家模样的人带他进到院墙之内。燕生低着头,一面走一面抬眼观望。只见各处皆有雕梁画栋、亭台楼阁,十分气派。
  在一间客房里等了片刻,一个穿戴不俗的丫头笑吟吟地走进来,对他说:“请随我来。”燕生也不说话,只略一点头,躬身跟着她往东走。路两旁皆是抄手游廊,穿过月洞门,便见小小三间厢房,绿瓦明窗,翠竹环绕,显得典雅别致。他们还没到门口,里面就有嬷嬷打起了门帘。燕生一弯腰进去,看到地上铺着红毡,随手可见地下,架子上摆着古玩玉器,阵阵熏香迎面袭来。
  燕生定睛一看,屋子中央端坐着一个美貌贵妇,头上顶着高高的旗头,身穿玫红色金丝镶花旗装,一双踩着花盆儿底绣鞋的脚搭在弹墨脚踏上。想必她就是福晋兆佳氏了。燕生心里想着,一面打千儿道:“奴才燕生给福晋请安。”“起吧。”兆佳氏和颜悦色地说。燕生听她语调温柔亲切,整个人不禁放松下来。
  “我听乌尔隆说,就是你有一封信要交给王爷?”此时,兆佳氏瞥了一眼两根纤细手指间夹着的名帖,略带惊讶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这个人。燕生显然没料到她会如此直截了当,所幸他自己也是直率之人,连忙把贴身藏着的信函取了出来,双手恭恭敬敬地呈到兆佳氏的面前。
  见兆佳氏没有伸手接过来,燕生只得说:“我家二爷亲口嘱咐,一定要把此信交于王爷手中。眼下王爷久不在府里,奴才万般无奈之下只能恳求福晋代为转交,望福晋见谅。”其实,兆佳氏见那信封面上不着一字,背面封口又用蜡封死,便猜到这是一封密函。她忍不住心想:究竟是什么要紧的事让安府甘冒风险向王爷私自传递消息?兆佳氏不安地看了燕生一眼,神色却很快恢复正常。“我们王爷一向为人正派,怡亲王府自然也不是为难人的地方。”兆佳氏语气温和地说,“只是,现在是多事之秋,王爷身系朝廷重任,也有许多不方便的地方,你我悉当体谅。”燕生听她这么说,还以为不肯收下信函,却见她玉手一挥,把信反扣在手里,一字一顿地交待道:“这信我既收下,必当转交王爷手上。你回去告诉你家主人,务必放心。”
  比起其它王府女眷,兆佳氏算是有些见识的。她与怡亲王爷患难夫妻,历经波折,才有了今天这般地位,自然比从前任何时候都要小心谨慎。燕生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多谢福晋!”他起身告辞,还没走到房门口,却听兆佳氏低声说道:“请留步。”
  燕生诧异地转回身,还以为她又改变了心意。只见兆佳氏从椅子中站起身来,走近他身旁,神情极为郑重地说:“如今安府可还是在棋盘街?你家二爷安俊,老爷安世炎,老夫人兆佳……”她声音有点颤抖,还没说完就自己掩住了口。燕生疑惑不解地看着她,心里似乎想到什么,嘴里只是说:“福晋有事,尽管吩咐。”兆佳氏轻轻叹了口气,淡淡地回答:“没什么,你若见到你家老爷,老夫人,就替我问声好吧。”“这……”燕生迟疑了一下,还想追问什么,却见兆佳氏已坐回椅中,疲倦地用手帕捂住眼皮,吩咐道:“年轻人要记住,不该知道的事情不要多问。”话音刚落,嬷嬷便跨出门外喊道:“来人,送客!”
  福晋兆佳氏正想着心事,突然不知从王府哪里传来一阵凄惨的哭喊声:“哎哟 ,哎哟,疼死我啦,饶命啊……”“啪,啪,啪……”一声声顿挫而有力的响声,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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