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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跟乔家有很深的仇恨,”安啸想了想,斟酌道:“不过我只是她的私人侦探,真正的内幕如果你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见凌西神情痛楚,嘴紧抿着,一声不吭。只得继续说道:“你们俩也真是的,你隐瞒自己的身世,她隐瞒自己的仇恨,这都什么事啊……”
这话说到了凌西的痛处,神情沮丧,耷拉着脑袋,一句不吭。见他无意说话,安啸舔了舔嘴唇,“哥们,你这事不好处理。你是乔邃的亲小叔,他妈的,竟然还有年龄差不多的叔侄,难怪让人吃惊,不仅苏男没想到,我都感到意外。对了,你们俩到底谁大?不会,你侄儿比你还大吧?”
“我比他大两岁。”
“噢,幸好,”安啸呼出一口气,“否则真是毁三观啊,你说乔家老太爷怎么想的,你妈那么年轻,怎么就……”
“你到底想说什么?”凌西呵斥道。
安啸愣了,猛然醒悟自己说错了话,哪有当着面说人家爸妈的不是,“抱歉,抱歉!我想说的是,你和苏男的处境。你的身份摆在这儿,这是没办法的事。而苏男的复仇,估计也不是一时心血来潮,这是不可调解的矛盾。手心手背都是肉,帮哪一方,心里都觉得愧疚另一方。如果不帮任何一方,估计全都得罪了。苏男之所以提出分手,其实也是替你着想,否则你夹在中间,多难受。”
凌西突然伸手把香烟狠狠摁在盒子里,又来回扭了扭,直到火星沫子都熄灭了,这才抬起头,眼带不屑,冷冷道:“你收了谁的钱,来这儿当说客?”
安啸惊讶的看着对方,一时无言对答。
凌西目光直直的射过来,略有所思,“苏男让你这么说的?”
不知怎么回事,安啸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凌西脸色一变,俊秀的眼睛沉沉黯淡,脸上带着隐隐的怒气,“想分手可以,让她自己来跟我谈。”说完扬长而去。
与此同时,大洋彼岸的另一端。
蓝色荧幕前,乔邃一边喝着香槟一边看着下属发来的照片,很大很清晰,角度也不错,不知是因为抓拍技术好,还是相机的问题,照片里的女人或微笑,或沉思,或皱眉,或迷茫,神态各异又风情万种,这个女人就是苏男。
乔邃突然伸手一推,转椅立即往后滑行一段距离,手里的酒平平稳稳,滴酒未洒。男人似乎对自己的技巧颇为满意,咧嘴笑了笑,仰头小饮一口,含在嘴里,回味一番,慢慢咽下去,味道好极了。再回头看着电脑里那张放大的嫣然巧笑的容颜,脑海里却像电影回放般历历在目。
别墅里,黑衣黑裤风华绝代,眼神皎洁又孤寂。
电梯里,低头垂目,藐视无数眼光,如老僧入定般波澜不惊。
机场里,依偎在凌西怀里艳若桃李,娇笑轻语,顾盼生辉。
看着想着,乔邃的黑眸慢慢越来越亮,嘴角的微笑缓缓荡漾开来。这两天,他的心情还不错,或许得益于美国供应商的这件棘手事件处理得很圆满。双脚一瞪,重新回到电脑旁,继续查看后面的照片,电话在这个时候响起,还是那个隐秘的私人手机,乔邃迫不及待伸手接过,沉声问道:“人在哪里?”
“孤儿院。”
“孤儿院?!”乔邃惊讶得站起身来,“有没有搞错?”
“错不了,乔董,我们24小时盯着,苏男白天在孤儿院里当义工,晚上就住在附近的宾馆,没跟任何人接触。”
“木志明也没出现?”
“没有。”
“什么时候回来?”
“我们查到她订的是明天下午飞L城的航班。”
“行,做得不错,继续。还有一件事。”
乔邃说到这,突然停顿下来,视线缓慢移到电脑前,看着屏幕里的一张照片:光线有点黑暗似乎在夜里,苏男站在小区单元门出口,轻轻依偎在一个男人怀里,两人的神情都有种莫名的伤感,赫然就是安啸。
“帮我好好查一查这个男人,”乔邃拿开手机,对着电脑照片拍了一张,点开微信,发送给对方,然后轻轻吐出四个字:“我要的是,所有资料。”
第38章 选择题
苏男接到安啸电话后,立即定了机票。
有了自己的不辞而别,再有了安啸的那一番谈话。她相信凌西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来跟自己心平气和的商谈。下了飞机,苏男穿着竖领风衣,戴着宽边墨镜,直接从通道下达地面,因为没带什么行李,很快撇开众人,径直低头向出口走去。走了大约100来米,猛然站起了脚步,因为面前有人挡住了去处,正是凌西。
这个男人几天前还玉树临风,洒脱俊朗,闪耀人群,今天再见已大变样,胡子拉碴,眼圈泛黑,满面憔悴。苏男心口一紧,眼皮发酸,不忍再看。凌西直直地盯着她,似有千言万语,也似有千般思绪,却不言语。
苏男踌躇片刻,还是上前走了两步,“你怎么来了?”
凌西没有回答,却伸手猛得搂她入怀,伸手拿过她的行李袋,拽着她往前走。
苏男有意挣脱,却被挟得更紧,只得低声喝道,“干什么,你放开!”
凌西嘶哑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现在,你还是我的女朋友。”说完俩人已走出大门,苏男迅速被推进停靠在路边的一辆出租车,凌西恶狠狠地转头问道:“你的公寓在哪?”
苏男不想在气头上拂逆他,老实地报出了地址。一路上,俩人各自望着玻璃窗外,一言不语。司机见俩人上车前紧紧搂抱在一块,上了车又坐一幅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暗想肯定是一对吵架的情侣,于是伸手打开了收音机。
伴随着悦耳动听的音乐,传来一个播音员的声音,很特别,有一种深沉和岁月的沙哑,听起来却感觉安逸和宁静,“传说中女人是男人遗失的肋骨,男人和女人打从一生下来,就只有一半的生命,我们一直在寻找着自己的爱人,寻找着属于自己的另一半,但这个非常难,因为真爱可遇而不可求。如果遇到了,你比很多人都幸福,不要轻易说分手……”
凌西听到这,气也消了大半,伸出大手包住苏男的小手,“答应我,以后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不要说‘分手’两个字。”然后又把小手扣到自己的胸前,“这里很疼,疼得整晚睡不着,比钝刀子割肉还疼。”
苏男黯然神伤,好容易鼓起的勇气也失了底气,僵硬的小手慢慢变软,任由他握着不再挣扎。凌西见她有所软化,轻移了过来,把她拥入怀里,“小狸子,天底下没有解决不了的事,不要把我推开,不要给我定罪,任何困难我们一起去面对,好不好?”
此时此刻,苏男突然不想说话了,这个男人的怀抱一直是她最渴望的地方,能多呆一回就多呆一回吧,于是闭上眼睛,深深地回抱,把头埋进他的臂弯。她的举动无疑让凌西欣喜若狂,几日的煎熬终于有了一个解脱,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俩人进了公寓,苏男拿着行李进了卧室,凌西环顾四周,干净整齐,但装修风格明显偏男性化,不禁打了个问号。不一会儿,苏男出来,已换了一身家居服,松松跨跨挂在身上,倒多添了一种慵懒的情调。走到茶几,手脚麻利地泡了一壶茶,看着对面的男人,轻声问道:“你什么时候回加拿大?”
“跟我一起回去。”
“我这边的事还没了。”
“什么事?”
“工作上的事。”
“辞职,我养你。”凌西说到这,放下手中的水杯,伸出长长地双臂,把女人抱了一个满怀,柔声说:“小狸子,给我生孩子吧。”
苏男身子猛得僵硬,她想起了晴姨还没来得及出世的孩子。
“你先回去,我处理完手上的事,很快。”
“不,要回一起回。”
“我还得呆上几个月。”
“为什么?”
“有事。”
“为了乔家?”
这话一出,气氛骤然变冷,苏男脸上的柔情消失不见,挣脱男人的怀抱坐在了沙发的一旁。凌西倾身上前,不容苏男躺闪,脸猛得压下来,一字一句,“乔家的事,我出面帮你解决。”
苏男抬眉,冷着脸,“你解决不了。”
“为什么?”
“因为你姓乔。”
“姓乔怎么了?”凌西俊逸的眉眼刻出道道深痕 ,“我八岁就被乔家送出了国,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加拿大长大,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我妈临死的时候才让我回国见最后一眼。除了姓乔,我跟乔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苏男惊讶地看着他,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说起自己的身世,原来也有不堪的回忆。
“你恨他们吗?”
“不,”凌西摇头,“我答应过我妈,不仇恨任何人。”见苏男低头不语,抬起她的下巴,深情注视,劝解道:“长大以后我明白了,原来放下仇恨,我才能活得更好。小狸子,跟我一样,放下它,丢掉它,没有什么比你自己过得快乐和幸福更加重要了,没有什么比我们相亲相爱牵手一生更加重要了。”
他的嗓音带着蛊惑,苏男的眼神出现了片刻迷茫,远离仇恨,过随心所欲的的生活,跟心爱的男人组建家庭,生儿育女,其乐融融,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画面。
她真的迷惑了!
却不知,这样恍惚的眼神,落在男人的眼里,却是另外一道风景。
凌西的吻瞬间落了下来,起初轻轻的,柔柔的,慢慢越吻越深,越来越要不够,俩人的呼吸声在加重,苏男在凌西双手的抚摸下慢慢情动起来,娇喘出声,这样的机会,凌西当然欣喜若狂,甚至可以说,这一切都是他蓄意所为,当女人有了孩子,当她的母爱泛滥时,仇恨之心也必将大大减弱。
苏男有意阻挡,但此时凌西的双手已伸入衣内抚上了苏男的双胸,揉捏片刻,猛得张嘴含住,手和嘴并用,不停地挑逗,撕扯。苏男只觉浑身燥热酥麻,忍不住发出呻吟,曼妙的身子软如一滩水,能调出蜜来。凌西微微抬头看着身下的女人婉转承欢,显然已经意乱情迷,做好了准备,于是腾出一只手往下探去,掀开长裙,炙热的手掌在上面来回摩挲。
“丁铃,丁铃,丁铃……”
不合时宜的门铃声让两人同时一震,凌西不管不顾的继续亲吻着身下的女子,此时的苏男睁开双眼,迷离之色早已散去,清澈的眸子熠熠生辉,幽然叹了一口气,避开男人的手,侧过一边轻轻站了起来,低头整理好衣服,慢慢走到门边,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凌西,眼神快速闪过一阵光芒,猛得伸手拉开门,一个干净清爽扎着马尾辫的年轻女孩,正眯笑地看着她。
没错,正是陈归尘的女朋友,许遥。
“好久不见,苏姐姐。”
苏男连忙用身子挡住她的视线,笑着答道:“你好啊,小遥,有什么事吗?”
许遥见她堵在门口,并未邀请,有点尴尬:“没事没事,本来想随便聊聊家常,如果你不方便,咱们下次再聊。”
苏男不想让她见到凌西,顺势答道:“好,下次吧。”
凌西在屋内听到一个女孩清亮的声音,有些好奇,探出一个脑袋,问道:“谁啊?”
许遥听到年轻男子的声音,神情呆滞片刻,猛然明白过来苏男的举动,小脸蛋立即白里透着红色,不好意思的摆摆手,“抱歉,真得抱歉,打扰了。”不等回答拔腿就走。
凌西走出来时,只见到一个匆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