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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西咬牙道,“卑鄙无耻。”
乔邃笑了笑,“现在这个社会,讲的是成王败寇。”
凌西怒极反笑,“不管你用什么阴谋诡计,苏男都不会爱上你。”
“这就是我的事了,”乔邃翘着二郎腿,“不过在她爱上我之前,希望你能配合一下,先消失一段时间。”
凌西心中一凛,“消失?”
“放心,我是合法公民,不会干杀人越货的事。”
“什么意思?”
“你跟她分手,立即回加拿大。”
“你作梦。”凌西怒不可遏。
“好吧,就当我作梦吧。”乔邃不以为然,站起了身,“你什么时候分手,离开中国,我就什么时候撤述。回去好好想想,不着急。”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噢,对了,友情提醒一下,如果这件事变成刑事案件,我即使想撤述,估计也无能为力了,你最好做出长期探监的准备,比如在这里买一套房,或者找一份工作,然后看着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红颜慢慢老去。”
凌西愤怒到了极点,冲上去拽紧对方的领口,挥拳相向,边打边骂,“你身上流的是乔家的血吗?怎么有你这么冷酷无情的人,你就是人渣,就是魔鬼,王八蛋。”
随着打斗,屋内的茶桌很快掀翻在地,弄出巨大声响。
屋外立即冲出几个人,带头的正是齐冠华。
众人一看立即愣了,纷纷上前制止,此时乔邃已被打倒在地,身上挨了好几拳,脸颊嘴角均已出血,狼狈不堪。齐冠华连忙扶起他,替他整理好衣服,而凌西早已被乔家的两个保镖紧紧制住,动弹不得。
乔邃疼得龇牙咧嘴,狠狠吐出一口血水,“乔子西,你有种。”
齐冠华一听这话,立即朝保镖使了使眼色,乔邃却摆了摆手,“不用,你们下去。”
“少爷?!”齐冠华惊呼。
“没事,皮肉伤,死不了,你去车里等我。”
俩人看着下属鱼贯而出。
乔邃舔了舔唇角的血,“好久没挨揍了,痛快。”
“你他妈的欠揍。”
乔邃冷笑,“我这个人做事还算光明磊落,我抢了你的女人,这顿打我认了。作为补偿,甚至你手上的那些股权我会让财务按现在的市价购买,到时打你帐户上。不过,从此以后,你不准再在苏男面前出现,跟乔家也无任何瓜葛,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说完弯腰从地下捡起一块湿毛巾,朝脸上胡乱抹了抹,扬长而去。
……
苏男作梦都没想到,凌西会在这个时候这种情况下跟自己提出分手。
“为什么?”
“对不起。”
“为什么?”
“对不起。”
“到底为什么?”
“对不起。”
多么无聊的对答,这个男人连个解释得理由都懒得给。
“你爱我吗?”
“对不起。”
“你走吧。”
“对不起。”
凌西前后总共说了六句话,一句分手,五句对不起,然后义无反顾地走出了苏男的视线。回到监狱,苏男透过密封的墙壁和层层栏杆,看着照射进来的几缕阳光,只觉得寒凉之气从脚尖漫延到心脏,那个晚上,她没有睡觉,房间里太冷,冷得睡不着。
几天之后,安啸来看她,看到苏男那双沉静如深潭的眼睛,一时没了安慰地勇气。
“谢谢你还记得我。”苏男的声音有些沙哑。
安啸见她脸色苍白,有些担心,“有人打你了?”
苏男摇头,半开玩笑道:“来到陌生的地方,有点不习惯,床太硬,睡不着。”
安啸沉默了,想着眼前这个既漂亮又坚强的女孩,有可能在冰冷寒窗中度过十来年,心里难受得要命,险些失态流下泪来。这两天,他很忙很忙。他去找凌西,才发现对方已经悄悄离开了中国。他跑去找乔邃,却在乔氏大厦里被保安阻挡入不了门,然后他又跑去乔家别墅蹲点,结果守了一天一夜却一无所获。
安啸不知道自己还能为这个女孩做什么?
“对不起。”
苏男现在听到这三个字都想吐。
“什么忙也帮不上。”
苏男摇头,“你和我非亲非故,能为我做这么多,已经感激不尽。”
“你还有什么亲人,需要我通知他们吗?”
“没有,我是孤儿。”
“朋友呢?”
“也没有,除了你。”苏男低下头去。
安啸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回答。
“我会坐牢吗?”
“现在情况不明朗。”
“不要瞒我,我想听实话。”
安啸舔了舔嘴唇,艰难答道,“可能会。”
苏男愣了一下,喃喃自语,“我会判多久?三年?五年?”见安啸不回答,心下一沉,继续问道:“八年?十年?”
“那个玉镯市价估值是500万。”
“500万?!”苏男有些吃惊,晴姨留下的这个手镯竟然值这么多钱,随即想到另外一个问题,眼神黯淡下来,数量如此巨大的盗窃案,肯定判得不轻,“难道是二十年?”
安啸耷拉着脸袋,不敢看她,“可能是十年。”
“十年,”苏男突然笑了,“呵呵,十年。”
安啸见她脸色惨白,连忙劝道:“你放心,我会替你请最好的律师。”
“律师,有用吗?”苏男微笑地反问道。
这种笑在安啸眼里比哭还让人心痛,他突然想起母亲去世时自己连绵不断地悲伤和绝望,忍不住伸出双手,对着玻璃拍打道,“不要绝望,苏男,不要绝望,一定要挺住。”
“住手!”耳边突然传来狱警严厉的呵斥,俩人都吓了一跳。
“噢,对不起。”
“还有五分钟。”
“好的,好的。”
安啸重新看回苏男,忍住伤痛,“不要绝望,我一定会帮你。”
“没用的,”苏男仍然摇头,眼圈有些发红,这几天她疯狂的想念一个人,“他怎么样?”
“谁?噢,你是问凌西吗?”
苏男点点头。
“他已经回国了。”
话音一落,苏男的脸立即变得死灰。
安啸急忙改口道:“他肯定是去想办法了,走之前他还去找过乔邃。”
“真是这样?”
“应该是吧。”
苏男两眼直直盯着他,再次问道:“真是这样吗?”
安啸说不下去了,他不忍骗她,但更不敢告诉她实情。在听闻凌西悄悄回加拿大时,他就疑惑了,派人去乔氏集团内部打听,才知道凌西拿着自己的乔氏股权套现出了数亿元,如今身价今菲昔比,成为了炙手可热的钻石王老五。
苏男低下头去,过了半晌,轻轻呓语:“这样也好,挺好的。”
此后,无论安啸说什么,苏男再也没有开口,直到狱警把她带走。
晚上,靠着墙壁,苏男一遍一遍回忆着自己和凌西的点点滴滴,想着想着笑了,再想着想着又哭了,不停地笑,不停地哭。接下来的日子,她就在这样漫长的白天和永无止境的黑夜中孤独度过。一直睡不好,整夜失眠,偶尔累极了也会打个盹,睡得迷迷糊糊,不停地做梦。梦里只有两个人,有时是晴姨,有时是凌西。
睡境中,晴姨还是那么年轻漂亮,她伸出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小脸,很温暖很舒服,像天使一样。晴姨说,“从今以后,你就跟我姓,姓苏,好不好?”晴姨又说,“你是我见过的最坚强最勇敢的小女孩,胜过很多男孩,以后你就叫苏男。”晴姨还说,“小苏男,你再也不是瞎子了,你的眼睛很大很美,长大以后肯定是一个迷人的姑娘。”
苏男醒来后,大哭了一场,直到哭得再次沉沉睡去。
这次她梦见了凌西,他们俩站在游艇的甲板上,十指相扣紧紧依偎在一起,看着海面耀眼夺目色彩斑斓的火烧云。凌西说:“以后你不高兴的事,我都不去碰,我只想留在你身边。”凌西又说:“我们回去就结婚,定居温哥华。”凌西还说:“我们俩一起看着儿女慢慢长大,看着自己慢慢变老,这就是幸福!”
苏男醒来后,无声地笑了,笑得没心没肺。
两周后,安啸再次来看苏男。
这回他带来了一个意外的惊喜,乔邃同意私下和解。
苏男此时已经想清楚了一件事,她的亲情没了,她的爱情也死了。
第55章 真相
很快,苏男被无罪释放。
接她的是一个陌生的年轻小伙子,穿得西装革履,手上拎着公文包,一直在跟警察说话,看得出来,这是一个职业律师。无论年轻律师跟她说什么,苏男都不说一个字,只是冷漠的看着地面。律师讨了没趣,也不恼,但也不再问问题,麻利又准确的办完所有手续,带着她走出了看守所。
俩人在一辆黑色的奔驰车前停了下来。
车窗玻璃摇了下来,露出一张男人的脸,正是乔邃,他认真的看了好一会儿,说出四个字:“黑了,瘦了。”
苏男低头不语。
“一切都过去了。”
苏男仍然不说话。
律师怕乔邃生气,正欲开口解释,却被对方抢先一步,“多谢马律师,辛苦了。要不我送你一程。”
“不用了,我的车停在外面。”
“那好,后会有期。”
律师很快走远,苏男仍然站立不动。
乔邃下了车,站在她身边,极其温柔地说道:“如果我是你,找个地方洗洗晦气,再吃餐饱饭,然后美美睡一觉,明天攒足了精神找仇人算帐。”
苏男侧过身子,从他身边走过,一脚跨进车里。
乔邃无声地笑了笑,在她旁边坐下,“开车吧。”
汽车很平稳的滑行,驶过市区,又驶过郊区,苏男一直闭着眼靠在座位上一动不动,乔邃也没有说话,正低着头看着电脑忙着处理公事。大约过了半小时,车子慢慢停了下来。苏男睁开眼,有些疑惑,这并不是乔氏别墅,而是一座气势恢宏的独幢中式别墅。
“到家了,下车吧,什么事明天再说。”
乔邃说完,打开车门,先行下了车。等到苏男也下了车,他又重新坐回车内,很快车子绝尘而去。苏男有片刻恍惚,忽然听到有人叫她,“苏小姐。”苏男转身一看,正是福婶,不禁问道:“这是哪里?”
“如玉山庄。”福婶恭敬答道。
苏男心房猝然紧绷了一下,原来这就是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夷为平地的如玉山庄,不禁四周围打量了一下,果然风景怡人,绿树从荫。
“苏小姐,请跟我来。”
福婶在前面带路,苏男在后面跟着,俩人穿梭在中式园林当中,有回廊,有小桥,有流水,还有参天古树,甚至能听到小鸟欢快的叫声,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斑点点的印迹,时不时落在俩人身上。进了一楼大堂,右手边有一个宽阔的玄关,靠着墙壁辟出了一块长方形的水池,水池里有一个小型的喷泉和拱桥,几条红艳艳的锦鲤在中间不停穿梭。
福婶一直把她带到三楼的一个房间,打开门,“您先洗漱一下,饭菜已准备好。”
苏男点点头,一脚踏进去。尽管已有心理准备,还是有些惊讶,这是一个超大的豪华公主卧室,装修极尽奢华,采用的是欧式风格,深绿色的布艺窗帘与同色系的卧室床品搭配,淡淡的复古图案装饰出一份特有的生活情调。华丽的床幔设计、床头柱的精美造型、丰富的天花板造型等等,卧室中的每一个元素,都点缀出浓浓的温情。最难得的是,有将近一半的面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