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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晚了。”她神情带着一丝落寞,一丝感伤,“一切都晚了,如果当初我不那么任性,或许,现在我和他……”她陡然打住,眼角的余光瞟见陆璃正往我们这边走来。
她猛然退离我一步,望着我无声的笑着,面目狰狞,非常疯狂。
她用匕首指着我,然后,一点一点的往我胸口逼近。
我自然不甘心坐以待毙,猛然抓住了她的握着匕首的手,用尽力气往她那边推。她目光骤然变得绝决,嘴角噙着一抹残忍的笑,缓缓的,一字一字的说道:“我很同情你,因为自始至终,璃爱的只有我。”说完,手腕一转,“噗哧”一声,匕首往她胸口刺了进去。
她双手捂着胸口,喉咙里发出“咯咯”两声,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伴随着黑红色的血液从从胸口处喷涌而出,她往后仰倒。
一双大手及时伸出,抱住了她。
我完全吓懵,血液瞬间被抽干了般,四肢百骸发麻。我听见陆璃深情而焦虑的喊,“姗姗!姗姗!”
何珊珊眼睛半睁半闭,染满鲜血的手缓缓指向我,“她,她……”
陆璃的眼眸对上我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下,眼底透着嗜血的阴寒。
我瑟瑟发抖,发白的嘴唇反复嗫嚅道,“不是我,不是我……”
“你最好祈祷她没事!”突然,深沉而含着怒火的话语溢出他凉薄的唇。
我错愕的望着他,他却脸色发白地捂紧何珊珊胸前的伤口,他墨瞳深处有着化不开的戾气。
下一秒,抱起何珊珊匆忙往外奔去。
鲜血洒了一路。
一群人如潮水般向我们这边震惊的往我们这边走来,我被控制住,时间不长,警察便把我带走了。
我被警察带走后,在监狱里待了三天三夜。
据陆涵后来讲,他和陆璃费尽心思的为我脱罪,可是我刺了何珊珊一刀却人证物证俱在,不管我是“过失伤人”还是“过失杀人”,我都免不了要坐牢。
好在何珊珊经过抢救,很快清醒过来。不知陆璃跟她说了什么或者承诺了什么,她录口供时否认是我刺伤的,还承认匕首是她的,是她自己一时冲动下就拔出了匕首,与我起了争执,两人推搡之下,不小心把她自己给误伤了。
最后,我被无罪释放。
我做梦都没想过,我有一天也会坐牢。即使仅仅只有几天时间。
我一出来便立刻逃离这个地方,一刻也不想多呆。
我想每个女人都对巴黎充满了梦想,那里有时装周的千姿霓裳,艾菲尔的浪漫铁塔,卢浮宫的艺术殿堂……陆璃说以后有机会带我来法国时,我心中便对巴黎充满了幻想,可现在给我留下的无尽的恶梦与伤心。
我以后永远,都不会再来这个地方。
回到佛城,我与老爷子长谈了一次,他终于同意我独自带着小丸子生活,唯一的条件是,梁姨得跟着照顾我们母子,工资有他来开。
只要能让宝宝跟着我,其他的小事情都无所谓。哦,对了,小丸子就是我儿子,陆承希。
他现在长得白白胖胖的,身子圆滚滚的,就跟一肉丸子似的。所以我叫他小丸子。
我带着搬离了陆宅,在佛城某个小区按揭供了一套小房子。陆璃给我那两千万,我之前用了一点,剩下的我全转到老爷子的账户上面去了。
从此,跟他桥归桥,路归路。
陆涵时常过来蹭饭,也时常变着法子不动声色的接济我。
其实没有必要,我和米兰合伙开的公司每个月都有盈利,我可以从公司里面借支生活费。可不管我怎么拒绝,他依然我行我素。
忙忙碌碌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新年快到了。
年三十的前一天晚上,我和姐姐抱着小丸子匆匆赶回到了老家。
阿公阿婆欢喜异常,就连孟青山也神情愉悦,将屋子的里里外外的打扫干净,让我们过个开心年。
我不知艾新兰跟孟青山说了些什么,或者说孟青山受到了什么触动,而今的他和以往真是大不相同,整个人收拾得很干净,瘸腿也治好了,清瘦的身形带着几分寒门书生的气息,像变了个人似的。
阿婆说,现在村里给他说媒的人有好几个呢!他也不是很排斥,偶尔也会配合相亲,看来第二春不远了。
我不置可否的笑笑,并不接话。
听说我们回来,村人一个个都来串门。林嫂说,那一片百合花田种满了各个品种的百合花,从我们村的后山一直蔓延到隔壁村去,也不知怎的,有些花儿在这个时候已经开放了,风一吹,芳香十里,可漂亮了,很多外地的人都开车过来观看呢!
我心中又是一悸,随之笑笑,也不想搭话。
我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把陆璃这个人给忘了,我就决不允许自己听到任何关于他的事情内心再起波澜。
农村的新年很讲究气氛,家家户户不断的进城去购买年货,留在家中的也忙着洗洗刷刷,收拾房屋。
天又下起了毛毛细雨,室外又湿又冷,我宁愿窝在家里烤火。
没心没肺的小丸子对那些鸡啊鸭啊感到非常新鲜,在大人怀里抱着也不安分,挣扎着要去追逐,又或者去揪树叶、摘野花。
小家伙太过活泼好动,阿公阿婆轮流抱着都累得够呛,我只好拿出背带,将他背在后背,他哭闹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年三十早上,村人都在做饺子、包粽子、做点心,电视机里播放着全国各地关于过年的风俗习惯,年味儿越来越浓。
我却像丢了魂儿似的,整个人提不起精神来,只好焉焉的跟着姐姐,背着小丸子到村口的菜园子摘韭菜。
村口东边有一大片的旱田都种了百合,绕过后山,一直延伸到隔壁村。
我其实回来的当天就看到了,只是我强迫自己闭上眼不看,不想,不闻,不听。
此时,花香随着风儿四处飘散,氤氲在空气中。那一片花海,在雨雾中越发显得清贵,带着迷离的气息。
百合花开,开满了山丘,思念发酵着蔓延一片海。
我站在篱笆边上,给姐姐撑着大伞,目光却眺望着远方——那个我熟悉的城市的方向。过年了,不知他回佛城了没有?
风在吹着,风衣传来“簌簌”的声响。姐姐说,“我一个人割韭菜就行了,你快回去吧,小心把小丸子给冻感冒了。”
小丸子被裹在小团子、外面还盖了一张包被,都背在我身上,哪那么容易冻得了他?不过,似乎雨下大了,睡熟的小家伙时不时的在缩一下,不知道是否是雨丝被风吹飘进了后背。我犹豫了下,还是把伞递给姐姐,我自己再撑开一把伞,往家转返。
只是,我一转身,便看到了心里一直放不下的某人。
也不知他在我身后站了多久,头发都湿了。
风将他身上的风衣鼓起,扬起了他桀骜的短发,露出他幽暗犹如黑晶石一般的墨瞳。
雨越下越大,透着刺骨的冰寒。
他就这样站着,好像不知道冷一样,任由着雨水落在他身上。
他眼眸紧紧锁住我,让我莫名的……心微微滞了下。
小丸子在我背上像小猪崽一样拱着,怕是醒了,我怕他尿我身上,我赶紧的垂下眼帘,往家里赶去。
他也不计较,默默的跟在我身后。
我撇撇嘴,无视身后这个不知到底想要干嘛的男人,想走快一点,却频频在泥泞小路上打滑。
“小心一点。”他不忘提醒一句。
我却偏偏像是赌气一般,加快了脚步。
谁知,我脚下一滑,人往前扑去。
却没有跌到底,及时被身后的人给拦腰抱住,可下一秒,他脚下也跟着打滑,我被他带着往后摔去,重重的压在他身上,手中的伞也脱了手。
小丸子直接被压哭了,哭声震天。
我挣扎了老半天才站起来,陆璃似乎摔得不轻,皱着眉头,一副隐忍的模样,似乎没有起来的意思,却不忘问我,“没事吧?”
我心里乱糟糟的,不想理他,安抚下小丸子,往他的小屁股拍了拍,继续往前走。
一到家,忙把小丸子给放下来,还好没有伤着哪里,只是受了惊吓,一双桃花眼泪汪汪的瞅着我,对我无声的指控。
我的臀部却隐隐作痛,不难想象,那一摔有多重。某人,应该不会被摔得骨折了吧?我想去看看,又不想拉下脸,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这时,却听见阿公惊愕的道,“阿璃?你这是怎么了?快,快进屋,老婆子,快去烧一锅热水来。”
我抬眼望出去,面前那泥人般的人不是他还是谁?
☆、123 真的分手
团圆夜,陆璃是跟我们一起过的。陆老爷子有打电话来,本来对陆璃闷声不吭跑到这里气咻咻的,可一听见小丸子咿咿呀呀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什么气儿都消了,对着屁事不懂的小家伙说了好几分钟的悄悄话,末了,吩咐我们年初三要赶回来,家里客人多。我苦涩的道,“我跟你们陆家人已没有什么关联,这些话你应该对你的孙子说。”
那边默了默,才冷哼一声道,“我曾孙子总是我们陆家的一份子吧,你有本事就让璃小子独自把娃儿给带回来!”
我语塞。
和小丸子分开,我舍不得。
而且,人到了他手上,不知还会不会属于我。
跟陆老爷子通完电话,一转身便看到窗外那一道挺拔修长的身影。想必他将方才我们的通话内容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小丸子跟老爷子讲完电话已先一步被阿婆抱了出去,因此眼下是我们自从巴黎一别后,第一次单独对上。
我像是没瞧见他一般,想要侧身从房门闪身出去,他猿臂一伸,把我拦住,深深的看着我,沉静的脸上看不出情绪:“订机票吧。”
“?”我装糊涂。
“回家!”
尽管一再告诫自己要对他死心,但“回家”这个词还是触痛了我。
很小的时候,我常盼望妈妈能回来,让我们一家早日团圆;跟了陆璃之后,我慢慢的对他产生感情,依恋他,明知道他忙,仍每天眼巴巴的等他回来,把他在的地方当作家。可现在……有句话说,心若没栖息的地方,到哪儿都是流浪。
所以,我还有家吗?
等了许久,未见我回应,他的眼眸渐渐染上了一抹深沉。
这是他生气前的征兆。
我暗自好笑。
这人还不是普通的自大,真当我是那些对他自动倒贴的女人,随时被他招之则来,挥之则去吗?
我微微仰起头,道,“陆璃,你跟我出来趟吧,我们谈谈。”平静的语气,却暗藏汹涌。
他一挑眉毛,双腿立起,视线追随着我越走越远的背影,而后我身后传来他的脚步声。
我内心百感交集,脚底犹如沥青粘黏,每走一步都要使尽浑身解数。这是最后一次跟他交谈,这以后,就再也没有交集了。
他尾随我,在屋后的葡萄架下站定。
“陆璃。”我转身后喊道,生硬的嗓线说出口再无半点犹豫,“我以为我们早已分手。”
他一时未做反应,睁着双深邃的黑眸凝视我,半响后才道,“我有说过吗?”
我有些无奈,更多的是气愤,“你从没想过是吗?我就知道你这个人极其自私,丝毫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我想起在巴黎那一幕,心脏还是尖锐的痛,不由得的闭了闭眼,睁开时,他面无表情的模样更让我遍体生寒,“好,你以前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