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拉开车门,我抱着孩子钻进副驾驶座里,此时已快凌晨三点半了。
我抿了抿唇,轻轻说了句:“谢谢。”
他透过后视镜瞥了我一眼,声音还略带沙哑:“小焕也是我的儿子,谢什么?”
孩子扎针时有些哭闹,怎么也不肯让小护士碰他。小护士扎了两次都没有扎中血管。我在一旁看着干着急,却什么忙都帮不上。
封绍钦眼中闪过一丝烦闷,推开了小护士:“让开!”
他明明不是医生,却很准确的找到了孩子的血管,将针扎了进去,那熟练的手法让一旁的小护士看得瞠目结舌。
“先生……您……您是医生吗?”
封绍钦一脸不屑:“虽然不是医生,但比你们这种半吊子靠谱得多。”
将孩子送进病房,他没有急着离开,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了一张睡椅,拿了毯子,在睡椅上躺着了。
“有情况就叫我,我先眯一下眼。”
天渐渐亮了,黑夜已过去,我也松了口气,孩子的烧渐渐退了。
突然我的肩膀一沉,我吓得猛然回头,看了他半晌说:“你走路都没有声音?”
他邪痞一笑:“我们曾经整整一年的时间都在对声音极为敏感的超音波的空间生活,哪怕发出一丁点声音,超音波在空气中形成波动,便能伤人。”
听着便觉得很变态!我假装淡定的舒了口气:“孩子烧退了。”
“我看着他,你去那里躺一下吧。”
“你……”
他挑眉:“怎么了?”
我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去打点热水过来,现在也睡不着了。”
提着热水瓶,我快速离开了房间,刚才他那照看孩子的模样,与普通的父亲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
打完热水回来,一个孩子从拐角处窜了出来,差点与我撞上。
我吓了一跳,好在追上来的护士及时拉住了她。
女孩是个很可爱漂亮的混血,大概十一二岁的样子,不知为何,第一眼看到她,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
护士有些不高兴的斥责:“丽莎,如果你不乖乖的呆在病房,你会给我们大家都惹麻烦!听话,回去!”
丽莎纯真的双眸带着一丝祈求看向护士:“我想出去看看,只看一眼就回去。”
护士坚绝而果断的只对她说了一个字:“no!”
丽莎无奈抬头看向我,微笑着将她手中的布娃娃递给了我:“这个送给你,我刚才吓到你了。”
我缓缓伸出手接过了她手中的小布娃娃:“很可爱,谢谢。”
她跟着护士离开,回头看了我一次,那纯真蓝色的眼眸时,似乎在透着我无法看明白的讯息。
最终我只能目送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我的眼前,我提着热水回到病房,给孩子冲了牛奶。
封绍钦突然拿过那小布娃娃,笑说:“圣爱媳妇儿,你还有童心未泯的时候?”
我也未看他,只说:“是一个小女孩送给我的。”
封绍钦拿在手中捏了捏,眉头一沉,说:“这是个录音娃娃……”
听罢,我心头一沉,从封绍钦手中一把夺了过来,到处按了下,在按到娃娃的肚子时,打开了录音开关。
我听得出来,那是小女孩的声音,录音很杂乱,都是平常一些琐事,没有特别的意义。
但一回想到小女孩最后的眼神,我便耐着性子听了下去。
接下来的一段话,让我和封绍钦彻底的震惊了。
“我想要自由,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蓝的天空,遍地的小花,还有我的杰克,它是一只很可爱的兔子先生……
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好好照顾它?可我生了很严重的病,不能再抱抱杰克先生了。我想告诉爹地和妈咪,就让我这样上天堂吧,天堂不会这样痛苦。
谁来救救我?妈咪又骗了我,她明明告诉我这是最后一次手术,可是我即将进行第五次手术,我不想再看到他们为了我伤害别人了。
医生挖走了我的心,挖走了我的肺,他们要将我身体里所有所有的器脏都拿走,再装上别人的……丽莎已经不完整了。”
我拿着布娃娃的手一直在颤抖,下意识抬眸看向封绍钦:“难道……和这个小女孩有关?”
封绍钦眸光一沉,拿过一旁的外套,检查了下自己的枪,说:“我要工作了,小焕暂时交给你照顾。我会尽快赶过来……”
我冲上前拉过他:“不要伤害她!丽莎……丽莎很寂寞,她是个好女孩。”
“我不会对一个没有反抗能力的孩子下手,放心吧,我会把她带出来。”
封绍钦走了,我在病房里来回踱着步子,不安等待。我知道封绍钦一定能带走小女孩,我担心的是这个小女孩的病情,真的适合被带走吗?
一直到晚上,封绍钦也没有再出现,我带着小焕办理出院手续时,医生告诉他有人帮我缴了费用。
我想这个人除了封绍钦,没有别人。
奇怪的是今天回去家里空无一人,苏洁与陈尔曼都没有回来。这还是第一次,他们这么晚都不见人影。
我试着给苏洁打了一个电话,没人接听。我煮了碗面条,才刚拿上桌时,便见苏洁从外边回来了。
她的模样有些疲惫,我关心的上前询问:“苏姐,发生什么事儿了?”
苏洁抬眸冲我勉强的笑了笑:“没什么事儿,今天医院里丢了一个小孩,阿尔曼接到了报警电话,在追踪嫌犯时,阿尔曼受了伤,好在没有什么大碍了。”
“那……那嫌犯抓到了吗?”
苏洁摇了摇头:“听说还没有,真希望快点抓到,孩子是无辜的。”
我暗自舒了口气,问:“吃饭了吗苏姐,我煮了点面条,还有一些,我去给你盛过来。”
“没关系,你吃吧,我现在没什么胃口,先回房里躺一会儿。”说着她头也不回,心情低落关上了房间的门。
晚上八点半,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来电。
“宋小姐,老地方,我过来接你。”
“是你?!”那个长头发的男人。
我赶紧收拾了下,抱着小焕下楼,本想和苏洁说一声,但看她房间紧闭,可能睡着了,便也没有再打扰她,只留了张便利字条,告诉她我出去散步了。
来到老地方,与上次同一台宾士车,我快步走了过去,钻进副驾驶座里,长发男人什么也没说,开车向前驶去。
这一次去的不是金融大厦,而是很偏远林间别墅,看着并不像普通住宅。
长发男人率先下车给我开了车门:“宋小姐,请随我来。”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下意识问道。
长发男人说:“这里么?是秘密实验基地,哈哈……当然没有电视里演的那么夸张,平常这里只研制一些军用新型药品。”
他带我走进一间手术室内,手术室里的仪器俱全,并且极为先进,我见过的和没见过的基本都能找到。
只见病床上,那个小女孩正昏迷的躺在那里,几名医生正在低语商量着什么。
小女孩身上插着许多医疗管子,粗细不一,苍白的小脸让人看着很心疼。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我情绪有些激动的冲上前,却猛然被人拉住,回头看去,只见封绍钦一脸严肃,收起了平常玩笑的心。
“我们并没有对她做什么,放心吧,明天早上她就能醒过来。”
我在手术室里与他们呆了一会儿,不能接近这个小女孩,只能远远的看着。
“她究竟得了什么病?”
封绍钦说:“是一种罕见的基因遗传病,这种遗传疾病会导至人体器脏逐一衰竭,发病年纪大概在八岁到二十岁这个阶段,如果不采取治疗,活不过三年。这种病无药可医,毕竟人类的医学还没有发达到突破基因病变的承度。”
我猛然瞪大了眼睛:“所以……”
封绍钦继续说:“她从八岁开始治疗,目前身体里主要的器脏都换了个遍,不过悲剧的是肾脏在慢性排斥,移植失败,需要找到最新的肾源做手术才能够活下去。”
我的声音开始颤抖:“你是说,盗卖人体器脏案件,症结在这个小女孩身上?”
封绍钦双手环胸,蹙眉道:“也不一定,目前还没有确切的证据,如此猖狂的盗卖器脏犯罪团伙,还是国际首例,死亡人数上升为两百五十七人,丢失被挖走的器脏各个不一。”
“孩子的父母是谁?”
“还在调查,对手的工作也做得极为隐蔽,不容易被发现破绽。估计这个小女孩也不经常见到自己的父母亲。”
我看着还在昏迷中的小女孩,转身抱着小焕离开了手术室,不忍再多看一眼,多看一眼都觉得心口在刺痛着。
他跟着我走了出来,说:“我们暂时会将她安置在这里,你不用太担心。”
“她有机会活下去吗?”我私心想让她活下去,不管这些器脏是从何而来,她经历了太多的痛苦,最后这一刻我希望她能得渡过难关,活下去!
封绍钦冗长的叹了口气:“我们可以帮她找到合法的肾源,但是……并不能保证她一定能活下去。移植手术的问题,还是冰山一角,她换的不是一个器脏,就连心脏都换过。”
第39章 这一场谈判
我想了想说:“丽莎被送到这里来,是不是意味着就不会死人了?盗卖器脏的案件将停止。”
“不知道,希望吧!”封绍钦神色凝重,从我手中接过了孩子。
也许是血缘关系,我一直觉得他不是那种会喜欢孩子的人,可是当他抱着孩子的时候,却觉得他们父子之间,有种莫明的温暖的气息笼罩着。
他突然说道:“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有自己的孩子。因为我小时候很不幸,十岁后回到外公身边,经历着这世间最严苛的训练,我当时就想,将来我一定不要孩子,不想造下孽,让他来到人世间受苦。”
他感性起来,像是另一个人,一个不会让人轻易看到了封绍钦。放荡不羁的表像下,拥有着深沉的灵魂。
“封绍钦……”
“不要可怜我,我需要是不断鞭策与警醒,不能因为我的软弱,而让身边的人受到伤害。我只有不断变强大,不断的强大,才能主宰自己的生命。”
我说:“你现在,已经够强了。”
他眸光深沉,压低着嗓音道:“不够,还不够……”
面对这样的他,我突然觉得很可怕,就像你在走一条永远都没有尽头的路,不管走多久都达不到自己想要去的终点。
这两天苏洁的情绪一直不太稳定,听说阿尔曼在医院里养伤,暂时不回来。
我关心的问了问:“阿尔曼伤得很重吗?”
苏洁下意识摇了摇头:“也不是那么严重。”
“你别太担心,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她扯着嘴角笑了笑:“谢谢,这几天没时间帮你带孩子……”
我摇了摇头:“你能帮我带我已经很感激你了,最近你好好照顾阿尔曼,孩子可以全托的。”
她想了想说:“圣天使全托所很不错,可以将孩子全托在那里呢。”
我听了苏洁的提议,当天便去办了手续,将孩子放在了那里。
所近的课程已经不是一味的在课堂上听讲了,会参加更多的实践,挑选优秀的学员去看服装show。
或者命题学员设计一些作品,进行评选。设计这种事儿真的讲究天赋,就是封绍钦智商再高,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对时尚的直觉很强烈,但是绘画的功底实在太烂。
一个不留神儿,他也不知何时就坐到了我的身边。
“媳妇儿,帮我个忙,随便帮我弄一弄交个差。”说着他将手里的小学生作品往我跟前一塞。
我定睛一瞄,吓了一大跳:“封少,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咳~”他握拳轻抵着性感的唇轻咳了声:“那个,入学这些事情吩咐手下办就行了。”
好吧,比起我这种拼死拼活才争取一个名额来这里的苦逼留学狗,可以直接撞墙了。
我好心的帮他修了修稿子,说:“差不多就这样吧,其实你的时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