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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乙:“良家商行啊,是那个大名鼎鼎的良家商行吗?”
路人丙:“废话,除了那个良家商行,还有哪个敢顶着良家商行的名讳招摇过市的,必然是那个良家商行的啦。”
路人丁:“诶诶,那人我认识,和良家商行做生意时有幸见过一面,那个和我谈生意的管事还毕恭毕敬地和他见礼了,他是良家商行的当家!”
……
慕容五勾起冷笑:“望江楼楼主呢,这么大的事竟然都不出来主持局面?”
“五少莫气,安素这不在这吗?”话未落,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款款步出,娉娉袅袅,说不出的万种风情,却不带丝毫风尘之气。
女子容貌算不得多美,可通身的气质教人移不开眼。这便是望江楼楼主安素,她与整个望江楼就是东临的才识标识,东临最负盛名的著作往往出于望江楼,这里是东临才子汇聚交流之地,是文人墨客的殿堂。而安素此人本也是极具才华之人,最重要的是无论谁来到她的望江楼她都平等待之,即使是皇室贵族,若是在望江楼惹事,她照样撵出去,也无论是谁来请,若她不乐意就算是永盛帝召见,她也置之不理。
文人总是多风骨,也敬佩有风骨之人,所以安素虽是女子,却极得东临才子推崇、拥戴。
安素极少在人前露脸,但每次在望江楼露脸,必会引起望江楼骚动,所以不少文人墨客都认识她,她一出来,便不少人大叫着:“看,是安姑娘,安姑娘出来了!”那激动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秋试放榜他得了头名了呢。
安素款步走到何先生面前行了一礼,恭敬道:“听说五爷认了先生为师,此乃五爷之幸,今日安素有幸得见先生真颜实乃安素之幸,请受安素一拜。”
说着作了一揖,恭敬万分。
“安姑娘都说是何先生了,那必然就是何先生了。”
“是啊是啊。”
安素走上前安抚众人情绪,清清淡淡的声音响起,声音不大,底下的人却是瞬间安静下来细细聆听。
“皇家之事,安素一介平民本不想管,只是应诸位所求借出场地供诸位求得一个真相,可安素素来敬佩的何先生与良家商行的当家都在,且二位身份各位都存有疑义,安素自是不能置身事外了。”
“侍郎大人,这场辨别寿宴图真假的盛会便由安素亲自主持可好?”
虽是问了礼部侍郎,可安素却是对着在场众人问的。安素开口自是一呼百应,礼部侍郎想反驳,却无力,只能暗暗盼望皇帝陛下的人能争气点赶紧把人给解决了的好。
可惜的是知道画作鉴别结束都没有人能给何先生造成丝毫威胁。
何先生极为激动地捧着画,当众宣布了这幅画确实是先师之作。
话虽是假的,可他的激动却不是假的,到后来礼部侍郎勉强挤出笑意说能回去向太后、皇上交差了时捧着那画作不舍放手都是极为真切的。
第一次见这幅仿造的画他差点被骗过,那时虽感叹伪造之人精湛的技艺,更多的却是失望和恼怒,可如今捧着这幅由自己弟子所作的画作,他心里满足得很。后生可畏啊后生可畏,他是找了个好弟子继承衣钵啊。后来画给人拿走,他自也是不舍万分的,那可是自家徒弟所作之画,自家徒弟还直言过那幅画是他临摹上百幅寿宴图中画得最好的一幅,后来再画都没有能及的上这一幅的。
自家徒弟画得最好的画啊,就这么被别人拿走了,他怎么能舍得。
这般情态更是让众人相信这幅画是真的,就连善于察言观色的萧逸云躲在暗处看到这一幕都以为这画确实是真的。
可那幅画的真假他清楚得很,萧逸云虽没有过问云依怎么去处理那些事,可那幅假画入宫后没有被换过,除了画轴。除了安排在望江楼牵制永盛帝的人他没有做其他准备,他也想看看云依能把这件事做到什么地步。就连安排在这里的人手也没有多到可以牵制永盛帝的人不得动弹的地步,他更多的是要观望。
云依果然是出乎他的意料呢,萧逸云垂下眼眸:这样的女子不能为敌,要么抹去,要么连成一气,决不能让她站到敌对的一方。如今看来她手上的力量比他预想得还厉害,对待云依,他要改变策略了。他用得上云依的力量。
“去查查看云依与良家商行、还有暗阁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是!”一道黑影应声领命而去,瞬间消失在黑暗中。
萧逸云冷眼看着看台上上演的一切,最后冰冷的目光射向永盛帝:萧逸锦,你的好日子就快到头了,就算是有东临帝王代代相传的神骑军护卫,你也不会是我的对手。母妃为你母子所害,父皇被你们母子暗杀,我萧逸云所有苦难因你们而起,也唯有你们的血才能平复!
盛京近郊一座商贾之人的大宅院中,一人一身青衣立于庭院中,望着天空发着呆。
“哟,大哥好兴致啊,竟然有心情一个人赏月啊。”
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热情万分地迎上来,大掌拍到那人肩上,那人却在那样大的掌力下不动分毫,那个高大的男子也没有自己拍人力气太大的自觉,依旧还是乐呵呵地说着,显然这样的状况都是常态了。
魁梧男子搭着青衣男子的肩头也向天空望去,咂咂嘴:“大哥啊,这连月亮都没你还看什么啊,走走走,陪弟兄们喝酒去。”
青衣男子却不理他,只淡淡道:“雷大,要变天了。”
雷大摸摸头:“哦,怪不得今晚没月亮了,原来是要下雨了啊,那我明天晒不了被子了。”
青衣男子无奈摇头,含笑看着雷大的眼眸里却隐含忧虑和凌厉。
两代神骑军都未出世,却从未停止过磨砺,就为了成为护卫皇权、护卫东临最后也最强的屏障,虽然一直在拼命磨练着,作为神骑军的首领,却从来都期望着不要有需要他们出手的一天。
第二十五章 活路
苏瑜坐着自己的马车回府,娇蛮公主彩凤被她老娘、哥哥领回家了,他耳边总算是清净了,苏瑜舒展身体靠坐在马车上,脑子里满满的都是云依的身影。
之前在望江楼,永盛帝虽极力忍耐,但还是发了火,将桌上的东西都挥落于地,太后虽气愤但理智尚存,勉强和他说了几句顾左右而言他的话,便让儿女、儿媳陪着自己先行回宫了,他在送走他们后也含着笑看了一会儿众才子围着何先生和安素求教的盛况,估摸着自己是挤不进去与先生求教了,便起身悠哉悠哉地回家了。
出了望江楼他也不知为何突然,从不喜回望的他没有丝毫缘由地便顿住脚步回身去看,一下便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
那双眼现出丝惊讶,似是没料到他会回头,随即却是笑了起来,含笑的眉眼美得动人。他就那般静静地望着,身边来来往往的人似是突然都隐去,天地间独留他们二人。有风吹来,将她一缕发吹到颊边,也吹起了他的发,他看到她伸手将自己那缕头发顺到耳后,他似乎闻到了她身上清幽的香味,苏瑜想他醉了。
那一刻,他在望江楼下,她在望江楼上,倚在栏杆前与他相望,下一刻,不知是谁附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向他点头示意,下一刻飞身离去。
苏瑜知道云依轻功极好,可那一刻他却有种她要乘风而去的错觉,他伸手去抓,却在半途顿住,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最后定定望着自己空空的手,暗暗握拳收回了手。
坐在马车上的苏瑜闭上眼,将手贴于胸口,那里有一封信,只短短几个字:君安否。
俊秀的字体,是他熟悉万分的。苏瑜忍不住笑,她刚刚面对了自己丈夫的杀意,却在转身之时问他是否安好,这个傻姑娘,都不知道为自己着想一下吗。
早在那柄剑落下之时他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心意,对着云依所有的反常也都有了解释,那一刻的撕心裂肺、肝胆欲裂之感没有给他丝毫反应的机会,也没有给他丝毫反驳自己心意的机会,他确确实实喜欢上了那个女子,不,喜欢不足以表达他内心的悸动,是爱上了啊。
苏瑜总觉得爱在远方,或许哪一天会遇到一个与他契合非常的女子,他们会在相遇那一刻对彼此怦然心动,在日久天长的相处中爱意渐浓,然后自然而然地谈婚论嫁、结婚生子,像描绘美好爱情的话本中的故事那样唯美而自然。
可想象终究是想象,谁都不会料到公子苏瑜最后会爱上一个有夫之妇,还是在对方对他只有朋友之谊时,想想也是可悲。
苏瑜自嘲地想,是生来拥有得太多,连老天爷也妒忌了,所以给他下点绊子吗。
云依、云依,每念着你的名字一次,心便会沉沦一分,我们,不,是我,该怎么办?是自己抱着这隐晦的心思远远看着你度过一生,还是,从那人手里抢走你。
苏瑜垂下眼眸,眼里现出犀利之光。
伊人娇。
“事情都安排得怎么样了?”
“都已安置妥当,保管万无一失。”
“白浪,这世上没有万无一失,凡是不要自信太过。”
白浪嘟嘴,委屈道:“小依依,你就不能鼓励我一下,非得泼我冷水吗?”
“你这人无需鼓励,就缺人给你泼冷水。”
“阎寂人呢?”
“那个大变态我才不管呢。”
“阎寂出任务只挑难的,他都出去那么久了还没回来,你一点都不担心?”
白浪翻白眼:“这变态只会让人倒霉,自己哪会吃亏,担心他?我脑子又不是有病。”
“他是暗杀组主力,你掌管情报阁,他的动向你须得知道,去查探清楚。”
“好好好,就一变态,也就你上心。”
云依扶额,她或许不该告诉他们什么是变态,阎寂现在都被打上变态的标签了,白浪提起他就一口一个变态。感觉再和白浪说下去会被洗脑,以后看到阎寂就想到变态就不好了,还是闪人吧。
“伊人娇这里你多注意点,现在重心都移到了这里你得多费点心。”
“放心啦,我什么时候做事做得不好过,我……”蓦地想起上次被萧逸云摆了一道被云依训的情景,白浪乖乖禁声。
云依“哼”了一声,转身傲娇地走了。
伊人娇歌舞升平,云依却是一人没入黑暗中,左清之前发现有人跟踪故意将人引开了,所以现在是她独自一人,背影有些孤单,与伊人娇的繁盛格格不入。
云依没注意到的是,萧逸云一身黑衣不近不远地跟着她到了伊人娇,为防被人发现,他离得远了些,没有听清云依和那个不男不女的谈了什么,但看他们相谈甚欢的模样实在让人开心不起来。萧逸云冷冷看了那灯火繁盛之地:伊人娇、暗阁、望江楼、良家商行,云依,你背后究竟能牵扯出什么,我是越来越好奇了。
同一时刻,东临皇宫。
“砰!”永盛帝砸完寝宫里最后一只花瓶,气怒地扫过桌子,然后一脚踢翻桌椅。寝宫里的太监、宫女跪了一地,低俯着身子,大气都不敢出。
皇后秦湘冷眼旁观,不出声阻止,也不去掺和,事不关己一般,好似她一直都只是个局外人,没有参与分毫到里面。
永盛帝突然冲过去握住秦湘的肩膀,晃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