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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尽管他把手都拍痛了,却是无人应门!
庄德成正在怀疑,金玲玲是否回来了?
忽见一个侍者赶过来,向他干涉说:
“金小姐吩咐过,她不会任何客人……”
庄德成一听有路了,即问:
“金小姐在里面?”
美女遇袭 (1)
侍者这才后悔说漏了嘴,看这西装革履的老粗,浓眉大眼,生着一脸的横肉,大概也不是个好惹的人物,那敢贸然得罪。
他只好尴尬地笑笑说:
“金小姐回是回来过,不过我没留意她是不是又出去了,现在有没有在房里,我可不清楚。”
庄德成用大拇指向房门一指,吩咐说:
“那么你替我把房门开一开!”
他这口气完全是当在银星夜总会,命令他手下的人一般。可是这里是国际大饭店,人家哪能听他的。
侍者忙陪着笑说:
“先生,这是不可以的,照规定……”
“我不懂什么规定!”庄德成不可理喻地说:“你开不开?”
侍者遇上这么个蛮不讲理的老粗,真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了。
不过他倒还很乖巧,连忙说:
“先生,不是我不开,因为金小姐一定是不在,不然她听见有人敲门,一定会开了。要是她不在,房门的钥匙只有一把,带在她自己身上,我没有钥匙怎么开?”
庄德成虽然是个老粗有时他却粗中有细,看到侍者说话的神情,已经露出破绽,于是灵机一动,故意说:
“我告诉你,金小姐刚才给我打过电话,是她约我来的,现在一定是在房里。”
侍者心里暗笑:你这个谎撒得简直离了谱,吹牛嘛,也得打个草稿呀。她要真约了你来,为什么听见敲门却不开呢?
可是他嘴上不好意思道破,婉转地说:
“我想她是又出去了,不然她就会开门的,我看先生你还是晚一点再来吧!”
“哼!”庄德成冷笑说:
“晚一点来,恐怕就出了人命官司!”
“什么?先生,你说……”侍者大吃一惊。
庄德成看他受了骗,更是表情逼真地说:
“老实告诉你吧,刚才金小姐打电话给我,就是说她准备吃安眠药自杀,所以我急急忙忙赶来阻止。现在她人在房里,却不开门,你去想想吧,房里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情?”侍者不由吓得脸色大变,因为金玲玲确实关照过他,不会任何客人。现在听庄德成说得活龙活现,那可不是真在房里闭门自杀了?
情急之下,他已忘了刚才说的钥匙只有一把,被金玲玲带在身上。急忙从身上掏出一大串钥匙,找出个写着三零三号小铁牌的,塞进锁孔一转,房门开了。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冲进房里,套房里却不见人在。
侍者正在发怔,庄德成冲向卧房,一眼便看见地上蜷伏着一个女人。
庄德成大吃一惊,急忙过去蹲下身来,发现果然是金玲玲!
这个曾以“金色响尾蛇”之名,闹得满城风雨的女人,此刻就像条被剥了皮的死蛇,身上的洋装已被撕成碎条,丰满的胴体几乎等于赤裸。
美女遇袭 (2)
而她的发间,正渗出血来,显然是被重击成伤,以致昏迷过去。
侍者进来一看,不禁惊叫一声:
“啊……”
他受了这极度的惊吓,转身就要跑,不料被庄德成跳起来一把抓住。
“先生……”他已吓得面无人色。
庄德成挥手一个耳光,厉声怒喝:
“你鬼喊鬼叫个什么!”
这一个耳光反而使他清醒了,急说:
“我,我得立刻去向经理报告,这里出了人命……”
庄德成指声说:
“人又没死,出什么人命?她不过是受了点伤!”
“哦!没死?”
侍者似乎不敢相信,提心吊胆地走近些,仔细看了看,发觉这女人还有呼吸,于是才稍微放心,向庄德成请示说:
“先生,要不要送医院,还是请个医生来?”
庄德成想了想,冷静地说:
“我就是医生,这点小伤没多大关系,由我来处理好了。不过,从现在起,你是好好留意,金小姐要休息,不许任何人来打扰,知道吗?”
侍者连忙说:
“知道,知道,任何客人来,我就回说金小姐不在,出去还没有回来。”
“对,就这样回答很好!”
庄德成大模大样地挥挥手说:
“现在你出去吧,把房门替我锁上。”
侍者唯唯应命,退出房外,在外面把门锁上了。
庄德成立即把金玲玲抱上床,到洗澡间去拧了把湿毛巾,刚走出来,突然发现套房的落地窗外,阳台上似有人影一闪而逝。
“什么人?”
他大喝一声,急步冲了过去,追出阳台只见一条人影,又越过另一阳台,跳落太平梯,匆匆忙忙地攀梯而下,逃向了后面的狭巷。
庄德成欲迫不及,惊鸿一瞥,仅只看到那仓促逃去的人背影。
但他知道,金玲玲一定是被这人击伤,只要把她救醒,一问便知那人是谁了。
庄德成关上了落地窗,立即回到卧房的床边,用湿毛巾置于她的额头。然后,又去套房的酒柜,以高脚杯倒了半杯白兰地酒进来。
金玲玲被冰冷的湿毛巾一冰,渐渐清醒过来,嘴里发出梦呓似的一声呻唤。
庄德成平时不爱接近女色,对于怎样服侍女人根本毫无经验,这时不免有些笨手笨脚,坐在床边,一手端着酒,一手刚把她扶坐起来,准备让她喝下半杯白兰地酒……
不料酒杯才递到金玲玲的嘴边,她竟然出其不意地一挥手,打掉了酒杯不说,居然低头一口咬住了庄德成的手腕!
“哇!”
庄德成痛得怪叫一声,不禁勃然大怒,猛力挣开了手,顺手一推,把金玲玲推下了床,跌在地板上。
美女遇袭 (3)
“你这该死的娘们儿!”他破口大骂:“简直是狗咬吕洞宾,老子好心救醒了你,你竟不知好歹,反咬了老子一口!”
金玲玲抬头一看,顿时旺住了。
“是,是你?……”她大感意外。
“不是我是谁?”庄德成握着被咬破的手腕,怒犹未消地说:
“击伤你的那小子,已经由太平梯跑掉啦!”
金玲玲狠声说:
“好小子,下次别叫我遇上,算他命大,让我遇上了……”
庄德成乘机急问:
“他是谁?”
金玲玲置之不答,反问他:
“你来干什么?”
庄德成冷冷地说:
“我要不来,恐怕你就惨了!”
这倒是事实,要不是庄德成突然敲门,使那人惊慌之下,击伤了金玲玲,仓促逃之夭夭,可能有遭到了更惨的命运。
但玲玲并不领他这份情,冷笑一声,从地板上站了起来,径自走进洗澡间去。
庄德成有种被冷落的感觉,早知这女人如此不知好歹,真不该把她救醒!
老粗一气之下,恨不得掉头就走,可是他想到此来的目的,不能毫无结果就怫然而去,那实在划不来。
冷静地想了想,他只有强自抑压住心里的怒火,以免像宋公治和廖逸之常说的:小不忍,则乱了大谋!
他来找金玲玲,就是为了“大谋”,只好委屈求全,暂时小忍一忍。于是他忍然走出了卧房,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取出上衣口袋插着的雪茄来猛吸。
大约过了五分钟,始见金玲玲头发湿湿的,身上穿了件毛巾浴衣出来,站在他面前冷冷地说:
“庄老四,我说话不喜欢兜圈子,讲究的是干脆、痛快,如果你是为了出让‘银星’,我还有兴趣,否则我们就免谈!”
庄德成悻然说:
“你倒很现实,我们就谈‘银星’吧!”
金玲玲一听这话,不由喜出望外,立刻春风满面地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庄德成等她坐下来,猛吸了两口烟,正色说:
“你既然对‘银星’很感兴趣,我愿意出让,一切的条件都照你的。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如果你不接受,我宁可把‘银星’放火烧了,也绝不会让任何人到手!”
金玲玲的笑容消失了,她忿然说:
“好吧,把你的条件说出来听听!”
“我的条件很简单。”庄德成说:“就是我们双方立约的时候,必需有邝小明在场!”
“为什么一定要他在场?”金玲玲的脸色一沉,仿佛一听到邝小明的名字,她就感到不痛快。
但庄德成却坚持说:
你们怎样对付他了? (1)
“这是我唯一的条件,你不必问理由,反正一句话,只要他现在在场,现在我就出让‘银星’。换句话说,邝小明不在场,你把刀架在我庄德成脖子上,也别想我点一点头!”金玲玲也知道这老粗的牛脾气,一向是软硬不吃的,她的色,诱惑不了这家伙,真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绝不会屈服。
为了要得到银星夜总会,金玲玲只好接受这个条件!
她笑了笑说:
“想不到邝小明居然成了重要角色,好吧,我同意你的条件,那小子在哪里,立刻找他来!”
庄德成大笑说:
“他在哪里,我怎么知道,这要问你呀!”
“问我?”金玲玲一怔。
德成的笑声突然停止,声色俱厉地说:
“你刚才自己不是说,不喜欢兜圈子,讲究的是干脆、痛快?现在我也同样要求,咱们说话不必拐弯抹角,你是真不知道也好,装不知道也好,反正我不过问他的下落。就是一句话,你要想得到‘银星’,随时把他带到我那里,我们随时成交,绝不食言!”
一口气说完,他站起来就准备离去。
金玲玲多么聪明,听了庄德成这番话,心里已然有数,当即直截了当地说:
“庄老四,你开门见山他说吧,是不是邝小明出了事?”
庄德成冷笑说:
“相信你一定比我更清楚,何必明知故问!”
说完,他走向了门口,忽然又回过头来,补充说:
“我的期限是三天之内,过了这个星期,咱们还是那句老话,四两棉花——免弹(谈)!”
金玲玲一时怔住了,直等庄德成开门而开不开时,她才冷冷地说:
“钥匙在我这里!”
说着她便站起来,到卧房里去取钥匙。
当她打开手提包时,一眼触及里面的手枪,忽然把心一横,偷偷取枪在手。
正要回身,不料庄德成竟悄然跟了进来,霍地出手夺下了她的枪,冷笑说:
“别跟我来这套,留着点吧!”
金玲玲顿时气得哑口无言,眼睛里几乎冒出火来!
庄德成根本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径自拿起□□的手提包,在里面找出房门钥匙。然后退出枪膛里的子弹,装进自己口袋里。
“这个还你!”
他把手枪往□□一丢,径自走出卧房,开了门,从容不迫地扬长而去。
金玲玲气得肺都几乎炸开,追到房外,只见庄德成已进入电梯,向他正挥着手。
她转身回房,恨恨地一脚把门踢上,立即过去拿起电话筒,打了个电话出去。
这时她是气昏了头,根本没有顾虑到,当她连续按下号码键时,竟被孙奇派在这里守候的便衣警探记下。
你们怎样对付他了? (2)
孙奇的这一着相当厉害,他知道金玲玲不辞而别,搬来了国际大饭店后,并不立即采取行动,却派了大批便衣警探,以旅客的身份住进来,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电话是主要的联络工具,孙奇在这方面特别注意,派了专人整天轮流守在总机室,负责守候外来,或由三零三号房打出去的电话。
本来金玲玲需要联络时,也会出去用电话亭的,可是她现在气极了,根本没想到这些,抓起电话就打。
守在总机室的便衣警探,苦候了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