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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邝小明做什么工作?”
“他自己开一家酒店,叫假日酒店。”
“平时邝小明和孙有才交往怎么样?”
“他们都很忙。近两年来很少来往。”
“经济上呢,我是说邝小明花孙有才的钱吗?”
“不花,他有独立的能力。”
“邝小明和孙有才之间有没有什么过节?就是矛盾。”
白冰露好像听出了什么弦外之音,她神经质地坚定地说:
“没有!没有!邝小明不喜欢他。但是,这件事肯定与孩子无关!孩子和几个同学做生意,他们不缺钱。”她挪动了一下身子,越发悲伤了。
王严明转过话题:“说说孙有才吧。”
白冰露有些紧张,微微动了一下头望了王严明一眼,然后垂下潮湿的睫毛,紧闭着嘴没有马上回答。
“说说孙有才吧。”王严明和风细雨。
你看那个小姐怎么样? (4)
白冰露显得很犹豫,吞吞吐吐地说道:“嗯……孙有才,他辞去工作后经营一个娱乐城,生意还是不错的,他这个人很有经营头脑,是个名副其实的商人,几年来赚了一些钱。他有个毛病,总是喜欢拈花惹草。他从来也不想改。我知道他在外边有女人,我没办法,因为我不想第二次失去家庭,反正我已经习惯了,我为自己创造了另一片属于我自己的天地。”
“天地?”
“创作,我开始写作。”
“噢,很好,你的生活又多了一份色彩。我读过你的散文,很不错。”
“让你见笑了。”
“听说你又写了一本书,是什么书?”
“侦探小说。”
“噢,一定很有意思吧?什么时候让我拜读一下。”
“写得很不好。”
“有机会我一定要读。那么,这一次孙有才是什么时候离开家里的呢?在走之前又对你说过什么?”
白冰露叹了口气,她在努力回忆:“4月21日上午,好像是10点左右,和往常一样,他只是说,晚上不回来住了。”
“在孙有才走后的两天里,有没有电话,或是有什么人到你家里来过?”
“只是文联的人来过电话,说的都是书稿的事,没有其他什么人来电话。……噢,出版社的编辑给我回过电话。这两天就没有别人到家里来过了。”
“孙有才来电话说了些什么?”
“他没给我打电话。”
“噢,21日夜里你在做什么?”
“我一直在改稿子,到12点30分我简单洗漱后就睡了。”
“谁能证明?”
“只有我自己能够证明。”
“好吧,我们的谈话就到这里。以后我还会找你的。”
“可以。”
和白冰露谈话后,王严明注意到邝小明这个人。他和江鸣翻看了大量案卷,并在当地派出所里找来了邝小明的有关材料。
马红和高原等人又列出了一些嫌疑人员的名单,摸排调查工作在一步步展开。还有—个线索就是那个装有浓缩安定药的易拉罐空盒。但是很遗憾,垃圾桶里的垃圾早已经被清走了。
王严明委派江鸣带人去找去查。
几天来江鸣带领金启亮和许宝林等人检查了管区内的所有废品发货站收购的易拉罐空盒,又查访了一些收拣废旧物的人员和清洁工人,可是仍然没有找到那个特殊的易拉罐。
王严明和江鸣还有马红再一次来到湖畔花园宾馆。宾馆方面专门腾出一间客房作为4.2l专案组调查案情所用。王严明在屋里踱着步子,书记员马红在准备笔录。江鸣却在宾馆外边查看一切可疑的痕迹。
服务员杨铃轻轻敲晌专案组的房门。“请进。”王严明还在踱步。
你看那个小姐怎么样? (5)
杨铃推门走了进来:“找我?”她显然有些紧张,老老实实地站在门旁。
王严明转过身:“别紧张,你请坐。让我们轻松一点吧。你叫什么名字?”
“杨铃。”
“噢,杨铃,多么好听的名字。杨小姐,你还是从头按时间顺序原原本本地给我讲一遍那天发生的事情。不要忘了,我对每一个细节都感兴趣。”
杨铃拘谨地问:“我从哪讲起呢?”她的声音很小。
王严明却有意提商声音:“就从客人入住讲起。不要紧张,说话的声音大一点。”
杨铃清了一下嗓音,声音也放大了一些:“4月21日傍晚,电视上的新闻联播刚刚播完,也就是7点30分左右,孙有才和一个女人来到大厅总服务台登记住宿。他预订了两天的客房,应该是到23日晚上7点30分。我为他们打开了210房间的房门,他们两人进去了。在10点的时候,那个女的自己出来了,她走了。”
“你说的10点,是当夜10点吧?”
“对。”
“这个女士你认识吗?或是你曾经见过?”
“没见过。这个女人挺漂亮的。”
“你认识孙有才吗?”
“认识,他经常来,是常客。”
“你仔细回想,那个女人走的时候,房间里的孙有才出来送她没有?”
杨铃把一双眼睛望向天棚,她在回想,这时她已经放松了许多:“嗯,没有。那个男的进去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直到第二天早晨我交班的时候。”
“夜里你也没有查房吗?”
“当天夜晚我的精神很恍惚,我沿着走廊查了一遍房门,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啊!”
“再说23号,210房间门上的指示灯明明显示着‘请勿打扰’的宇样,你为什么未经客人允许要擅自去客人的房间里打扫卫生呢?”
杨铃陡然紧张起来:“因……因为我……我们服务员的工作时间是上24小时休息24小时,就是说21号和23号都是我的班。23号早晨接班后,交班的赵欣说210房间一天没有打扫,因为房门上‘请勿打扰’的指示灯一直亮着,所以我想应该帮助客人收拾收拾房间。因为我是服务员。”
王严明回头对马红说:“马红,请把服务员赵欣叫来,我要见她。”
马红答应一声,然后出了房间。王严明横穿房间在地上踱步。杨铃垂着头两只眼睛注视着警察的脚步。
片刻过后,马红带着赵欣进了房间:“赵欣来了。”赵欣走进屋里,王严明提出两个问题。
“问你两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22号是你当班,你注意到没有210房间的客人孙有才,他在那天都做了些什么?23日早晨交接班你和杨铃交代了什么?”
你看那个小姐怎么样? (6)
“22号我接班后,也就是在我当班的24小时里210房间没有客人进出。另外23号早晨交班时,我好像和杨铃说210房间一整天都没有收拾了。我的确是这样说的。”赵欣快言快语声音如银铃一般。
“那个‘请勿打扰’的显示灯是否一直亮着?”
“是的。”
“好吧,你可以走了。”赵欣走了。王严明继续对杨铃说:
“好,继续讲吧,杨铃小姐。请你讲述一下你走进210房间都看见了什么,然后你又做了些什么?”
“我进了房间后,我看到房间里很乱,被子也没有叠,写字台上放着喝过的啤酒还有饮料。”
“是什么样的啤酒瓶和饮料瓶?”
“都是易拉罐。我看见烟灰缸翻落在地上,烟灰洒了一地。
我先用吸尘器把床铺吸了一遍,然后把地毯都吸干净了。叠好被子,又用抹布把桌子、茶几、床头都擦了一遍,然后我就把垃圾一起倒掉了。”
王严明瞪起眼睛:“垃圾里有易拉罐?”
“有。”
“垃圾倒哪儿了?”
“外面的垃圾桶里。”
“垃圾桶为什么清理得那么及时?”带有节奏的对话在这里缓慢下来。
杨铃也跟着慢了下来:“不是,我倒垃圾的时候正赶上拣破烂的人在拣垃圾,我就把垃圾给他了。”
“你认识拣垃圾的人吗?”
“不认识。”
“什么样的人?”
“一个男的。”
“长得什么样?”
“是个南方人,黑黑的,瘦瘦的。”
“个子多高?”
“有一米七吧。”
“以前你见过他吗?”
“没有。”
“好,继续说。”
“当我拿抹布擦衣橱的时候碰到了橱门,橱门开了。一具尸体从衣橱里倒了出来。我吓坏了,跑出了房间。”
“你见过死者的妻子吗?就是那个白冰露。”
“见过,她以前曾来过这里,是来找他的丈夫孙有才。”
“哦。”王严明用手指托着下巴,在地上走了几步,房间里一片寂静。杨铃不安地用手指搓着自己的衣角,低着头,两只眼睛紧盯着警察在地上移动着的黑色皮鞋。她仍能感觉到有一双犀利的目光在注视着她。
片刻的宁静,往往预示着重要的话题。王严明猛然回过头来,说:“假如咱们设想一下,你明知道孙有才和那位年轻漂亮的女士不是夫妻,又知道那个男的很有钱,于是,你就萌发了一个坏念头,想要敲诈孙有才一把,这个主意非常好。机会来了,半夜10点在那个女人离开房间的时候,你溜进了210房间。”
“我为什么要这么想呢?”
“因为你需要钱,你要结婚,你的那个白马王子没有那么多的钱。你很爱他,不愿意失去他。
你看那个小姐怎么样? (7)
“溜进屋里后,你对孙有才说:‘如果你不想让你的老婆知道,保持你那完整的家,或是保证你自己的清白。借一点钱给我!’就这么简单。这显然是敲诈,孙有才没有答应。你还有主意,你把安定药偷偷倒进孙有才的易拉罐里,这样你出了房间。
零点的钟声刚刚响过,你手拿一根钢针,第二次溜进210房间,趁孙有才熟睡之际,把钢针剌进他耳朵后面的风池穴。你知道没有人会再一次走进那个房间。22号一整天没有动静,你焦急不安。23日又是当班,你借故打扫房间将现场破坏。”
杨铃急得快要哭出来了:“你在瞎说!不是我!”
“安静,我说得对吧?易拉罐扔哪了?说出来吧,不要抵赖了。我们的国家是法制社会,任何自以为高明的罪犯都逃不掉法律的制裁。要知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真倒霉,我冤枉!”杨铃呜呜地哭了。
“今天就谈到这里。等你什么时候想好了再告诉我,我时刻等着。”王严明稳稳坐下,不再说话。
马红站起身来:“杨铃,你看看笔录,如果属实,请你在上面签字。”
杨铃抹着眼泪,哀求着对马红说:“不是我,是有人陷害我!”
杨铃胡乱地看了看笔录,然后按照马红的意思在笔录上签了字。
马红安慰道:“别哭了,不是你不更好吗。”杨铃抽泣着离开房间。
一辆出租车开到宾馆的院子里停下了。从车里钻出一位漂亮的女士.她叫粱雅君。她扭动着腰肢伴着有节奏的脚步声走进宾馆。旋转的大门把她卷了进来。梁雅君走到服务总台咨询了服务员,服务员小姐引领她来到专案组的房间。
房间里的询问开始了。马红在作笔录。
“你叫梁雅君?”
“对,我叫梁雅君。”
“职业?”
“护士。”
“家庭住址?”
“北陵大街159号。”
“你知道我们找你来千什么吗?”
“不知道。”
“看来你没有说实话。你的情人孙有才死了,是被人害死的。”
“我听说了。”
“难道你一点也不惊讶?……”
“是挺突然。”
“好了。你还是说一说4月21日发生的事吧?请你尽量回忆一下,时间、地点,事情的来龙去脉。我更愿意听细枝末节。”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