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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直了身子:“我太困了。干等你也不回来。”
“哇!真是太阳从西边儿出来了!你还知道等我?!骗鬼去吧!”
朱薇说完,出了卫生间,进了卧室,打开床头灯。她换上睡裙,里面光着,那两件小东西被她扔到了梳妆台的椅子上。
唐金光着身子走进来,一边穿睡衣,一边对朱薇笑笑:
“怎么了?”
朱薇白了唐金一眼,转身出了卧室,把擦用完的纸巾丢进卫生间。她回到卧室,关上门,对唐金:“还问呢!一定是排卵期到了。
“上床躺下,来吧,老爷子和老太太一直嚷着要孩子,你不播种怎么收获呀!”
唐金上床躺到朱薇身边:“我真困了……况且现在都几点了!”
朱薇一挺身坐起来,瞧着唐金:“你不觉得你不道德吗?”
唐金把双手交叠枕到脑后,迎着她的目光:“夫妻性?生活不和谐并不能说明就没有爱情。有爱情的婚姻当然是道德的!”
“我们的性?生活仅仅是不和谐吗?现在流行着几句顺口溜,其中有两句说有些当官的‘工资基本不动,老婆基本不用,人家当官的是‘基本不用’,而你呢,是‘根本不用’。要知道,我是你老婆,是有血有肉,有七情六欲的女人,不是你摆在家里的花瓶!”
“唐玉在这儿,你知道吗?”
朱薇:“不知道,我现在心里只有我自己。你只顾自己在外面风流快活,你啥时候想过我的感受?!”
唐金:“我们性?生活不和谐原因可能是多方面的,你不能武断地认为这就是我在外面不检点造成的。我有时候失败,主要是心理上的而不是生理上的。所以,最近我准备去咨询心理医生。”
朱薇漠然一笑:“这么说是你心理上嫌弃我了?!算了吧,你别为自己找借口了!我也没极力反对你在外面有情人,这时候好像很时兴这个,妻子要想家不散,就得必须容忍。况且你身边又有那些女孩前呼后拥,你不风流也不现实,这些我都理解!而你总不能一点也不管我,每天都让我守活寡吧?”
唐金:“我没给过你吗?你其实是那个欲变得强烈了,反而嗔怨我不能满足!”
朱薇:“可是你给过我多少?你又是怎么给的?哪次你不是半途而废?”
唐金:“性?生活只是夫妻生活的一部分,你不要把这看得太重要了。”
朱薇:“好吧,就算是我太看重性?生活了!你可以在外面找女人,我当然也可以在外面找男人!谁也不是找不到!大不了我还可以倒贴!”
唐金冷笑一下:“除非你想离婚!”
丽莎真的很犯愁。她甚至觉得自己长这么大从没这样犯愁过。什么是愁?她觉得愁根本就是一种压力!
丽莎站在医院住院处的花坛边,她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花坛里的花姹紫嫣红,争芳斗艳,淡淡的花香扑人鼻端,令人心醉神怡。午后的阳光仍然很刺眼,但已不像盛夏时那么灼热。她站在这里,在别人的眼里就像一株被雨打风吹过的花朵。
是的,这些日子她心身俱疲,憔悴不堪。今天到现在,她还没吃一口东西。她犯愁,为了钱犯愁。五万元钱,这并不是小数目,而且只有三天时间!唉,怎么办呢?!
母亲已经在医院住了快两个月了,这期间从没停止过救治,已经花光了家中所有积蓄。前些天医院方面联系了一位在北京的德国专家要来为母亲做最后一次尝试性大手术,押金需要九万元。此前医院方面向丽莎转达那位德国专家的意见,这次手术可能成功也可能失败;成功了母亲也许就能逐渐好转;失败了当然最坏还是变成植物人。丽莎一咬牙答应做手术。她想天底下任何一位做女儿的都会答应的。便是有一分的希望也要试试,何况这次手术成功的希望还不止一分!答应之后,丽莎便开始筹集押金。
以前在公司觉得九万元并不算什么,而今当她求亲找友筹集的时候才知道这并不是一笔小数目——重要的是她求借的人并没有一个十分富有的。她能借的都借了,能求的都求了,勉强算凑上了四万元,还差五万怎么的也筹集不上了。于是她和父亲妹妹商量卖了自家的房子,父亲和妹妹都同意了。
但是,房子还没联系到买主,今早晨医院方面通知丽莎,那位德国专家有事要回国一趟,手术时间提前了,准确时间安排在三天之后。如果他们同意做手术,必须在三天之内交上全部押金九万元。
丽莎把这消息和父亲妹妹说了,父亲一听就急了:“三天咱们上哪儿整五万块钱去呀!干脆手术不做了!能死就死,能活就活!”
妹妹香雪想了半天,说;“姐,我去找找唐玉吧,也许她能帮助咱们……”
“别费那劲了!”父亲长叹一声,“就是同学,也没啥特殊关系,人家就能借咱们那么多钱?人家还得寻思咱们这辈子也还不上呢!算了!”
丽莎却对香雪说:“姐是没招儿了,该借的该求的,甚至不该借不该求的都找过了。你就去找唐玉试试吧,不行,反正也搭不上啥!”
香雪就含着泪走了。
此刻,丽莎站在花坛边发呆,等着香雪回来。她希望香雪快点回来,又希望她晚点回来。毕竟香雪是她惟一的希望了。
假如这惟一的希望再破灭了呢?
假如把那箱毒品现在出手会怎样?丽莎想到那箱毒品,心又怦怦跳起来。不行,能这么快出得了手吗?买主呢?大龙黑子可以帮助联系吗?万一联系不妥岂非全都露馅儿了!齐卫国万一在暗中一直监视自己呢?他能够善罢甘休吗?不行不行!她痛苦地摇了摇头。毒品的事情决不可操之过急,十年甚至二十年之后再出手也不晚,越晚才越保险!可眼下的难关怎么渡过?
丽莎忧虑重重,以致小明走到眼前也没觉察。
小明轻声地:“手术的事定妥了吗?”
丽莎一怔,这才发觉小明站在身畔,叹了口气:“三天后,但还差五万块钱……”
小明:“实在不行,我把我家房子卖了吧。我一个人到哪儿都能住……”
丽莎:“要卖我家房子也能卖,可是这么短时间也找不到买主啊!唉,香雪去找唐玉了,但愿……”
小明叹了口气:“我看差不多。”
丽莎:“就是唐玉答应帮助,肯定也不会借那么多。我看顶多一万……”
“姐!”一声亲切而欣喜的呼唤。
香雪像蝴蝶一样飞到了花坛跟前,手里拿着个红色皮包。
“怎么样?”丽莎的心缩紧了。
“妥了!”香雪把手里的皮包递给丽莎,“五万元,一分不少!另外还有五百块钱是唐玉送给妈买补品的,她说是她的一点心意……”
丽莎打开皮包看了看,眼前变得模糊了。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慢慢滑过面颊。
“姐……”香雪咬了咬嘴唇,“你……去交押金吧……”眼里噙满了泪水,晶莹欲滴。
丽莎点了点头,对小明:“你和香雪回去吧,别惦着了。”
小明:“你和韩叔想吃点啥?我回去做好让香雪送来……”
丽莎:“啥也吃不下……也许手术之后能松口气。我去交押金了,这么多钱放在手里也不安全。”
说完,她就向住院部走去了。
小明对香雪:“咱们回去吧。”
香雪点了下头,擦了擦泪。
他们离开花坛,默默地往外走。
突然,香雪停住了,投目小明:“小明哥,我想跟你说点事儿。”
小明站住:“啥事?”
香雪咬了咬嘴唇:“你和哪家夜总会或者酒店熟悉?我想你介绍我去当……坐台小姐。”
小明不认识似的看着香雪,没吭声。他半天才避开目光,摇了摇头。
“大龙和黑子一定熟悉,你跟他们说说!”
小明轻声地:“我是说,困难都是暂时的,你不能用自己的一生开玩笑……”
“我是经过再三考虑的!”
“你还小……”
“我都十九了!我听说那些坐台小姐中还有十七八岁的呢!”
“我认为你现在就应该调整心态,准备复习再考!这是你的正路!家里的困难你姐和你爸会想办法解决的,他们也决不会同意你干那个去!”
“我不考了,永远也不考了……”香雪流下泪来,声音哽咽,“你不帮我联系,我就自己去联系!”
小明皱了皱眉:“等你妈做完手术再说,好吗?”
三天时间眨眼就过去了。
手术如期进行,而且十分成功。
知道手术获得成功,守在手术室外的韩父、丽莎、香雪和小明都哭了。
母亲在手术后的第四天终于苏醒了过来,但是不能说话。
也无需说话,这就足够了。看着母亲睁开眼睛,丽莎跪在床边,泪如雨下。
美女编织的猎网
母亲手术后的第六天上午,丽莎让父亲守在病房照看母亲,她说今天是星期天,她要和香雪买些礼物去感谢唐玉一家。父亲急忙点头,说应该去表示感谢,人家是你妈的救命恩人啊,钱咱们以后要还,这人情更要领!
丽莎回到家,一进院就听到小明拉的二胡曲,还是那么凄婉忧怨。她叹了口气,知道小□□里依然很苦。
她进了自家门,却找不到香雪,门没锁,知道她没走远。多半是在听小明拉二胡。她就出了家门,来到小明家屋前,投目望进去。见香雪果然在听小明拉二胡,边听边抹泪,一脸忧怨。妹妹大学落榜。心境凄凉,自然容易被这二胡曲感动。
丽莎走进小明家屋里:“你老拉这些让人伤心的曲子,就不能拉点欢快的?”
小明停住了:“我就会这些,……”
香雪投过泪眼:“姐,你怎么回来了?我正寻思一会儿去医院呢!”
丽莎当然不知道,香雪来找小明并不是专门为了听他拉二胡,而是又来磨他,让他为她联系地方去当坐台小姐。小明总是一推再推。
丽莎:“我让爸先照顾妈呢!我想和你去买点礼物到唐玉家感谢他们帮助了咱们!今天是周日,他父母肯定在家。”
香雪:“那还感谢啥……到时候,咱们还钱就得了呗!”
丽莎:“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小明:“我看去看看唐玉的父母还是对的。”
香雪:“那……我自己去吧,不用你去。你去医院照看妈吧。”
丽莎:“你看,我可以代表咱爸咱妈……”
香雪:“我也可以代表!”
小明:“我想还是让你姐陪你去的好……”
香雪对小明:“没你的事!你别跟着瞎说了!”站起身,“改天我自己去吧。”走出屋去。
丽莎对小明:“你怎么惹着她了?她怎么跟吃错了药似的?!”
小明笑笑:“她落榜心情不好……”
丽莎:“不对,她准有事儿!”
小明:“她……她想去当坐台小姐,让我帮她找地方,我一直没答应她……也许就为这她有怨气吧?”
“她啥都敢想!”
丽莎说完,走出屋,回自己家。她又听到小明拉响了二胡。这二胡曲总能搅动她内心的波澜。
丽莎回到家,见香雪脸朝下趴在□□,肩头不住地耸动着。她坐到床边,放柔声音:“小妹,姐知道你的心情,姐不怪你……但是有些事你不该瞒着姐,姐毕竟在社会上闯荡了这么些年,苦辣酸甜咸,都算尝到了。特别是在人情世故上,姐也知道一些,我觉得你没理由不让我和你一起去唐家,我除了要当面对人家表示感谢,还要说明咱家经济状况和还款措施,这是对人家的尊重。好了,小妹,起来和姐去吧,算姐求你了还不行吗?”
香雪一翻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