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定要坚持事实求是的原则,绝不能搞打击报复。好,我的话讲完了。”
那娘们怎么样(1)
李若瑶一听完董有志的发言,她立刻清楚地知道,自己要想在滨海揪出大□□的任务就像耗子和猫谈恋爱,不仅任务艰巨,甚至不太可能。
因为,在这个盖棺论定的发言中,董有志处处提到“沧海同志”,只差没有在前面加上“亲爱的”三个字。
这样提的重要性在于,仍然把调子定在党的内部问题上,定在生活作风上。
春节过去了,风不平,浪不静,围绕刘沧海、赵亮赌博一事的调查就暂时停了下来。
同样,市委常委会决定对两人进行的处分似乎也不了了之,刘沧海仍在副市长的位置上,只不过他分管的很多工作都由其他常委分摊,他在市委领导层里再说不起话了。
但党纪处分的事,据说还在讨论,谁也不愿意主动去提这件事。
刘沧海依然还在副市长的位置上,一样的宴宾客,一样的花天酒地山呼海啸。
英华大厦顶层马涛办公室。
孙一峰走了进来。“涛哥,海哥有事跟你谈。”孙一峰在他耳边小声地说。
一刻钟之后,龙凤茶楼的一个包厢内。
马涛、刘沧海坐在一起。
“海哥,于梦吟那妞爽不爽?”马涛色迷迷地问。
“爽,爽,爽出大麻烦了。”刘沧海说。
“不就‘双规’吗?这事儿有什么好着急的。”马涛轻松地说。
“公安局的人找于梦吟了!”
“不可能,我怎么不知道这事。”
“我亲耳听到。”刘沧海说。
“好,我知道了,不过,这婊子应该不会说什么吧?”马涛说。
“万一她说漏嘴了怎么办?”刘沧海说。
“必要的时候,跟安诗玉一样,处理掉算了。”马涛说。
“现在就有必要。”刘沧海说。
送走了刘沧海,马涛和孙一峰坐上宝马车,他对刘沧海所说的事突然警惕起来。’
“一峰,公安局怎么会想到找于梦吟?”马涛回头问。
孙一峰不仅是他的总经理办公室主任,也是他的狗头军师。
“会不会是邝小明发现了什么?”孙一峰答道。
“不可能,如果他真发现了什么还不来找你我报仇。”
“你叫阿龙来一趟办公室。”马涛对孙一峰说。
马涛办公室。
吴相龙很快如鬼魅般地进来了。
吴相龙精明强悍,18岁入伍,曾加入武警特种部队。因回家探亲期间犯下强奸罪而被捕,刑满释放后流落到滨海,马涛将他收为己用的过程颇具有“传奇”色彩。
三年前,马涛带着边虎、曾培豹等马仔到龙凤茶楼喝茶。
一个靠窗的坐位上,吴相龙默默坐在那里,两眼望着窗外。
边虎一见,觉得这个人挡住了涛哥常坐的那个位子的风水,走上前去说:“滚开!滚开,我大哥来了,你他妈的还敢坐在这里。”
吴相龙纹丝不动。
那娘们怎么样(2)
“砰!”边虎拿起一个茶杯砸在吴相龙的额头上,顿时血流如注。
吴相龙依然稳如泰山。他默默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两眼看着窗外,仿佛这件事从没有发生。
边虎再拿起一只大茶杯,更加用力地砸了下去。
“砰!”一声巨响。吴相龙已经血流满面,他依然不动声色,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眼睛从来没有看过边虎一眼。
边虎恼羞成怒,他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刺激。大吼:“老子今天就把你做了!”
“边虎,退下!”一声威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马涛走了过去。
其实马涛一直在注视着吴相龙的一举一动,他发现,这个人身上有一种他所有的手下兄弟都不具备的一种气质,一种不动声色的杀气,一种发自内心的嗜血本能。吴相龙这种人显然不会计较边虎这样的小角色的骚扰。
马涛也知道,和这种人一旦成为兄弟,他一定会肝脑涂地地为己所用。
于是,马涛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两个人对视良久之后,马涛说:“你有种!我的兄弟失礼了。”说完话马涛挥手让曾培豹过来,跟他说了几句话。曾培豹走开了。
吴相龙默默地注视着面前的马涛,依然一言不发。
“我想交你这个朋友。”马涛说。
“你拿什么来交我这个朋友?”吴相龙一脸冷峻。
马涛从边虎腰下抽出一把匕首,“嗖”地一声扎在自已的手臂上。
吴相龙脸上依然平静,他慢慢站起来说:“好,大哥,从今往后,我吴相龙肝脑涂地,在江湖上只认你这一个大哥。”
说完话,吴相龙抽出匕首,向自己臂上扎去。
两个人血流不止,携手大笑不已。、
不一会儿,曾培豹回来,在吴相龙面前摆上了一叠钱,马涛说:“这是当哥的一点见面礼,请笑纳。”
当晚,马涛与吴相龙歃血为誓。为当时处于穷困中的吴相龙安排了三陪小姐,第二天,吴相龙搬进了一套高档的住房。他终于实现了他的“梦想”,终于找到了人生的“意义”。
从此,吴相龙成为马涛最为欣赏的“执行官”。马涛为他所安排的事,许多连边虎等人都不知道,他们唯一知道的就是吴相龙在市郊饮马河旁的一个地下赌场里为马涛看场子。
而现在,边虎被捕后,他已是马涛最为倚重的“首席执行官”。
这时,吴相龙走到马涛身边,马涛对吴相龙嘀咕了几句。他一言不发地走了。
马涛看着他的背影满意地笑了。吴相龙从来不会让他失望,再难的事他也办得到,如果让他去抢银行,他马上就会去拿枪,如果让他去杀他亲妈,他马上就会去磨刀,决不会皱一下眉头。
但马涛脸上很快又闪过一丝忧郁,他对孙一峰说:“你请邝小明来一趟,注意,是请,不是命令!”
那娘们怎么样(3)
英华大厦的楼顶的娱乐室。
半小时后,邝小明如约而至。
一张“斯诺克”台球桌前。邝小明和马涛一边悠闲地打着球,一边海阔天空地聊着。
“小明,还记得当年我们在深圳的时候玩的游戏吗?”马涛说,其实当一个人有求于故人的时候总要先怀上一段旧。
“记得,那次我们设局,让那个四川佬输了八千块。”邝小明说。
“小明,你过来哥真的很高兴,跟我一起打天下怎么样?”马涛说。
“算了,大哥,你知道我的性格散漫,不爱应酬。”
“没本事的人才要应酬,小明,我最欣赏的就是你。”
“看你说的,大龙过去不是帮你了吗?”邝小明说。
“可惜大龙走了,不过大龙香港那一套在大陆行不通了,正所谓与时俱进,现在的江湖跟以前不一样。”
“哪点不一样?”邝小明问。
“如果有本事,钱比以前更好赚了。”
马涛想了一下,也搞不清现在的江湖跟以前哪点不一样,只好这样说。
“对了,大龙的死公安局现在还没查出个眉目,你在夜总会有没有发现什么?”马涛故作随意地问。
“还没有,不过……”邝小明故意地卖了一下关子。“不过什么呢?”马涛急忙问。
“不过陈小松逃跑的事,让我大伤脑筋。会不会真是他干的?”邝小明问。
“不会吧?小松是大龙带出来的兄弟。不过也说不定。”马涛说。
“我看了夜总会的财物账表,很正常,不应该有问题,但是涛哥,夜总会每年在上面打点的红包钱也太多了。”邝小明说。
“无所谓,反正夜总会赚不赚钱不要紧,还有赌场的生意挣着。”马涛说,“哦,小明,今天叫你过来就是想跟你说一下赌场的事。”马涛停顿了一下说:
“饮马河赌庄每年除了抽头,还有阿豹的‘水公司’(注:放、收高利贷的行话),一年的收入不下500万。如果你去看场子,咱们兄弟俩三七开。上边的事我这边打点,你收净钱。好不好?”
“涛哥,你让我去赌牌可以,罩场子的事我没有兴趣。再说你不是有人吗?”
“我下面的兄弟都不如你。另外,夜总会的事你可以交给你信任的人管。”马涛说。
“好吧,我考虑一下。”邝小明说。
“哦,赌场那边出了一点问题,你要帮我一下。”马涛说。他接着说:
“是这样的,赌场里有一个熟客,太平桥派出所所长郑大奎,他最近不来赌牌了。据说老婆下跪、吃安眠药逼他,他已经很久没去了。这人出手大方,输了会伸手向我们要钱,他可是滨海市‘掌红吃黑’的人物,他不赌钱对我们来讲是一个巨大的损失啊!你的点子多,现在大龙不在了,只好向你讨教一下,把他给弄回来。”
邝小明沉吟了半晌,说道:
“这事容易,你找一个能说会道的手下……”邝小明在马涛耳边,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通。
龙凤茶楼外。
孙一峰和郑大奎坐在一家饭馆里。
两人酒兴正浓,相谈正欢。
“郑所长,听说你现在不赌牌了。对不对?”孙一峰一边说,一边递出一个红包。
“是啊。再也不赌了。”郑大奎无奈地说。
“赌博不是件好事,只能败家不能发家,你现在迷途知返,果然是豪杰。可喜可贺啊,做兄弟的替你高兴,来,干一杯!”孙一峰说。
夜总会里的美女(1)
“谢了,你是第一个说这种话的人,干!”郑大奎心中感激万分。
“不过,昨天我在赌场听到一些赌客在说,你不赌牌是老婆逼的,不知道是真是假?”孙一峰说。
“唉,是啊,我老婆性子烈。”郑大奎只好无奈地承认。
孙一峰叹了一口气说:“可惜啊!咱们男子汉大丈夫,要听一个娘儿们使唤,你郑所长说来也算咱们滨海一条响当当的汉子,可惜啊!”
孙一峰一看郑大奎沉默不语,知道有了效果,接着说:
“老郑啊,兄弟是担心别人暗中笑话你,依小弟之见,你还是暂时去小赌一把,意思一下,过它十天半月的,你再收手,这样大家都会说是你自己收山,不赌了,不会说是你老婆支使的,这样的话才对得起你老兄的一世英名。”
郑大奎听了这一席话,情真意切,句句在理,果然动了心思。
当晚,在郊外30里远的地下赌庄里,郑大奎久违的身影又出现在牌桌上。
北方的一些赌场里也像南方一样,有了“百家乐”、广东式的“牌九”等新的赌法,在这几种赌法里,百家乐最具有吸引力,不需要动什么脑子,转眼间就可能成倍地赢钱减者成倍地输钱。
“牌九”也是一样,但马涛的牌九台面上的司赌人员都是从广东、上海请来的,从小练就了一套本领,砌牌时眼急手快,看一眼桌面,32张牌了然于胸,合牌时再和浇磁的骰子相互配合,只要略施手段,赌徒们压下的钱,倾刻间落入庄家的钱袋之中。
这几年,郑大奎在自己派出所辖区内很吃得开,各种各样的第三产业的业主们“上贡”的红包钱源源不断,家里着实小康起来,让邻居家十分眼红。但现在儿子上大学,老母亲又多病,尤其最近一年,郑大奎沉溺于赌博,每次来这里总是输得多,赢得少,不到半年光景,家里就变得和那些工人阶级家庭一样了,连老婆的几样值钱的首饰也被当了还赌债。
但今天大不一样,郑大奎的手气特别的好,连坐在对面的衣冠楚楚的邝小明,据说是深圳来的著名“赌棍”,也输得一塌糊涂。不一会儿,郑大奎带来的那个准备小赌一把的红包,就接连翻了几番,想不输都困难。
接连几天,他赌兴越来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