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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松,你说得好。你最讲义气,涛哥和我没看错你。”孙一峰巧妙地赞扬起他来。
“峰哥,你给我弄一把枪,我不想再窝在这鬼地方儿,我要去找到这个婊子,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把这对狗男女杀了.算是给大龙报仇,也不枉涛哥的一番栽培。”
“算了,小松,好兄弟!这件事我们会管,只要找到他杀大龙的证据。涛哥是不会袖手旁观的。”孙一峰说。
“不,峰哥,还有那么多兄弟要你和涛哥罩着。你跟涛哥说一声,如果我死了,请照顾好我娘。”陈小松义愤地说,“我这一辈子最恨的就是不讲义气的王八蛋!”
上午,滨海市公安局。
陈三全与何建军、施梅坐在一起,他们窃窃私语着,两个人听完他的话面露喜色。
下午,陈三全电话约了邝小明后,驱车向新世界夜总会驶去。
他想再去会一会邝小明,问问他关于于梦吟的事是怎么一回事。
新世界夜总会邝小明办公室。
邝小明正在教李若瑶玩牌。
两个人仿佛回到了青春时代,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邝小明先从澳门赌场最普遍的“2l点”开始教她,他分别给她和自己发了两张牌,李若瑶的牌一张10点,一张8点。
邝小明告诉她:“现在你已经是18点了,算是很大的牌了,但我手上的牌可能是19、20比你还大,你想再要牌的话除非是3点以下的,否则就过了21点,爆了。”李若瑶开始考虑。
“你现在还要不要?”邝小明问。
“要!”李若瑶说完,邝小明发出一张牌正是4点,然后说:“你输了。”
早就勾搭上了(3)
邝小明把手上的牌摊开,一张6点一张10点比她原先的牌还小。
李若瑶说:“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你说得很对,对一个职业赌徒或者职业骗子来说,他唯一的财富正是别人的贪婪。”
“邝小明,你估计刘沧海在澳门玩这个,是赢的时候多还是输的时候多?”李若瑶把话题扯到了正题上。
“输的时候多,因为这几年澳门赌场里,那些在“21点”台前坐庄的人,也就是帮赌场赢钱的‘荷员’,都是在欧洲的蒙特卡罗赌场受过训的,这种赌法欧洲人玩了快一千年了,多少代职业赌徒和一些数学家、电脑专家研究过它,每一次洗牌后牌序的改变率,每一点牌在每小时出现的概率都被研究过了,就算他刘沧海精明,运气好,也不可能赢的时候多。”
“那‘梭哈’呢?”李若瑶问。
“这种玩法一般是私人性质的俱乐部玩的,在葡京赌场的大堂里是没有的。但在东方公主号的船上,还有贵宾室的高级会员们会玩这种牌。一个人没有千万身家是不敢、也不应该在那种地方玩的。”邝小明娓娓道来。
“为什么?”李若瑶问。
“因为,身家不够的话就没有底气,很容易输钱的。”邝小明说。
“我明白了,刘沧海在那里赌钱要么有千万身家,要么是经常输钱。”李若瑶自言自语,她已经明白,刘沧海赌博的背后,一定存在着比他所交待的问题更为惊人的肮脏交易。
正在这时,陈三全到了。
门虽然开着,但他还是很有礼貌地敲了下门。
陈三全敲完门后,他突然觉得不合适。
不仅不合适,他甚至觉得有点尴尬,作为一个□□,他对夜总会这些场合很熟悉,他想像不到,一个气质高贵脱俗的女人会出现在这种地方,会出现在一个赌徒的身边,他顿生“鲜花牛粪”之感。
邝小明看见他了,热情地招呼说:“陈局长,请进。”
“打扰两位的雅兴了。”陈三全说。
“介绍一下,这位是李若瑶小姐。”
“李若瑶?”陈三全对这个名字很熟悉。他想了一下,突然想起了昨天老领导说过的那句话:“她也是一位很可靠、很有能力的同志。”他不由给这句话打上了问号。
“我是陈三全。”
“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陈队长,久仰了。”李若瑶伸出手来。
“哦,原来李小姐有这种嗜好。”陈三全话含讥讽。
李若瑶脸上一红,很不好意思地说:“看来两位有正经事要谈,我先走了。”
“不用走,”邝小明拦住他,继续说:“我与这位陈先生素昧平生,哪有什么正经事,也就是泡泡妞,打打牌之类。”邝小明嘻皮笑脸地说,“再说了,听说这位陈队长下岗了,真该好好干上一杯,庆祝一下,今天晚饭我请客,不知道陈局长肯不肯赏光?”
“陈局长下岗你有什么好高兴的?”李若瑶不解地问。
“这你还不懂,这说明陈局长不太会当官,跟不当官的人在一起更轻松。怎么样,陈局长,赏不赏光?”邝小明说。
“不用了,还是我请吧,我正好有事想找陈局长帮忙。”李若瑶说。
靓女很有味道(1)
三个人有说有笑走出夜总会,邝小明的脸上洋溢着许久以来未曾有过的笑容。
这才是生活,这才是正常人的生活,和真正的朋友在一起,远离了是非恩怨的朋友,不必每天把义气挂在嘴上,把交情写在脸上的朋友,不是打打杀杀在赌桌上争个你死我活的朋友。
但这时,在夜总会对面的街角上,一双眼睛正盯着他们。
一辆摩托车上,一个戴着头盔、身穿黄色皮夹克的摩托青年正在注视着他们,单纯的眼睛里露出仇恨的光芒。
他就是陈小松,他摸了摸他怀里的手枪,轻轻地发动了摩托车……
吴相龙也摸到了他怀里的枪,不过,在正常情况下,他从来不用自己的枪。
滨海国际机场的候机大厅里,吴相龙摸枪的手又拿了出来。
吴相龙知道,作为一个杀手,越是高级的杀手,他们越有本事接近目标,越有本领用其它的方式解决问题,只有初级杀手才会用远程步枪去射击。
用枪的不利之处在于,它会留下子弹、留下线索、甚至还会留下不必要的响声。再有,携带枪支也是一件极不方便的事,这本身就是非法的,因为这里毕竟不是美国。
所以,吴相龙深知:真正的杀手应该用最简单、最方便的武器去解决问题。比如刀,比如一根细细的钢丝。
但现在,看着于梦吟远去的背影,他似乎只能用他最为不屑的办法去“执行”任务了……
新世界夜总会门外。
陈三全、邝小明、李若瑶三人来到停车场。
这时李若瑶心里开始犹豫了:她该坐谁的车呢?是坐邝小明的桑塔纳?还是该坐陈三全的捷达?这不仅是一个国家干部的立场问题,也是她的情感倾向问题。从工作出发,她应该坐陈三全的车,从私人关系上,她应该坐邝小明的车。
正在踌躇间,邝小明玩笑似的说:“若瑶,你上陈局长的车吧,你们是一条道上的人。”
李若瑶坐上陈三全的车之后,马上开始后悔,“该死的胡岩!”她在心里骂了一句,的确,坐在陈三全旁边,她觉得十分不自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完全搞不清楚是什么原因?
难道是喜欢上了他吗?不,我李若瑶决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怎么能在同一天喜欢两个男人?我李若瑶多年来历经风雨,虽说还未见彩虹,但比起平常女人来,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共和国卫士,怎么一回到滨海,就变得如此多愁善感,完全像一个“芳心是可可”的怀春少女?
不过李若瑶仔细想来,陈三全的确是女人最欣赏的那种男人,潇洒从容,沉稳干练。比起邝小明,他更成熟,更有安全感。离他那么近,李若瑶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微微的红,但在不熟悉的人面前,她怎么可能拿出镜子来。
靓女很有味道(2)
陈小松摸枪的手掏了出来,黑手套上空空如也,他不打算开枪,发动了摩托车远远地跟着。
陈小松本来是有机会开枪的,但他发现这决不是最佳的时机,因为他最多只能干掉一个人,陈三全腰下的枪就马上可以把自己搞定,就算先干掉陈三全,以邝小明的身手,自己一样马上玩完,这对狗男女岂不正好花好月圆?而且,他应该先干掉谁?这个问题也在纠缠着他,他决定再等机会一一下手。
吴相龙同样把掏枪的手拿了出来,他面临另一个问题,他跟着于梦吟进了候机大厅。
但吴相龙知道,在机场大厅开枪太不容易脱身了,而且这女人看起来也没有想上厕所的意思,在那里下手才有可能性。机场这地方毕竟是一类安全保护区域,自己脱不了身不要紧,坏了马涛的大事更不得了。
他决定到北京去。
陈三全三人来到一家装修简洁、格调不俗的小餐馆里,分别坐下。
因为有邝小明在场,李若瑶不方便与陈三全谈工作上的机密事。
又因为陈三全在场,李若瑶也不方便与邝小明谈风花雪月的前尘旧事。
而且,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多余的,李若瑶觉得,今天是陈局长有事找邝小明调查案情,自己当然不该掺合;陈三全觉得,他们两人情投意合,一边玩牌,一边怀念美好的旧时光,自己像一只大灯泡高高挂起;而邝小明也觉得,他们一个是刑警队长一个是巾帼警花,一个是神探英雄一个是倾城佳人。而且两人更有工作的事要交流,自己当然多余,不仅多余,他甚至觉得还有一点酸酸的醋意。
更让人尴尬的是,点了的菜还没有上来,每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手该往哪里放,眼睛该向何处看。
就这样心事重重,就这样迷迷糊糊,以至于连陈三全这样的警界高手,没有发现陈小松这个小混混的夺命跟踪。
但三人都是绝顶聪明的人,他们显然发现了自己这一张饭桌上,有一种不寻常的气氛,也清楚地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李若瑶率先打破了这种僵局,她突然莞尔一笑,大方地说:“我突然觉得你们俩像兄弟。”
陈三全和邝小明一听,两人对望了一眼,很是吃了一惊。
“邝小明,你怎么会觉得于梦吟跟何大龙的死有关呢?”陈三全回到了正常状态,开始想起了正事。
“大概是直觉吧?于梦吟是红歌星,认识的人多,经常来夜总会演唱,据陈小松所说,大龙死前两天,她还在夜总会演唱过,还陪过两位很重要的客人。”
“我跟于梦吟联系过了,她说想不起陪过什么客人,当然是假话,她想掩饰的背后,正说明那两位客人的确不是一般人物,以至于她不愿意讲。”陈三全分析道。
“你分析得太对了。应该仔细问问于梦吟。”邝小明恍然大悟,又马上沉思起来。
靓女很有味道(3)
“不,于梦吟不会说的,她也有名人的隐私权嘛。”陈三全说,“马涛常来夜总会吗?”陈三全接着问。
“对,经常在那里请客。”邝小明说。
“何大龙临死前两天在电话里对你说,让你来滨海,真的没有其它原因吗?”陈三全一针见血。
“没有,他话里的意思是说这边生意好,钱好赚。”邝小明说。
“上次我去何大龙家里,发现你丢下的DV机里没有磁带,你是不是把它拿走了?”陈三全问。
“没有,本来就是空的。”邝小明说完话,一下子想起了什么,但又想到大包厢里射灯的背后根本装不下一个I)v镜头。
“陈小松为什么要逃跑呢?我本来只是想拘传他?”陈三全问。
“陈小松不可能是凶手,这个人我了解。”邝小明说。
“我们也没有认为他是,但他在安艳红失踪当夜没有不在场证据。”陈三全说。
“他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