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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局长的意思是?”陈三全问。
陈三全进一步的意思是,他提出的搞一次全面的“扫黄非”行动可不可以现在就落实。
“同意在全市展开地毯式搜索,重点对象是宾馆,出租房,而且估计嫌疑人手里有枪,如果嫌疑人拒捕,可以开枪击毙。”张子霖说。
“重点对象还有饮马河度假村,另外,应该包括一些娱乐场所,桑拿浴等等。这个人每天东躲西藏,估计闲不住。另外,他取钱也说明了这一点。”陈三全分析到。他接着说:
“我建议全市干警全部加入行动,来一次大规模的‘扫黄打非’来配合这次搜捕。这一次我们要汲取前两次的教训,严格保密,搜捕行动我与张局长通气,由我来指挥。”
一场覆盖整个市区的大搜捕行动开始了。
市公安局大楼里一片忙碌。
刑警三中队长何建军代替陈三全在进行着布署,他与各区的行动小组紧密地联络着。
刑警、巡警、治安警、各大派出所民警全体出动,另外,陈三全还特意从局机关里抽调了部分年轻同志参加行动。
局里除了部分领导和老同志,所有干警几乎全部参加了。
陈三全亲自带队,带着施梅和几个年轻同志为一组,向几个重点区域扑去。
根据张迪文所提供的情况,饮马河的地下赌庄当然是最大的重点,这里就是曾培豹放高利贷的“批发市场”和“营销渠道”。
饮马河村距市区20公里,警车快过村口的时候,陈三全命令关掉警灯,于是,一行人静悄悄地奔向目的地。
快接近目标了,大马路旁的一棵大树上,一个摄像机镜头正对着路中央。
度假村内的一间密室里,黑白监视屏幕上显示过往的车辆,一个油头粉面的小伙子拿着对讲机,他看见一辆警车来了,赶紧说:“龙哥!一级战备!”
这当然是他们的暗号,吴相龙马上对另一个马仔说:“一级战备!按一号方案行动!”
花房姑娘(1)
陈三全进入大厅,歌声嘎然而止。
这里装潢艳丽低俗,上百个人围坐在一个80来平方的大厅里,心怀鬼胎地望着几个□□。
整个大厅里只有这一个卡拉OK的话筒。但似乎每个人都在耐心地等着,很想上去唱两句。
“搜!”陈三全觉得显然有鬼,马上命令道。
搜了半天没有发现异样。
突然,陈三全发现一个“客人”的肚子有点鼓胀,他走上去,在他小肚上猛拍了一下,皮夹克里顿时稀里哗啦,一大堆牌九、筹码掉了下来。
“这里的管理人是谁。”陈三全厉声问。
“是我!——”
声音很大,很洪亮,生怕别人听不到,正是刚才那位唱歌的油头粉面的小伙子。
他刚一说完,整个房间的灯突然全灭,四周一团漆黑。
原来,另一个马仔按“一号方案”一听到喊声迅速在密室里拉下了电闸,上百个赌徒顿时像封建社会里的农民暴动一样,一跃而起,向着四个方向飞逃而出。
陈三全眼急手快,一把将那位“粉面”抓住。
几个干警呜枪示警,但上百个赌徒哪里抓得过来……
搜捕行动并没有取得预期的目的,除了抓住的十来个赌徒。
当然,也确实发现了一些不法分子,带管制刀具的,卖假药假酒的,卖黄色盗版碟的、卖假银元假古董的乱七八糟一大堆……
另外还抓住了几个正在密谋抢银行的外地不法分子,这几个人当时在旅馆房间里开会,搜捕干警刚进门时,他们还在激烈争吵着事成之后的分成比例,一个小子亮出刀就扑了上来,另外一个掏出火药枪,还击伤一个民警。
但曾培豹仍然没有抓到。
当然,也还是抓住了相当多的卖淫嫖娼人员。
一群“三陪小姐”花花绿绿、济济一堂地坐在一个大房子里,她们都不怎么漂亮,主要是从那些诸如“一夜情”卡拉OK厅、“浪打浪”桑拿浴、“花房姑娘”洗头房等中低档的消费场所抓来的。
施梅正对着她们点名:“张倩莲、王咏琪、李青霞、王曼玉……”
“这些人,怎么都爱取什么影星的名字。”何建军一边走进来,一边说。
“这大概是为了勾引客人的好奇心?”一个干警说。
何建军拿出曾培豹的照片,让那些“三陪”、“鸡婆”们认真看看认不认识这个人。
“我见过他。”一个满脸稚气的四川女孩说。她说道:
“他前天来我们‘花房姑娘’洗过头,临走的时候,他想不给钱,说他是边虎的兄弟,算帮他收了保护费。我们不答应,他还拿出枪来晃了晃?”
一个30来岁的小姐妈咪突然说:
“我认识他。”
“这是别人说的‘豹哥’嘛,我知道他,他以前经常来我们浴乐城收保护费。”这个“鸡婆”说道。
花房姑娘(2)
在何建军的进一步讯问中,她说:
“这豹哥有一个相好,以前是我手下的小姐,现在在‘极乐世界浴乐城’做按摩师,名叫吴楚兰,她现在可是发了,都开富康车了。”
这风尘女人十分羡艳的说。
“这个吴楚兰住在什么地方?”
“听说她现在搬到莲花小区了。”妈咪说。
“密切监视这个吴楚兰。”陈三全对何建军说。
但是,这次行动最意外的收获却是抓住了一个“大嫖客”。
他赫然竟是市政府办公厅主任孙文强。
按理说,孙文强是不可能被抓住的。但一来是因为这次“扫黄打非”行动实在机密,市委市府都没有事先通气,另外,孙文强也不可能到一些中低档的色情场所去。
当时,孙文强本来是不打算嫖娼的,如果要他可以一个打电话叫来自己在“极乐世界”、“金童玉女”里的老相好,但这天晚上实在凑巧。
孙文强今天下班有些晚,打车回家的路上,和的哥闲聊着。
“你肯定是当官的?”的哥说。
“不是,做生意的。”孙文强。
“你身上有当官的派!什么生意啊?”的哥说。
“你说现在这三陪行业,那才是最大的生意,滨海市里的小姐全国各地的都有。”的哥又说。
“是啊,下岗女工多嘛。”孙文强很关心民间疾苦的样了。
“才不呢,哥啊我告你,昨天我拉一客人,他说偷月情卡拉oK从四川来了姐妹俩,一个16一个17,玩双飞,那才叫爽!”的哥很羡慕地说。
孙文强不由马上动心,也不顾自己的正局级身份,让司机把他带到了□□一条街上的“偷月情”。
□□进去的时候,孙文强正壮怀激烈、铁马金戈地与两个□□少女在□□嬉笑厮混……
当女□□把上衣和裙子扔给两个身体发育还未完全成熟的少女时,孙文强仍然意犹未尽。恼怒地说:“出去!出去,也不打听打听大爷我是谁!”
“你,快穿上衣服,跟我们走!”
何建军走了过来,把孙文强沙发上的衣报扔给他说:
“孙文强!穿上!”
陈三全知道后,他来到房间里。
“嗨呀,是陈局,总算把您给盼来了,误会误会。快把我放了,你们扫黄也不先通知一声。”孙文强一看是熟人格外高兴。
“谁跟你误会!”陈三全剑一样的目光看着孙文强。
孙文强顿时尴尬万分,他觉得陈三全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姓名?”
“孙文强。”
“年龄?”
“35岁。”
“职业?”
“市政府办公厅主任。”
“知道你为什么坐在这儿吗?”
“知道,我嫖娼。”
“你嫖过几次?”
“就一次。”
“真的就一次?”
“的确,陈局,人性使然嘛,当然,我确实错了。”
花房姑娘(3)
“你身为党政干部,知法犯法,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
“我一定会改正。请放我出去,天一亮,董书记要审我给他写的总结报告稿子,我不能耽误工作。
“你还有别的什么问题需要交待?”
“没有,绝对没有,除了生活作风,我没有别的问题。”
陈三全暂时放了他一马,因为这种事他打算先告诉父亲,让他去处理,党纪处分的事是他们市委的事。至于公安局的治安处罚,他觉得劳教还是太重了,太不给领导面子。
滨海市反贪局办公室。
李若瑶与省纪委领导通完电话,立即把情况向高仲则局长做了汇报。
“高局长,省纪委同意拘留赵亮。”李若瑶说。
“好,马上开始行动。”高局长说。
滨海市公安局办公室。
张子霖走进陈三全的办公室,脸色明显不好看,因为,省厅刚来电话,说郝大军的拘留案必须马上撤消。
张子霖实在不懂,这个陈三全的来头还真是不小,省上市上似乎都有关系罩着他,所以他第一次屈尊到副局长办公室说事。
“陈局,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你上次说的那个郝大军的问题,我后来仔细考虑了一下,还是把他放了,我签了字。给劳教所去了电话。下午就可以回家了。”张子霖十分亲切地说。
陈三全这一段时间忙于陈小松被杀的事,完全把这事给忘了,这时他马上想起了李若瑶,觉得自己特别思念她,他拿起电话,拨通了反贪局。
“你好,是,李若瑶小姐吗?”陈三全小心地问。
“是,是陈局长啊,你好,你好。”李若瑶在电话里说。
陈三全顿时内心一片冰凉,李若瑶上次已经主动亲热地称他为“陈三全”。但现在,一切都改变了,就因为在佳人面前失约,就因为张子霖不同意放郝大军。
其实,李若瑶接电话时,正在高局长办公室商议着拘留赵亮的事,她当然只能用工作关系来称谓陈三全。
但电话这边的陈三全懊恼万分,只好说:
“李处长,我很抱歉,郝大军的事,今天局里才决定放人。”
那边电话里的李若瑶一听到“李处长”这三个字,差点没落下泪来。
“祝两位早生贵子,长命百岁。”——她想起了郝大军在劳教所里说的祝福话,当时她脸颊绯红,心里一阵阵悸动,她完全不敢偷看陈三全,也不知道陈三全是否看见了她的脸。而现在,自从两人认识以来,陈三全还从来没有这样称呼过自己“李处长”。
一个英俊潇洒的男人对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称“李处长”,基本上他们连普通朋友都做不成了。
“哦,是这样的,那可真是麻烦你们了!”
李若瑶啪地一声挂了手机,冷漠中略带讥讽地说。
反贪局大门口。
李若瑶跨上警车,和检察院里的两位经警一道出发了。
她决定再也不考虑儿女情长的事,把全部的激情投入到工作中。
她的运气果然好了起来,赵亮正准备出门,参加一个可以拿红包的企业新闻发布会。
赵亮个子不高,文化程度也跟他的个子一样,他中学毕业参加工作时,只是滨海种子公司的仓库管理员。当时,别人都叫他绰号:“赵仓管”。他一点都不在意。
装扮大姐大(1)
就凭着他的忍耐力和脸皮厚,赵亮很快从仓库走进办公室,当上了部门的小主任。一次偶然的机会,他被时任一个工商局局长的一个老干部注意到,几年后,赵亮通过千方百计的追求,把这位局长家里一直嫁不出去老姑娘——有小儿麻痹症的残疾女儿娶到了手,成为局长大人的女婿。自从踏上了局长家的这一级台阶后,用工商局有特供商品的优势,他苦心经营,层层上供,在仕途上节节高升。
自从五年前贴上刘沧海后,他在官场上更是青云直上,直到滨海市建委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