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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虞姬,白隐竹的身子不自禁的有些僵硬,她缓缓推开项羽道:“我听说,你与虞姬姐姐,成亲了……”
项羽的面色不禁也有些愧疚,道:“那是叔父想出来的计策,既安抚了军心,又能拉拢会稽虞家的势力。要不然,以虞姑娘对凌末的心意,又怎么会嫁过来?这只是一场戏罢了。”
“那虞姬姐姐是故意安排成为虞子期将军的妹妹的了?这样既为项家找了一个联盟靠山,也为项家提供了不少战事资源。”白隐竹不由得佩服起项梁来,他的算计能力的确很强。
项羽抱起白隐竹转了一个圈圈,他俩的衣衫如同两只纷飞的蝴蝶。黑色冷酷的蝴蝶,带领着红色婉约的蝴蝶,一同飞翔。
“对了。”白隐竹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道,“这次,我怎么没有见到他呢?”
项羽的神色立刻黯淡了下来,似乎有着解不开的心结。他此刻没有了往日不可一世的霸气,心痛地模样一览无余,只听得他道:“叔父……叔父他死了……他死在了定陶之战中……”
白隐竹看惯了项羽自信满档的模样,现在看着他,心里不由得一阵心痛。她依偎在项羽的怀里道:“籍,对不起,我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
项羽拥得更紧了,道:“没事。”他话虽然如此,眼神之中却有着深深地伤痛。他最亲近的叔父就这么离他而去,那是一个待他如父的人啊!
白隐竹轻轻开口,吐气若兰地道:“那今后,我在你身边陪着你,可好?”
项羽心中不由泛起一阵欣喜,手中的力道加大了三分,恐怕白隐竹就此消失了一般。
过了半晌,其实,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隐竹紧靠在项羽温暖可靠,十分具有安全感的怀里,忽然听到项羽低声道:“好!永生永世,不许离开!”
火烧阿房(1)
项羽果真有万夫不当之勇,不过区区半日,就已经逼近咸阳城下。四十万大军训练有素,黑压压一片。倘若从高若耸云的城墙上面望下来,会觉得这些人如蝼蚁一般,卑微而弱小。
白隐竹望着这个场面,想起多年之前。秦兵们,也是这样的,那兵临城下的场面。给人带来的,不是即将胜利的喜悦,而是一种绝望,一种对于死亡的绝望。
白隐竹身着一袭红衣,那衣袂款款,随风舞动。她眼角含泪,美而不凄。
“籍!”白隐竹实在不忍,转身道,“我先回去了。”
项羽匆匆瞥过一眼,随即目光紧紧地盯着咸阳城城门道:“哦。”
白隐竹望着他的模样,心里不禁泛出一丝酸痛。果然,他心中最在意的只是那座城池。是不是,每个英雄都这样?永远将战事放在了第一位?
白隐竹骑在白骓马上,白骓通灵性,知晓白隐竹的意图,随即撒开了四蹄,不过一会,就跑离了战场。
“唉!”一个男声幽幽地道,“他就是你选择的男人。”
白隐竹听到这个声音,不由得朝那个方向望去。只见一个男人,缓缓走到了白隐竹的面前。白骓感觉到了异样,急忙往后退了几步。白隐竹见到了这个人,急忙摸了摸白骓身上的毛发,以示安慰。
只听得她道:“陛下,你怎么在这里?”
来的人,自然就是嬴胡亥,不,如今应该称为胡亥。
胡亥轻笑了一声道:“我已经不是什么皇帝了。”他的面容微微有些苦涩,道,“叫我胡亥便好。”
白隐竹的脸色微微有些愧疚,胡亥放弃皇位,这里面有几层是她的原因。她轻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胡亥似是自嘲一般轻笑了一下,答非所问道:“那你怎么在这里?”
白隐竹低头不语,胡亥见她这个模样,叹息了一声道:“天下之大,我怎么不能在这里?”
白隐竹接着他的话道:“那天下之大,我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胡亥语结,不由哑然而笑。他道:“我送你回去吧,这里太危险。”他不禁有些生气道,“这项羽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派几个士兵保护你。”
白隐竹见他如此说项羽,不由反驳道:“不碍事的。”
胡亥见白隐竹如此,不由更加咒骂起了道:“你怎么就那么相信他?他说你是虞姬,你还真就穿起红衣扮起虞姬了?”
白隐竹浅浅一笑,摇了摇头道:“这样军中才不会乱。”
“军中乱不乱,关你一个女子有什么事情?”胡亥似有惋惜道,“都说莫要生在帝王家,宫廷里面太复杂,不会有幸福。可这,跟着一个英雄到处担心受怕,倒还真不如生在帝王家。”
白隐竹沉默了片刻,方才开口道:“虞姬,可是会稽虞家虞子期的妹妹,这势力,籍他不能失去。”
胡亥冷哼一声道:“哼!那么,你就愿意失去你自己的本来面目?背负着原本不属于你的命运?”
火烧阿房(2)
白隐竹也有些愣神,她不由想起了那个老人曾经说过的话。她与虞妙弋乃是命运相连的两个人,难道她,真的要背负起虞姬的命运?
她明亮的眼眸里含着秋波,似在挣扎。最终,她勇敢地抬起了头,望着胡亥道:“我愿意,哪怕,只有须臾。”
胡亥无奈地摇头,道:“痴儿!”
白隐竹直直地盯着胡亥的眼睛,她的眼神之中充满了坚定,她道:“你没有资格说我!”
胡亥不住一声嘲讽似地轻笑了一声,他的确没有资格可以说她,他们两个都是一种人。
白隐竹转移了话题道:“算了,不说这个了。”她接着道,“你这次过来,我想,不仅仅是来看这咸阳城被攻破吧。”
胡亥笑着点了点头道:“果然,还是你最了解我。”他继续道,“我找到了我的家人。”
“是你没有处死的同辈中人?”白隐竹不禁轻笑,道,“呵呵,你心里,还是有一丝善良的。”
胡亥微微一愣,苦笑道:“难道,我真的就那么暴戾,毫无人性吗?”
白隐竹的脸上微微有些欣慰,似乎感到了一丝轻松,只听她道:“那我问你,有什么人可以杀死自己的亲兄弟呢?恐怕,只有那些阴险毒辣,众叛亲离之类人才做的。”
胡亥缓缓道:“当初,我怎么就相信了赵高呢?”
白隐竹微微掩唇一笑,道:“那这得看你自己。”
“我……”胡亥开口,刚想说些什么,却被一声突如其来的喊杀声打断了。
只见一个楚兵模样打扮的人,举着青铜做的长矛,直直地冲着二人而来。
白隐竹心里不禁觉得有些奇怪,倘若是一群人倒也罢了,为何偏偏只有一个人?她连忙问道:“你是楚兵?为何会在这里?你们大王呢?”
那个楚兵似乎没有听见白隐竹的问话,杀气腾腾地就冲着他们二人而来。胡亥微微叹息了一声,回首微微望了望白隐竹,随即目光紧盯着前面的那个楚兵,浑身上下散发着凛冽的杀气。这股杀气,比之那个小小的楚兵,不知道胜过了多少。
等至那个楚兵靠近胡亥越有十步的距离,胡亥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只有三步便到了矛头部分。他一只手紧紧抓住矛头下部的长竿,借助那份力量,让自己的身体瞬间腾在了空中,与那地面保持平行的姿态。
他一个翻身,脚重重地踢在了那个楚兵的面门之上,顿时那个楚兵宛若无骨一般飞出了三丈之远,从口里不时大口大口地呕出殷红的鲜血。这副模样显然是命不久矣。
白隐竹看了几眼,不忍再看,移开了目光叹了一声道:“唉!”她心里知道,倘若胡亥不下重手杀了他,那么死的人,就会是他们。这个时代呐,不是吃了人,就是被人吃。
胡亥缓缓摇了摇头道:“小竹,你心千万不要软。这里不太平,我送你会楚军驻足地吧。”
“如此也好。”白隐竹骑在马上,不禁回头望去。然而,那个楚兵已经去了。
这个就是现实,弃之如草芥,或许,应该这么说,连草芥都不如!
火烧阿房(3)
白隐竹刚刚回到楚兵的大营,就看见了楚兵脸上充满着兴奋以及一丝丝的惋惜。
“奇怪?”白隐竹暗道,“怎么那么快?”
胡亥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更不明白这些楚兵为何而要惋惜。
白隐竹随手招了一个楚兵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那个楚兵虽然十分奇怪白隐竹身边的那个人,但却知道白隐竹是王的人,自然也不好多问,只好道:“我们已经攻破了咸阳城门了!”他脸上的喜悦不由得洋溢在空气之中,溢于言表。
白隐竹轻轻蹙了蹙眉,不禁疑惑。究竟是咸阳城的防守太差,还是另有内贼?
大帐的衣角被重重掀起,里面走出一个身着黑色盔甲的将军,那人高兴地仰天大笑了几声,疾步走到白隐竹的面前,没走几步,就看见了白隐竹身旁还有一个被他忽略的胡亥,不禁停住了脚步,一把拥白隐竹入怀,似是炫耀一般。他紧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道:“嬴胡亥?”
胡亥似是自嘲一般轻笑了一声道:“我现在只是一介平民,早就已经没有资格用嬴胡亥这个名字。”
项羽望了望怀里的白隐竹,对胡亥道:“原来你没有死!”他的右手不禁握紧,似是下一秒,就要挥上去。
胡亥道:“我若死了,这个江山还是属于你的么?”他顿了顿道,“更何况,现在还是与刘季那小子平分江山。”
项羽的拳头嘎嘎作响,怒目圆视着胡亥,浑身杀气乍然而出,令人不寒而栗。
白隐竹见项羽与胡亥之间的杀气愈来愈盛,不由挣脱项羽的怀抱,挡在项羽面前道:“够了!不要吵了!”
“哼!”胡亥冷哼道,“这就是你选的人,只知道满足自己的野心,连你也不管不顾。”
白隐竹撇过头去,显然是不想面对这个事实。
项羽狐疑地望了白隐竹一眼,不禁怒道:“你在说什么?我的女人,用不着你管!”
胡亥倒也不反驳,只是静静地道:“你还知道她是你的女人?那她生死一线的时候,英雄!你在哪里?当她孤苦无援的时候,英雄!你又在哪里?”
项羽一愣,竟然是无法面对。
白隐竹的眼眸有些低垂,不禁暗自苦笑,她从小就明白,千万不要爱上一个英雄。可是,若真的到了身不由己的时候,悲哀,只能够自己一个人承担。
项羽冷冷地盯着胡亥道:“那又如何?唉!想不到,世上居然还留下了你一个嬴家子孙!”
胡亥身子一愣不禁急声道:“你说什么?”
项羽道:“我本以为杀了子婴,世上本没有再姓嬴之人,没想到居然还漏了一个!”他爽气地大笑了几声道,“不过,也无妨,你今儿是绝对跑不了的!”
白隐竹不由得睁大了眼睛,盯着项羽道:“籍!你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