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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楚竹未还-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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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东西。
    
    白隐竹轻轻撇头,瞥望镜中的自己。
    
    她就如当初一般,不知道,如何抉择。
    
    倘若她当初毅然拒绝心里的一分牵挂,此刻想必还是了然一生,安之若素吧。只是可惜,她终不能像戚赏那样放弃家族血海深仇,这才导致了落到如此的地步吧。
    
    “我送你回去吧。”刘季似乎是下定了决心,目光也不再在白隐竹身上流连。
    
    白隐竹轻轻点了点头,没有抵抗。她知道,等待她前路的,将会是一片生死之战。这么危险,她不想去,可又不能不去。
    
    白隐竹转身离开,宛若谪仙,没有一丝对于人世间的留恋。
    
    虞妙弋没有想过,她还会再见到她。一样的红衣,一样的耀眼。
    
    “小竹!”虞妙弋疾步冲了上去,抱住那个瘦弱的身影。
    
    “姐姐。”白隐竹也是激动不已,眼眶之中有泪花闪烁。
    
    久别多年的姐妹,却在这一时刻,生生无话。或许,此刻,无话反而倒比有声更能说明问题。
    
    直至这一刻,白隐竹终是明白了那个老人的意思。她们两个的命运,果然是相连着的。白隐竹、虞妙弋,她们两个有着一个共同的名字:虞姬。
    
    白隐竹看着虞姬沉默的模样,不由得叹气。往日里的虞妙弋,是一个快乐的精灵,如今,只剩下一个少女的躯壳罢了。
    
    白隐竹眉间紧蹙,她这次过来,虽然有刘季的相助。可那么轻易就见到了虞妙弋,这反而是一件不好的事情。虞妙弋,可是如今项羽名义上最宠爱的姬妾,她的身旁却无一个人来保护,究竟是什么原因呢?这些楚兵相较之原先的那些人已经无法可比,懒散,散发着一种兵败的悲哀。
    
    白隐竹忽然愣在了原地,身子不住的颤抖。
    
    她听到了……
    
    听到了……
    
    歌声!
    
    楚歌!
    
    是项羽教她唱的那曲楚歌!!
   

四面楚歌(2)

    虞妙弋听到了楚歌,不禁也蹙起了眉头,问道:“小竹?这歌声……”那歌者的嗓音,倒与白隐竹有七八分的相似。倘若不是熟悉白隐竹之人,是万万分辨不出来的。
    
    白隐竹此时的面色也不好看,此时有歌声,必定有所奇怪。当初项羽与刘季相约,楚歌为和战的消息,如今她刚到楚营,项羽并未知晓,便已然有楚歌声起。
    
    “砰!”一声狠狠踹开门的声响,打断了白隐竹的思路。
    
    只见来人全身上下一声黑色战甲,在烛光之下,隐隐发亮,倒映着烛火的光辉。他身高八尺有余,手执长戟霸王枪。这个人,正是项羽。
    
    “虞姑娘,你赶紧……”他忽得停住了话语,目光死死地盯着白银子,似是不可置信一般,轻声询问道,“小竹?”
    
    白隐竹轻笑,道:“籍,是我。”
    
    项羽自然地笑了出来,可嘴角勾到一半,随即停住,紧皱眉头对虞妙弋道:“虞姑娘,你赶紧离开这里,人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虞妙弋蹙眉问道:“出了什么事情了?”
    
    项羽周身杀气骤然而出,他咬牙狠狠地道:“刘季那个小人!哼!”他似乎察觉到了,他周身只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即刻收敛了那骇人的杀意,道:“虞姑娘,你莫要多问了,赶紧离开,我答应了凌末要好好照顾你的。”
    
    一听到“凌末”二字,虞妙弋原本好奇的神色,立即消失了不少,随即点头道:“好!”她从身旁抽出两把剑道,“作为报答,我就为你们两人舞一曲吧,就算是离别的送礼了。”她心里知道,这一别,或许今生都无法相见了。
    
    项羽从未见过虞妙弋舞,自然是睁大了双眼,仔细地看着。若是平时,这必定极为名动天下。可如今,在这个穷途末路的时刻,再美丽的舞,也只不过是为了一场送别罢了。
    
    虞妙弋化为火中的精灵,宛若一朵开甚极致的曼珠沙华。
    
    项羽没有望向虞妙弋,反而望向了盈盈点点的烛光道:“力拔山兮气盖世。”
    
    “时不利兮骓不逝。”虞妙弋身影一转,手中之剑宛若流水一般。忽然,她抛出手中的一柄剑。那剑身在半空之中划成了一个满月。白隐竹疾步上前,接住那柄剑,反身也舞了起来。
    
    会稽双绝,这便是会稽双绝。
    
    天衣无缝的配合,天下无双的面容,悲凉凄凄的命运。
    
    “骓不逝兮可奈何。”白隐竹以翻身一刺之势,身上衣裳宛若繁花刹那盛开,灿若红霞,美若辰仙。
    
    “虞兮虞兮奈若何。”他话音刚落,她舞刹那而止。虞,虞妙弋;虞,白隐竹。
    
    “汉兵已略地,四方楚歌声;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白隐竹轻声笑道,“多谢姐姐了。”
    
    虞妙弋凄然一笑,望向白隐竹的眼神之中不由得多了几分心疼,道:“小竹,多多保重了。”
    
    白隐竹忽然轻道:“姐姐。”她从怀中拿出一个石头,缓缓递到了虞妙弋手中,道,“拿着这个东西,去找一个叫戚赏的人。”
    
    那是一块三生石,三生之石,她怕是再也用不上了。
   

四面楚歌(3)

    “小竹!”项羽望着虞姬渐渐离去的身影,逐渐放下心来,道,“我自以为英雄一世,却落得如此下场。”
    
    白隐竹轻笑道:“如若不是我,你也未必会……”
    
    项羽一把拥白隐竹入怀道:“可是……我并不后悔。”
    
    白隐竹也紧紧地拥住了他,她分明感觉得到,肩头有微微的凉意与湿润。试问天下的人,能真正做到视江山为过眼云烟的,又有几人?白隐竹并不知道,或许,她真的应该问问胡亥。
    
    白隐竹轻轻一笑,令人心碎至极。管它什么江山,管它什么英雄气短儿女情长!面前的这个人,只要心里是有她的,那便够了。
    
    “小竹,你赶紧趁着黑色,离开吧。”
    
    “什么?”白隐竹狠狠推开项羽的怀抱,不可置否地望着他沧桑的面庞道,“籍,你这是什么意思?”
    
    项羽握紧了手中的霸王枪道:“小竹,你知道我的意思。”
    
    白隐竹轻轻咬唇望他,她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刻,她怎么可以抛开一切,独自离开。
    
    白隐竹忽然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看了一眼,里面装着一个淡黄色粉末状的药物,有一股淡淡的树叶气息。只听得她道:“籍,这个东西,你拿着,若真的……真的……就服下吧。其实……我倒真希望,这东西永远都不要有用……”
    
    项羽似乎是看出了白隐竹的犹豫道:“小竹,我答应过要带你去看海的,我不会忘记。”他望了望营外的天色道,“是时候了。”说罢,他似是眷恋一般,伸手轻轻拂过佳人的面庞。随即,又无情地移开手掌,没有丝毫情感地转身,离去。
    
    “籍!”白隐竹看着项羽的身影即将淹没在了黑夜之中,连忙想要追上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黑影悄然绕到了白隐竹的身后。
    
    “嗯哼……”白隐竹只觉得一阵刺痛,随即脑袋浑浑沉沉,不住犯困,只想就地睡去。终究,她还是抵挡不了那阵倦意,缓缓合上了眼眸。
    
    只是在迷离之际,她听见了一个熟悉的男声道:“白骓,你主子是不是能保住这条性命,就全靠在你的身上了。”她只感觉似乎被人放在了白骓的马背之上,一阵阵颠簸的感觉颇为难受。
    
    不要……
    
    她不想离开这里。
    
    白隐竹的眼角不住有泪水滑落。
    
    为何,连与他同声同死的权利也没有?
    
    为什么?
    
    她忽的猛然咬住舌尖,口腔之内,立即有鲜血的滋味。咸咸的,似是泪水的味道。强烈的痛觉,立即让她的脑海有丝丝的清醒。
    
    “你……”那个男人似乎也看见了白隐竹的动作,不由惋惜道,“你这是何苦?”
    
    白隐竹已然恢复了意识,凄然笑道:“这是我选择的命!”她顿了顿,又道,“胡亥,你是再清楚不过的,不是吗?”
    
    胡亥声音有些嘶哑,似乎在忍受着强烈的苦楚道:“我清楚,可我不甘心。明明是我认识你在前,也是我对你极好,可为何,我们终究是陌路呢?”
    
    白隐竹调整姿势,正坐在白骓之上,灿烂一笑道:“或许,这就是你的命!”
    
    她忽然一甩缰绳,向着项羽离开的方向赶去,一袭红衣,就在风中而舞。
    
    原地,只剩下了胡亥一人,望着那个身影,默然无语。
    
    过了许久,许久。
    
    方听见他道:“其实,我并不相信命运……”
   

乌江血月(1)

    项羽不知道他究竟坚持了多久,是一个时辰?还是一天?或许,也就是短短的须臾。
    
    夜晚,天际之中那道圆月,在薄如轻纱的云层之后若隐若现,似是被淡淡地渲染上了一层朱红,也仅仅,是淡淡的罢了。
    
    他如今站在乌江河畔,身旁已无了任何一个人。只剩下一匹马,一匹黑得发亮的马。那毛皮如同绸缎,在月光的照映之下,有如穿了一件红色的马鞍。
    
    他的身前,倒下了不知道多少人。再也分不清究竟是战友,还是敌人。
    
    此刻,这个世界,只剩下了一个颜色,那便是:红。
    
    是鲜血的红!
    
    是将士的热血,是英雄的泪。
    
    他手中握紧了一把长戟,却再也不想去握住它,也渐渐地无力,再去举起它。
    
    长戟之上一滴滴暗红的血液顺着锋利的一面,缓缓滴落,宛若一株株红梅落入尘土。这本是极美的巅峰,却也是最为心酸的时刻。
    
    他身上的黑色铠甲此时已经吸满了血液,分不清是他自己的,抑或是他人的,只是愈发的沉重。似乎是千斤一般,载满了将士的期望与敌人的怨恨。
    
    他周围的尸体,堆成了一个个山丘,一圈一圈,将他包围,似乎要将他淹没。
    
    他也退无可退,往前一步,是汉兵们冰冷的兵器。往后一步,是滚滚不息的乌江河水。
    
    周围的人,都惧了,害怕这个已经杀成了魔的人。
    
    这个人,不再拥有任何的感情。眼神之中,充满的,只是一种麻木。倘若是恐惧倒也罢了,可偏偏是麻木。麻木是最没有感情的。
    
    汉兵们无不有双腿打颤之人,双目犯傻,再也没有一个人往前。
    
    “大王!”一个声音在他背后响起,在寂寞的黑夜之中异常的刺耳。
    
    项羽缓缓回头,望向那个人,不解地打量着他道:“何事?”
    
    “大王!退吧。”那个人指着江边上的一叶扁舟道,“江东虽小,方圆也有千里,百姓数十万,也足以称王。现在仅臣有船,愿大王尽快渡江。”
    
    项羽沉默了片刻,仰头望向那个泛着红光的月亮道:“天要亡我,我为什么要渡江呢?想当年我与江东八千子弟渡江向西,今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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