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呵呵,没听我说嘛,这就是推测,至于可能性有多大,那只有当事人才能给出准确的答案,”弹落飘附在肩头的几点雪花,郭守云微微一笑,站起身来说道,“不过在我的眼里,这世界上任何一起事件的发生,都有着利益归属的问题。而作为一起严重的军事事件,哨所袭击这件事,肯定会给某些人带来利益,也会损伤到另一部分人的利益,至于说这件事的背后有谁的影子,那看看谁得利谁失利……呵呵,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吧。”
“那我……”
霍尔尼科娃显然还打算追问一些问题,不过就在她刚刚开口的时候,波拉尼诺夫的声音在空旷的雪原上飘了过来。
“先生,”一路小跑的赶到郭守云身边,波拉尼诺夫连气都没来得及喘上一口,便急匆匆地说道,“霍多尔科夫斯基从哈巴罗夫斯克打来电话,他让您马上回去。”
“哦?这家伙不是回巢了吗,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郭守云愕然道。
“科尔扎科夫来了,”波拉尼诺夫说道,“霍多尔科夫斯基先生是陪他一道过来的。”
“看来我的推测没有偏的太远啊。”稍一沉默,郭守云摇头笑道。
第六零七章 借兵
在克里姆林宫内,叶老头最信任的人是谁?巴拉尼科夫?非也。那位每次与叶老头见面后第一句话就是:“鲍里斯。尼古拉耶维奇,您周围到处都是敌人,唯有我一个人忠于您”的斯科科夫?答案同样是非也。在克里姆林宫内,最受叶氏信任的,就是有着军方背景、从斯维尔德洛夫斯克一直追随他进入克里姆林宫的警卫科尔扎科夫。
在明面上,科尔扎科夫就是克里姆林宫的警卫官,其职责和权力,就相当于郭守云身边的波拉尼诺夫,但是在背地里,这位警卫员却是总统的亲信,是克里姆林宫真正的第二把手。一些放在明面上不好解决的、甚至是不好说的事情,叶氏都会安排这个人来处理,而且对他一如既往的充满着信任。
郭守云此前与这个有过几次接触,同时,在前世的时候,他也读过这个人的一部著作——《入主克宫前的叶利钦》,正是在这部书里,他了解到很多关于叶氏的私人情况。不过那时候叶氏已经躺进坟墓了,而今天呢,这老头还活着,甚至还精力旺盛,可是这位号称“影子总统”的科尔扎科夫,却已经坐到了郭守云的会客室里。
按道理来讲,在郭守云的家里,在他的私人会客室里,那张位於书桌后的主座,只能由郭大先生自己来坐,不过今天的情况显然有些特殊,科尔扎科夫这个远道而来的“过江龙”,堂而皇之的被请上了那个位置,至于郭守云这条地头蛇,则敬配末座,坐到了霍多尔科夫斯基的右手边。
人家是总统特使嘛,两个满身铜臭的小商人,自然要请人家坐上座了,不然的话,那岂不是没了体统。
郭守云那把书桌后的椅子,是意大利进口的真皮软椅,就那么一个造型较为抽象的破椅子,就花费了一万七千美金,那家伙坐上去岂是一个舒服了得,简直就有一种坐在钱堆上的爽快感,所以,科尔扎科夫坐的很牢靠,很快意。不过话说回来,这舒服归舒服、快意归快意,面对两位巨头,他还真不敢露出半点嚣张的意思,别忘了,这是远东,在这地方,谁惹恼了郭大官人都没好果子吃,即便是他这个总统特使也不例外。
“郭先生,霍多尔科夫斯基先生,”悄悄的挪动一下屁股,科尔扎科夫让自己的坐姿显得更舒服一点,随即,又喝了一口克里姆林宫都喝不到的波尔多酒庄顶级红酒,这才清清嗓子,说道,“我想,两位肯定对我此次来远东的目的存在很多疑问,咳咳,其实,你们不必有任何猜测,更不要有什么顾虑,就像总统先生在我临行前所说的,两位是我们的朋友,最可信任,也最可以依赖的朋友。”
“啊,是,是,是,科尔扎科夫先生说的没错,”郭守云咧咧嘴,干笑道。而在心里呢,他则对对方这番话充满了不屑。“顾虑?”“猜测?”这怎么说的,难道你科尔扎科夫真把自个成了洪水猛兽了,还值得自己去顾虑……啊……还猜测?
“呵呵,说的不错,”霍多尔科夫斯基紧跟着说道,“不过既然是朋友,那有什么话你也不妨直说吧,大家没必要兜圈子,直来直去,爽爽快快的谈问题,轻轻松松的做交易。”
郭守云毕竟是个中国人,他性子里那种天生中庸思维,到任何时候都改变不了,因此,在待人接物上,他也没有霍多尔科夫斯基那么随性,想说什么说什么。
“嘿嘿,看得出来,霍多尔科夫斯基先生的性子仍旧像当初那么干脆,与在莫斯科的时候没有丝毫变化。”科尔扎科夫毫不介意地笑道,“好吧,那我有话就直说了。我想目前莫斯科的局势,两位先生应该是了如指掌了吧。”
“多少了解一些吧,差强人意。”偷偷在背后拧了霍多尔科夫斯基一把,郭守云抢着微笑道。
“那郭先生知道吗?现在莫斯科有人正在准备策动政变,打算推翻克里姆林宫现任政府的领导,篡夺我们刚刚建立起来的民主政权,并恢复前苏联的就由国家体制。”骤然绷起脸,科尔扎科夫表情严肃、一板一眼地说道。
“这怎么可能?”郭守云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煞有介事地说道,“类似这样的事情,究竟是谁在背后策动的?科尔扎科夫先生有具体的证据吗?”
“这还要证据吗?”霍多尔科夫斯基低声嘀咕道,“就我所知,莫斯科在策划政变的人,两年间从来就没有消失过,至于说谁在背后策动,这个问题不好回答,也许,你问谁没有策动更恰当一些,毕竟那就不用罗列一大串的名单了。”
两根手指头用力一蜷,郭守云又在这个不安分的小子身上掐了一把,同时狠狠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
“这有些问题,现在还不好直说,”直接过滤了霍多尔科夫斯基的废话,科尔扎科夫继续说道,“我只是转达总统先生的意思。嗯,昨天晚上,阿塔边境的哨所袭击事件两位先生想必也知道了,受此次事件的影响,总统先生决定对纪律涣散的联邦军界,展开全方位的整顿。具体来说,就是两方面的内容:第一,裁撤掉一部分本身存在问题,亦或是年龄偏大军队将领。第二,部队军纪整肃,部分驻军调换防区,更换编制。而作为计划内容的第一步,今天早些时候,巴兰尼科夫已经向总统办公厅提交了辞呈,同时呢,边防军总司令什利亚赫京也被解除了职务。”
“嗯,总统先生的这一决定相当必要,”郭守云瞪乎着眼睛,毫不犹豫地说道,“其实作为一名栖身远东的商人,我也早就感受到了军队内部存在的问题,就那远东军区来说,你……”
“呵呵,郭先生想必有些误会了,”不等郭守云把话说完,科尔扎科夫便打个哈哈,说道,“其实,这次军方的整顿,仅限于边防军系统以及莫斯科附近抵御的卫戍部队,至于全面的整肃,嗯,限于克里姆林宫精力有限的缘故,近期内恐怕还很难实现。”
“哦?那太遗憾了,”耸耸肩,郭守云一脸失望地说道。
“并非是我们不注重先生的利益,”叹口气,科尔扎科夫说道,“远东军区所存在的问题,我们或多或少的也有所耳闻,不过呢,在当前的时局环境下,克里姆林宫暂时还无法兼顾到这边的复杂问题。再者,对军队的整顿,不像对政府官员的整顿那般简单,就像这一次,总统先生只不过是罢黜了一个本身存在问题,且严重失职的什利亚赫京,军方内部就已经出现了不稳定的情绪,这其中,问题最严重的,就是莫斯科卫戍军区。我们得到确切消息,阿恰洛夫将军时下正在联系部分不安分的将官,目的是策动一场军事政变,将整个联邦引向灾难的深渊。”
“果不其然,”郭守云的心里发出一声叹息。如果说之前他还对自己的猜测有所怀疑的话,那么现在,他已经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了——克里姆林宫,好毒啊。
“既然意识到了危险,你们就去应对啊,”霍多尔科夫斯基那张嘴就是管不住,他说道,“在目前这个关头,你来远东就能解决问题了吗?难道你打算让我们给莫斯科卫戍军区送一笔钱过去,让那些当兵的拿起钞票,放下枪炮?”
“那当然不可能,”科尔扎科夫笑道,“总统先生的意思,是打算在近期内,撤换莫斯科卫戍军区的一批将领,以规避政变危险的出现。”
“嗯,釜底抽薪,好计策。”郭守云拍拍手,很虚伪的恭维道。
“可再好的计策,也缺不了两位的帮助,”科尔扎科夫说道,“要知道,卫戍军区那边显得已经出现了不稳定的状况,如果我们骤然下令撤换将领,很难预料会不会引发重大的问题。所以,为了预防这一状况的出现,总统先生希望从后贝加尔、远东、伏尔加河沿岸、乌拉尔四个军区,各抽调一支部队,秘密进驻莫斯科东郊地区,以钳制卫戍军区。”
“啊?”郭守云与霍多尔科夫斯基异口同声的啊了一声。
“两位先生,”科尔扎科夫说道,“目前已经到了国家政权濒临倾危的关键时刻,你们必须相信一点,那就是一旦政变发生,克里姆林宫的政治体系遭到摧毁,那么,两位的利益也将失去最大的保障。那些顽固的布尔什维克份子,绝不会放任你们在联邦存在下去的。所以,在今后两周的时间内,无论你们采用什么方式,都必须让部队进入指定的集结地区,而且必须保证行动的绝密性。否则的话,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他嘴里这么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份地图,展开后铺放在了面前的书桌上。
第六零八章 空降师的旅行计划
“基什金诺以东三十五千米,莫斯科河北岸,距离莫斯科城区一百四十五千米,向北,六十七千米,是捷伊科沃第五十四近卫导弹师第一团驻地,该团在五年前换装SS…25车载战略导弹,下辖九个导弹营,配备齐全,不过对我们的预定驻地没有威胁。”远东军区作战参谋部内,席贾霍夫手持银亮的讲鞭,指着身后那张放大了的莫斯科近郊地区地形图,口若悬河的做着讲解,“向南,五十三公里处,就是这个位置,是克里姆林宫预设给后贝加尔军区第二十三山地步兵师的驻地,从目前的情况看,他们也对咱们的驻地构不成威胁。不过,由咱们的预定驻地向东、东北、东南,三个方向,则是属于莫斯科卫戍军区第二、第六两个机械化步兵师的防区,一旦有事态发生,他们有可能会在一个小时之内,推进到咱们的防区前沿位置,从而对咱们构成最直接的威胁。”
“现在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是咱们距离防区位置太远,即便是从雅库特的乔沃希空军基地出发,整个支援半径也超过了六千八百公里,任何运输机都必须在乌拉尔军区做转站,单程航行时间将超过十六个小时,根本无法对前线作战提供任何有效支援。再者,这一路过去,还要经过大范围的莫斯科卫戍军区防控警备区域,毫不客气的说,咱们连个落点都找不到。”挈廖缅科将军坐在椭圆形的会议桌前,单手托腮,皱眉说道,“换句话说,咱们派遣调动的空降师,就是一个靶子,一个好看但却不实用的摆设。放在那里吓唬人还可以,要真的发生了变故,恐怕连两天时间都坚持不住。”
两位将军的表态,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