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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玩意不是我的,不、不知道郑骐那混蛋什、什么时候塞进我电脑的……”
易永介鼓起勇气转过身,低着头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柳凉衫后知后觉红了脸,对方的紧张情绪传染了她,她也手足无措起来,“没事没事,我知道,男生嘛,看点片子纾解欲望很正常的,生理课有教过的,我、我理解的……”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守身如玉这么多年,就这么被郑骐扣上了一口黑锅,易永介很委屈,但女生显然不信自己的说辞,再多解释都是狡辩,啊,心好塞。
易永介心灰意冷地想喝口茶压惊,伸手去拿茶杯时,误解了动作的女生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让他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
他抬眼去看凉衫,方才太过慌乱没注意,此刻的女生娇娇小小地偎在沙发里,红着脸,双瞳剪水,漂亮得像一汪江南烟雨。为了观影而特意调暗的灯光里,她一身窈窕,肌肤白得几乎要泛出光来。
特别美。
易永介突然觉得热,脑子里的一根筋绷得紧紧的,逼出一身薄汗。
他哑着嗓子说:“别怕。”
柳凉衫反而不好意思起来,暗怪自己心太惊。易永介有多绅士,她最清楚不过。
以往的几次同床而眠,那样危险的距离,男生都表现的克己守礼,半分越矩也没有,仿佛对她全然没有欲求。她不由想起陈安颖曾经的质疑,在她口中的那些隐晦秘事,是因爱而难抑的一口少年气血,太过浓烈,连欲望都赤/裸裸。但易永介不是,他在这方面太过清风明月,连为着情趣而调戏她的语音都像是经过筛选,从没有丁点露骨词汇。
也许就是个清心寡欲的人呢。
她那时这样想着,心里为他开脱出无数理由,好去反驳那条刻意被她忽略的“不够爱”。怎么会是因为不够喜欢她,所以触不动心中欲的蛊呢?不会的。不会的。那时柳凉衫还暗责自己胡思乱想,但现在呢,刚刚出现的插曲让她原本安慰自己的定论显的站不住脚。他非无求,他也是个在电脑里偷偷藏A/片的气血少年,对着屏幕里素不相识的女生缴械臣服,转身对她却是一派彬彬有礼的清淡神色。
易永介看着面前的女生若有所思的样子,误解她仍在心里唾弃他的龌龊。也是,她这样清雅的人,猛地窥见这些,必定会不耻。易永介不禁庆幸,庆幸他在与她的交往里再是情热,再是难耐,都强迫自己不泄露出分毫,否则早就吓跑她了吧。
“片子的确不是我的,我也不会对你做什么,你放心吧。”
易永介好意宽慰,却不知这宽慰却是在女生心底放冷枪,阴错阳差地让她更加确证了某些想法。
“你……”
柳凉衫踌躇了一会儿,还是羞于开口问询,最后只是丢下了句“我看书去了”,就起身回了书房继续埋头课业。
易永介能明显感受到对方突然低落的气压,却想错了这低气压形成的原因,在心底又一次抓狂着将郑骐千刀万剐,然后懊恼地提着电脑继续赶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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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再深一点的时候,易永介赶凉衫去睡觉,“太晚了,去睡吧。”
“你写好了?”
“没,但你不用陪我通宵的。”他腹诽着我只是寻个由头让你多陪陪我,怎么会真舍得她熬夜。
柳凉衫也没觉出困意,想着既然答应了就要奉陪到底,便赖着不肯去睡,易永介怎么哄她都没用,最后干脆电脑一关,表示“那就一起睡吧”。
“……”
“……”
说完才觉出这话有歧义的易永介连忙解释:“我是说报告我明天再写,我们一起去睡觉,各睡各的那种。”
男生神情格外真诚,一脸“我绝对没有想跟你这样那样占你便宜的意思!”,按理说这么一张刚正不阿的面孔,配上这么一副党员宣誓的神情,就算瞎扯个“天狗吃月亮啦”的鬼话也能蒙得人信,但为什么女生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呢……
他当然不知道这话在柳凉衫那里,已经被变相地曲解成“我对你完全没兴趣”的意思。他就像个二丈高的和尚,不懂为什么越解释女友越不开心,完全摸不着头脑。
易永介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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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是头一次宿在男生家里,柳凉衫带着一肚子心思熟门熟路地洗漱完毕,准备就寝时,看到还委屈脸杵在卧室里的易永介。
“不是说各睡各的么,你怎么还在这儿?”
都是那该死的片子闹的,同床的福利都没了,某人更委屈了,“你是不是还是不相信那个A/V不是我的?”
“不管是不是,我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我不是说了我理解的么。”
“那你不生气了?”
“我为什么要生气?”柳凉衫觉得有些好笑。
“那你还不让我睡床……”若是此刻的易永介长了尾巴,必定是完全耷拉着的丧气状态。
“对你来说,睡哪儿不都一样么。”
“这怎么能一样呢!”易永介严肃抗议,身边有没有老婆差别很大的好吗!
这对话怎么就和拌嘴的夫妻似的,柳凉衫无语地表示:“是你自己要各睡各的。”
“我没真想凄凉地睡沙发,那是怕你觉得我心怀不轨,随口客气客气的。”
也不知怎么的,今晚这两人的脑电波就没合拍过,柳凉衫以为他这话是沙发睡得不舒服的意思,于是摊摊手:“那床让你好了,沙发对你来说确实小了点。”
就这么不愿和他同床,怕他兽化?
易永介有些郁结,但也无可奈何,想着要尽快把A/片带给她的坏印象给扭转了,只能暂时妥协,“算了,我去睡沙发,你早点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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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凉衫神情复杂地看着他从柜子里抱出一套毛毯,温温和和地朝她道了晚安,就转身准备乖乖去睡沙发。
说来也邪门,对方越是举动从容淡定,凉衫越是气不平。
想问男生为什么不碰她,又羞于出口。自责不该怀疑他的爱,又想得到个解释来自我说服。犹犹豫豫,烦躁不堪。
纠结了一整晚的女生头一抽脑筋一热,恶向胆边生——心想,磨叽个什么劲儿呢,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一股邪气劲儿从脚底直蹿上她脑门,催得她未及细思,手脚已越过大脑先一步动作了——
柳凉衫几步跨到易永介身后,一把扯住了对方的胳膊,力大得拽的男生一个趔趄,怀里的毛毯掉落在地。易永介那句“怎么了”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嘴巴就被女生湿湿软软的唇压了个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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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易同学又懵逼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打滚求评论╥ω╥
☆、星河(4)
等清醒的思维重新占据大脑,柳凉衫内心开始飘过F开头的单词。
……怎么一言不合就把对方给强吻了呢??
她战战兢兢地撤了身,一片混乱间还没忘初衷,红着脸偷偷去看男生的反应。
易永介感慨着幸福来得太突然,内心激动的洪湖水浪呀嘛浪打浪,面上却不显,装着五讲四美不兽化的逼,神色天真又坦荡地问:“晚安吻?”
“……”
耍流氓这种事,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乖乖女柳凉衫作完这一股气后,就像瘪掉的气球,再提不起勇气去耍第二次。
若他真有什么想法,刚刚那个吻已给了足够暗示。是坐怀不乱呢,还是无动于衷?
“睡吧,晚安。”她有气无力地下了逐客令。
于是,以为女友对A/V插曲已无芥蒂才主动献吻的易同学,一边回味一边喜滋滋地去睡沙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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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半夜,柳凉衫是被客厅猛的一声巨响惊醒的,随即是男生短促的闷哼。
柳凉衫急忙掀开被子跳下床,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光着脚跑出了卧室。
“永介。”昏暗寂静的客厅里,柳凉衫勉强辨认出沙发的位置,急急地过来确认男生有没有摔到哪儿。
这一摔仿佛还没把易永介从沉梦中彻底摔清醒,迷迷糊糊的男生支起一条长腿坐在地上,背靠着沙发,摸了摸遭殃的后脑,半眯的眼露出略不解的神情,好似下一秒就要困惑地唱出来,“我应该在沙发里,不应该在沙发底”。
不放心地询问再三后,得到的都是“没哪儿疼”的回答,柳凉衫才舒了一口气。她看了一眼沙发,又窄又短,易永介一米八几的个子蜷缩在上面必定不舒服,心里有些自责,睡前都在矫情些什么呢。
“回床上睡吧。”她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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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永介梦游一样地跟着柳凉衫回了卧室,爬上了床。真正躺下后,原本迷迷糊糊的睡意反而渐渐褪得干净,越来越清醒。
他睁开眼,稍稍侧过头,视线便能够到与他邻枕的心上人。女生背朝着他,一头长发凌乱地散在枕上。青丝三千,情丝三千,这一瓢他独愿饮的弱水几乎将他溺毙,心甘情愿。
不由自主地,他伸手捉起其中一缕,顺滑柔软的触感缠绕在他指尖,似乎还带着若有若无的香气。他凑近些去嗅,突然觉得此刻仿佛置身洋波,一颗心在浪中起起伏伏,漂泊不定,身体也渐渐热了起来。
他向来知道自己在柳凉衫的面前不堪一击,却没曾想竟然不堪至此,这岑寂夜里枕上的一尾青丝,就让他心动难抑。他告诫自己要忍,从前同眠再难受也把持住了,千万不能今夜功亏一篑。
但睡前的那个吻,却又在此刻不合时宜闯进他的脑海。
他清晰地记得她紧闭的眼,温热的唇,和几乎是撞上的力度。毫无技巧,却孤注一掷。
那是她鲜少流露的,带着温度的主动。叫他愈是回味,愈是心颤。
黑暗的卧室静悄悄的,柳凉衫还在无知无觉地沉眠,连呼吸声都难以捕捉。这静谧懈怠了男生的心神,让他在这一刻的松懈里控制不住自己,将脸深深埋进心爱的姑娘的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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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今夜柳凉衫第二次被弄醒。
湿热的薄气随着呼吸喷涌在后颈,她能清晰地感知到他正用他挺俊的鼻梁蹭着自己,摩擦,徘徊,恋恋不舍。
柳凉衫在困意里挣扎着,喃喃地问:“……怎么了?”
这问句却没有得到回答,身后人的动作却停了。若不是仍有温热鼻息残留脖间,女生几乎要疑心,方才的亲昵触感都是幻觉。
就在柳凉衫迷迷糊糊又要睡去时,听到了来自男生小心翼翼地发问。
“你会觉得我龌龊吗?”
她没听清,“什么?”
“会觉得我不堪吗?”他哑着嗓子,犹豫地说:“会……厌恶我吗?”
“你大晚上的不睡觉,怎么还在纠结片子的事……”她睡意虽盛,仍然强撑着,耐心答道:“你又不是圣母玛利亚,食情/色,食人间五味烟火,太正常不过。欲/念而已,我怎么会觉得龌龊呢?”
“如果这欲念是对你呢?”
“对谁都正——”那个“常”字还未出口,柳凉衫陡然反应过来,睡意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她犹豫再三,还是慢慢翻过了身,在一片昏暗里用眼去寻对方的眼。
他的眼离她很近,在彼此呼吸交融的距离里直直地望着她。她一直觉得易永介的眼睛很好看,眼型风雅精致,温情而不多情。瞳孔的颜色也比寻常人深一度,内里仿佛是千丈深渊或无尽星河,让人看一眼就沉堕。
终究是逃脱不开。
“你……”柳凉衫想开口,喉咙却一阵阵地发紧。
还未等她再开口,易永介已附身吻上来。这吻不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