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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房,莫名的重重一撼。
“说故事给我听。”有人挽住了他的手臂。
他回头,对上了女孩的笑脸。
“听说,他们一起长大,两个人的个性有冲突,感情的位置也不平等,后来大师动用了很多手段,如愿得到了她,但是,婚后的那几年,她并不快乐,最后终于提出了离婚。”他不是说故事的高手,表达能力也不是太强。
其实,在美国的社交场合,他远远的见过大师和他的妻子。
“我还以为是男人变心了。”她皱皱眉头。
“不是。”他淡淡的笑,“有时候,太浓烈的感情,会令对方有窒息感,反而平平淡淡才是真。”
她看看他,问了一句:“唐恩,你不喜欢爱情?或者该说,不想要爱情?”突然,有种很强烈的感觉。
他怔一下,随后淡淡一笑,“算是吧。”
从展会里出来,她有点失神。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围绕一个问题。
唐恩,不喜欢爱情,不要爱情?但是,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是这个原因,所以他选择了男人?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他被女人抛弃过?被女人伤害过?
好复杂!
她一个人胡思乱想。
突然,觉得简简单单的他,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懂。
被什么纠结着,以至于走出了展会,在等他把车子开过的那会儿,她还在左思右想。
有个年轻的男人,莫名奇妙的撞了上来,等她回过神来,下一秒,她察觉到自己的钱包居然不翼而飞。
“靠!你给我站住!”她冲了过去,但是,贼人的动作更快,已经飞快的奔入人群。
“天然!”刚把车停在她旁边的唐恩,眼睁睁的见着她急追而去。
顾不得太多,担心她的安危,唐恩也奔下了车,一边在后面追,一边遥控电子锁锁好车门。
热闹的街头,有一幕有意思的画面。
贼人跑得象飞毛腿一样,后面利落的追着一个女孩,那个女孩一边追一边咒声连连,再后面紧追着一个斯文的男孩,运动一向不行的他,跑得快断了气。
贼人拐进一个巷子,叮当拼命追上,但是刚一转弯,被一块厚实的木板,迎面拍了过来。
操!
她居然被人暗算了!
呜呜呜!
对方见已经击中她,丢下木板,飞快的跑掉。
她捂着额头惨叫。
靠!
她不放弃,又想追上去。
被谁,用力拉住了。
“天然,太危险,别追了!”现在的小偷都很猖狂,偷不成就明抢,惹毛了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真的犯不着为了那点小钱涉险。
唐恩拉住她,才刚喘回一口气,惊鄂的看见一条红色痕路从她紧捂着的位置,延着她美丽的脸颊,滑了下来。
“你受伤了!”毫无疑问的目测结果。
他慌了,急忙在身上四处找纸巾。
“我的钱!”但是,她还在挣扎着,想顽强的跳起来就继续追。
“天然!不许再追了!”突得,好脾气的他,居然恼怒了。
钱重要还是人命重要?
看到她掌间的那片血红,他已经很急了,这种情况下,她居然还一心惦记着钱包?!
被他一凶,她鄂住。
居然,就这样呆呆的蹲着,不动,任他用纸巾按住她额头的伤口。
许久、许久,她才郁闷的小声说:
“丁丁!不是天然。”
她说的太小声,他没听到。
“什么?”他正用空余出来的那只手,帮她擦拭脸上的血迹,“痛不痛?得上医院让医生看一下。”根本没有关注到她先前的话。
“叮当。朋友们都喊我叮当。”这一次,她的声音刚好能让他听到的音量。
“哦,那我也喊你叮当。”他并不是很在意,眼前只想着哪间医院比较近一点。
她的伤口显然是被木板上的钉子刮伤的,不是很深,但是有点长,还是打枚破伤风针比较保险一点。
“丁丁!你可以喊丁丁。”她郁闷,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如此坚持。
“恩。”他没什么意见。
她眉开眼笑。
唐恩扶起她,“我们去医院挂个号。”
她一惊。
“不行!”去医院要拿身份证出来,她可以告诉他,她叫叮当,但是她不能解释为什么她身份证上的名字不是吕天然。
“还是给医生看一下,比较好。”钉子有点锈迹,他怕会出事。
“不要!”开玩笑,这点小伤口也去医院?!
他坚持,她固执。
就这样僵持着。
她不知道脸上的血迹有没有擦干净,该死的小偷,不仅扒走她上千块,还让她在他面前丢这么大的脸。
那句脱口而出的“操”,“靠”,她正不安着,他到底有没有听到?
该死!
不知道那个律师让不让她把这笔费用报销掉?!
“我回家了!”她推开他,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她的态度郁闷到有点象撒娇。
让她回家,照她现在的态度和心情,她肯定不会处理伤口。
他叹口气,一句没有经过思考的话,脱口而出:
“要不要去我家?”他的家,就在附近,而且家里有药箱,这种简单的伤口,他想他应该可以替她处理。
她的心跳,停止了那么一两秒。
“好……”
去他家?阔别十年后?心情莫名的雀跃。
“那走吧。”怕她站不稳,他小心翼翼的环住她的腰。
一丝不争气的甜蜜,漫过她的心房。
很奇怪的感觉,男朋友倒一蜜罐般的情话给她,她也能无动于衷,但是他小小的一个动作,却让她情悸不已。
“我的头有点昏。”很老梗的话,她顺势将脸埋入他的胸口。
他无措,僵愣了几秒以后,还是给了她一个拥抱。
……
第十九章
意外的,他带她去的地方,并不是多年前她去过的那间公寓。
而是处于市区,地段相当不错的一栋大厦,他住在顶层25楼。
他开门,毫无防备,不设心房的让她进来。
一如当年。
门一开,里面装潢、摆设的精致,让她微微抽吸了一声。
整间房子其实有二百多平方,跃层建筑,客厅足足有六米高,相当大气。
那种只有在商场看得到的上百寸等离子电视机,象将整间电影院搬回了家一般。
高档的进口复古沙发,精致无比的茶几下面是长长的纯羊毛地毯。
“你家……”也太奢华了吧?!
看出她的惊讶,他苦笑,“我是独子,我妈坚持房子一定要大搞特搞。”砸了一二百万在装潢和电器上面,Qī。shū。ωǎng。母亲无非也是想给他压力,让他早点娶妻。
这几年亲眼目睹母亲在医院进进出出,难得她有这样的兴致,一直强调说是自己弥留之际唯一能替他做的事情,就算一向喜欢简单的他,能反对吗?!
“你一个人住?”她东看看,西看看,注意到客厅放着好几个纸箱。
“是。”
看得出来,他是刚被母亲“赶”出去,刚搬进来的家,还来不及收拾。
他将她拉到沙发上,在储藏室拿出医护箱,替她上药。
她的脚不敢踏进那洁白的羊毛地毯,怕弄脏了,只能先不动声色的将拖鞋脱到一边。
看出了她的小心翼翼,他有点好笑,替她上药的手,无故的有点无法控制力度。
“痛痛痛痛痛。”她还来不及再多说什么,已经手脚并用,咧齿乱喊。
痛还那么勇猛?!刚才追贼的时候,怎么不喊痛?!
“痛痛痛痛痛。”
明明他已经将力度放轻,她还是乱喊。
其实,不是很痛。但是,她就是喜欢她喊痛的时候,他用些许惊慌、好笑的眼神,去低头看她。
那一眼中,他们挨得很近,近到她一抬眸,就能见到他温润的嘴唇。
糟糕,怎么会觉得他很性感很可口?
更糟糕的是,她好想吻他。
她凑近他,很希望很希望有电视里的那种偶然,偶然的一瞬间,一个不小心,他们的唇与唇能碰在一起。
但是,一次也没有。
帮她上好药,他轻笑着拉开距离。
“头好昏。”已经上好药的她,再次将小脸挤成一团。
“要不要上医院检查一下?”他皱下眉毛,已经后悔自己没有坚持将她带去医院,而是擅自带回家。
“不用了,让我靠一下就可以了。”将他再次拉近,她拿他当枕头,忱卧在他腿上。
啊啊啊。
从来没有和女性如此靠近的他,整个人僵化。
她知道,自己的“段数”很猛,每一次出任务,她都只求速速成功,从不拖泥带水。
但是。
他的腿象有魔力一样,她的眼皮越垂越低。
“唐恩,我们交往吧。”
这句话,本来是今天晚餐时,按照计划,想和他告白的。
能感觉得到,这句话一出,他的身体更僵了。
她等了又等。
他只是沉默,没有给出答案。
……
后来,那天,她本想把他的腿睡麻掉。
她灵机一动,按照脑子里刚醒成的计划,醒来之后,她应该不顾他的闪避,以轻巧的按摩“补偿”他,按着、揉着,然后一不小心激情碰触,于是纠缠、拥吻、百般缠绵……
但是,她并没有赖很久。
“唐恩,我肚子饿了,这顿可不可以由你先请我?”她善变的推翻一切计划。
“好,我叫批萨。”得了自由的他,收回俯头凝视的目光,赶紧与她拉开身体的距离。
“不要!你是主人,当然由你下厨。”她很想尝尝他的手艺。
“呃……”他不会。
那天晚上,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两碗泡面。
但是,“呼噜呼噜”,和多年前一样,她觉得这是人间美味。
后来回想起来,她也质疑自己为什么临时改变计划,明明很多“工具”早就随身携带,却还是一再犹豫。
也许是因为,她又贪眷他的温暖了吧。
第二十章
唐恩,我们交往吧。
这句话带来的效果,并不亚于地震。
她并不是第一个向他告白的女生,但是,却是第一个敢直截了当,当面告白的女人。
有没有心动?老实说,他不讨厌她,但是离心动,还是有一定距离。
她将自己躺在他腿上的那刻,他真的很尴尬。
这种亲密,他不适应。
她是一个很敢的女孩,而他是一个慢热型的男人,很难对一个认识没多久的人就投入热度。
而现在,是怎么了?
他抬眸,错鄂的看着象愉快的蝴蝶一样,在他面前飞来飞去的女孩。
周日一清早,门铃就被这个女孩按响。
“唐恩,这些书是不是放到楼上?”她热情的朝他招手。
“呃……是。”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睡迷糊了,自己根本没有和她定下约定。
“你的书要不要分类?我帮你。”她卖力的抬起地上的纸箱。
呃,纸箱很重!
他赶紧上前,接过箱子,温淡的说,“我自己来吧。”一句很委婉的拒绝,不知道她能不能听懂。
本来这个双休日他就准备整理新家,只是昨天被她占去了一整天。
女孩跟在他身后蹦蹦跳跳。
他将一箱又一箱的书籍搬上二楼。
“我帮你整理。”她抢先动手开箱。
“不用了。”他摇头。
“喂,我们是不是朋友?!”她叉腰,故意装作很生气的样子。
让他想起一个人。
昨天晚上,茗茗也打电话过来,义气十足的说要帮他搬家,他同样客气拒绝。
“唐恩,你很不够朋友哦!”
这么大的屋子,一个人整理,怎么从何下手?!
“梁律师不用你照顾?”他笑问。
据说梁律师住院的这段日子,安子茗公司、医院两点一线,忙到不行。
“有时候两个人粘得太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