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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兴致勃勃地又开始播散消息:“嗨,我听指导员说了,除夕那天除了联欢会,还有聚餐,晚上还会放焰火,初一还有游园会,灯谜会等活动……听起来,军营过年,比家里还热闹哦!”
“要是能让我们放炮就好了,我每年压岁钱都拿来放炮了!”郭亚军说。
“你这个暴力分子,就知道放炮!放炮哪有放烟花好看?”田苗苗一贯喜欢打击郭亚军。
“切——放烟花,那是女孩子干事!”郭亚军说溜了嘴。
“难道你不是女孩?”田苗苗马上抓到了把柄。
“呃,也是哈,”郭亚军回过了神,无奈地挠了挠头,“那啥,烟花是小女孩放玩意儿。我不是小女孩了。”
“谁规定只有小女孩才能放烟花?你妈没放过吗?你爸没放过吗?”
“扑通!”被小喇叭连珠炮发问逼得步步退让郭子,一屁股坐了地上,举手做投降状,“好吧,你赢了。”
看着这两人笑闹,蒲英也忍不住微笑起来——有她们做伴感觉,真好。
时间无聊闲话中过去,终于轮到女兵射击了。
蒲英和苗苗同为一组,靶位是相邻3号靶和4号靶。
“开始射击”口令下达后,砰、砰、砰砰、砰砰砰,一片杂乱枪声响起。女兵们按照自己节奏,一发一发地射击着。
蒲英不慌不忙地击发了第二枪,正调整后坐力余震,准备下次射击时,突然听到旁边4号靶位一声枪响后,田苗苗发出了一声低呼。
“糟了!我打错靶了!”
蒲英扭头看过去,只见苗苗拿下了作训帽,高高地抬着头,望着前方靶标,一脸懊丧表情。
“怎么会打错?”蒲英轻声问。
“打第一枪时候,那个弹壳飞出来吓了我一跳,第二枪瞄时候就没注意,结果打完我才发现,我可能瞄到5号靶上去了。”
靶位号码牌都是插大家趴着地方,对面百米处胸环靶却看不到任何标记,靶子长得都是一模一样。但是大家瞄靶时候,都会对正自己靶位,或者数一下,一般都不会出错。
田苗苗却能犯“瞄错靶”这样低级错误,蒲英真是服了她了。
可是看到她急得涨红了脸、眼泪汪汪样子,蒲英也不好再说她什么了,只得安慰一句:“没事!下一枪瞄准点就是了。”
“嗯,”苗苗抹了一把脸,泪水就神奇地不见了,只是还嘟着小嘴,一边瞄准一边念叨着:“已经脱靶了,不能再打不上3环!”
她还牢记着肖教官定及格线呢。
蒲英没说什么,低头继续瞄准。这个小插曲,似乎并没有干扰到她。她后面三发子弹都打得特别,是同组中先完成射击。
不一会儿大家也全都打完了,听口令退子弹起立,站靶位上等着报靶。
指挥员手里步话机音量开得很大,对面报靶员声音听得很清楚。
“1号靶,39环。2号靶,44环。3号靶,……”报到这里,声音略微停顿了一下,才接下去:“4环,一发脱靶……”
“啊?”“哦?”“咦?”“出什么事了?”
同组女兵,射击区后面等待或观看人们,纷纷发出惊讶和问询声音。他们中惊讶,大概就是肖勇和田苗苗二人了。
肖勇训练时曾多次用检查镜看过蒲英瞄准练习情况,对她水平心里有数。虽然实弹射击时受很多因素影响,不一定能体现出训练水平,但“一发脱靶、其余满环”情况也太奇葩了吧?
“等一下!”
他马上通过对讲机阻止了报靶员继续报靶,“请再仔细看看3号靶情况!是不是有两弹一孔情况?”
大家远远地看见一名战士爬出壕沟,凑到3号靶前,仔细地研究起来。
田苗苗斜眼偷看蒲英,只见她一点都没有意外、紧张情绪,当然她就是有,一般也都会藏着,不会轻易表露脸上。
心里憋着老大疑团苗苗,还是忍不住悄声叫她:“喂,英子,你那一发是不是故意打到我靶子上去了?”
“嘘,别说话!教官看你。”蒲英却狐假虎威地来了个顾左右而言他。
“你……”田苗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但心里却几乎可以肯定是怎么回事。
很,对讲机传来报靶员声音:“报告!没有看错,3号靶只有4个弹孔,但每个都正中1环靶心。”
“哦,”肖勇看了看蒲英,平静地说;“靶纸保留,继续报靶。”
“是。”那边答应一声,又继续报下去,“4号靶,46环。5号……”
田苗苗一听到自己成绩,就差点喊了出来;英子,你个大笨蛋!
不过,这话她终没有喊出来,只是紧咬嘴唇忍了回去,忍得很辛苦,眼眶里都蓄满了泪。
等她们这一组撤下来时候,她把蒲英拽到一个僻静角落。到了地方,她又不知道说什么好,瞪了蒲英半天才说:“你,就不怕脱靶了被淘汰吗?”
☆、041章 佩上龙臂章
“脱靶是不假,”蒲英唇角微勾,脸上一副满不乎神情,“不过每发都是十环,教官应该不会那么绝情吧?”
“可是,可是……”田苗苗却很过意不去。
“别可是了,事情都发生了,你这么纠结干吗?”
“我,我还不是为你担心啊。”
蒲英伸手捏住苗苗娇俏小鼻头,左右晃了晃,开玩笑地说:“这个问题,不适合你小脑袋!还是让肖大教官去纠结,去担心吧!”
“哎哟,”苗苗缩回鼻子,揉了揉,“好吧,我知道了,你对自己会不会被淘汰根本无所谓。其实——你是怕我被淘汰了会难过,才这么做吧?”
蒲英没有回答,却拉起她手,往回去路上走,“好啦,我们该回去了。反正,你不会因为这个被淘汰,这就行了!”
“嗯……可是,我担心后还是会……”
蒲英重重地握了握她手,“患得患失,可不像你性格!”
“知道了!淘汰算什么?——那都不是事儿!”
“就是。”
停了一会儿,苗苗又说:“可是,我还是要拜托你,以后不要这么……这么……”
“多事?”
“我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我知道了,下次不会多事了。”
田苗苗无语。
她还真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似乎用“多事”来定义蒲英行为,也未尝不可。但问题是,蒲英给人感觉,绝不是个多管闲事人啊!——她还真是个任性家伙。
对蒲英感到迷惑还有肖勇。
打靶结束后,他把那张靶纸要过来,仔细看了看。
确是4个弹孔都命中1环,但令人欣赏是,这几个弹着点很集中,全白色靶心内偏右下角位置,面积不过网球大小区域——这和他训练中观察到情况完全吻合。因为蒲英瞄准和击发时,手很稳,但是右手力量用得有些弱,所以会略有点偏右。
但是这么稳定射手,所谓脱靶,多半是有意为之了!
可惜肖勇没有留下其它靶位靶纸,没有办法去查证蒲英子弹“脱”到哪个靶去了。
不过,他知道田苗苗靶位就蒲英身边,而且她还打出了个优秀成绩;联系到司指导员说过她俩老乡关系,再加上蒲英上次为田苗苗和自己顶嘴事,肖勇几乎可以肯定蒲英就是给田苗苗补靶子去了。
这个蒲英啊,还真有点胆大妄为!不过……
思考了片刻,肖教官还是决定再一次放过她,不追究了。
主要是田苗苗就算去除一个十环,平均水准还是很不错。而蒲英脱靶,特战排这边是肖教官自己一个人说了算,女兵连那边又没有这个要求,自然没人去追究了。
兵们已经入伍超过四十五天,并顺利通过了各项考核,按照条令规定,可以授衔了。
今年飞龙师兵们授衔仪式,很巧合地被安排了大年三十上午,倒是让兵们喜上加喜了。
当天早饭后,教导团全体兵第一次穿上了配饰齐全士兵冬常服,肩上多了一道拐。他们国旗和军旗下庄严宣誓,正式成为一名解放军战士。
授衔仪式虽然简短,却让人回味无穷。不过,让大家开心还是,终于佩戴上了向往已久飞龙臂章。
深蓝天空,白色雪山,一条金龙上下飞舞,守护着神圣雪域高原。
这个图案,大家天天都能连排班长们胳膊上看到它,一点不陌生。但是当自己能够戴上它后,还是情不自禁地看个没完,稀罕个没够。
田苗苗、路佳佳一左一右地夹着蒲英,把左臂都并排放一起,比较着谁臂章漂亮。
当然,主要还是那两个小丫头研究,蒲英完全是被她们裹胁,没见她一直苦着脸,还腹诽:明明都是一样,她俩哪来这么多说道?
不料这两位还没比完,又有一人冲了过来,屈肘抬臂,直接压着她们手臂,嚷嚷道:“看我龙头,比你们威武吧!”
“切——你龙眼睛都没精神,威武个毛!”田苗苗一把将郭子胳膊打下去。
“哪里没精神了?明明一样说!”郭亚军把脑袋凑到自己胳膊上,疑惑地瞅了瞅臂章。
既然都一样,你还说你威武?
蒲英已经对这几人幼稚攀比行为无语了。
郭亚军却还不死心地叫住了过路王雨盈:“排长,你看我臂章!”
“嗯,挺好!”
“她们说我不够威武?”
“哦?我看看,”一排长装模作样地研究了一会儿,才说:“嗯,是有一点!要不,我做点牺牲,把我换给你?”
“排长谢了!”郭亚军逃开了几步远才说:“还是不要了,你都那么旧了!”
王雨盈瞪圆了眼睛,“上次是哪个熊孩子来借臂章去臭美?还拍马屁说我臂章是全连啊——?”
“嘿嘿,此一时彼一时嘛!”
“哼!别说我没告诉你们啊,孟大记者正招待所那儿给人照相呢!去晚了可……”
“谢谢排长——!”没等王雨盈说完,几个女兵就已经飞地跑出了女兵连门口,转眼就没影了。
“拷!考核时又不见她们跑这么?”
一排长笑骂几句,又去通知连里其他女兵。
原来,教导队授衔仪式后安排全队自由活动,其实就是让战士们借此机会照相。第一次佩戴上军衔标志,自然要留个纪念嘛。
很多人宣传干事那儿照了标准像之后还不过瘾,各显神通地到处搜罗相机,玩起了自拍。司辰见女兵们搞得乱哄哄,就想到了孟一飞记者二人组。
不过,摄影师正联欢会现场调试灯光、架设机器,没空。司辰打听到孟一飞摄影水平也不错,就把他请来给女兵们拍写真。孟一飞倒也很爽地答应了。
他们决定就团部招待所门口拍照。因为这儿种了两排海棠花,正开得如火如荼,做人物背景再合适不过了。
蒲英几人跑得,她们赶到时候,其他女兵还没得到消息呢。
她们很就各照了正侧面两张个人照,还有双人三人照,和指导员合影,后是四人合影——摆姿势嘛,就是几个人将左臂飞龙臂章并一起,脸冲着镜头笑得跟傻瓜一样。
不过,孟一飞却不觉得她们傻。
第一次穿上正装女兵们,让他眼前一亮。她们现,可比平时一身土黄色、臃肿冬季迷彩服样子,漂亮多了!
有一首称赞漂亮女兵歌,是怎么唱来着?
“漂漂亮亮是因为穿上绿色军装,漂漂亮亮是因为和春天一起成长,军营里开花,边陲上放香,为美丽青春写诗章……”
绿军装给了她们刚强自信,红海棠映得她们笑容娇艳,刚柔并济就是女兵们独特风华。
孟记者非常高兴能为这些女兵记录下她们美丽青春诗篇。
尤其是看到她们肩上细细一道拐,他不由想起了自己刚入伍时情景,心也变得年轻起来。
他甚至和几名女兵合影时,也要了一副列兵军衔,换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