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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出于职责,又不得不去研究战争、去开发最新最厉害的武器。
所以,心中最矛盾的人也是他们。
蒲英知道,现实世界的形势不允许她对和平抱有幻想,但是她只希望。自己能有更多的机会参与维护和平的军事行动中去。
也许,这些维和行动的力量很微弱,但是积少成多、积小变大,总会对受到战火伤害的人们带去一些人道关怀,总会对遏制战乱起到一些作用的。
就像现在。帮助叙利亚销毁化武,也就暂时缓和了美俄在叙利亚的争斗,消除了美国出兵的风险。虽然这不能本质上解决叙利亚危机,但至少暂时不会使那里的局势更加恶化。
不过,中东乱局的缘由实在是太复杂了。
就在各国关注着叙利亚内战和新兴的圣战组织“伊斯兰国(is)”的时候,以色列突然又和黎巴嫩真主党发生了交火。
事情的起因是盘踞在黎巴嫩南部的真主党军队,为了声援巴勒斯坦哈马斯组织在加沙地带和以色列的战斗。于7月12日早上9点5分,实施了一项名为“诚实的许诺行动(ise)”的行动。
黎巴嫩真主党军队以火箭弹和迫击炮攻击靠近黎巴嫩边境的以色列城镇、军事基地,此外,军队也移动至以色列境内200米,攻击了两辆正在巡逻的以色列国防军的悍马车,击毙了3名士兵。并将2名士兵俘虏至黎巴嫩。
一辆企图追踪真主党军队至黎巴嫩的以色列梅卡瓦主战坦克,又被简易爆炸装置给摧毁。当时在坦克中的4名士兵当场死亡,而另一名企图逃离的士兵也被击毙。
在真主党12日的行动里共有8名以色列士兵死亡,2名被俘,5名受伤。
对于真主党军队的袭击行动。以色列派出空军,报复性地空袭了黎巴嫩南部的桥梁、平民建筑。
真主党所属的电视台报道,以军的空袭导致了55名平民死亡。
对此报道,以色列国防军高级军官表示,袭击行动的目标在于火箭发射基地和火箭库房,只是这些设施许多都被真主党故意地建置在热闹的地区。
黎巴嫩官员对此谈话做出回应,他表示真主党并没有在市区储存武器。
7月13日,以色列国防军的喷射机轰炸贝鲁特国际机场。
黎巴嫩真主党也用火箭弹轰炸以色列的纳哈里亚、萨费德做为报复。大量的纳哈里亚居民开始离开城市以躲避进一步的卡秋莎火箭弹攻击。
随后,以色列开始以海空方式对黎巴嫩进行封锁,并且轰炸贝鲁特-大马士革高速公路。此外,以色列还大规模轰炸电厂等平民基础设施。
短短的两天,联合国驻黎巴嫩维和部队所在的黎巴嫩南部地区,飞机轰鸣、枪炮隆隆、战火连天。
黎以冲突一下子成为了国际热点。
蒲英等人虽在黄山号上,也通过网络和电视等渠道,时刻关注着黎巴嫩的局势。
特别是中国向联黎部队派遣了一个工兵大队和一个维和二级医院。有消息称,中国工兵营因为临近一个真主党游击队的营地,也就处在了以色列空军空袭的危险区。
因为炮火阻隔,联黎司令部无法给中国工兵运送给养,中*人们正面临战火和断粮的双重考验。
蒲英给在黎巴嫩维和医院的梅骅骝打了个电话。
老梅回答,医院因为靠着司令部,所以安全情况还好,只是他们正忙着救治附近受伤的平民,无暇和她多说了。
蒲英又通过军舰上的卫星电话,好不容易打通了冯垚的手机。
冯垚作为联合国停战监督组织的军事观察员。这时正在黎巴嫩南部边境希亚姆镇的观察哨所内,担任值勤任务。
所以,蒲英从电话中都可以听到那边的隆隆炮火声。
冯垚也对她说,镇外的交通中断。本该来换哨的人员也没有及时到来。
不过,正在两人通话的时候,那名换岗的人来了。
冯垚在挂上电话前让蒲英放心,他马上就会撤离希亚姆,等回到联黎司令部后再给她电话。
第二天,蒲英没有等来冯垚报平安的电话。
第三天,中国国防部维和办的一个电话打到了黄山号上,指名要找蒲英。
陈远航亲自去叫的蒲英,戎飞也闻讯赶来。
当蒲英拿起电话后,那名维和办的官员再三确认了她的身份。才说道:“有个不幸的消息要通知你。蒲英同志,你是一名军人,希望你能坚强地挺住!”
听到这样的话,蒲英心里难免咯噔了一下。
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会的。请说吧。”
“是这样。我们刚刚接到联合国驻黎巴嫩维和司令部,以及联合国停战监督组织的通知——来自中国的军事观察员冯垚上校,和来自奥地利、加拿大、芬兰的总共四名联合*事观察员,在昨晚以军对希亚姆联合国观察哨所的空袭中,不幸遇难。”
蒲英一听就大叫了起来:“这不可能!你们搞错了!冯垚前天就已经从哨所换下来了!”
戎飞、陈远航以及在通讯室的众人,从蒲英的神态中,已经猜到是冯垚出事了。都情不自禁地靠拢了过来。
负责通知蒲英的那名国防部军官,其实也认识冯垚,所以他语气沉重地说道:“对不起,这个消息是联合国停战监督组织参谋长利雷将军,亲自通知我们的。他说,军事观察员是轮流上哨。长哨最多7天,短哨最多4天。冯垚大校作为军事观察员的组长,却总是给自己安排长哨。前天,一名奥地利籍观察员前往希亚姆换哨。因为安全形势的变化,利雷将军命令哨所的执勤人数由5人减少为4人。所以当天可以有2人轮换撤走。冯上校本来就轮到了下哨,而他又是值长哨最多的人,所以他本来最有资格撤离那个危险的地带。可是,他却主动留下,让正在生病的澳大利亚籍女观察员和年龄较大的爱尔兰籍观察员撤走了——所以,冯上校……就这样和另外三名军事观察员,不幸遇难了……”
蒲英听到对方哽咽的声音,心里却是一片冰凉。
她无论如何是不会相信冯垚就这么走了的!
她绝不相信!
可是,对方话语中陈述的细节,都是那么符合冯垚一向的为人,由不得蒲英不信。
蒲英紧紧握着话筒,心脏却是一阵绞痛,那疼痛扩散到左臂,延伸到了无名指。
这一刻,蒲英真的体会到了为什么结婚戒指要戴在这个手指上?
因为它连着心啊!
“不,不可能,他不会死的,他怎么可能死呢……”
蒲英喃喃地重复这句话。
戎飞担心地去拿她手中的话筒,“蒲英,你没事吧?”
“没事,我没事……”蒲英呆滞的目光看着他,手里却松开了电话。
戎飞轻声对电话说:“对不起,她的情绪不对,我们一会儿再打过来……”
话没说完,周围人发出一声惊呼。
戎飞见到蒲英向后直直地摔倒,急忙扔下电话,和陈远航等人一起接住了悲伤过度而晕厥的蒲英。
ps:
放了个大雷o(╯□╰)o……叙利亚化武、黎以冲突为背景,和实际细节时间有出入。本章情节基于杜照宇烈士的故事——2006年7月26日,杜照宇在黎巴嫩南部执行联合国维和任务时遭以军空袭,不幸以身殉职,年仅34岁。总参谋部追记一等功。
☆、10章 等着我吧
蒲英觉得自己身处一片迷蒙的黑雾之中。
远处传来一阵“轰隆隆”好像闷雷的声音。
蒲英循着声音的方向奔跑而去。
渐渐的,眼前的迷雾变得稀薄,并最终向周边散开,透出了些许光亮。蒲英看清了周围,发现自己是奔走在一片坍塌的房屋砖砾的废墟之间。
到处都有大火烧过后那烟熏火燎的痕迹,空气中还弥漫着浓烈刺鼻的硝烟味,以及一阵阵*的恶臭味。
这里似乎是一处刚刚遭受了饱和轰炸的修罗战场。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为什么看着这么眼熟?
忽然,一个声音在蒲英心里响起——“这里就是希亚姆!”
啊!
蒲英的心,顿时像是被子弹击中一样痛不可当。
冯垚!冯垚!冯垚!
她大声喊着最爱的那个人的名字,可是没有人回应。
蒲英看看周围,她知道自己从没来过这里,可是好像对这里又莫名地有些印象。
她一边呼喊着,一边凭着感觉,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废墟中行走。
终于,她来到了一处残垣断壁的旁边。看遗迹,这里似乎曾是一栋双层的塔楼。
没错,就是它了——联合国观察哨所!
蒲英曾经在冯垚发回的照片中见过这个塔楼完好时候的样子,虽然它现在已经被炸弹夷为了平地,但是,蒲英还是能够从周围的地形看出来,这里就是她要找的地方!
他们说,冯垚就在这里!
他们说,他已经遇难了!
不,不,我绝不相信他们说的!
因为“他”说过,让我等着他!
“他”说过。半年后我们就再也不分开了!
所以,“他”一定不会在这里死去的!
蒲英的心里很痛。
不过,这痛,也是一种力量。驱使着她不顾一切地扑到瓦砾堆中,疯狂地用双手翻开砖头,挖着泥土……
陈远航和戎飞二人,从蒲英昏迷后就一直陪伴在她身边,送她到医务室,看着医生们对她进行救治,看着护士给她抽血化验。
医生检查一番后,说蒲英并没什么大碍。之所以迟迟不能苏醒,很可能是她在惊闻噩耗后启动了心理上的保护机制,让自己进入了休眠状态。
陈、戎二人听到医生这么说。心里都有些黯然。
他们主动留下来,坐在蒲英的病床边,等着她醒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同时听到了蒲英的呻吟声。
他们凑近一看,发现蒲英的肩膀轻轻颤抖。头也微微晃动,人似乎是要醒了,但是眉头紧锁、双目紧闭,双唇还翕动着,发出一连串奇怪的呢喃声。
陈远航听了一下,觉得蒲英说的好像是俄语,但他并不懂俄语。便看了戎飞上校一眼,因为他知道戎飞是情报官员,可能会懂点俄语。
果然,戎飞凝视蒲英的目光变得有点奇怪——似乎有些怜悯,但又充满了深深的敬意!
“她说的是俄语吗?”陈远航轻声询问。
戎飞点了点头,然后一边倾听蒲英模糊不清的呓语。一边复述道:“льko oчehь ждn,Жь……”
“你能给翻译一下吗?”陈远航忍不住打断了他。
戎飞默默地听了一会儿后。缓缓说道——
“等着我吧!
我会回来的,只是要你苦苦地等待。
等到那愁煞人的阴雨,勾起你的忧伤满怀。
等到那大雪纷飞,等到那酷暑难捱,
等到别人不再把亲人盼望,
往昔的一切,一古脑儿抛开。
……“
“这是一首诗?”陈远航问。
“嗯,这苏联诗人西蒙诺夫在卫国战争时期写的一首诗。诗的名字,好像叫——《等着我吧》。”
“这诗很有名吗?”理工科出身的陈远航又问。
“在上一辈人之中还算出名吧,”戎飞停顿了一下之后,又说;“我记得,冯垚师兄曾在我们军校的文艺汇演上,用俄语朗诵过这首诗的全文……”
“啊……”陈远航似乎明白了什么。
虽然他和冯垚没有直接打过交道,但却远远地见过冯垚一面,并从菲菲的口中知道了他和蒲英的爱情故事。
从蒲英对冯垚的钟情,还有菲菲对冯垚的推崇,特别是看过冯垚写的那些书之后,陈远航就对冯垚这位才华横溢的军中骄子很是佩服,神交已久。
谁知现在……他竟然英年早逝,怎不让人扼腕叹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