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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啊孩子-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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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往清河居住,这个清河就是张姓的发迹地。”

张波佩服地说:“夏经理真是知识面很宽啊!”

夏天说:“至于张良的故事我就不说了,他的长处是:不但能做事,也能保护好自己,比现代人聪明,审时度事,能上能下。”

停了一会儿,夏天又说道:“现在,只要你走在中国的农村、乡镇,在春节贴春联的时候,那房屋的大门的上方挂着‘清河堂’、‘金鉴堂’、‘九居世泽’、‘青钱世德’、‘百忍家声’的,或者有这样一副对联挂下来的,主人一定是张家无疑。”

张波问道:“什么对联?”

夏天振振有词地念道:

百忍图、千秋鉴、万选钱,家传四宝;

汉韬略、唐忠贞、宋理学,代有名贤。

张波很激动地说:“说实话,与夏经理在一起工作真的长见识,我是从心底里佩服。”

夏天说:“对联中的‘宋理学’讲的是张载了。我看,从核心内容来看,你们张家的先祖是忍让立世,‘百忍图’很受后人敬仰。在宋朝有一首诗就崇拜得紧要,我背给你听。”

夏天吟道:

清河系出源流长,别处移居闽上杭;

百忍家声思祖德,千秋金鉴慕宗枋。

承先孝友垂今古,裕后诗书继汉唐;

二九苗裔能禀训,分支富贵姓名香。

张波听到夏天如数家珍地说着张姓的故事,自己听得也是很新鲜。不知不觉花了大半个上午,才从夏天的办公室出来。

他在走廊上路过信贷档案室时碰到汪洋,说了一句:“汪姐,忙啊。”

汪洋笑着问他:“怎么,你被夏经理骂了一个上午?”

张波说:“哪里!夏经理哪舍得骂我。跟我谈诗吟对谈了一个上午。”

汪洋说:“我不信夏经理有闲心与你谈诗作对。”

张波说:“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夏经理讲的其中一个故事是我家祖宗敢在皇帝面前练毛笔字,单一个‘忍’字就写了一百遍。至于夏经理背的诗词,听起来很别扭,我则记不了那么多。”

汪洋笑着说:“啊!难怪在夏经理房里呆了那么久。”

李朝阳来到夏天办公室,对夏天说:“夏经理,我要请您支持与捧场。”

夏天觉得奇怪,问道:“李朝阳,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见外,与我客气起来?有什么事,说!”

李朝阳说:“我也知道夏经理是个热心人,但这是我一生中的大事,我还是期盼您能帮我。”

夏天估计到七八分,脸带笑容问道:“要我怎么做?”

李朝阳说:“我准备后天晚上在新城酒家请酒,把我个人的事办了,请夏经理一定要捧场。”

夏天说:“这是好事,是喜事。你请喜酒,也就是李家请喜酒。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是我们信贷科招媳妇,你赞成这个观点吗?”

李朝阳笑着说:“可以这么说。”

夏天说:“既然是这样,我不但会参加,而且,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李朝阳说:“其他的要求没有,就是到时候,科里的兄弟要作为我家的工作人员,帮我处理事情,就是那天下午,张波、小舒、任尔为、汪洋、李国兰要先到酒家,帮我做事。”

夏天说:“可以。”

李朝阳得到了夏天的支持,准备离开。夏天问道:“你跟两个行长说了这事吗?”

李朝阳说:“两个行长表示祝贺,王行长说;他由陈行长代表,就行了。”

夏天说:“好吧,我知道了。这几天你可以侧重忙你的事去。”

李朝阳说:“谢谢夏经理的关照。”

下午,王显耀打电话叫夏天到他的办公室。夏天来到后看到行长办公室坐着四个陌生男人。王显耀对夏天说:“这四位客人是国有银行南澳支行的,今天上午来到深圳,来跟我们谈谈存单质押贷款的事。”

夏天点点头,找了个位子坐下。

王显耀继续介绍说:“这位是南澳支行刚上任的伍行长,这位是原来办贷款时的行长申招友,这两位是南澳有关单位的同志。”

夏天按照王行长介绍的进度,一一看着被介绍到的人,点头致意。

王显耀然后对来人说:“这是我们行的信贷科长夏天同志。”

介绍完后,申招友说:“王行长,我们行开存单的事,本来不该开的开了,不该贷的贷了,现在我们两家都被王峰那小子搞得乱晒龙,我们商量一个办法,看怎么样做好一点。”

王显耀显得有点迟疑。

夏天知道,按照王显耀的特点,这是让本行的同事先与对方周旋。夏天插话说:“我先解释一下,首先,兄弟行从那么远的地方来到我们这里,商量这事,我们不怀疑你们的诚意。其次,我们行是从服务社转制的地方小银行,不像贵行是国家的银行。这里有一个问题是:这笔将近三千万的贷款一到期,原来做这笔贷款时以存定贷的存款4000万元,已经划走,而贷款呢,加上欠利息已经超过三千万了,这就给了我们行不小的资金压力。”

伍行长插话说:“这件事应该说,对我们两家都不是好事。相比之下,对我们行名誉上的影响,可以说是灾难性的。”

王显耀听到伍行长这样说话,问道:“依伍行长的想法,怎样处理好?”

伍行长说:“我们两家能不能都以政法部门已经介入调查的理由,暂缓起诉和要求划款等民事方面的举动?因为这事在我们行不止你这里的3000万元假存单,我们另外还有另外的1。3亿假存单,要请有关部门做结论。我们想,待事情有了一个明确的说法后,我们再来协调,你们看行吗?”

王显耀说:“我们这边要与总行商量才能定下来。”

这时,申招友说:“当时,我们行开出存单,写了承诺,其实,也就是银行信用。我们行迟早都跑不掉的,你们何必那么急呢,王行长?”

王显耀说:“我理解你的想法。要是我们当初派人到你们那里的时候,你就跟我们说清楚,这存单是空的,多好哇!你说呢?”

申招友说:“要是那样,贷款不就没有办法出帐了吗!”

位于深南东路的新城酒家,以大众化的路线和中低价位的定价取向,经常接订不少单位和个人的酒席,生意一直不错。

这天下午五点多钟,前来赴李朝阳结婚喜酒的来宾正陆续到来。

夏天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六点钟了,他上到酒家的二楼,看到李朝阳的哥哥,也就是十八子实业有限公司法人代表李阴乡站在二楼入口,胸前佩带着迎宾的的胸花,他身后两个服务小姐坐在临时服务台的后边,承担着旧时候做红白喜事时的司库工作,说得简单一点,也就是收取众宾客交来的红包钱物的相关事宜。

收受礼物这行当,如果有人从时间跨度去比较,千百年来,收受礼物的方式可以说万变不离其宗,着实改革得不多,步子也迈得不大。收还得一样的收,只是有两点有所改变:一是收的品种上已经不同,二是馈送或收受的时机上有点变化。

古时候,人们用稻米作礼物的有之,用鸡牛猪羊作礼物的有之,用绫罗绸缎送礼的有之,总之,那时真是不拘一格,只要你高兴,送什么给我,我都笑纳。

发展到后来,就像《货币银行学》上讲的,随着一般等价物集中表现为金银,尤其是代表金银的银票(纸币的前身)流通后,聪明的中国人不但把礼物集中为送银票,还创造了很多在不同的红白喜事上送礼的专有名词,而且是万万混淆不得的。例如,一个老人死了,人们要送礼给他家属的时候,在礼包上的正中间位置写上“香仪”两字,然后在左下角写上“×××具”;这里还有规矩,当被吊唁之人是上了九十岁仙逝的,这白事就要当作红(喜)事做,香仪就要用红纸包着,九十岁以下的,香仪钱则用白纸包着。而且,这种礼物必须在死者落土以前要送出去,落了土再送就是失礼。

此外,普遍的喜事,比较常用“贺仪”来表示,左下角仍然写上“×××具”,将红包递给司库就行了。还有,小孩满月写上“糖仪”,老人寿诞写上“寿仪”。如此等等,恕不能一一叙述。

到了现代,改革旧风俗的热潮首先在城市刮起。上面所说的“香仪”被人们说成“慰问金”,当一个处于要害岗位的有权人家失去了亲人,半年以内也有人敢送“慰问金”给他以示慰问,当然,被人慰问一番的当事人也不好发火,只能不太情愿地默默被人用钱慰问一番。

还有一点要说明的,也许现代生活和工作节奏加快了,人们收到红包,很少看到红包上写上什么字的,这有很多好处,也可以说是社会的进步。试想,如果你在一个晚上求两人办事,都要送红包,姑且说一个姓李,一个姓杨吧,如果你在红包上写了名字,在忙乱中拿错了红包,正好调了个儿,而且送出去了,你就悔之晚矣!

当然,小的没有看到过别人送错红包的事情发生,倒看到过女孩子送错情书产生的尴尬:

三十年前,有一个小的认识的乡村小学女教师,在一个晚上写了两封信,一封写给她在县城工作的父亲,一封写给同在县城市工作的情人。她是在分别写好了两封信的内容后,再写两个信封,然后不经意地装进信封,第二天,请邮递员带到镇里的邮局,往县城送去。三天后,情人收到了信,但一看是女孩写给他父亲的,他知道是坏菜了,而女教师的学校又没有电话,联系不上。这时,他急中生智,马上骑车到了女教师父亲的单位,一问,他下乡了,便向单位保卫人员问起他父亲的信件来。而这位教师的父亲是单位的领导,保卫人员百思不得其解,他怎么能要我领导的信件呢?便越发保护得紧要。到了晚上,这几个保卫偷偷地将信件用湿毛巾沾了信封口,不一会儿,这信的内容就在几人的手上传来传去。当这位当父亲的单位领导下乡回到单位,一连串有趣的笑话就传开了。后来,这女孩有时到县城来找他父亲,还没有进单位的门,心里已经像怀揣着一只兔子一样“卜卜”直跳,脸上不时挂满红霞。

不说那么远了,还是先把红包的事讲完吧!

现在,如果是即席出席酒宴,主办方通常会买一本烫金的《嘉宾册》,来者不管字写得怎么样,在入门的当口,把红包放下,自然有人估计来人礼物的大小和轻重。然后,签上你的大名就可以了。

话说夏天来到新城酒家二楼,李阴乡拱拱手说:“欢迎夏经理光临!”

夏天也拱拱手说:“恭喜!祝贺!”

李阴乡说:“同喜,同贺!请进里面坐。”

夏天来到两个小姐看守着的迎宾台,也就是古时候的司库工作的地方,在两个小姐的看护下,给了一个红包丢在用红纸包好的硬纸箱里。然后,从一个小姐手上接过笔,在《嘉宾册》上写上“夏天”两字,到里面的一张桌旁坐下。

夏天坐下后,看到信贷科的张波、舒光荣、任尔为等人在忙上忙下,夏天也感到满意。过了一会儿,已经调到总行的高友华到了,看到夏天坐在里面,便走到夏天身边,与夏天打招呼:“夏经理!”

夏天笑着说:“你好!请坐!”

高友华坐下后,夏天笑着对他说:“今天是我们支行信贷科娶媳妇,你也来捧场?”

高友华也笑着说:“当然应该来了,夏经理的部门添人口,不来行吗?”

两人都发出会心的笑声。夏天问高友华:“你到总行还行吧?”

高友华说:“怎么说呢,上面没有下面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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