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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就像是失去感知的空壳,唯一的思绪和目光,满满都在她身上,他看见了她,就像是捕捉到唯一温暖纯净的微光,深深藏在黑暗自闭的世界里,从那时候起,她就是他生命中全部的渴望和爱。
可是他的爱,没有人能懂,他看着吃面条的陆夕夕,眼底深处翻涌着扭曲的阴戾,狂热充斥着矛盾的癫狂,没有人能懂……为什么连你也不懂呢?
两人安静的吃完早饭,陆夕夕见他准备清理面前的空碗,连忙站起来,伸手拦在他视线里,匆匆的说:“我去洗碗。”抱着碗筷就冲到厨房里。
陆夕夕想,毕竟吃的用的都是他的,自己怎么能什么都不做呢?
水声哗啦作响,她心情不错,哼着曲子。
穆安辰在餐桌前坐了会,又朝厨房走去,陆夕夕洗碗很慢,有些笨拙,浑然不知他已经来到她身后,直到穆绍辰低沉的唤了一句:“夕夕……”修长的双臂紧紧环着她的腰,脸颊贴蹭着她的耳朵,满足的轻叹着。
被突如其来的触感吓了一跳,陆夕夕抬头,唇瓣便撞上一片温软,他清香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湿润的舌尖轻轻刷着她的贝齿,温柔探进,他望着她,眼眸纯净而清澈,像是偷吃到甜食孩子,泛着雀跃的光芒。
他说:“陪我去一个地方。”
十 【你疯了】
轿车犹如离弦的箭,飞快的驶过二环。
车厢里阒静无声,明明和往日一样,可这种静,却让她心里生起惶惶不安,陆夕夕看向身边的穆绍辰,依然是修眉凤眼,温润如玉,就好似所有思绪都在开车上。
大概是她想多了,陆夕夕扁了扁嘴,不再去看他。
从三环下来,车子停在一处荒凉的别墅前,虽说是荒凉,但四周都是碧绿的草,风景比城区的要好看不知道多少倍,穆绍辰停好车子,拿出一把钥匙把门打开,然后牵起她的手走进去。
陆夕夕脸红的看着他们手指相缠,转念一想,他们已经在交往中,牵手正常不过了,便乖乖的跟在他身后,尽管他的力道有些大,灼烫的温度好似烙铁般。
别墅里异常空旷,没有一个家具,但是每一处都干净整洁,尤其是地板,显然是有人精心打扫过,他牵着她来到二楼的唯一房间里,不同的是,屋子里有一个椅子,铺着白色被子的大床,还有卫生间,窗户紧闭,窗帘重重垂在一旁。
清冷的光线里,隐隐有一丝灰尘陨落,空气森冷,从她的脚心漫无边际的往脊背升窜,她头皮酥的一麻,不知怎的,她毫无思绪,但这一种充斥四肢百骸的惊骇和恐慌,像是巨大的掌心捂住胸口,喘不过气,一点一点夺走着她身子里所有热意。
即使是他紧紧握着她的手,她却丝毫没有觉得安心。
穆绍辰自顾自低喃着,在空旷的房间里,幽魅低沉,像是大提琴最沉的音色:“这是我以前买的别墅,很多年了,没有人住在这,但我请的人会每天过来打扫。”
他转过身子,依然是温柔至极的笑,深切似海,那凤眸里缓慢涌动着漆黑的涡流,其中的爱恋灼热如岩浆,惊心动魄,他将她按在椅子里,铁质的椅子,两边是扶栏,陆夕夕才坐下去就惊得弹跳起来,像是触电般,失声喊道:“穆绍辰!”
那一刹那,像是有一道白光,刺痛的从太阳穴中穿贯而过。
肩膀上的力道犹如巨石,穆绍辰蛊惑般在她耳边哄着:“不怕,我在这里……”他将她重新按下去,左手保持着按她的姿势,右手腾出来覆住她的眼睛,他的手宽阔微凉,细密感触着她眼皮每一次的颤动。
陆夕夕脸色微白,伸手抓着他覆过来的手心,疑惑的问他:“穆绍辰……?”
她看不见此时的穆绍辰,那模样癫狂如魔一般,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着,唇边是抑制不住的狰狞的笑,深褐的瞳孔微缩,溢出漆深的感情,是凶猛的占有欲望,如痴如狂的迷恋,是甘于沦落的沉溺,也是无边无际的落寂。
这心惊的温度,仿佛只要是她轻轻的触碰,便会被焚烧的化为灰烬。
他无声呢喃着:“夕夕,我爱你……”
陆夕夕惊怔,唇瓣突然一痛,是他急促的啃咬,细细密密,撬开她的贝齿,舌尖直驱而入,汲取着她的气息和香甜,迫使她跟他一起陷入这疯狂的缠绵里,她不适的低喊着他的名字,他置若罔闻,她的呼吸和思绪被他一并掠夺,猛烈地像是飓风!
潜藏了十年的思念,此时犹如火山爆发,他渴望的远远不止于此,大手猛地的扯开她的衣服,急不可耐的舔舐着她娇好的肌肤,指腹灼热,一路向下蜿蜒,留下丝丝颤栗,她不安的扭动着身体,热的厉害,像是陷进火海,未知的渴望在深处涌窜。
这陌生的感觉让陆夕夕害怕极了,忍不住哭出声,听到了她脆弱的啜泣,在她腹部的那只手猛地停顿,然后渐渐松开。
穆绍辰看着她,衣衫凌乱,雪白的肌肤上烙着他青紫的痕迹,触目惊心,他颤抖着伸出手,将她紧紧抱在怀中,然后坐在床上,爱怜的将她衣服整理好,他痴痴的笑起来,温柔捋着她海藻般微弯的发丝,放在唇边亲吻,又抚摸着她的脊背。
“不哭,不哭……夕夕一哭,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陆夕夕咬牙,狠狠的抹了抹眼泪,哭的喘不过气:“穆绍辰,你是个疯子!”
他嗯了一声:“我是个疯子。”眼中依然是宠溺至极。
过了许久,她才红着眼睛,依然心有余悸,委屈的对他说:“送我回家。”
话一说完,她能感到他身子一震,陆夕夕心里立刻弥漫开不好的预感,虚虚的说道:“我昨天一天没回家了,资料和电脑都在家里呢,我总是要回去一趟的。”
窒息的沉默,片刻后,他说:“好,我送你回去。”
十一 【不要不理我】
陆夕夕下了车,穆绍辰也关好车门,她不安的搓着手,等他走近了,一鼓作气的看着他说:“你回去吧,我走了。”像是害怕他做出什么来,转身就跑,回到家将门锁住,她站在阳台里往楼下看,他依然站在那,眼中的颜色是沉郁漆浓的,薄唇紧紧抿着,蹙眉盯着她。
陆夕夕虚虚的朝他摆了摆手,拉上窗帘,便什么也不管了。
穆绍辰好可怕,陆夕夕想着方才的事情,忍不住打了一个颤,直到现在满身的冷意还未散去,那样疯狂的男子,就像是夜色里烙印着狼瞳的猎豹,强烈的原始渴望,卷裹着心惊的温度,将她缠入狂烈的追逐里。
为什么,为什么会和平时安静沉默的他完全不一样?
陆夕夕不知道穆绍辰走了没有,她也不想去看,一直到晚上,她自己吃了晚饭,又洗了一个热水澡,上上网,白天里受到的惊吓才消散许多。
陆夕夕坐在床上玩电脑版的斗地主,喝了一口咖啡,手机屏幕突然亮了,她打开看,是穆绍辰发来的短信,心里突的一跳,他对她说:对不起,不要不理我。
思绪乱的如缫丝,她分辨不清其中的滋味,思考了许久,手指在屏幕上飞快的点着,她回了一封短信,写着:恩,早点休息,明天西欧亚要派人去公司,我就不能去你那里了,你不用来接我。然后将手机扔到一边。
夜色浓厚,万籁俱静,居民楼里只亮着零星昏黄的光线,他抬头看向她亮着的卧室,又低头看向手机,幽蓝的光芒映着他俊美的面容,他望着手机屏幕上的一行文字,指尖不可自抑的微微颤抖着,心里的骇怕和恐慌铺天盖地淹没了他。
穆绍辰无措的将手机放在脸庞边,这是他和她最近的距离,他痛苦的阖着眼眸,嗓音幽魅,哀伤的低低祈求:“不要不理我……夕夕……”
夜色更深了,这一晚,陆夕夕始终没有睡好。
她双手紧紧环抱着自己,秀美的面孔此时笼罩着一层苍白的雾气,细细的眉头蹙拢着,一颗颗冷汗从额上涔涔渗出来,她的唇瓣微微张合,宛如梦呓般痛苦的啜泣,拼命摇着头。
“放开我……你放开我……”
梦的深处,只有空旷的房间,宛似巨大的铁笼,她被绳子捆住的不能动弹,那些冰冷刺骨的记忆,就像是蔓延至胸口的海水,朝她凶猛无情的袭来。
眼前的画面混沌不清,紊乱的如同电流,她听见那人的声音,细细传来,一字一句残忍的好似魔咒,遥远而模糊,咕哝不清,但她害怕到了极点,连理智也刹那间溃散:“不!!!”
陆夕夕猛地尖叫了一声,霍然瞪开眼睛,气喘吁吁。
她心惊胆战的坐了良久,心脏剧烈的跳动着,简直要蹦出胸腔,她拍了拍胸口,伸出手抹去额头的汗,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着,手心里也全都是泪水。
到了第二天早晨,陆夕夕精神依旧不怎么好,在家里随意啃了几口面包,匆匆的拿着提包去上班,她走到楼下,一眼看到对面停着的玛莎拉蒂,还有车旁站着的人。
那人倚在车门边,安静的望着她,幽长的睫翼在眼睑落下青色的阴影,五官却依旧如墨莲一般绮丽漂亮,浅色的薄唇勾勒着温柔的笑意,脸色透着苍白,微风吹着,他乌黑微乱的发丝流转着金色光晕。
他的身子很修长,上身穿着干净笔挺的白色衬衫,下身是米色长裤,依然是昨天的打扮。
陆夕夕怔了一下,飞快的垂下眸子,往公交车站的方向走,才迈了一步,手臂就被人猛地拉扯住。
她下意识的扇开他的手,他却趁机用另一只手将她抱在怀里,只不过几秒钟,两个人就以最亲密的姿势僵持着。陆夕夕被他勒的不能动弹,即使抬头也只能看见他的下颚,他微低着头,原本空空的眼底,因为她的出现而有了饱满的感情。
她压抑住内心的慌乱,强自镇定的说:“你先放开我。”
穆绍辰紧紧抱着她,不吭一声,将下巴埋在她柔软芬芳的颈窝里,他的嗓音有些沙哑,含着细碎的哀求,像是泪水般,无助的在她耳边反复说:“对不起,我吓到你了,夕夕,我再也不那样做了,你不要离开我,不要不理我。”
陆夕夕的心头猛地划过一抹涩痛,鼻头也酸了,他是这样的害怕失去她吗?每一次呼吸都像牵扯着心口,很是难受,她问他:“你昨天一晚上都在这?”
穆绍辰嗯了一声,手上的力道更紧了。
十二 【穆绍辰,你真好】
陆夕夕的心终究软了下来,气呼呼的对他说:“以后不要突然就做那种事情,要我同意才行,知道吗?”
穆绍辰点点头,只要她不生气,除了离开他,他什么都答应。
陆夕夕见他片刻都没有放松,一直紧张抱着她,心里突然泛着丝丝的甜,又不得不催促他道:“还走不走?我都要迟到了。”
穆绍辰这才不情不愿的恩了一声,松开了手,那无奈的模样,颇有些孩子气,惹得陆夕夕笑出声来。
他开车将她送到公司门外,给她解开安全带,抬头看着她的眼睛,说:“中午我接你吃饭,不要乱跑。”
陆夕夕红着脸点头,打开车门匆匆跳下来,直到看不见她了,穆绍辰才启动车子,往自己别墅的方向驶去。
新一型智能机正式发售,而西欧亚集团这次是正式商榷合作的提案,由他们来拓展海外市场,陆夕夕是总监助理兼设计师,地位在设计部里举足轻重,这次由她带着其他同事去会议室面见西欧亚集团的总裁。
只是她没有想到,隔了五年,她会再一次见到那个人。
陆夕夕站在门的一侧,当她瞥见那人的脸时,脚步猛地僵硬住,挪不开半分,而那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