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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医院外面,杨欣对林振华问道:“小华,你现在打算去哪?要去研究所看看吗?”
林振华想了想,说道:“算了,我先不去了吧。我不在那边,你们做得也挺好,我就不去横生枝节了。反正现在整个研究任务已经接近尾声了,江北石化那边的改造工程马上就可以开工,你们只要保持目前的工作状态,做到善始善终就好了。”
杨欣点头道:“小华,你放心吧,我一定把事情办好。”
自从杨欣临危受命到北京来管理研究所的工作之后,这是他们两口子第一次见面。此前,他们只是通过电话联系,交流的内容也主要是工作上的问题。林振华看着妻子略有些消瘦的脸颊,怜惜地说道:“小欣,你也瘦了,不会是像小芳那样累瘦的吧?”
杨欣笑着摇摇头道:“放心吧,我还是挺会照顾自己的。我瘦的原因,可能是不太习惯北方的气候吧。”
“饮食方面呢?能习惯吗?”林振华继续问道。
杨欣道:“没问题,我其实挺喜欢吃面食的。另外,我一直在管着食堂,专门交代食堂要同时做南方和北方两种口味的菜,保证南北方的技术人员都能够吃饱、吃好。”
林振华道:“小欣,你辛苦了。我听老项说,你在研究所里事无巨细都要亲自管,也真是不容易。如果不是你在这里撑着,研究工作也不会这么顺利的。未来大乙烯工程如果成功了,你是第一功臣啊。”
杨欣嗔道:“瞧你说的,我们之间还要这样说话吗?其实,我也没做什么事情,研究工作方面,主要是方延武、张逸华他们在抓,他们和小芳差不多,都是天天熬夜加班,都想着要早一天完成任务。我也不懂什么技术,在研究方面插不上手,主要就是管管后勤,照顾好大家的生活。唉,谁知道连小芳的生活都没有照顾好。”
林振华见杨欣依然是一副自责的表情,连忙岔开话题说道:“小欣,其实你干得非常不错了。我怎么听说,研究所里不分男女老少,一律都叫你小嫂子啊?”
杨欣红着脸道:“也不知道是谁先叫的,后来就大家都这样叫了。尤其是那些年轻人,我经常带着一些服务员去帮他们洗衣服、洗床单什么的,他们就口口声声叫我小嫂子。对了,小华,你知道吗,研究所里除了我这个小嫂子,还有一个小姑子呢。”
“小姑子?”林振华愣了一下,“不会是说小芳吧?”
“才不是呢。”杨欣笑着说道,“小姑子说的是岚岚。这一段时间,她每逢星期天或者没课的时候,也会跑到研究所来帮忙。有时候帮着我做后勤的事情,有时候还带着同学过来帮忙翻译资料。现在研究所的人对她也非常熟悉,听她口口声声叫我嫂子,大家就管她叫小姑子了。”
“这小丫头,不好好学习,来凑这个热闹干什么?”林振华无奈地说道。
杨欣道:“小华,你知道吗,你这一次被停职审查,很多人都替你抱不平,还有很多人都想用各自的方法来帮你。岚岚的心理和小芳是一样的,她也觉得如果能够帮你把大乙烯的事情办好,就能够让你的处境变得更好一些。所以,她就经常跑过来了。
她到这里来,除了能够帮忙做一些事情之外,最重要的是还有一个象征意义。因为大家都知道她是何主任的女儿,她在这里帮忙,就说明国家计委是支持这个项目的,这对于鼓舞人心是很有作用的。”
“唉,这就叫做患难见人心啊。”林振华感慨道,“过去还不觉得,经历了这一次的事情,让我看到了很多人的真情。看来,我受这一次挫折也值得了。”
“小华,你真的就打算这样等下去吗?你是不是也该去活动一下,尽快把处分撤掉了?现在很多人都在帮你,你自己却在这里逍遥,这不合适吧?”杨欣规劝道。
林振华道:“小欣,不是我不想撤掉处分,而是时机未到。只要时机一到,我肯定会官复原职的。对了,现在不是谈我要不要撤掉处分的事情,而是这个让我受处分的始作俑者,南部经济导刊,我得想办法收拾收拾它了。”
425 收拾南导
对于导致自己被停职审查的南部经济导刊,林振华一直都把它当成一条咬人的疯狗。人被疯狗咬了,是一件挺恶心的事情,但要说追着疯狗去把它打一顿,却又非常不值得。更何况,这条疯狗是不怕打的,越挨打,它反而会越来劲。
南导的这种劲头,颇有点像明朝时候那些无赖的言官。据野史记载,当年的言官最喜欢用胡说八道的言论去触犯皇帝,一旦皇帝生气了,打了他们的廷杖,他们就会满大街晒那血迹斑斑的屁股,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把自己包装成一个刚直不阿的好官,以博得一些廉价的喝彩。
南导也是如此,它并不在乎别人去反击它,相反,它时刻都盼着有人去反击。它一向把自己标榜成社会良知的代表,声称自己是为民请命。一旦它受到了反击,就可以在百姓面前大秀悲情,扮演出一家受到压制的媒体的角色。要知道,这样一个角色是最能够吸引受众眼球的。
对于这样一条既不要脸,也不怕打的癞皮狗,林振华还真找不出什么有效的反击手段。所以,在最初被南导恶意报道之后,林振华便选择了沉默,而没有去找南导算账。他知道南导与他其实并没有什么私仇,南导拿他开刀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因为他比较有名气,打击他是最能够博得关注的。
林振华被停职审查,对林振华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整个汉华重工的经营并没有受到明显的影响,他自己的生活也还是照旧。他心里清楚,这个姓资姓社的质疑,在小平发表南巡讲话之后就会烟消云散,所以他并不担心这一次的处分会让他遭受什么损失。
反过来想,坏事往往也是能够孕育出好事来的,通过这一次的事情,他看到了身边哪些人可靠、哪些人是风吹两边倒的墙头草,这对于他未来开展工作也是非常有帮助的。
正因为有这样的心态,林振华对南导的恶意报道采取了一种超然的态度,不把南导当成一个敌人,充其量只是当成一个小丑,一笑了之而已。
然而,林芳华的累倒,终于燃起了林振华对南导的怒火。他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被停职,妹妹是不会这样拼尽全力去工作的。尽管杨欣告诉林振华说林芳华这一次的生病不会留下什么后患,但林振华还是觉得非常对不起妹妹。他从穿越过来的那时候起,就发誓要照顾好这个与自己有血脉联系的妹妹,现在妹妹为了他而累病了,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南导,林振华如何能够放得过它。
“大家说说看,怎么收拾一下南导!”在陈天的办公室里,林振华杀气腾腾地对众人说道。
办公室里除了陈天之外,还有杨欣、安雁、熊立军、老刀等人,这些人都是林振华的亲信,相互之间什么话都是可以明着说的。
“咱们到有关部门去告它吧?它那篇报道里的内容,都是捕风捉影的,而且文章里面的评论,也是有意误导读者,这不符合新闻报道的原则嘛。”杨欣说道。这番话其实在几个月前她就已经对林振华说过了,只是林振华并不以为然而已。
安雁赞同道:“我觉得杨欣说得对,报纸怎么能够乱说话呢,明明林哥没有做过的事情,它就用这种莫须有的手法栽到林哥身上了,这不是害人吗?”
陈天嘿嘿笑道:“两位妹妹,你们太天真了。人家写报道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了这一点。你们没看吗,人家说的是:据知情人透露,林振华可能如何如何。人家可没有说一定是如何。你就算去告他,他也可以说,我们只是转述知情人的话,人家知情人就是这样说的,我们又没有自己瞎编。”
“可是,它这样一说,人家就会联想到林哥是不是真的有这些事情了。”安雁争辩道。
陈天道:“你愿意这样联想,是你的事情啊,关人家媒体什么事?”
“这不是不讲理了吗?”安雁恼道。
陈天道:“雁子,你现在才知道媒体不讲理啊?我跟你说,对付这样的媒体,根本就没法去讲理。我早就跟振华说了,只要他点头,我立马去找我的关系,联系宣传部门,把丫总编给撤了,跟丫讲什么道理?”
林振华摇摇头道:“师出无名,直接这样走关系去撤它的总编,胜之不武。如果找不出他的什么毛病,估计过不了几年,他还是会重新上任,到时候还是一样胡说八道害人。”
陈天笑道:“得了,振华,你也不用说这么好听了。我知道你这个人清高,不愿意动用我的关系网,所以呢,我也只是随口一说,知道你是不会答应的。”
听到陈天这样说,林振华微微笑了一下,不置可否。其实陈天说的是实情,林振华的骨子里还是有一些清高的,他不愿意利用上层的关系去解决这种问题,因为这样看起来有些仗势欺人的味道,这已经违背了他的做人原则。
此外,林振华还有一个心态,就是不想和陈天背后的权力阶层搅得太深。玩关系网就像苗人养蛊,表面上看起来能够呼风唤雨,非常神气,但一旦上了这条船,你就永远都无法下来了,需要与你的关系同进同退,完全没有了自由。在陈天的关系网面前,林振华不过是一个小人物而已,这一次人家帮了他的忙,未来他就只能给人家做牛做马,这不是林振华愿意接受的结果。
“找个机会,黑他们一下吧。”老刀建议道,“咱们想想看,设个局,把那个叫罗姝的记者骗进去,然后好好收拾她一顿。”
“你是收拾人上瘾了?”林振华笑道,“我听说,你上次把孙翔云给狠狠地收拾了一通,现在他见了你还像老鼠见了猫似的。”
老刀不屑地说道:“我已经警告过他了,再敢乱说乱动,我直接把他人间蒸发了。”
“可是,南导那个记者,好像是个女的。”杨欣小声地提醒道。
“这是唯一的麻烦。”老刀懊恼地说道,“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想过要把这个记者弄过来收拾一顿,可是她是个女的,打又打不得,至于骂嘛……”
“骂是没用的。”林振华道,“这种人根本就不在乎你骂,他们的脸皮都是特殊材料制成的,42毫米的合金钢,刀枪不入。”
“这就难了。”熊立军手里叼着万宝路香烟,做出一个深思的样子,说道:“行政上解决不了,武力解决也不行,还真有点刀枪不入的意思哦。”
安雁问道:“林哥,你分析一下,南导有没有什么害怕的事情?”
林振华想了想,说道:“我一时还真想不出它害怕什么,莫非它真的像自己标榜的一样,无所畏惧?”
陈天道:“这不可能,任何人都有自己的命门。兵法云,将有五危,必死,可杀也;必生,可虏也;忿速,可侮也;廉洁,可辱也;爱民,可烦也。凡此五者,将之过也,用兵之灾也。我就不信这家南导没有自己想追求的东西。”
“它能追求什么?不就是追求眼球,可以扩大销量吗?”林振华说道。
“它扩大销量是为什么?”陈天问道。
林振华道:“为了广告啊。销量大了,广告也就多了。说到底,南导和我们汉华一样,就是一家企业,也是利润导向的。”
“这不就得了。”陈天得意地说道,“这就是它的命门,你如果能够让它的广告遭受损失,它可不就得向你低头了?得了,大家就琢磨一下,怎么样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