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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兰怔着,那句话仿佛跌坠她的心湖,从来……从来没有人对她这样,也从没有人把她放在心尖上。思及,她的眼眶竟浮起淡淡的热潮,
忽然,她恍然意识到一件事:“我的鞋……是不是你偷的?”
那一声‘偷’,却引得男人浅浅一笑,深眸看着她,眼底的柔情,好似月夜下幽幽的深潭,坠入其中,仿佛要将她溺毙。
他低头只为她穿上高跟鞋,
好像故事里王子,在午夜的时分,为着他的灰姑娘亲手穿上那一双莹亮的水晶鞋!
可是,他不是她的王子。
莫之城望着那双女鞋衬得她足弓和脚背更曲线优美,露得柔情独特的一种美感。
可铃兰无心顾及,“是不是?”她再次追问道。
莫之城缓缓起身,低哝道:“你真是后知后觉!”
一句话已道破真相!
她思前想后,才恍然果真如此,那档高级料理店怎么出‘丢鞋’这样低劣的错误。再思及,或许,今晚他带她去吃日本料理,正是为了这一出戏码!
“莫之城!”她不由自主的喊过他:“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同样的问题,同样的疑惑,已在她心里跌跌撞撞!可这一次,他的答案却是沉默。他只带着将她拉起身:“走吧……”
夜色如海,半夜时分,白宇晨没去叶胜寒的住处,还是直接去了白家老宅,唇边闲闲的吹嘘着口哨,吟着一首嚼烂的口水歌!
——他说风雨中,那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
白宇晨的兴致很高,原因很简单,‘胜齐’半路杀出,在‘天城’手中夺下了那份的合作案,好在与铃兰的里应外合,胜寒无懈可击的策划案件,外加他从白老爷子手里转来的那笔资金,可谓天时、地利、人和;而商场如战场,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共同的利益!
刚进屋里,白宇晨兴致高涨,刚褪鞋而进时,客厅里的灯光忽如而亮,他先是一怔,此刻正是凌晨,白宇晨眼尖,一眼望到白老爷子正端坐在沙发,神色肃然,一脸不悦。白宇晨心下咯噔一声,心中念念:不好!老爷子一副要唯他是问的姿态,白宇晨也就将事情缘由,猜得八分。
他小心翼翼的转身,正朝着二楼旋梯的方向,蹑手蹑脚走去。
“站住——”白老爷子一声铿锵的声响,撼着白雨晨不敢乱动半分,只竖起耳,听着身后动静:“还想往哪躲?”
白宇晨无奈的眯了眯眸,又故作痞痞的笑着,转身,迎合的说:“老爷子,这个点您老还不睡?”
老爷子看着他,那双如炬的目光里,是一抹不悦与愠怒。白宇晨只觉被那目光凝的脊背发凉,他走近,唰的一声坐在白老爷子身边,意味深长的搂过她肩背,喟叹道:“怎么了?心情不好?是不是最近妈又赌了?输了钱,惹的您老不悦,这气没地方撒?来……”他锤了锤自己胸口:“来……往我这里撒……”
老爷子侧目的看过他,叹息道:“你们母子俩就没让我省心过。”
白宇晨也自知他母亲平日里最大嗜好就是与别墅里那些三姑六婆一起去nightcity赌博,玩的是当下最热门的梭哈,输赢十几万已是司空见惯。
“我干的都是正经事,哪不让你省心了!”白宇晨恹恹着,抽回那手臂,转过视线,顺势别过身子,言语里有几分抱怨。
“公司财务向我汇报,你私下用我的名义转走了一笔钱,你是不是又去帮胜寒了?”白老爷子语重心长说道:“你若有这个心思,倒放到自己家上。”
闻言,白宇晨心下一股暗火,不想在白老爷面前还是脱口而出:“胜寒、胜寒,爸,你喊的倒亲密,为什么叶氏破产,你们都一个个束手不管?!好歹当年您们与叶伯父亲如手足,也是叶氏集团的元老,后来你卖出叶氏一部分股票,自己开始单干,这期间也没少沾叶氏的光,迅而不及做起自己家的事业,
不说图报,您从小也就不断告诫我,手足不可断,我和胜寒从小志趣相投,亲如兄弟,从八岁到二十八岁,二十年,整整二十年,也与他一路目睹了叶氏的繁盛与落败,其中这些心酸,也只有胜寒心里明白。我知道你们现在一个个对胜寒避而不谈,视而不见。你们做的出,我白宇晨可干不了。
我今天就把话说开来,我可以不依附白家的钱财,但我也是铁了心要和胜寒重夺回叶氏!铁了心,天皇老子也拦不了!”
白宇晨一口而出,与老爷子对峙下,他胸口那股闷气终于泻出,这些日子他一直与白老爷心生暗气,气不过自己老爷子对胜寒漠然的态度,他重重的喘息着,那席话语顺势而出时,刻意压抑的情绪,终得爆发。
可白老爷面色平淡,轻轻的摇着头,终究是见过大世面,并不轻易动气,只一语问道:“你不知道……你们对付莫之城,就好比以卵击石,螳臂挡车,自不量力!”
“……”
简单的一句话就让白宇晨像吃了闭门羹似的,一时语塞,无以应对。
“叶氏大势已去!”那六个字竟然涵括的这般深刻,白老爷子叹息:“莫之城吞并叶氏,表面看是龙头企业竞争厮杀,可你有没有想过莫之城回国,将矛头直指叶氏呢?”
白宇晨怔着,是,他也曾疑惑,为什么偏偏是叶氏?!
“为什么?”他脱口而出!
只有白老爷子知道,那个男人羽翼丰厚归国,就是为了复仇!!
他更清楚自己倘若帮助叶胜寒,莫之城也绝不会放过白氏!那男人的手段可想而知,所以叶氏曾经的元老,纷纷退居,更不敢出面资助叶胜寒!
“为什么?”白宇晨急了,他想知道真相!可是,白老爷子却在此刻沉住了气:“你上楼吧……”
一卷:潜入 Chapter101 命中安排
?——为什么?
白宇晨急了,他想知道真相!可是,白老爷子却在此刻沉住了气:“你上楼吧……”
“爸!”白宇晨连忙握上白老爷子的手臂,焦灼的问:“爸,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为什么不继续说下去。”
白老爷子神色渐渐沉下,不再理会,白宇晨执拗,偏又紧紧的攥着:“上楼……”白老爷子炯炯的目光中蕴着怒意。
那一声怒斥,终究响彻整个厅堂。白宇晨被撼动着,那紧握的手心,终缓缓的松懈。
第二日,叶胜寒再见白宇晨时,便见他惫意重重,眼下有几分的乌青,见他抚着额际,闭着眼睛歇息着,叶胜寒没扰他,只将温热的牛奶放置在他桌边。
叶胜寒想到这段时间白宇晨跟着他东跑西跑,对他,心里的确有几分亏欠。
叶胜寒环视着‘胜齐’一百多平米的空间,心中是无限欣慰,这会是叶氏新的起点,再望过宇晨,他还有与他同甘共苦的兄弟。
还有……
想到此,胜寒倚靠着桌沿,若有所思着,还有……他惺惺念念,挂念,惦记的女人!
晨曦隔着厚重的玻璃,飘飘洒洒,弥漫在暗色的地毯,像轻纱般微笼在他身旁,他取出皮夹,抚摸过女孩的容颜,从那后面的隔层里,取出那金色的附身符。
——大悲咒是观世音菩萨的大悲慈心!
——你放在枕边,我这两天给你念念。
喜欢那女人的善良与慈悲,他望着女孩的照片,那双如水一般的清眸,仿佛闪烁着微光,眼前那稚嫩的面容,长大后,却是亭亭玉立,清新脱俗,唯一不变的是她眼中的那份纯意。
叶胜寒轻叹着,今天是周末,他也想彻底放自己一个假。他回首看过白宇晨,若有所思之际,他取过桌面上的车钥匙,径自开车,前往南江郊外的清宁寺。
南江,外郊。
高峰上那尊金灿的佛像,在晨光中熠熠生辉,佛光普照,恢弘的矗立,九百九十台阶梯扶摇而上,叶胜寒颔首仰望着,步步的踏上,阶梯上是络绎不绝的朝拜者。而那佛尊朱唇微启,面带微笑,神态安详的晲望着四处前来朝拜的善男信女。
佛像下,那倩影跪拜着,铃兰双手合十,她念念的祷告着,却觉得心中十分紊乱。
祈福后,她起身前往寺庙里,擦过接踵而来的人群,却冥冥之中,与那个身影擦肩而过。
叶胜寒跪拜而下,心中祈祷。
铃兰从正门的一旁踏入寺庙,香烟缭绕,寺庙佛门,钟声悠扬。
大殿里雕梁画栋,一尊尊佛爷,神态各异,千姿百态。
有的盘膝而坐,双手合十;有的眼眸半闭,手持经卷;
铃兰双膝直跪而下,三拜后,她双手合十,默默的念着:“菩萨,求您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
她似乎感觉到,自己没有从前那般的坚定。
女人柳眉微微拧起,心中已是波澜不惊,她真的害怕,害怕越了解莫之城,了解他的过去,会让她……
铃兰叹息,缓缓睁开眼睛,仰视而望,只见那佛像怒目而视,寒光嗖嗖,她怔怔的望着,心里一声咯噔。
于是想为自己求一签,占卜凶吉。
“师傅,您能帮我解一签吗?”铃兰轻声走近。
年迈的师傅,眼角是岁月遗留下的缕缕痕迹,他慢条斯理接过,一眼望去,签文所示:王昭君和番。
老师傅颔首望过她,这是下签,昭君和番以为下卦,称心不遂之兆。他问道:“姑娘想问什么?”
叶铃兰怔忡着,明知道不该有所奢望,可忍不住问道:“爱情!”
老师傅意味深长的说:“昭君和番,如鸟失群。诗中有曰:独步两重山,孤恋转又翻,长江无信锂,佳人去不返。”
铃兰不解:“师傅能详细告诉我吗?”
“你求爱情,从这签上看,爱情不成,年命不同,勉强求亲,虽得成功,终有一日也要离别,各分东西。”
铃兰一怔着。
老师傅将签文递给她,铃兰晃神,看着五个字,王昭君和番,如鸟失群。
她与叶胜寒,终有一日要离别,各分东西。一抹失望在那清秀的面容,蔓延而开。
“姑娘……”老师傅见她怔忡,喊过几声,拉回她的思绪:“姑娘,莫担心,虽与你相许的人无缘,可是你命中犯桃花,会等到你的有缘人!”
老师傅只将话说到一半,他细细的打量着她,从面相上,他猜得八分,这女孩虽然身世凄迷,偏偏命犯桃花,这样的女子,往往对叱咤风云的男子,有着难以想象的诱惑力,却一辈子被这样的男人所欺负。
可是她天性倔强,却偏偏不易被屈服!
铃兰接过那签文,只轻声说道:“谢谢……”
铃兰从左边的侧门离开,男人从右边的侧门而入。向走转,向右走,原来擦肩而过的距离,只是一瞬之间。
叶胜寒跪拜,心里只念及着两件事,一个是叶氏,一个是铃兰。她为他念大悲咒,他为她在大雄宝殿,为她点上了平安灯,金色的灯塔上刻铸着他们的名字——叶胜寒、叶铃兰,仿佛这样,彼此就能永永远远的镌刻在一起。
祈拜之后,叶胜寒也求了一签,求爱情。
老师傅拿捏过,望着眼前面如冠玉的男人,衣着、气质,样样都气宇非凡,偏偏这求得的爱情,与刚刚那位姑娘所求,有着几分相似。可是,不能说,不能说……
签文上写着:曹操下江南!
“求爱情?”
“嗯!”叶胜寒低声应着。
老师傅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今天我解了不少签,再解下去,怕是不准,若是施主有心,不如下次再来?”
叶胜寒眼底一怔,可是面上迅速掩饰着那份诧异,取而代之的是微微一笑:“那麻烦师傅了。”
叶胜寒离开正殿时,老师傅抽回视线,那双炯炯的目光下,尽是敏锐的洞察与智慧,他再次看过那签文,一代枭雄百万雄师过江,来的凶,却惨的败!
老师傅摇摇头,念念道:“许了因何又不从,只因年命不相同,莫教勉强心无定,人岂相逢在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