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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脚踝借力一拧,年轻人被撂倒在地,他用手撑地很轻巧的跳起来,又是一拳砸来。
“不吃瓜子那杏仁吃不?”年轻人在他面前摊开手,手心里是一堆杏仁。
“……不用了”
林霄对着林木笑了,“木木你眼光不错,这人搞得我都春心荡漾了。”
“有本事来抢。”林木冷笑。
“算了,看两眼就得。木木你去厨房看看,你小子跟我来。”林霄拍了拍林楚生的肩膀示意他跟着走,走了两步他又回头,“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林楚生。”林楚生道。
“林霄,林木二哥。”林霄推开一间屋的门,把灯打开。
屋子里头什么人也没有甚至什么东西都没有,林楚生闻到了香灰的味道,他一转头看见墙上挂着许多黑白遗照。
林霄指着中间的一张,对他道:“我爸。”他指着旁边的那张,“我大哥。”
林楚生抬头看着,照片中的两人都是身着军装,英姿挺拔,仔细看看和林木确实有几分像。
林霄把香案上的白酒瓶子起开,把手里的杯子倒上,递了一杯给林楚生。林楚生刚要摆上香案就被林霄给挡住,他道:“让你喝的东西你往照片前摆干什么?”
“喝的?”林楚生皱眉。
“老头走之前说的,看他不用上香,喝酒就成。”林霄摇了摇杯子,笑了,“而且你不喝我怎么酒后乱性勾搭你?”
“我喜欢林木。”林楚生很认真道。
林霄倒满酒杯,慢慢道:“木木之前有喜欢的人,要死要活的。你喜欢她,可你确定她喜欢你?木木打小跟着我混,我跟你说……”
“有本事来抢。”林楚生冷冷地打断他,又一次道,“有本事你就来抢。”
“一个臭德行。”林霄无奈地笑笑,和他碰了碰杯,自己先闷了一杯。林楚生抬头喝酒,一道火辣辣的线从他的嗓子一直往下烧,舌头被辣的发麻,这他娘的是酒吗?
“好喝吗?”林霄笑了,一双眼睛狐狸似的眯起来,自带三分笑意,“医用酒精。”
林楚生在沙发坐下,嗓子给酒精烧得难受。林木从厨房出来看见林楚生蔫蔫的样子,心里了然,便问:“被林霄给整了?”
“你是怎么长大的?”林楚生看着她,他刚在这家里待了一会儿就这样,他根本想不出林木的童年是怎样的水深火热。
“很正常,没你想的那么糟,林霄人挺好,他肯整你说明他认可你。你生气了?”林木拍拍他的肩膀,在他身边坐下,闻见他身上的酒味,皱眉,“你身上怎么有酒味?”
“不要问了……”林楚生瘫在沙发上,十分无力。
“林霄你个小兔崽子你不跟我去市场,你知不知道心疼一下你妈?我生块石头也比你好,你妹马上就回来,你滚过来帮着做饭!”大门口响起中气十足的一嗓子,还有小孩在吵闹。
“我去,太后您老人家至于吗?哪年都没见你这么积极啊!”林霄抱怨连天的到门口去,拎着两大包东西,他前头还有个半大崽子。
“姑姑!”半大崽子一看见林木立刻扑过来,在她脸上吧唧亲了一口,“我好想你!”
“林木你回来了?你男朋友呢?来没来?”张秋雁听见声立刻换上鞋到客厅里,林楚生立刻站起来,张秋雁搭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看了两眼就不禁笑了,“唉唉,长得真俊,你别客气啊,想吃啥?阿姨给你做!”
“不麻烦,什么都行。”林楚生话本就不多,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林木嘴里她妈听着感觉泼辣,可实际上她妈看着秀气像是教书的,人到中年也没有发福,感觉柔柔弱弱。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哪人?这模样好看的,南方的吧。”
“林楚生。”林楚生刚想说北京的,他却顿了一下,道,“西藏的。”
“藏族人?”张秋雁很意外,“完全看不出来啊。”
“不是藏族,小时候在西藏,现在在长沙。”
“那你干什么的?”
“楚生是开酒吧的,你没回来之前我还跟他聊呢。太后您老人家不是说做饭吗?我打下手成,可您老人家能不能进厨房啊?”林霄用围裙擦手,敲敲厨房的门,“我说娘亲,挪挪地呗?”
“听见了,哎哟,你不能先洗菜啊?我说会话你看你,得得,都是祖宗。”张秋雁从果盘里拿了俩苹果塞给林楚生,拍拍他脑袋,对他道,“呐,楚生你别客气,你等会啊,阿姨还想和你多说会话。你爱吃什么,你告诉阿姨。”
“随便,什么都好。”林楚生笑了一下,“家里饭做什么都好吃。”
真的,每一次春节家家欢声笑语的时候,他在街头酒馆里想着的就是早就记不清味道的家里的饭菜,他有二十年都没有吃过了。
☆、chapter15
除夕,春晚演的热热闹闹,电视上相声一唱一和,林霄一个劲地说笑,张秋雁女士笑地不停。林楚生是头一次听相声,他跟不上时代潮流,不太懂这相声讲的什么,笑不起来,听着别人笑他心里感觉很落寞。那种滋味就感觉在你软绵绵的心上撕开道口子,凉飕飕的风慢慢的灌进去,渐渐冰冷坚硬。
他起身站起来,说了一声去卫生间,路上拐了个弯去阳台上站着吹风。
除夕夜的北京城,万家灯火通明。
他听见背后有人轻轻地敲了几下玻璃,转身,看见林木站在玻璃门后头。
“有事?”林木也不推门进来,在门外问他。
林楚生摇了摇头,林木不粘着人,你如果说没事她就会走。他转过头去看北京城的夜景,他也记不清自己小时候有没有看过,但他觉得这里很熟悉,是那种和家乡挂钩的熟悉,袅袅炊烟的感觉。
身后的玻璃门被拉开,林木走到他身边。
“你有心事。”林木直接点明,“而且和我有关。”
林楚生低头看着林木,她的眼神笃定,而且她准备倾听。林木是个女人她不是小女生,用不着你哄,而且林木是一个感觉敏锐的女人,观察力出色,能从你身上的种种细节分析出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林木,我一点都不好,过着的还是居无定所的生活,可能你想要的我都给不了。”林楚生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每一个字都是在他心里千锤百炼过的。爱情容易让人冲动,但他遇上的是林木他必须慎之又重。
“我想要什么?”林木笑了,她算是听懂了,林楚生是在担心她的考虑不慎重。
“比如说安定的生活,基本的生活保障之类的。”林楚生举例,他知道林木不追求物质生活,可是最基本的她总不会不在意。他顿了顿又道:“而且我一点都不浪漫。”
林木静了一会儿没说话,冷风从他们之间穿过,她一步上前,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眼神几乎要透进他心里,问他:“你喜欢我吗?”
“喜欢。”林楚生立刻就道,这一点不容置疑,他真没遇到过这样一个让他时刻牵挂让他费心照顾的女人。
“我知道咱们两个的恋情看上去是根本不可能,我说实话,我曾经怀疑过是因为我的病所以才会依赖你想在你身上找到活着的那种刺激感。”林木斟酌着,一点一点的剖析着自己的内心,她想让他知道,“也许我们走不到婚姻就会因为现实破裂,但那是将来。现在我很理智,我确信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那么你就不需要理会其他。我要什么我自己最清楚,我确信我想要你这个人,其他的我自己有,不需要你给。”她渐渐笑了,在他的唇上浅浅地吻了一下,搂着他的脖子,“我只需你补全我残缺的灵魂和生活,林楚生,你不用担心,我们心意相通。”
林楚生能够游刃有余的控制他全身的肌肉,但他遏制不住吻她的冲动。他搂住她的腰,手臂渐渐收紧,想要将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他没做什么,只是静静地抱着她,听夜晚的风声。
天地都安静下来,风声细碎,像呢喃低语。
林木的那番话让他安心了,他知道自己爱上的不是一般的女人,她自己有的不需要你给,只要你补全她残缺的灵魂和生活。
而且她说,他们心意相通。
林木懂他,她也懂她自己,不管未来如何至少现在他们那两颗残缺的心是紧紧贴在一起的。两个都淡漠疏离的人的恋爱没有温度可言,可他们需要吗?情这一字研究到深处,不过就是你没有的我能给,我想要的你恰好有。
“林木,我会尽我所能让你幸福。”林楚生轻吻着她的唇,在她耳边低语,“你让我感觉很幸福。”
林楚生闭上眼睛,隔着几层衣料去感受心脏的跳动,他感觉很安然,春暖花开一般,这种感觉不曾有过,也许这就是常人说的幸福。
林木,我到底该怎么爱你才好,我离不开你了,到底该如何才能让你离不开我。
如果你要幸福,我会尽我所能,如果你要自由,我注视你的背影,如果你要离开,我该怎么办才好?
“林木,无论如何都不要放弃我好吗?”林楚生埋首于她的发间,缓缓呼吸着她的发香,声音很轻甚至于有些颤抖,“可能在很艰难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我会做一些错事,你可能不会理解。但无论如何,请你都不放弃我好吗?”
“错到什么程度?”林木淡淡笑着,“杀人?这个我知道。”
“林木,我没有杀人。”林楚生声音笃定,他的手死死扣着林木的胳膊,情绪瞬间飙到顶点,“我一个人都没杀过!”林木不在乎,可他在乎,他在乎林木,他能顶着骂名过一辈子,别人如何看他无所谓,可是林木不一样。
“林木,我会向你澄清所有,但现在不能。”林楚生和她十指相扣,额头相贴,他低声道,“你相信我,好吗?”
“我的相信不随便说。”林木浅浅地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蜻蜓点水一般,“你不用再说什么,林楚生,我会等着你,我会去找你,我不会放手。你的事,你想和我说,我会很高兴你肯分享你的过去。你不说也无所谓,你的未来我有幸参与。”
林木顿了顿,她又笑了,她伏在林楚生耳边轻声道:“不过我不允许欺骗,林楚生,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骗我,你可以不说,但你说出来的都要是实话。善意的谎言我也不接受,就算万不得已你也要说实话,我尊重你的所有选择,只要你回来,我会一直等着。”
“现实已经虚假莫辨,我不想再分辨你是真是假。”她轻轻道,“我没什么激情,我如果累了,就会走到别的地方。”
林木做出了她的承诺,你若不离我便不弃。他们都没有完整的人生,或残缺或破损,没有激情没有温度。他们不需要卿卿我我,风雨同行是最好的陪伴,执子之手是最长情的告白。欺骗,就是爱情的陌路,无关好意坏意,她林木绝对容不得欺骗。
“不会骗你。”林楚生答她,“一辈子。”他搂住林木的腰,想要吻她,突然,玻璃门被敲响,林霄一副捉奸在床的表情,坏笑地看着他们。
“一个说上厕所,一个说洗水果,按你们这速度得是一个便秘一个边洗边吃。别亲了,这大庭广众的你说,你们这是要抢春晚收视率啊。”他又敲了敲玻璃门。
“什么时候,你弄死他吧。”在林霄转身走了之后,林木恨恨地说,“我的童年全在想这件事。”
十二点倒计时的时候,张秋雁正好把饺子端上桌,从十一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