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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用棉球一点点地蹭掉伤口上的饼干渣。棉球刚蹭上去,她的身体便是一抖,可没作声。林楚生没在意继续清理伤口,林木又是一抖,他一不小心挑开了她伤口上的痂,血流出来了。林木好像受刺激了一样,看着鲜红的血她忍不住浑身发抖,最后竟像是喝醉了酒,迷迷糊糊的倒了下去。
我去,她晕血!林楚生这时候心里也忍不住骂娘,他把伤口洗干净贴上纱布,伸手想要把林木从他的床上抱起来。他看见林木头上细密的汗珠,那是疼出来的。林楚生薄薄的嘴唇抿了抿,最终是没动林木,任由她躺着。
作者有话要说: 写文属于自娱自乐,喜欢的就请捧个场留个言。
☆、chapter2
后半夜的时候空调忽然停了,林木身上裹着厚被子一会儿就满身大汗被热醒了。她想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遥控器,可她却忽然发现自己动不了,身上就好像压着一块巨石,手脚沉重,她连喘气都好难。
随后她就听见了嘤嘤的哭泣声,声音时而小时而大,就好像有什么人在四处乱走奔走哭诉一样。
最后那个声音就停在了她的耳边,哭声就跟长了脚似的一个劲的往她耳朵里钻。林木能很明显的感觉到颈窝处有凉飕飕的冷气,她额头上全是冷汗,闭上眼尽量让自己什么都不去想。她知道自己是遇上鬼压床了,这不是一次两次了。
科学的说法是因为睡姿不正确导致血液流通不畅所以才会有身体沉重的感觉。
林木深呼吸几下,让自己尽量放松下来,那嘤嘤的哭泣声还没有停止,就好像身负千古奇冤在这哭号喊冤。林木心说她又不是包青天也不会日审阳夜断阴,你再怎么冤也不该找她鸣鼓诉冤啊。林木闭上眼想着就这么睡吧,反正那什么鬼就是哭声大了些,其他也没什么。她记得老人曾说过的话,人如果一个人睡大床一定不能侧着身睡,否则就会有鬼找上你。如果你发现自己被鬼压了床,那也不要慌,闭上眼睡着之后就一点事没有。
林木就算是睡神在这么诡异的情况下她也没法真的安定的睡着,何况她还呼吸不畅,肺里头总感觉少了一口气,不说有多难受但一点都不好受。
也不知道这么熬了多久,林木忽然听见了叮铃一声,那声音在这寂静无人的黑暗中尤为明显,好像是有什么人在那摇铃铛。
那铃铛声好像是有韵律的,听着怪好听的,林木闭着眼听一下子就联想到了皑皑雪山想到了茫茫雪域上飘扬的经幡。
如果说音乐也可以是救赎,那么这天籁大概足够解救十方地狱了。
在铃铛声响起来的那一瞬,哭声就消失了。林木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眼皮沉的几乎要抬不起来,那么半死不活的折腾了半夜,不管是谁都身心俱疲。
空调这时候又开了,冷气呼呼的往室内灌,林木翻了个身裹着被子安然入睡。
这么多年来这是她睡得最安稳的一回。
早上林木睁眼之后先是低血压头晕了好一会儿,等身体渐渐恢复知觉了,她忽然感觉到手腕上有些沉。她低头,发现自己的银镯子回来了,不过明显变了形,被人摆弄过但是没办法弄回到原来的样子。林木又踢开被子,膝盖上裹着纱布,包扎的还挺不赖的。
她昨晚提的两件事人家全给办成了,林木想了一下深更半夜林楚生站在马路上像拾荒者一样找镯子的场景,她忽然想笑。
没见过这样的男人,你说什么都一板一眼的听,可看着却那么有气势一点不愿受制于人的样子。
林木抓了抓头发,四处找手机想看时间。这时候房间门忽然被人打开,有人进来,林木不由得绷紧肌肉,那人一进屋林木就听见嗓音高亢的民歌,声音尖的让人肝颤。
林楚生把她的手机扔过去,颇为不爽地看着她摆弄,开口问道:“你手机大早上怎么突然唱起藏歌?你设的?”
“对啊,起床闹铃。”林木敲了几下手机键盘,把闹铃改成那英的春暖花开,把声音放出来,问他道,“你听这个觉得怎么样?”
“非得这么大声的?”林楚生皱眉。
“不然叫不醒我。”林木理所当然地说。
“回你房间去。”林楚生把门卡扔给她,“你占着我的床,我就去你房间了,东西没动。”
林木看着他,“你说没动就没动?”
林楚生道:“那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动我的东西?”
“你一大老爷们还怕我一个女人占你便宜?”林木这时候的眼神带着半讽的意味。
“别的不怕,但你——”林楚生拖长了声音,上上下下扫了林木一遍,“还真说不准。”
林木哼笑一声,撩起被子露出修长的大腿。她慢慢下床,走到他身前像是没骨头似的,整个人挂上去。她的手先是在他脸上转了一圈,轻飘飘的,而后她的手就像是小蛇一样往下摸。
“干什么?”林楚生一把抓住她的手,警告般的看着她。这时候林木猛地察觉出这个男人的不一般,他声音不大却很有威慑力,眼睛半咪着,气势骤然聚成一道薄锋在你身侧好像随时都能从你身上剜下一块肉来,让人不寒而栗。
“怎么,雏?”林木虽是半嘲地笑着,手却不动声色的放下。
“放屁。”林楚生终于是露了脾气,这女人真是大胆,随随便便便敢撩拨男人。
“有烟吗?”林木看着他。
“没有。”林楚生到门口拉开门,示意她赶紧走。
“我闻见了。”林木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对他回眸一笑,“你身上有血的味道。”
十万大山横亘连绵,绿意苍寒,越往山上走越能清楚地感觉到那股寒意。就算是十万大山在十一假期里也不得安宁,林木也不知道他们爬得是那一座山,但肯定是刚开发不久,木栈道的油漆味还很冲鼻。
她嚼着口香糖站在观景台上往下看,深涧底里淌着清流,杜鹃欲然。视线放远,青山连绵带着无尽的墨意勾卷着几绺云,万里金光,天高地迥。
林木跨上栏杆,从兜里掏出耳机塞进耳朵,藏人喇嘛的念经声响起,将她一下子拖拽回了布达拉宫下。蓝天白云布达拉,八角街头,我的情郎。
林木冲着大山张开双臂,阳光洒满她身上,她在笑,嘲讽整个世界一样,被她勾的艳红的眼角被阳光的颜色暖化,像是含苞的桃花,一滴泪流下,花开及谢。背后响起人们的惊呼声,尖叫声,她从栏杆上栽下,像鸟一样飞起来,感受到了阳光炽热的温度。
真暖,一米阳光一度温暖,真没错。
林木真没想到能有人拉住她,有人从后面一下子抓住她的后腰而后猛地一拽。林木只觉得胸口一滞,身体因为惯性仍然向下,但背后的人忽然用力一下子将她甩上去。林木的头是昏的,她看见刺眼的阳光,灼热,却没有一点真实的感觉。她摔在地上,疼痛一下子让她清醒了。
“你多管闲事。”林木冷静地抬头看着林楚生的脸。
林楚生没理会她,揪着她的领子,伸手撇去她眼角还没有掉下来的眼泪。他那眼神就好像是在说,都流眼泪了还算没事?
“你多管闲事。”林木又一次道,她的手不知道为什么不受控制的抖起来,心底里的无力感越来越重。一种冰冷恐慌的感觉见见侵蚀她的胸腔,就好像一口气吸进了冰渣子一样,她现在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怕,她怕了。她想站起来可是手脚无力,也不听她使唤,她的腿也在抖。
林木吸了吸鼻子,她这时候应当哭,可是心里头崩塌了一角,太空了,哭不出来。周围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导游也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周围声音吵杂,林木也听不见导游是指责她还是议论她,她听不清也不想听。林木感觉自己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这周围人太多了。
林楚生见周围人聚起来便准备走,却被人一把拽住袖子。他回头,那手腕瘦的伶仃却不想力气还不小,他正对上林木的那双眼睛,黑白分明看着干净,眼角带着殷红带着水意好像沾着露水的桃花。
“喂,你把我带走吧。”她很轻的说,很无力的样子,可脸上还带着半嘲讽的笑。林楚生不知道怎么形容林木的表情,很难,太多太多的无奈糅杂在一起外面裹着一层薄薄的漫不经心,明明很无助,却故作坚强。他不由得抿了抿嘴,刚刚他好像听见了心里的回音,好像心尖上有一滴水落下。
他把林木拽起来将她背在身上,有人在背后喊,他没听清。
但他听到了趴在他背后那个女人隐忍着的哽咽声,眼泪是一滴一滴掉的,顺着他的脖颈滑下来,很凉。
她的眼泪真的是一滴一滴掉下来的,忍了一滴没忍住,掉下一滴来,想要忍住下一滴,仍然没忍住,掉下一滴。
☆、chapter3
林楚生把林木带回宾馆,林木就自己进了房间。林楚生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行李,他的行李就是一个包,东西也不像林木那样扔的满床都是。
他回想了一下昨晚,他进屋看见的是一片狼藉。林木房间里的床铺根本就没人躺过,衣服鞋子却扔的到处都是。他去一趟卫生间竟然还从浴巾里抖出女人的内衣,浴巾没人用过,内衣好像是专门藏进去的一样。他把被子掀开,看见满床的照片,全部都是黑的,看着像是夜空,有几张能看见星星,很微弱的星光,有星星的那几张照片的背面也都写着字。
城市里的星星,不亮,夜晚的风从那个崩塌的角落穿过,让人感觉冷。
应该是北极星,我等了三个小时,看不见勺子,大概是被满城华彩给吞噬了。
抱着星星入睡,不知道是冷是暖。
每一句话都像是文艺范的小女生说的话,可林楚生想了想林木的人,冷漠魅惑却又脆弱,他觉得字字句句都是她心里头的独白。
林楚生收拾好东西打开房门却一下子愣了,林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守在他门口,手里夹着根烟,也不抽光看着。
“干什么?”林楚生皱眉。
“道个别。”林木看了他一眼而后,很清冷地笑,“你救了我一条命,你现在要走我就来道个别。”
林楚生略带警惕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你别这么看着我,只是个道别而已。”林木摊开手,示意自己一点威胁都没有。
“说完了?”林楚生看着她。
“完了。”林木让开走廊,做了个请的手势,“你走吧。”
林楚生从她身边擦身而过,林木没有任何动作,她什么都没做,只是站在他身后静静地看着他走。
“林楚生!”林木忽然在他身后高喊了一声。
林楚生回过头,林木仍然在笑,“看什么?我叫你了吗?你赶紧走啊,注意兜里的东西。”
林楚生握紧了放在兜里的手,匕首的刀刃让他感觉到了一丝疼痛,他心里顿感不好,这女人什么都知道。
“你不走你还等什么?”林木看着他,笑容已经不再是一开始那么轻松了,而是带着些许警告的意味,“现在我在这,你再不走可就没人送你了。”
林楚生看着林木的眼睛,瞬间懂了她的意思,他笑了一下对她道:“我忘了和你说再见了。”
“滚吧。”林木对林楚生竖起了中指,转身走了。
林楚生笑了笑,扣上冲锋衣的帽子转身背对着她离开,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说了再见。
若是有缘,闻着酒香,江湖万里也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