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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木抽搭着鼻子转过头,袁清风站在她身后,手里头转着念珠。
“没想到林小姐是这么深情的一个人。”他笑着道。
“你不懂爱情。”林木深情道,同时肉麻狗血地和林楚生对望一眼。
林楚生的眼神是嫌弃的,不知是他装出来还是真就受不了林木这个样子,总之他看上去就像是被逼为娼的良家小姐,林木就是硬缠上来土豪色狼。她眼神那个缠绵,那个深情,别提是有多恶心了。林木觉得林楚生真能忍,她自己都想吐。
袁清风要坐下谈,林木怎么说都不放开林楚生的胳膊,要死死一块的架势。袁清风相当无奈,摆摆手让林楚生也一起坐下。
“林小姐能说一下玉脉图是从哪来的吗?”袁清风语气很淡,眼睛不离手上的A4纸,那是林木照着她手腕上的样式给画下来的。
“我前男友。”林木说出来的时候又深情望了林楚生一眼,那意思就是虽然有前男友但你肯定是我今生的唯一。
林木明显感觉到林楚生浑身一颤,胳膊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袁清风不太懂她的话,便又问:“你的前男友是谁?”
“白易。”林木道。
“袁白的儿子。”袁清风这时候笑了,他摸了摸下巴,啧啧道,“果然有意思,我说在他身上怎么没找到什么。”
“白易死了。”林木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不由自主的低了下去。
袁清风摊开手,笑看着林木,他道:“玉脉注定不能被他找到,所以他得死。林小姐你果然是有眼光的人,林楚生会比白易更适合你。”
“可他跟着你。”林木看着他。
“我带你们去东南亚。”袁清风道,“那样没有警察能找到你们,你们就可以做一对自由□□的鸳鸯了。”
林楚生忽然道:“我拒绝。”
“楚生!我只爱你!白易我不爱!你不能丢下我!”林木立刻抱住他胳膊开始哭号。有人说过女人的战斗力是不容小觑的,即使林木不是一个小女人,但是她哭号起来的分贝一点都不输给其他女人。
千万不要让女人深情,女人一旦深情起来那你是没有好日子过的。
“我不爱你。”林楚生看着她道,“你追过来也没用,上一枪你没死我可以再给你一枪。”
“你必须跟我在一起!”林木跳了起来,她大声道,“地图上被我给改了!你不跟我在一起我就什么都不说!”
袁清风忍不了了,喊道:“林楚生!”
“告诉我二十年前的事。”林楚生的眼神飘向袁清风,他道,“不然你没办法和我谈条件。”
我靠,这三十六计被你给玩的。林木脸上一副嚎啕的傻逼样,暗暗翻了个白眼,看老娘哭你就特乐意是吧?
袁清风看着他,“你还要知道什么?你不都知道了吗?”
“你为什么要杀我父母,玉脉图明明在考古队长手里。”林楚生说,“那队考古队员你一个都没有放过。”
“这不是你父母设下的局?”袁清风一听就笑了,“那帮孙子设计我,一个个都说自己有玉脉图,既然如此那我何不一个个找?谁想到袁白他手比我快,啧啧,我早该怀疑他,他弄了个假死的场面给我看我还真就信了。好在老天有眼,让我重新把他给挖出来。”
“你手太黑会遭报应。”林楚生道。
“谁知道呢?”袁清风一笑,他道,“这一年里你跟着我也算是有功,你自己也遭罪不少,这一次找到玉脉之后我就动身去越南,你带着你的小女友一起来吧。”
“不去。”林楚生冷冷拒绝,他把林木的手给扒拉开,一副冷酷无情的样子,“我还在中国待着,袁清风,你还欠着我一条命,我会去取的。”
袁清风听着就笑了,用拐杖敲着地板,“你听听,你听听你这话说的……”他忽然眸中寒光一闪,一下子抬起拐杖指着他。林楚生飞快趴下,连带着林木一起滚到桌子下。枪声一响,子弹从拐杖里冲出打进了座椅里,袁清风因为后坐力向后一倒。
酒馆里隐藏着的袁家人立刻现身,袁清风大喊着:“把女人命留下!林楚生打死!”
场面顿时就混乱起来了,林楚生还来不及拔刀几个人就冲了上来,他用脚挑起一张桌子给砸了过去,瞬时拔刀,横刀一扫便是血光四溅。他的动作特别快,在酒馆不足几平米的空地上滚了一下,而后跳起,一脚踩着墙在空中转身,一刀砍断角落里枪手的胳膊。
几颗子弹打在林木身侧,木桌断裂,玻璃破碎,碎片在她身上划出了口子。她抱着头猫着腰躲在木桌下头,她抬头去看,却见林楚生背后有人抬枪。她立刻冲出去,撞翻数张桌子,抡起被打的四分五裂的一张椅子就砸了出去。枪手还不等从地上爬起来,林木就抡起椅子把他给砸爬下,又狠狠补了几下。她虽然是女人,可是稳准狠这几样街斗必备素质她一样也不缺。背后一棍子打来,林木侧身,把手里的椅子向后一抡,背后的人被砸了个踉跄。林木双手把住他的肩膀,膝盖狠狠向上一顶,而后一记老拳,正中脸颊。
与此同时酒馆外枪声响起,部队警察行动了!
“妈的,条子!”有人惊呼。
林木听见枪声回头向门口看,背后一棍子砸在她后脑,天旋地转,她被人给拖走了。
“把这个女人带上车!”袁清风怒了,眼露凶光,他道,“把这里给炸了!”
林楚生看见林木要被带走立刻冲上去,背后掀起火热的气浪,爆炸声巨响,他立刻破窗而出,被气浪给打飞出去。林楚生砸在酒馆外的黄土路上,他就地一滚,站起来看见一辆面包车绝尘而去。
“林木在那辆面包车上!”林楚生对冲过来的武警喊道,他身上混着血和土,目露凶光,看上去像是暴怒的野兽。
为首的林霄一听立刻点了几个人,踩着废墟跑出去驾车去追。高深从外头踩着血泊走过来,要把林楚生带走,他道:“你跟我走,林霄会解决剩下的事。”
他亮出手铐,林楚生忽然出拳将他击倒,飞快跑出去。高深大惊,立刻跟上,林楚生却抢先一步,他只看见一辆摩托车扬尘而去。
“队长!”武警要去追。
“堵住国道,以及县城外头的所有路。”高深捂着鼻子摆摆手,让他们不要费力,他点上烟道,“放心,他不是要逃。”
☆、终章
一辆面包车在盘山路上扬尘而去,一旁的深涧里怒江在咆哮着向远方流去,声势浩大,宛若巨龙,吞噬着生命,养育着生命。
袁清风恨得咬牙切齿,身边只剩下三四个手下,这次是栽了。林木被枪指着头,坐在他对面。
“你输了。”林木看着袁清风,眼神里毫无惧怕,她轻轻笑道,“从二十年前你就输了。”
“二十年前?”袁清风看向她,眼里满是讽刺,他问,“你知道多少?”
“可以说全部,当然一些细节我并不知晓,比如说考古队对你设下的圈套具体是怎样实施,不过看来效果不错。”林木道,语气十分自信。
“啧啧,那帮人啊,竟然能算计我这么久。”袁清风感慨着,他点上烟,“战国帛书是两层,玉脉图夹在其中。考古的人都读书读傻了,迂腐,顽固而且不可救药。他们偷梁换柱了,要求我放人,玉脉图被夹在他们随身的书里给带走了。他们也真是傻,就算是带走又如何?我难道不能挨个去找去问吗?”
“可杀掉最后的林家,你照样没找到玉脉图。”林木看着他道,眼里含着几分嘲讽,“袁家在你手上已经是一团乱麻,有人反水有人暗算,你没算到袁白会有这么一手。”
“是啊,我兄弟最想杀的人是我。”袁清风抽着烟,表情显出他这个年纪应有的沧桑,他笑了,“真的是延续了二十年的局。袁白算计的比我还要厉害,拿走玉脉图,养着林家的儿子,就为了向我复仇。他狠心到都能把自己的儿子给牵扯进来,让他去找玉脉,他自己躲在那个小山村了,在背后操控。”
“你错了。”林木给他纠正道,“白易去西藏不是为了玉脉,只是为了找到他爸。他那时候手上没有玉脉图。”
“袁白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想脱离袁家,他有想要的生活。早在你出手杀掉所有的考古队员之前他就拿走了玉脉图,而你对此一无所知。他看到你对玉脉图的执念,怕被你杀掉,不得不远走西藏。他捡到林楚生并把他给养大不是为了向你复仇,他是在愧疚,他自己的儿子没有父亲,另一个儿子因为他手里的玉脉图没有了父亲。袁白最后将玉脉图寄给白易不是寻找玉脉,他为了向白易坦白,他想要见儿子一面。他的账本上记着他买了一张飞往北京的飞机票,那时候白易已经死了三年,可怜他还不知道自己儿子的死讯。袁白好歹也是袁家人,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被杀,你派去的人让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已死,他生无可恋甘愿被杀。”林木嘲讽地笑了,“你不仅不懂爱情你也不懂感情。”
袁清风打量了她几眼,道:“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你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有鬼,没想到你竟然能查出这么多东西。”
“小看女人是绝对错误的。”林木笑了一下。她问道:“我有玉脉图,白易给的,你如果想要的话就放我走。”
“小姑娘,你还是太嫩。”袁清风看着她,用拐杖敲了敲脚底下,笑着道,“这条路穿过十万大山直接通往越南,放你走?你走去哪?你不说也没关系,等到了越南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你走不出中国。”林木冷笑,“至少你活着不能。”
袁清风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后视镜,却见林楚生骑着摩托在追。他立刻道:“把他给我打死!”
几个手下听从吩咐立刻开枪,摩托车车镜被打飞,玻璃飞出去在林楚生脸上擦出一道血口子。
林木这时候忽然行动,她摸出口袋里的军刀,袁清风的几个手下立刻举起手里的枪。林木手起刀落,一刀割下手腕上的纹身,连血带肉。
林楚生听见车里传来枪响,他眼里闪着凶光,一直把摩托车的速度提到最大,绕到面包车前他一下子把手里的摩托车给甩出去了。面包车撞上摩托车,车轮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车轮被卡住面包车前盖支着地惯性甩出去,在空中三百六十度转了一大圈,落在地面上车窗全碎。
林楚生在把摩托车甩出去的那一刻自己撞上了一旁的山崖,巨大冲击让他折了小腿,他兜着头在山路上一滚,缓冲掉那些劲力。他用藏刀支着自己,一步一步的往前挪。面包车车窗破碎,玻璃渣碎了一地,安全气囊弹了出来,前座的两人满头是血不再动弹。袁清风踹开变形的车门,满身狼狈地从车里出来。
“袁清风,你还欠我一条命。”林楚生看着他说。
“养狼了,养的还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狼。”袁清风笑了几声,他的目光在林楚生骨折变形的左小腿上扫了一圈,问,“你还走得了路?”
“你可以试试。”林楚生单腿站着,手握着藏刀横于身前。
“林楚生,你还有机会,跟着我一起去越南,就算你现在这样对我,我也不会亏待你。”袁清风对他道,“你还想如何?杀了我?然后去蹲一辈子牢?”
“无所谓。”林楚生道,“我最爱的人死在你手上,你必须得死。”
袁清风听着就想笑,他忽然手一翻,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