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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留下来的时间最长,比所有人加起来都长。
柳久期事后听哥哥柳远尘夸张地向她描述过,陈西洲刚开始是没日没夜地待在医院,发着呆守着她,后来,就变成住在医院,一边处理公务,一边告诉所有人,不管医生怎么说,他就是坚信柳久期能醒过来。镇定自如,坚信无比。
正是那些探视和凝视,让她觉得自己在真实的人世间也是有希冀和依靠的,也正是这些东西,让她一点点鼓起了信心。
她有强大的女王要满足,有和乐的父亲可依靠,还有有毒舌的哥哥,一定不能让柳远尘最后和她说过的一句话变成:“你个蠢丫头。”
最最重要的是陈西洲,他给她那么多,她怎么舍得辜负?
不知道是陈西洲的真情实在感天动地,还是柳久期确实命大,她醒过来了,在玻璃窗这侧的病床上,她苏醒的第一个瞬间,就看到了陈西洲的脸,惊喜,快乐,安慰,心醉,彷徨……她甚至记得自己朝着他微笑了一下。
那个瞬间,柳久期告诉自己,这辈子无论怎样,这个男人她不能辜负了!
柳久期甩了甩头,这个时候,她不能想那么多,她要更加努力,融入到《迷》的这个角色里。她要饰演的这个反派雪莉,其实是一个特别复杂的角色,她本来是富家千金,也是男主迷恋的对象,然而两人的身份相差太大,在一段短暂的恋情之后,在雪莉父亲的压力下,两人就分手了,直到多年后重逢。
社会的动荡,让男主变成了一个退伍回家的老兵,腿跛,缺失了一只眼睛,而雪莉却成为了本地恶霸的妻子,一样气势过人,一样丧失了天真。
最后,雪莉为了自己的利益,陷害男主和男主的恋人背负一桩凶杀案,却被男主揭露,雪莉伏法。
说白了,这部戏就是社会动荡时期,整个社会的万花筒,不同阶级,不同身份的人,在这个社会大变革的时期,因为自己的的选择和人生的际遇,走向了不同的结局。
这部剧夸张又冷静,虚幻又现实。
柳久期很喜欢这个角色,但是她居然无法演出这个角色的神韵。在柳久期第三次被导演延迟拍摄之后,柳久期带着迟疑和忐忑,敲响了约翰的房门,约翰倒好像是早有预期:“哦,我早知道,你会来找我的!”
柳久期请约翰喝了一杯咖啡,就在m国街头的咖啡馆,暮色苍茫,落日渐渐落下去,她素颜,霞色是最好的胭脂。
约翰几乎是有些着迷地看着她的脸:“贝拉,你真是美极了!”
柳久期板着一张脸:“谢谢,但是我们今天是来讨论角色的,你说过,你会教我怎么才能演绎这个角色。”
约翰遗憾地吹了个口哨:“当然当然,我只是没料到你这么快就杀死了这份乐趣。”
“真抱歉,但是我现在对如何才能演绎好这个角色很着急,我想要快点投入拍摄。”柳久期解释道。
“你是不是最近最早一个到练功房,最晚一个离开?”约翰问她。
“当然。”柳久期回答。除了高考,她这辈子就没这么努力过,要知道,这是她复出之后,陈西洲为她安排好的第一个角色,她如果不努力,怎么对得起他和她一起付出的一切?
“你太紧绷了,贝拉。”约翰满不在乎地回答,“你太想做好了!要知道,你演绎的角色可不是一个想要做好一切的人,她生活富足,而后又将自己出卖给了最大的恶霸,并不是她爱他,只是她想要生活得轻松一点,那么得过且过,轻松自在又自私自利的人,会不会像你这么紧绷呢?”
柳久期觉得荒谬,原来,一切的问题只是她太过努力吗?
“我知道这个角色的性格,我也在努力表现。”柳久期反驳到,她已经把这个角色研究到透彻,她是认真努力的人,从来不会放过任何细节。
“不,亲爱的,你太努力了!”约翰竖起一根食指,摇了摇,他端着咖啡的笑容显得那么轻佻,但却又那么认真。
柳久期冷静下来,的确,自己自打踏上m国的土地开始,她就从未停止过对于这个角色的磨练,所有唱段,所有舞蹈,所有练习,工作室地板上挥洒的那些汗水都能见证。她见过每天五点钟的l市,沉寂而美丽。
“雪莉经历过不少事,你能演出她的世故,但是你没有她的放浪和自私,你要很放松,很魅惑,才符合这个角色。这个角色的点,在于痛苦而清醒,如果你有什么困惑,或者逃避什么事情,融进去!”约翰的脸越凑越近,在柳久期的耳边低语,“你很美,你是活着的雪莉,需要我帮你放松一点吗?”
柳久期淡淡地推开他:“当然不用。”
天性活泼的约翰遭到了拒绝,但是也并没有很挫败,他退开来,笑着说:“嘿,如果你喜欢约会那一套,我也不是不可以。”
这回轮到柳久期诧异了,她见识过很多m国的帅哥,热情大方,幽默体贴,但是如果提出约会而不是约/炮的邀请,几乎算得上是求认真交往了,柳久期带着一丝无奈拒绝他:“谢谢你帮助我理解这个角色,但是我想,我们之间也就只能仅此而已了。”她顿了顿,“如果你哪天来中国发展,我会竭尽我所能帮助你。”
约翰挥了挥手:“漂亮的姑娘,真懂怎么拒绝人。”
事情说明白了,似乎也就没有那么艰难,他们愉快地喝完了一杯咖啡,约翰一路步行了两个街区,送柳久期回酒店。
柳久期今晚决定给自己放假,不去练功房,她带着一瓶酒光着脚跑到宁欣的房间,宁欣正在打电话,用诧异的眼光看她。
柳久期笑嘻嘻二话没说,去洗了两个马克杯来等她。宁欣犹犹豫豫的,和电话的那侧匆忙道别,语气暧昧。
柳久期已经给自己倒了第一杯酒,她不喜欢威士忌的味道,但是没有五粮液,只能将就了,她笑眯眯看着宁欣:“是你的那个小记者吗?”
宁欣脸色一僵,最后无奈笑道:“是。”
“你答应他的约会,去了吗?”柳久期继续问。
“还没顾得上。”宁欣回答,她不是说假话,那天新闻发布会后,宁欣和柳久期一路飞赴m国,根本没有给辛易明一起约会的机会。
柳久期倒在宁欣的床铺上:“那我要更努力了,为了你早日约会成功。”
宁欣笑笑:“你放松一点,没必要为了我一场约会这么拼命。”
“我最近真的很不放松吗?”柳久期好奇地回问,要知道这是一天之内第二个人要她放松了。
“你一天只睡四个小时,你还活着都已经让我很惊讶了!”宁欣决定说实话。
柳久期大笑,举起杯子:“让我们致敬,紧绷的柳久期!”
然后,这个夜晚就属于迷醉和狂欢!她们拆开冰箱里的零食,柳久期放弃去思索这些酒精和零食中有多少热量,就像所有人所说的那样,她需要放松。
宁欣举着酒杯,脸色酡红:“你知道吗,你这样子真的很不像我印象中的柳久期。”
柳久期一脸诧异,眼神迷离:“你眼中的我,到底是怎么样的?”她还没等到宁欣的回答。
“叩叩叩!”房间的敲门声响起,“宁欣,小九在你这里吗?”
陈西洲?柳久期和宁欣面面相觑。
☆、Chapter 。28醉后真言
柳久期尖叫着丢出一个枕头:“小九不在这里!”而后放声大笑,在床上跳起无声的舞蹈。
宁欣目瞪口呆,柳久期醉了。她眼中的柳久期,虽然活泼娇憨,但却总是很有分寸的,她的专业,往往让宁欣惊讶。
而此刻的柳久期,似乎压抑了太久的情绪,终于放松,她似乎在努力地为自己的情绪找一个出口。
宁欣纠结了半分钟,然后走过去,打开房门:“陈总。”
陈西洲一脸焦灼,宁欣很意外,她很少看到陈西洲这样的表情,他似乎总是从容淡定的,上次看到他这样的表情,还是在柳久期遭遇潜规则的那次,在医院里,陈西洲一路狂奔到柳久期的病床前,在看到柳久期恬静的睡颜之后,他紧绷的双肩才放松下来。
宁欣记得他的表情,从紧张,到释然,到感动,似乎看着生命中珍宝重新回到自己的怀抱。
这次,也一样。
柳久期正在宁欣的床上蹦跳,她穿一件粉红色的喵星人睡衣,两只耳朵随着跃动起起伏伏,她笑得像个孩子。
陈西洲低声说:“给你添麻烦了。”
宁欣却向前一步,拦住陈西洲的脚步,她脸带紧张,却坚决:“陈总,今晚柳久期就和我一起休息吧,她喝醉了,就不打扰您了。”
陈西洲转头看宁欣,眼中带着诧异,最后镇定地问她:“你在拦我?”
宁欣硬着头皮:“她喝醉了,不适合……”
“不适合什么?”陈西洲威严地问她。
宁欣也豁出去了:“我不知道她和您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具体遇到了什么问题,但是现在的柳久期不清醒,也不适合和您在这个状态下讨论任何问题,作为经纪人,我有义务保证她的安全和健康。”最近躲到m国来的柳久期,十有□□,是在躲陈西洲,天天追随柳久期的宁欣,以她女性的细腻和敏感,意识到了其中的问题。
宁欣知道柳久期和陈西洲之间,绝对关系非比寻常,时常同居一室,状态亲昵,但是既然柳久期远渡重洋在躲陈西洲,她就要保护好柳久期,不能让她因为喝醉,落入陈西洲的“魔爪”。
陈西洲琢磨了一下,哑然失笑:“你不会不知道我们是夫妻吧?”
“夫……夫妻……”宁欣呆呆地重复了一句。
陈西洲好整以暇看着宁欣,虽然她阻拦了他,但是他却从某个角度更加信任这个小经纪人。他看人的眼光不会错,单纯忠诚的宁欣的确是最适合成为柳久期经纪人的人选,经验和资源,他会慢慢给宁欣,以宁欣的智商和能力,成为金牌经纪人,也不过是时间问题,但是这份赤子之心,在这个纷乱浮华的圈子里,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的:“需要我拿结婚证给你看吗?”
“如果可以的话。”宁欣重重点了点头。
陈西洲失笑,从手机里找出一张很老的照片,照片上是在c市某个区的民政局,两个人站在民政局红色的led牌子下,一人拿着一本结婚证,笑得阳光。柳久期看起来很年轻,扎着一个马尾辫,一件雪白的羽绒服,头靠在陈西洲的肩膀上,他穿一件烟灰色的毛衣,还是学生的模样。
陈西洲滑动了一下屏幕,第二张照片映入眼帘,是两只手手持结婚证,手上戴着成对的结婚戒指,内页里,姓名、日期、身份证号……一应俱全,一个持证人是陈西洲,另一个是柳久期。
宁欣目瞪口呆,居然是真的。
陈西洲收起手机,淡淡地说:“而且,我看起来像是那种会在她醉后,占她便宜的小人吗?”
宁欣尴尬地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陈西洲却表扬她:“很好,永远这么警惕,我把小九托付给你了,你要照顾好她!”
宁欣下意识地回答:“是!”
柳久期跳累了,倒在宁欣的床上,口中呢喃不清,陈西洲走过去,轻轻把她胡乱飘落在脸颊上的头发拨开,露出一张酡红的脸:“小九,和我回房间去睡了。”
柳久期迷蒙地睁开眼睛,托住陈西洲的脸颊傻笑:“稀粥!我又梦到你了呀!”
“嗯。”陈西洲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