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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太好了!”梁乔道。
然而她还是天真了。余尔发过来的菜谱并没有她形容的那么容易,其实也就多了一个步骤,肉要先腌一下,然后炒的时候也要两个分开搞。
不过菜谱真的很详细,她照着摸索摸索,最后做出来的成品味道还挺好的,就是酱油放多了一点,看起来有点黑。
关衡被叫出来吃饭的时候,脸色还是很差,对她爱答不理的样子。看到桌子上勉强能入眼的三道菜后,脸色也只是好看了一点点,还臭着脸挑刺:“你们穷人每天就吃这种东西?只有一个荤菜还炒成这副鬼样子,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我请你来是让你为我服务不是给自己找罪受的,你们社会底层的贫苦生活我没有兴趣体验!”
辛辛苦苦做出来的菜被人这样贬低,梁乔原本因为成功实现“像样”这个目标而难掩兴奋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站在对面看了他半天,把筷子往碗上一搁,“啪”地一声脆响。
她嘴皮子刚一动,一句“爱吃不吃”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关衡冷哼了一声,拿起筷子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你最好尽快提高你的厨艺,不然我真的要重新考虑一下你的时薪了。”
他先夹了一筷子看起来卖相最好的番茄炒蛋,嗯,味道还行。然后又夹起一块肉看了一会儿,动作颇为犹豫地放进嘴巴,慢慢嚼了几下,好吧,也还能吃。
梁乔冷冷看了他几分钟才坐下来,吃起自己的饭。
后面的时间两人没再有过交流,所以勉强称得上和平。
吃饱饭,关衡拍拍屁股就离开了餐厅,到客厅打开电视,搜了个节目,坐在沙发上二郎腿一翘,优哉游哉地看起来。
梁乔洗了碗出来,关衡立刻冲她招了下手,颐指气使道:“梁护工,把家里都打扫一下,还有卧室那筐衣服也洗了。”
梁乔什么也没说,转身从那排奇奇怪怪的书柜中间进了卧室——其实她对这里好奇很久了,这套房子里每一个地方她都已经参观过,除了这间仿佛藏在森林深处的主卧。
跟外面整体的白色系不同,卧室里的颜色要深沉许多,床单和被套是对比鲜明的一半黑一半白,地毯和家具都是深色系,没有任何的亮色,给她的感觉有些小小的压抑。
除了床上有些微的皱痕,其他地方都干净得仿佛从没有人踏足。
角落里摆着一个藤编的脏衣筐,里面扔了小半框衣服,一只衬衫的袖子还在外面搭着。
满足了好奇心,梁乔把那筐衣服拎出来,拿到阳台,一股脑倒进了洗衣机。
客厅和卧室都铺满了地毯,她找了很久才在客厅一个角落里找到已经充好电的扫地机器人,摆弄了一会儿把它启动,看着它笨拙地在地上转来转去,还带着轻微的嗡嗡声,没忍住乐了。
怎么觉得有点可爱呢?
她看了一会儿就去洗墩布拖厨房的地板了。
其实地上看起来非常干净,在她眼里根本没有打扫的必要,但毕竟拿钱做事,她还是一处不落地擦了一遍。
机器人在客厅里慢悠悠转来转去,最后转到了关衡脚边,在他拖鞋上撞了一下,退开几厘米,微微调整了一下角度,还是撞上了。
关衡一直盯着它呢,在它又一次想往这边撞的时候用脚尖踢了它一脚:“四不四sa!”
“你说什么?”梁乔在那边听到,以为他在跟自己说话,好奇地抬头看过来。
关衡连忙把脚挪远一些,装作认真观看电视的样子,微微蹙着眉头把视线投向她,带着恰到好处的不耐:“什么?”
“……没什么。”梁乔继续墩地,只当刚才是幻觉。
衣服洗完,梁乔往外拿出来晾的时候,关衡过来瞅了一圈,往洗衣机里看了眼,眉头就拧起来了:“你这个女人连这些基本的家务都不会做吗?饭做得那么难吃,地板拖不干净,连洗衣服这么简单的事也做不好吗?深色和浅色的要分开洗,这点常识都不知道?”
梁乔有点烦了:“衣服我洗的,我爱怎样就怎样,你又不洗衣服在这插什么嘴!”她没把他内裤一块丢洗衣机里就不错了。
说得似乎很有道理呢……关衡也恼了,重重哼了一声,“这特么是我的衣服,你说我插什么嘴?”
梁乔把手里刚刚抖开的那件长袖衫往他脸上一丢:“自己晾吧!”
说罢直接出去拿包走人。
关衡把潮湿的衣服从脸上扒下来,气得摔到了洗衣机上。
他出去的时候那女人已经不见了,餐厅的白色桌布上多了一把车钥匙,他拿起来看了看,是昨天给她的那个。
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电视里的说话声,还有机器人的嗡嗡叫。
这丫不知道什么时候转到了这边来,关衡低头看到它,抬脚,踢飞。
发完脾气回房间,直接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甩掉,光着身子走进浴室,打开莲蓬头对着脑袋冲水。
妈的,真是分分钟能被这个女人气死!
叉着腰在水帘下生了好一会儿闷气,转身去拿洗发水,余光扫到墙边那个造型特别的人造石立柱盆,立刻一顿。
里面泡在水里那黑色的一团……卧槽,那不是他的内裤吗?
关衡立刻上前两步确认了一下,尼玛他的内裤怎么会在这儿泡着?
然后稍稍回想一下就记起来了——昨天洗澡前脱衣服的时候,内裤和外衣被他一起随手丢进了脏衣筐里。
所以……是那个女人……把他的内裤……从筐里捡出来……放在这……泡了水?
热气蒸腾的浴室里,关衡对着着洗脸盆沉默良久,耳朵红成了一片。
第26章 和解
第二天一早到公司时,梁乔就发现格子间的桌角搁了两大包特产,电脑顶上还贴着一张黄色的便笺纸——梁小姐,您预订的货物已送达,请注意查收,欢迎下次光顾。(笑脸)
署名张伟。
“哇,好棒。”梁乔打开袋子瞧了瞧,腊肠的香味很浓郁,肉粉色,像蚊香一样盘成一盘;核桃都很大个,而且是薄皮的,她拿一个试了下,一捏就碎。
舒楠比她早到一会儿,已经把特产和便笺纸都研究过几遍,还跟早到的同事打听是谁送的,只有小宅男王瑞有印象,说是一个“脾气很好、长相白净的男人,好像是楼上的”。
等梁乔来了就八卦地凑过来问:“乔姐乔姐,你是不是有情况了?”
梁乔正拿着手机给张伟发微信道谢,闻言头也不抬地说:“嗯,算是吧。”
“听说是楼上的精英男诶,你什么时候认识的啊?”舒楠好奇地问,“你们处得怎么样?有戏没?”
“好一出大戏呢。”梁乔道。
“哎你别这样嘛,快说说,我体内的洪荒之力都要抑制不住了。”舒楠一直晃她,“我真是太好奇了,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能收服你这个女魔头?”
梁乔一抬手给她来了个锁喉:“知道得太多是要灭口的,你是不是不想活到下一集了?”
舒楠:“……”
中午关衡打了一通电话过来,梁乔直接按了静音,后面的几通也一样。下班后也没管他,跟舒楠一块儿搭地铁回家。
连着两天,关衡的电话她都没有接过,护工也不做了,偶尔在电梯或者大厅遇到那丫,也只装作一副完全不认识的模样。
但耐不住关衡老盯着她看,眼神还奇奇怪怪的。
有一次梁乔和舒楠在大厅里迎面遇上了正要出门的关衡,他瞪着眼睛一脸杀气,好似下一秒就会扑上来咬人。走远一些后舒楠就拉着她悄声问:“乔姐,你觉不觉得刚才那个男人有点眼熟啊?他好像在盯着我们……不,是盯着你看,你认识吗?欠他钱了?”
“不认识。”梁乔面不改色道,“可能是个变态吧。”
变态……
舒楠一瞬间福至心灵,记起了不久前电梯里摸屁股的乌龙事件。她记得当时错被乔姐误会的那个人个子就挺高的,长得也蛮帅,该不会……就是刚才那个人吧?
不过这两人的表现会不会有点颠倒了,为什么对方的态度反而更像是被非礼的那个?
舒楠被梁乔拖进电梯,下意识在她挺翘的屁股上扫了一眼,心道,这两个人之间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过……
中午刚产生这个想法,下午就得到了验证。
下班后舒楠和梁乔一块搭电梯下楼,好巧不巧又遇到了那个男人。只见他一身剪裁得体的高定西服,长身玉立,气质清贵,就是鼻子上的厚纱布有点搞笑。
这种极品帅哥怎么可能是变态呢!就算是变态,那也是个迷人的变态!站定后舒楠悄悄扯了扯梁乔的袖子,冲她贱兮兮地挤挤眼。
梁乔瞄她一眼,没反应。
帅哥存在感强大,舒楠挽着梁乔站在前面,都有点不自在了。
没过多久,只觉得身后的压迫感更重了几分,下一秒男人清朗的嗓音在头顶响起,语气听起来有些奇怪的别扭:“喂,我有话跟你说。”
舒楠身体有些僵硬,眼神偷偷瞄了瞄梁乔,然后后者毫无反应。她顿了顿,慢慢转头看过去,然后发现帅哥的视线笔直地对着梁乔的脑袋,根本没有搭理她的意思。
就说嘛,这俩人之间绝对有问题!
舒楠正暗自为自己的机智得意,察觉到帅哥微微转移视线看了她一眼,又很快移开。其实只是轻飘飘地一扫,但他的眼睛太凌厉,目光又太冷漠,舒楠瞬间小心脏一缩,默默把头扭了回去。
自始至终梁乔都跟五感失灵似的,对关衡的主动搭话和舒楠的暧昧眼神均不予回应。她淡定地倚着墙壁站着,等电梯到达一楼,毫不犹豫地拉着舒楠离开。
然而一出公司大门,却又遇上一个更不想看到的人。
何立鑫的公司就在这附近,开车经过鼎元大厦前面的马路,眼尖地发现了人群中那一抹俏丽而惹眼的身影。
他甚至没有多想,立刻把车停在路边,穿过马路直奔她跑过来。
“乔乔……”他下意识抓住了梁乔的手臂。
明明已经下定决心再也不打扰她,但是一见到她人还没来得及思考就忍不住跑了过来,身体的反应总是比大脑更诚实。
自上次会所一别,他又有好几个月没见过她了。
“何立鑫,你特么再跟我拉拉扯扯的别怪我在大街上揍你!”梁乔的烦躁全写在脸上,甩开他的手,好不容易才忍住再踹上一脚的冲动。“让开,你挡着路了!”
何立鑫嘴唇紧抿着,身体晃了晃,却没有动。
梁乔眉头不耐烦地拧起来,跟他对峙了半分钟,开始撸袖子。
舒楠连忙拉住她:“别别别!大家有话好好说。”她拽着梁乔的手小声提醒,“乔姐,在公司门口打架影响不好,而且这么多人看着呢,别明天上了头条。”
她紧张兮兮的,梁乔手上松了劲儿,语气也缓和不少:“行,不打了。”
说罢拉着舒楠打算绕开何立鑫。
何立鑫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又伸手想拉她,梁乔却似乎早有准备,松开舒楠,往另一边跨了一步,同时反攥住何立鑫的手腕,给他来了一个漂亮的过肩摔。
这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变故让舒楠呆立当场,何立鑫的皮鞋几乎是擦着她的脸过去,距离还不到五公分。她条件反射地捂了捂鼻子,然后心有余悸地喊了一声:“哎呀妈呀!”
梁乔连忙拍拍她的肩膀安抚:“别怕,我算着距离呢,伤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