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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刀疤脸推了一把后脑勺,“滚你丫,给老子闭嘴!”
辛曼觉得她的手心很凉,凉的好像是一块冰。
“阿萧?”
秦箫微微笑了一下,转过头来看向辛曼,“你觉得,该不该原谅他?”
“女人都是矫情,直接踹了,你是大明星啊,小鲜肉还不是一抓一大把。”
辛曼没有理会那人说话,只是看着秦箫。
哪里有说的那样简单的,敢情自己并非是局中人。
其实女人一旦动了心,就是认准了的。
况且,还是裴大哥。
辛曼没有回答秦箫的这个问题,也来不及回答了,因为。车到了。
车子到达一片黑漆漆的平地,绕过这片凹凸不平的地面,对面伫立着一栋房子,远点看,很小,但是逐渐走近了,辛曼才发现,那是一个很高的厂房,只不过应该是废弃的,门口堆的有钢管。
辛曼现在都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绑她来做什么。
威胁恐吓?想要她的命?也不完全是,要不然在车上就应该动手了。
倒是秦箫刚才注意到,当老大的那个刀疤脸。刚才将辛曼和秦箫两人包里的东西都掏了出来,特别是查了一下里面的现金,卡都放在一边,也收了起来。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肯定会要到两人银行卡的密码。
人都是贪婪的。
不过,突破点,就在那个好色的瘦猴身上。
秦箫刻意放慢了脚步,特别落在瘦猴身边,然后向前猛地绊了一下,情急之下拉住了瘦猴的手臂。
瘦猴一张脸看向秦箫,秦箫收回手,“谢谢。”
辛曼急忙过来扶住秦箫,“你没事儿吧?”
秦箫摇了摇头,“没事儿”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刀疤脸一脚就踹在了辛曼的腿弯,“他妈的不是让你们来表演姐妹情深来了!”
辛曼猝不及防,被直接踹的向前一个踉跄,差点就跪在地上,幸好秦箫扶着她。
两人不再说话,等到废弃厂房的大门被推开,刀疤脸将两人的包摔在地上,手中拿了一叠卡。
“密码是什么,说了就放了你们。”
果然,秦箫想的没错,要的就是他们两人银行卡的密码。
秦箫说:“我们现在说,你能记住么?拿纸过来,我们给你们写到纸上。”
刀疤脸一步一步地向秦箫走过来,扬手就给了她一杯巴掌,“你就他妈的事儿多,哪儿有纸?”
辛曼想要冲过来,却被小郑给桎梏住了手,她咬着嘴唇,“我包里有!”
她知道秦箫现在就是在拖延时间,时间拖的越久,她们得救的机会就越大。
两人依言在纸上写了银行卡的密码,刀疤脸看着,然后将其中一张卡丢给大伟,“去取。”
“如果写的密码是错了,你们两个的小命就玩儿完了!”
辛曼看出来了。大伟,是这个刀疤脸的心腹,看起来比较老实,应该是忠心不二的,但是别的人,都各有心思。
特别是刚才和秦箫一起去休息区的洗手间的那个瘦猴。
刀疤脸才让人将他们两人给绑起来。
秦箫淡漠开口:“你们人多,我们手无缚鸡之力,用得着绑么?”
刀疤脸说:“绑!”
秦箫还想要说话,辛曼在后面拉了她一把,因为,辛曼已经看见拿着绳子走过来的,是朱三,便是那个司机。
在一片空地上,两人背靠着背被绑在一起,只不过,朱三在两人直接打结的时候,将绳子的一端,放在了辛曼的手中。
辛曼看向朱三,他一张黝黑的脸面无表情。
而就在朱三在这边绑这两人的时候,另外一边,瘦猴却忽然抬手,手中一把匕首飞快的拔出来,在所有人都来不及遮掩的情况下,手起,将刀疤脸的手臂反剪在身后,刀子便横在了这人的脖颈上。
一边的小郑顿时就掏出了手中的刀子,但是瘦猴卡着刀疤脸的脖子就向后拉。
“他妈的都别动,动的话老子手里的刀子可是不长眼睛!”
局势反转的太快,辛曼和秦箫都不觉得愣了一下,而面前的朱三已经拿出了刀子。
“瘦猴,你别激动。”
“我他妈能不激动吗?你们想要怎么,想把断我一根手指头?就因为我艹了一个妞儿!”
他说话的时候很激动,匕首在手中晃着,刀疤脸的脖子上已经出现了一条红痕。
可见,他根本就是孤注一掷了。
辛曼就趁着他们双方在对峙的时候,将刚才朱三放在她手中的一根绳子,用力的一拽,然后紧紧的绑缚着她和秦箫两人的绳子,忽然就松了下去。
秦箫急忙转身,拉着辛曼就向后面跑。
但是辛曼因为怀着孕,不能快跑,两人在经过工厂另外一边堆满了极其架子的地方,弓着腰,小心地从中间走过。
她们本以为局势就这样被瘦猴控制住了,两人能顺利逃脱的时候,其实局势又有变化了。
大伟并没有离开,他去开了车,心里觉得隐隐约约不对,便转头重新向厂房的方向走去。
他不声不响的重新回到厂房内,里面的人正在对峙,所以没有人发现大伟的到来。
当瘦猴正在沾沾自喜的时候,忽然,从身后捅过来的一刀,他嘴角的笑就凝固了。
瘦猴以为大伟已经走了,所以根本就没有防范着后面。
被刀疤脸嘭的给甩在了地上,瞳孔逐渐紧缩,鲜血不断的从身体衣襟渗透出来。
结果,他就死在这种大意上!
刀疤脸再看向空旷的厂房,只剩下地上的一条粗壮的麻绳,人已经跑了,他狠狠的踩着地上瘦猴的手指,似乎都能够听到手指指骨一根根断裂的声音。
“给我追!”
而就在这个时候,辛曼的肚子猛烈的痛了起来,她哎呀了一声,便蹲在了地上。小腹的疼痛让她出了一头的汗。
秦箫重新返回来,“曼曼,你怎么样?”
辛曼摇了摇头,“不行,你先走,我恐怕坚持不住了。”
秦箫一把拉起辛曼,“不能丢下你一个,你不能”
而恰在此时,秦箫已经看见了辛曼在白色的裤子后面的点点血迹!
秦箫心里一慌,因为她在怀着宁宁的时候,也因为大意,差点流产!她急忙拉着辛曼,将她藏在一个已经锈迹斑斑的大型机器装备后面,“你不要出声,我去把他们引开!”
☆、162 尾声:死里逃生下
秦箫转身就跑向另外一边,那边有一根高高伫立的柱子,刚好可以挡住那些聚拢过来的人的视线,却可以用眼角的余光扫到这边。
她猛地跑过去,没有刻意放轻脚步,脚步声踩在地上哒哒哒的响,那边的刀疤脸大叫一声:“这边!”
秦箫知道已经将那些人的目光给吸引过来了,便拼命的向前跑,好像是闷头苍蝇一般,也不管前面到底是不是死胡同,耳边有风,前面黑乎乎的,头顶的墙壁上有一扇开窗,透出一点皎白的月光。
也是因为从早上吃了东西,一直到晚上了,都还没有吃东西,不免的力气就松懈了,当秦箫走到一个死胡同的时候,身后的脚步声也逐渐接近了。
她气喘吁吁的转过头来,就看见刀疤脸和另外一个人,正在一步一步的接近。
刀疤脸面露凶相,对身后的小郑冷声道:“还有一个,去别的地方找!”
小郑旋即就向后跑了出去。
秦箫沉住气,向后退,脚踩到了一根圆滚滚的棍棒之类的东西,低头看了一眼。是一根铁棍,一端有一排尖刺,像是固定着什么大型机器的东西。
她直接弯腰,用最快的速度将棍棒捡了起来,在手中拎了一下,眯起眼睛看着面前的刀疤脸。
刀疤脸脸上浮现出阴冷的笑,“你是准备用那根棍子来对付我们的刀么?”
很显然,秦箫这样一个女人,这些曾经的亡命之徒并不放在眼中。
手中有棍棒又如何,就算是有刀,也绝对不会放在眼里的。
秦箫的余光落在后面的一闪大窗,可以看见外面的大片黑色的旷野和树影,影影绰绰,好似远山中都藏着鬼魅。
刀疤脸刚刚向前走了一步,秦箫直接卯足了劲儿抡了一下,刀疤脸向后错开退了一步,但是却没有想到,秦箫抡足了力气,甩向后面的一扇已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的大窗。
嘭的一声巨响,响彻整个空洞的厂房。
因为棍子的猛烈敲击,窗户完全碎掉了,玻璃碎片四处飞溅起来。
刀疤脸他们两个人都纷纷用胳膊遮挡飞溅而来的玻璃碎片,而秦箫都没有躲避,直接跳过已经被击碎的窗子,就向外跑去。
在不远处,就有一辆车,便是大伟刚刚打开门的那辆车。
秦箫眼睛一亮,便直接开了车门跳上车,但是,却没有插车钥匙。
她心如死灰,从后视镜里,看着自己已经被刚才飞溅的玻璃渣子划的殷出血的面庞,淌下一滴一滴的鲜血,有点可怖,但是她却一丁点都没有感觉到疼痛。
她从左后视镜里看到,刀疤脸已经冲了过来。
秦箫做出防御的姿势,但是女人的力量毕竟是不及男人,刀疤脸开了车门,就扯着秦箫的头发将她给拖了出来,直接抬脚就踹在秦箫的小腹上,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秦箫蜷曲着身体,小腹上痛的已经不再痛了,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幸好不是辛曼。
刀疤脸直接跨坐在秦箫身上,骂骂咧咧地叫着,狠狠的扇秦箫耳光,抬手就解开了自己的皮带。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辆黑色的军用越野笔直的冲了过来,两道亮晃晃的车灯,将这边的人都晃的睁不开眼睛。
刀疤脸皱着眉眯眼看过去,“妈的,这是”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只见从军用越野上,跳下来一个黑影,汪的一声,直接将刀疤脸扑倒在地上,咬上了他的脖子,他哀嚎了一声滚在了地上,而这种大狗却仍旧凶狠的咬着,扑一下咬上了他的手臂,喉间窜出一阵闷闷的犬吠,似乎是想要咬下他手臂上的一块肉!
“啊!”
刀疤脸在地上疼的来回滚,另外一边的大伟,就想要上来抓这只狗,却被一下子甩的很远,甩在了地上。身体砰的一下接触地面,灰尘飞起。
黑色的夜幕之中,逆着车灯的强光,就看到有一个颀长身影的男人,直接走过来,用一件黑色的长款大衣将地上的秦箫给抱了起来。
“阿萧?”
秦箫由着亮光,将眼镜微微睁开了一条缝,看见面前的裴聿白,唇角微微勾起,唇角好似是绽开了一朵娇艳的花。
“裴聿白”
裴聿白转过身,抱着秦箫,好像是珍宝一样,将她放在了车的后座上,在她满布的鲜血的面庞上亲了一下,“阿萧,我们这就去医院,你不用怕。”
秦箫眼睛向上弯了一下,“我没有怕。”
裴聿白听了这句话,眼眸中波光微微闪动,他将秦箫抱在怀里,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后面的许朔来的也很及时,警队的人从车上冲下来,直接将后面手持刀具的大伟给按在地上,戴上了手铐,另外一边,贝勒依旧在死死地咬着刀疤脸,任凭是拳打脚踢。
直到有警察奔过去,裴聿白一声令下,贝勒才撤下了咬力,却真的是一条胳膊都已经鲜血淋漓了,地面上还有被狗咬掉的残肉。
贝勒好像是发了狂似的,就算是松了咬力,也一直在狂吠,整片旷野都听得到的狂吠,令人听闻望而却步。
“辛曼呢?”
薛淼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