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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六十度大旋转。女人在欢快地笑声中晕旋了。晕旋中,男人轻轻扯开了女人左肩的红色蝴蝶结。一片亮眼的雪白使男人更加迷乱。他轻柔地吻着舔着女人诱人的雪白。女人含羞带嗔地把这片雪白藏到男人的怀里。有意无意间,另一个蝴蝶结,又呈现在男人的眼前,向男人发出了红色的诱惑。男人毫不犹豫,扯开了第二个结……女人幸福地呻吟起来。呻吟中,女人变得激荡、野性。于是,男人飘飘欲仙……
世界静止了。
余天和景晨瘫成了一摊泥。
“你真放荡。”余天把嘴唇凑到景晨的身边低语。
“那是和你。”景晨紧紧偎在余天怀里,娇喘吁吁。
“和石天明呢?”余天脱口而出。说完后心里“咯噔”一下。一个念头窜出了脑海:我睡了他的女人了。这一想,一腔热血顿时凝固了。
景晨没觉察到余天的变化。她仰面躺着,一双大眼睛盯着天花板,默默地想了一下,只说了两个字:“挺好。”
“比我好吗?”余天酸溜溜地问。
“我更喜欢你。”景晨大眼睛忽闪忽闪,调皮地望着他笑笑。
余天翻身重新压住景晨问:“石天明要知道我和你这样了,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景晨想想说:“不过他怎么样都无所谓。我是自由的。他不要我还不兴别的男人要我?”
“如果因此会失去石天明呢?”
景晨沉默了一会说:“当然最好不要失去他。他是个好人,很有发展前途。是个靠得住的关系。”
“好!我也是这么想的。”余天说:“那我们就不要让他知道我们的关系。否则我也担心他会说我不仗义,不理我了。我对他还寄予很大的希望哩。”
“如果有一天瞒不了了,你是要他还是要我?”景晨认真地盯着余天。她又变成一个十足的女人。在向爱人问到底是救你妈还是救我的愚不可及的问题。
“当然要你了。”余天毫不犹豫地说,还低头狠狠吻了她一下。心想到那天再说那天的事。
“余天你闭上眼。”景晨突然说。
余天依言闭上了眼。
“余天,你看我美不美?”景晨的声音一片欢天喜地。
余天睁开眼,看见一片雪白的胴体,一览无余地展现在他面前。
真美……余天感叹到。
突然余天说:“别动。对,对,就这姿势别动!”
景晨挺胸、仰面,一只手臂枕住后脑,做出一种沉醉状。
余天急急忙忙从地上的摄影包里,拿出一大堆摄影器材。
余天打灯。摆角度。对焦距。
景晨扭头。挺胸。娇笑。愠怒。冷艳。放荡。
镁光灯一闪又一闪。一会功夫。一卷完了。
“取名为《裸女》。”余天一边笑嘻嘻地倒卷,一边问:“石天明给你照过裸体照吗?”
“照过。”
“是不是照着照着照上了床?”余天嘻皮笑脸地问。
“是的,就和今晚一样。”景晨冷冷地说,一把抓住地上的裙子就往身上套。
“那我可要吃醋了。”余天发现她不高兴了,忙哄她。
但景晨这回认真了。她冷冷地甩开他伸过来抱她的手。说:“余天,如果你还想和我来往,那麻烦你记住,石天明是石天明,我是我。我和他的过去,与你无关。你要再在我和你之间插上一个石天明,那咱们俩就分手。”
余天这下也严肃起来了。他发现景晨也是个个性很强的女人。这种女人说得出也做得到,可不是开玩笑。他连忙右手举过肩,认真地说:“我发誓。我是认真的。我爱景晨。景晨是我的。和其他人无干。”
景晨听此言脸色渐渐缓和了。余天顺势把她揽入怀里温柔地爱抚着。
“说真的,余天。你比石天明温情多了。我真的喜欢你。”说完她重新粘在余天身上,又腻腻歪歪起来。
余天喘着粗气说“你真是个小狐狸精。”心想这么个尤物,石天明怎么舍得放弃?
余天突然恼怒起自己来了。为什么脑袋里总要冒出石天明的名字。难道石天明对自己真的这么重要?难道自己就这么看重石天明?看重的话为什么要睡他的女人呢?石天明知道后会怎么样?这种事一时能瞒万一有一天瞒不住了怎么办?有什么办法能让石天明完全放弃景晨,让他即便有一天东窗事发也不再追究?
余天轻抚着景晨,脑子转动着。
突然,他一拍大腿坐了起来。抓起搁在地毯上的电话,急切地拨了几个号。不一会,电话铃响了。“天明啊。接到我寻呼了?怎么啦,还在谈判啦。和谁?不好说?一定还是那个柳卉婷吧?这女人有味吧?哈哈哈。我没什么事。我刚才突然想起夏晓蝉。怎么样?最近有进展吗?反正现在你和焦守英也是对付一天算一天。保不准哪天就散了。我知道你喜欢夏晓蝉。我当然知道。我不了解你谁了解你?那真是个好女人。你要没意见的话,我再帮你约。什么?再说?不是我想的那回事儿?嗨,不是这回事儿还能是哪回事儿?好吧,等你忙过这阵子再说吧。”
放下电话,余天耸耸肩。却见景晨在一边冷冷地坐着。
“怎么又跑出个夏晓蝉?”景晨话语中含着一股酸意。
余天暗自好笑。刚才还不许我提石天明呢。便说:“不过是石天明的精神恋人罢了。夏晓蝉要能出场的话,石天明就不会再顾及我们了。”
说完余天得意洋洋地去准备晚餐了。
浮沉商海 12
临近中午的时候,叶含青夹着一个档案袋来到麦克?陈的办公室。麦克正在电话里声音挺响地用英语训人呢,表情很难看。含青马上退后几步,在他的秘书王小姐处等候。
“shit!”麦克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骂了一句。
含青心想:不好,老板正不高兴呢,这会儿进去,不是找骂吗?就匆匆对王小姐说了句:“陈先生正忙,我一会儿再来吧。”
她抬脚刚迈出“溜号”的第一步,里面麦克说话了。
“mary,是叶含青吗?请她进来。”
王小姐闻言叫了一声含青,然后又开始“哔叭”地敲击她的电脑键盘。
“什么事?”麦克面无表情地问。没有让含青坐。
含青小心翼翼地递过去一份装订得很好的资料。
“陈先生,这是公关部明年广告宣传计划及有关预算报告,请您过目。”
麦克漫不经心地接过报告,信手翻了几页。突然“嗯?”一声把头向报告移近了几寸,身体也从椅背上坐直了,眼睛的聚焦牢牢地盯在报告上。随着“哗啦哗啦”的翻阅声,麦克的表情也在发生着急速的变化。等到他翻完最后一页,含青发现,他脸上的线条柔和了,甚至泛上了温和的笑意。他抬起头,把身体又靠回椅背上,然后以一种饶有兴趣的目光望了含青几秒钟,脸上的笑意愈发浓了。
含青乘机指指空椅子说:“陈先生,我可以坐下吗?”
“对不起对不起,请坐请坐。”麦克忙客气地说。指着含青送来的报告问:“这报告是你做的?”
“是的。我参考了我前任的资料,又从有关部委、统计局、报社要了一些数据,加上我自己的一些设想。我个人认为,这样做对增加CNB公司的知名度,在中国市场再创我们产品的新形像有好处。”
“Good! very Good!”麦克很肯定地点点头说:“我再认真看看。你把这拿去复印几份,给广州、上海、大连各传真一份过去,让他们参考一下,也做一份同样的报告给我。”
“好的。”
“很好。”麦克兴高彩烈地说:“我就希望我的Staff(员工)能带着脑子工作。一天做死做活的,谁也看不见。有什么用?多做一些Valuable(有价值)的报告,多想一些Valuable的点子。记住,manager(经理)应该用脑子去让下面的staff忙起来,而不是像有的manager那样,自己忙得个要死,staff却在看报纸。”
含青知道他指的是美籍华人吉姆,计划部的。非常任劳任怨,每天不到九点不下班。对下属和蔼关心,劳资关系很好。但不知为什么,麦克一点也不喜欢他。尤其有一次上班发现他下面一个员工在看《北京青年报》后,把吉姆叫去好一顿臭训。
“陈先生,那我走了?”含青等麦克停住了口,赶紧说。
“好好。”麦克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含青刚走出几步,麦克又叫住了她,说:“对了,含青,那个香港皇都公司的事就这么定吧。你可以和他们签合同了。”
“谢谢您!”含青由衷地对麦克笑了。
她十天前约见了皇都总经理陈伟达。两人在长城饭店吃了顿饭。含青硬是软硬兼施但主要还是采用了“长期合作”的诱饵,生生地把价格又狠“砍”了一刀。虽然还不能砍出名牌产品地摊价,但也“砍”出皇都公司历史上最低价来了。最后陈伟达以一种极欣赏的口吻说:“叶小姐,你虽然把我‘杀’的鲜血淋淋的,但我还是要说,你老板能聘到你这样的员工真是有眼光。我的手下哪怕有一个像你这样,我也算是幸运了。可惜啊,我没这么好福气。叶小姐,哪一天你想换地方了,皇都公司举双手欢迎你。”含青当然不能转达陈伟达的这番话,但是很自豪地把谈判的结果做了一份报告给麦克,满以为他会大夸她一通。但不料又十天没有回复。搞得含青原本志得意满的心又变得忐忑不安。不知麦克会不会非要那地摊价不可。要这样的话,含青恐怕没有勇气再见陈伟达了。
现在一颗心算是落了地。她哼着歌儿回到办公室,约了袁敏去公司餐厅吃午饭。
吃完饭上来, 经过吉姆的办公室。突然发现有五、六个经理正在吉姆的办公桌前站着,听麦克神情严厉地说着什么,边说边指着办公桌上的资料给他们看。
不知为什么,含青的心拎紧了。她感觉麦克说的事与她有关。否则为什么没让她参加呢?
一下午,含青都忧心忡忡的。直到下班前,展览部经理汉瑞笑嘻嘻地来到她的办公室。汉瑞是个美籍台湾人。很和气,也很善意,平时偶尔也过来坐坐,讲讲他几十年在美国打工的经验,帮助疏导一下含青对工作的紧张情绪。此刻,他笑嘻嘻地操着港台口音很重的普通话说:“叶小姐做的很不错嘛。陈先生拿了你的计划给我们看。说叶含青才来几个月,就做出这么系统完整的报告。你们都做了这么久了,还不如人家一个新来的。”
上帝!含青心里暗暗叫苦。麦克这不是把她推到了人民公敌的位置上去么。他怎么这么任性随意。即便这份报告好,也不能这么去指责别人。同级间关系原本最微妙最敏感。都是同事,谁愿意因为同僚的成绩挨老板指责。更何况他们中间有在CNB干过十几年的资深经理吉姆和汉瑞。而且各部门性质不同分工也各异,本没有可比性。有的部门比公关部工作量大、专业性强的多,计划、数据很不好做。麦克怎么能够以此压彼呢?
她连忙解释说:“汉瑞,别这么讲。我是学中文的,写东西快些罢了。要论工作经验和阅历,和你们根本没法比。汉瑞,你可得帮我噢!”
“当然当然。”汉瑞笑呵呵地走了。
含青心情很复杂,可以说喜忧参半。喜在工作能力终于被承认;忧在树本不大却招风,以后怎么去面对这一切?
果然,下班前,她在走廊遇到信息部的女经理钱秀敏。对方见了含青,脸色很不好看,头一昂,装没看见。含青和她关系虽不亲密,但平时遇见,点个头还是有的。今天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