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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严寒冰想,刚才还听罗丁吹你能格儿呢。说你半个月前刚帮罗丁救出了几百万的货。怎么才几天就不敢顶风作案了?孙搏权这小子长得到五官端正的,还假斯文戴付平光眼镜,但镜片后面尽冒凶光。脸跟刀削了似的,轮廓硬绷绷的,一看就是个“铁面杀手”。不就想要钱吗?直说就是,工商这帮吸血鬼,我见得多了。中央几百次三令五申清腐倡廉,一次也贯彻不到区一级工商局。什么工商管理干部,流氓!他气恨恨地想着给柳卉婷使了个眼色。
柳卉婷会意地笑笑说:“孙处长你已经帮我们忙灭了石天明,也得再帮我们把石天明堵死的路打通啊!这也叫救人救到底嘛。孙处长,事成以后,我们一定重谢。”
孙搏权哈哈笑了,说:“这事另议另议,现在喝酒喝酒。”
说完把第三杯酒一饮而尽。这便是应允了。
罗丁这时捧上一杯酒过来了,色迷迷地望着柳卉婷的乳沟,说:
“柳小姐才貌双全,令我崇拜得五体投地,我敬柳小姐一杯。”
柳卉婷勾人的双眼一斜睨,脸上露出诱惑地笑,说:
“罗老板,崇拜值多少钱?说说看,我看值不值得喝这杯酒。”
罗丁没想到这女人还会来这欲擒故纵的招,顿时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柳小姐你开价你开价?”
柳卉婷歪一歪脑袋,双眼直向罗丁“放电”,但不说话。
罗丁从屁股后面的口袋里掏出一把100元的钞票,估计有二三十张。
“柳小姐,你让我吻一下,这把钱就是你的了。”
柳卉婷看着他油腥腥的肥嘴,有种恶心的感觉。但一看那把钱,几千元呢!肉与肉蹭一下,半秒钟的事,也值。
“只能吻额头。”
“我要吻柳小姐的香唇。”罗丁坚决地说。
孙搏权、温小南、余天开始起哄。
柳卉婷看了一眼厚厚的百元大钞,一咬牙说:
“好吧,时间不能超过一秒钟”。
“不行,至少也要5秒钟”。
“3秒!”
“4秒!”
“5秒!”
“好吧,5秒就5秒,罗老板真是生意人,一分不让的”。
孙搏权说:“我来数时间。”
罗丁一个饿鬼扑食啄住了柳卉婷的嘴巴。带着口臭的舌头使劲地往她嘴里塞。她抵挡不过,让这块恶心的大肉在她嘴里舔了个遍。柳卉婷觉得胃里刚吃进去的菜快吐出来了。她强忍着。在孙搏权数到5的时候,使劲推罗丁。罗丁却跟没听见似地,还在舔啊舔的,双手也不老实起来,屁股乳房地乱摸一气。柳卉婷气得踢了他一脚,罗丁“哎哟”一声松了口,哭丧着脸说:
“柳小姐你好狠心啊!”
柳卉婷气急败坏,说:“你说5秒钟,现在都他妈10秒了,你做生意怎么这么做的?”
罗丁一听,从怀里又摸出一叠钱,拍到桌上。连用桌上这叠一齐推到柳卉婷面前说:“我可不是不守信用的人。我罗丁站着也是条汉子,从不揩小姐的油。”
孙搏权、温小南为罗丁的“壮举”拍手叫好。柳卉婷见面前厚厚的一叠足足有四五千的钞票也没气了。大大方方收起钱,上洗手间漱口喷香水去了。
望着她妖娆的背影,余天气不打一处来。心想,做女人真他妈捧,10秒钟挣四、五千。看这帮“大款”多他妈有钱。我余天读了几十年书,还穷酸得连套房都买不起。真他妈什么世道。什么时候我能这么有钱?但可别象石天明这么挣钱法。这不叫挣钱,叫挣命。钱挣来了,命也差不多了。要挣就象罗丁、严寒冰他们那样。石天明啊石天明,你何苦来?咱们兄弟一场,我没少劝你,万事不可太认真,不要故作清高,要会随波逐流。大家挣钱都这么个挣法。做生意的,几个不走私?逮住了,认倒霉就是;逮不住你不就发了?还能次次逮住不成?你非另立门户。你不想想,你要证明了你是正确的,那别人不就是错误的?谁愿意承认自己是错的?那怕是真错。你是个好人,但好人往往没好报。这不,你封了人家100万美元,人家还能想法弄出来;而你帐号被人连锅端,谁来救你?天明,别怨我背弃你,我也是没有办法。原本我想你和严寒冰都要的,但你们水火不相容。你让我选择,他也让我选择。而你又的确没有人家老严对我好。我跟你几年了,没捞着什么,除了情义。但情义值多少钱?我跟人家老严没几天,人家手机也给了,最近还给我租了一套二居室,每月租金一、两千元呢。因此,天明,别怪我不好,是世道不好。
“老崔,你怎么不喝了?今儿怎么闷闷不乐的,是不是我们廖大嫂昨晚又气你了?”孙搏权问崔云天。孙搏权和崔云天有20来年的交情了。都是“老三届”的,曾在北大荒同一个兵团待过。回城后崔云天凭他的社会关系,把连高中都没毕业的孙搏权弄到了区里。因此老崔的面子,孙搏权一般是不能不卖的。
“没事,我没事。昨晚睡晚了,有些头疼。”崔云天忙说。
“是嫂子折腾的吧。”孙搏权嘿嘿笑道。
“哪里,她去云南拍片去了。”
“噢,难怪崔兄委靡不振呢。”孙搏权冲大家猥亵地挤挤眼。大家笑了起来。
“喝酒,大家喝酒。”柳卉婷端起杯对孙搏权说:“孙处长,到你把石天明灭了的那一天,我摆一桌比今儿更豪华的酒谢你。”
“我不要酒,我要你……”孙搏权哈哈笑道。
“行,没问题,灭了石天明,我为你粉身碎骨都愿意”。
崔云天听着听着头都大了起来。这一个个“灭”字象针在扎他的耳膜,扎得他生疼生疼。他万万想不到事情演变成这样。是的,他崔云天要挣钱,也不要求每个子儿都这么干净。但这钱不能带着鲜血。他没黑到这个地步。无非是想把生活过好一点,能在皇城根下的“上流社会”谋上一席之地。谋不到,当个新八旗雅士也可以。但万万想不到自己被他们拖进了泥坑。钱没挣着,双手已沾了鲜血。他虽要钱,但良心并未泯灭。他和石天明无怨无仇,而且这些年也算是朋友,怎么石天明就灭在了我的手里?他虽不喜欢石天明的愚笨,但他从没想去涂毒生灵。这严寒冰也太毒了一点。放着自己好好的“水上花园别墅”不做,非要去抢人家石天明的X-1号。你抢就抢吧。可你为什么抢了人家的生意不好好去做,又是走私,又是抢人家总代理。人家也要活命,能不和你拼?可石天明这小子,还是太嫩呀!他那玩得过老谋深算的严寒冰。可你严寒冰和我好歹多年朋友了,你别玩我呀?你前些天找我帮忙的时候说的是那批货被石天明扣在了海关,让我找A区工商局的朋友去疏通一下。这种事常见。我崔某热心,又听有5%好挣,就把孙搏权介绍给了他。让他们认识后自个儿谈去。不料前几天孙搏权打电话告诉我事办成了,把石天明300万查封了。我当时就愣了。我能说什么?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小孙帮了我的忙。我应该领他的情。可我怎么窝窝囊囊地成了杀人凶手。严寒冰背着我做了这种事连个解释都不给我,更不用说抱歉了。我俨然只是他的一只抢,使完了退出枪壳就可以。下次再用。可是我多冤得慌,石天明多冤得慌。石天明要知道他一口一崔兄的我是这件事的罪魁,他会杀了我的。我现在怎么办?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小孙吓唬几天石天明就行了。不要玩真的。但小孙和柳卉婷他们显然已有金钱交易。看今天这个架式,他们是不达目的不会罢休的。凭我的预感,八成要出事。我不能卷在里面,我图什么?即便有几万美金可图,但这种钱会让我食寝不安。我只是爱玩,但并不想为了玩丢掉我自己的良心。虽说良心不多,但毕竟还有一丝未泯。天明,我老哥对不起你,但我没办法。谁让你这么单纯。但我不会再卷在里面。我必须退出。正好,过些天在苏州有个为期半年的编辑培训班,我要求培训去。对,就这么办。
崔云天想着情绪好多了。他又为自己满满地斟了一杯“茅台”酒,一边喝一边冷眼看着这桌人。柳卉婷这放荡女人喝得花枝乱颤;孙搏权醉眼朦胧;温小南满脸馋媚一筷子接一筷子给孙处长夹菜;罗丁色迷迷的眼一晚上就没从柳卉婷脸上、乳房上离开过;余天一副醉心于纸醉金迷的样子;严寒冰温和谦逊,彬彬有礼,谈吐得体。要不是亲身体验,死也想象不到他嘴脸后面还有一副嘴脸……
“老崔,你是不是喝醉了?”
孙搏权的血盆大口一张一合的,好吓人!
是的,我醉了。我看不见了。我什么都糊涂了。
崔云天一歪,趴到了桌子上,打起了呼噜。
浮沉商海 32
“大哥,李戈和郭律师又来了,要见你。”
温小南推门进来的时候,孙搏权正烦着呢。
“怎么又来了,20多天来了七,八回了,烦不烦!”孙搏权一双充血的眼睛瞪着温小南喊:“就跟他们说我在开会。”
“可他们说今天是专门送律师函来的。”
“什么律师函,搞得跟真的似的,还想告我不成?”孙搏权把胳膊捋了起来,好象面前就是李戈,他准备大打一架似的。
“唉,大哥,这事怎么弄啊!”温小南唉声叹气的。
“怎么弄?我他妈知道怎么弄?都是那崔云天坑了我。他到跑得没影了。他那帮狗男女到他妈讹上我了。我这回也算是他妈的开眼了,求我办事的人成我的大爷了。”孙搏权气得青筋爆起。
“那李戈他们那边怎么说?”
“别多说。他们不是送材料来吗?送什么收什么,往我桌上这框里一扔就是。他们的材料也真他妈多,送了七、八回了还送。”
温小南走了。
孙搏权重重地坐回椅子上,两边太阳穴痛得厉害。
他已经两三个晚上失眠了。
在A区工商局这么多年,他刀里来剑里去,从来都是操作自如,没有失过一回手。
却万万想不到这回栽到了柳卉婷这娘们的手里。
孙搏权明白他这回是真着了她的道了。
本来这几天他和华兴的公司的帐就要算清了。
他封了石天明的20多天的帐号,搞得石天明狼狈之至。据说这是一条有名的硬汉。但硬怎么样,遇到我孙搏权,也得乖乖地低下你那高傲的头颅。石天明在和他僵持了20多天,说客走了一个又一个以后,终于让步了。同意给孙搏权20万,还是现钞,不打收条。钱本应于今天支付。孙搏权承诺本月内为他解冻帐号。以后大家该干嘛干嘛。这叫“吃了原告吃被告”。这回被告付得比原告多一倍。
孙搏权准备瞒着柳卉婷在给石天明开解完帐号后再说。以免节外生枝。
不料这女人好象有特异功能,居然嗅出了鱼腥味,大前天晚上突然杀到孙搏权的秘密住处。孙搏权在城外有一套房,是个企业进贡的。瞒着老婆。目的嘛太简单了,“金屋藏娇”嘛。孙搏权有个25岁的小情人,好一两年了。孙搏权还真喜欢她。一周至少有三天时间在这儿陪她。知道这儿的人只有罗丁。他妈的,准是罗丁泄露了秘密。这小子见了柳卉婷才一面竟然害起相思病来。也难怪,他嫩鸡尝多了,想换个口味。象柳卉婷这种娇刁恶蛮赖酸傲徐娘半老花枝更俏的女人他没尝过。柳卉婷要放翻他简直是太容易了。
柳卉婷杀将过来的时候,孙搏权正搂着小情人看电视呢。开门看见柳卉婷他大惊失色。顿时预感有一场狂风骤雨要来,就转身吩咐小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