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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一切似乎都不存在了,我的脑中只有一个想法——我要,一辈子靠在这男人的怀抱里。
“叩叩”门口先是轻轻敲门声,接着是重重的咳嗽声。
我们惊慌地松了紧搂着对方的手,柳翰迅速地把我拉到背后,“妈。”
我在他的背后羞得抬不起头来,才我们俩……天啦,羞死人了。
“时间不早了,你爸问什么时候去她家?”闵水秀说完这话似乎转身就走了,我听见“怦”的一声,门被拉上了。
柳翰转过身来,眼睛里露出异样的光芒,“你这样子真漂亮。”
我轻捶了他一下,“什么呀。”可是我的心里是甜的。
他轻啄下我的唇,“好了,宝贝,我们收拾下该去你家了。”他回头看眼桌上摆着的行礼,“不知道你妈满意不?”
这句话提醒了我,“你怎么知道我们这要这些做行礼?”我立刻想到了一个人,“田嘉说的?”
他点点头,眼睛里露出了担心,“你可别告诉我行礼不是这些东西,那可惨了,我不是讨不到你做老婆了?”
我被他说得耳根都红透了,我假装生气地说:“谁说要嫁给你了?”
“啊?”他搔搔头,“我真带错了?”
我被他可爱的样子逗笑了,“没有啦,”我不能让他们误会妈有多麻烦,“其实行礼是什么我都不知道,”我笑笑,“我妈没说过,所以啊,她老人家才不会在意你是不是带了行礼,只要你,”
“只要我对我老婆好就成,对吧?”
我再次被他说成了大红脸,“讨厌死了你。”
我心里默念阿弥陀佛,一会妈见到这些行礼不要太吃惊就好,好歹人家这么远带过来。田嘉各死丫头竟然给我惹这么大的麻烦,等过了这阵,我再好好收拾她。
第六章(4)
妈今天穿了件月牙对开双排扣的羊毛外套,头发明显整理过,还有淡淡的者喱水味,“快请进,快请进。”她笑着让到一边。
“这是我妈。”我微欠半身向柳文永和闵水秀介绍说,然后我向妈介绍了他们父子三个。
“妈,您好。”柳翰忙点头哈腰地打招呼,我被他的称呼吓了一大跳,这还没过门呢,就叫妈?
妈似乎也被弄愣了,可是她很快反应过来,笑着冲柳翰点点头,“快请进吧。”
夏水莲闻声早站起身,走到门口,“这是余霜的妈妈,夏阿姨。”
我进门才发现,舅舅和舅妈也在,他们都客气地站起来和柳文永、闵水秀打招呼,只有田嘉拿个遥控器在那调台,“田嘉,有客呢。”我捏了她一下,她忙站起来,“伯伯、大姨、翰哥好。”
妈笑眯眯地接过他们带来的行礼,“给亲家公、亲家婆添麻烦了。”
没出状况,我暗松口气。
在交谈过程中,闵水秀有意无意地亮出柳文永的身份——某村的村支部书记,“……柳翰这孩子从小就不要我们操心,这长大了,虽然只是开了个注册资金才几百万的公司,却是连他哥哥和嫂子都照顾到了……”
我有点不以为然,商场如战场,李德对亲戚一向是用但不重用,免得有点蒜皮大的小事就闹得鸡飞狗跳的,“这不仅打击士气,也留不住人才。”李德是在方博做总经理的第一天、召开高层紧急会议上说这话的,意思是要方博放手行事,不要顾忌这个是他亲戚,那个是他朋友,“我开公司是要赚钱,不是做养老院。”
“这是亲家公、亲家婆教导有方啊。”妈的嘴还真甜,不愧是当老师的,“田丽她爸爸去的早,我一个妇道人家没有多少本事,最多只能把她培养到复旦大学读本科。”妈的眼睛里露出骄傲,“这孩子也是不听话,好好的免试研究生不读,非要毕业就回来。”
我听不下去了,妈哪里知道我是为情所伤,没有疯掉已经够幸运了,还读什么研究生?
“Hi,田丽,知道我才为你做了什么吗?”余霜在那头得意地说:“我帮你到巴特亚烧烤城订了位置。”
“是吗?”我心里暗暗好笑,她明明是不想掺杂在这么多人中跑掉了,还来卖乖。
“当然,你想想,这么多人,随便去个酒店怕是都要上千,还不如吃烧烤,每个人六十,十个人不过六百,而且不用担心点的菜是不是合他们的心意。”她在那头嘿嘿地笑起来,“看我对你多好。”
我看眼墙上的钟,六点过五分,这时候去订还真订不到位子,“好,知道你对我好。”我看看妈那边还在拉家常,“你先去,我们大概二十分钟后到。”
我把柳翰悄悄地拉到一边,“饿不饿?”
他心领神会地点点头,“饿。”
柳文永和闵水秀等我和柳翰领了结婚证就回山东了,说是先回去准备办酒用的请柬啊、猪啊什么的,柳翰是在他们走后下午走的,“济南那的一批货出了点问题,我去看看。”他不舍地吻着我的脸、我的唇,“忙完,我立刻来接你。”
我点点头,他不走我还真有些害怕,我们结婚证都领了,万一他要那个……我现在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我不想把我生命中最宝贵的就这么随便地交付给他。
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柳翰先是说三天后就来,可是三天后他说先得回趟山东,我算了下日子,明天就是张厚烽的生日,他没有来也好。
本来我打算穿那套银灰色羊毛呢套裙的,可是在出门前我改变了主意,我换上那套大红的晚礼服,这是有次为了宴请外宾,李德特意叫人从上海给我买的。
“表姐真漂亮。”田嘉一边吃着薯片,一边吧哒着嘴说。
“丽丽,你这是准备去哪?”妈瞧眼我有点低胸的前襟,皱了皱眉。
我审视着镜中的自己,“一个老总的生日Party,请我参加。”我边说边戴上耳环,时间已经不早了。
“我也去。”田嘉刚想把一片薯片塞进嘴里,听我说的话立刻把薯片扔回袋中。
“不可以。”别说她现在一身休闲服不适合去,就是平常我也不敢带她去这种特别讲究礼仪的上流宴会。
“早去早回。”妈似乎不放心,想了想又说:“要不你就带你表妹一起去?”
“妈!”我烦躁地站起来,都说了不可以,妈跟着瞎掺和啥?
张厚烽的生日宴会比我想象的还要隆重,紫云大酒店的大门口、五楼的电梯口、宴会厅的大门口都摆满了花篮和金线绣的指示牌。
我刚踏进宴会厅,灯光忽然暗了下来,接着一束亮光打向舞池正中央,张厚烽引着一位穿粉红色低胸、短裙的红发女孩走到舞池中央,宴会厅立刻响起热烈的掌声和笑声。
“田小姐,请走这边。”负责引导就坐的小姐做了个请的动作,我冲她笑笑,跟着她走到主宾席边上西席的侧位,我暗暗有些吃惊。
“田丽,可以请你跳个舞吗?”李德走过来,伸出右手。
“李总好。”我微笑着把右手放到他的手心,舞曲很优美,是我喜欢的《康定情歌》
在和张厚烽擦身的那瞬间,我看到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嫉妒,然后我发现和他跳舞的竟然是柳夏!
第六章(5)
柳夏高高地昂着头,她胸口上的钻坠在五彩的灯光下很眩目,我知道她看见我了,可是此刻她的眼中除了张厚烽,已经没有其他的人。
一曲终了,四周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有很多人端着高脚酒杯朝张厚烽围拢过去。
李德对我表示谢意后松开了我的手。我从远处看着如被众星拱月包围着的张厚烽,忽然明白了他为什么邀请我——追女人对他来说就像猎人追捕猎物,没有捕到猎物前,猎人是亢奋的;等捕到了猎物,这种亢奋就变成了炫耀,我暗为柳夏惋惜,像张厚烽这种猎艳高手是不会真心对她的。
我淡淡一笑,如果再让我选择,我还是会选择辞职,我是人,不是猎物,我转身朝宴会厅大门口走去,我来过了,他也知道我来过了就够了。
“田丽,”楚砜端着一个高脚杯拦住我的去路,“怎么要走了吗?”
他不是到深圳去了吗?我愣了下,可是我立即礼貌地对他笑笑,“好久不见,你好吗?”
“好,怎么不好?”楚砜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本来我以为有机会再与你共事的,”他瞄眼远处的张厚烽,“没想到……”
我心里暗道不妙,正想找个措辞离开,舞池又响起音乐,是约翰?施特劳斯的《蓝色的多瑙河》。
楚砜把高脚杯顺手搁在服务生的托盘上,“我可以邀请你跳支舞吗?”
我念及以往他对我的照顾,点点头,“当然。”
在经过最初的擦脚和适应后,我发现他跳的舞好得出乎我的意外,“没想到你的舞跳得这么好。”
“那是你以前没有给我机会。”他语带双关地说。
我莞尔一笑,没有接他的话,以前他都把我当神供着,却不知道女人骨子里都是喜欢浪漫的。
我们的配合在曲终时赢得了满堂彩,张厚烽边鼓着掌边走过来,“田丽,你人漂亮,舞更漂亮。”他直接把手搁在我腰上,“下曲该我了。”
我有些不快活,可是又不好发作,我侧耳听下音乐,是凯伦?卡本特《YesterdayOnceMore》。可惜了这音乐,我暗叹口气。
灯光渐渐暗淡下来,我不安地瞄眼主宾席上的柳夏,她正嫉恨地瞪着我,“不用看她。”张厚烽几乎是贴着我的耳朵说话,我被他吓了一跳,赶紧往后大跨一步,拉远了点我们间的距离。
“哎,”他两眼复杂地看着我,“如果你需要的只是那个红色的本本,我可以给你。”我心头大震,张厚烽才说了什么?他愿意给我婚姻?“我一个人也寂寞够了,也该有个家了。”
我浑身发软,我知道我心动了,我也只是个女人,没有高尚到视钱财如粪土。
“女人要的只是一张纸吗?”张厚烽略带讥讽地问,我又被震了一下,我才发现我几乎是全身都靠在他的怀里,我慌乱地往后退了退,“你害怕了吗?”他嘿嘿笑了两声,突然松开我的手,“谢谢。”他朝我礼貌地欠了欠身,转身朝主宾席走去。
灯光又亮了起来,我还没有完全从刚才大起大落的震惊中恢复过来,“田丽,我可以邀请你跳支舞吗?”楚砜大步走过来,右手熟练地把我带进舞场中。
舞池里已经有几对在跳,我感激地望着他,“谢谢。”
他耸耸肩,“如果你愿意,给我两年时间,我给你两佰万做聘礼。”
我被他吓了一大跳,该退步的变成往前进,“对不起,踩到你了。”我歉意地看了他一眼,“我不需要两佰万,”我微微一笑,“几天前我已经成了柳太太。”
他的呼吸变得有些粗重,他似乎一下子失去了跳舞的兴趣,舞到舞池的边缘,他松开手,“对不起,我,”
“我理解。”我冲他笑笑,“我该走了。”
我转身朝大门口走去,我知道今夜所有的光芒和隆重原本都是为我准备的,可是我放弃了,如果说我一点都不后悔,那未免太虚伪了。
在靠近大门口的地方,一个秘书模样的人拦住了我,“请问是田丽小姐吗?”
我微皱下眉,点点头,“请问有什么事吗?”
他掏出一个红包,“这是张总吩咐转交给您的,祝您新婚快乐。”
我想了想,接过红包,“谢谢。”他只是办事的,我没有必要让他为难。
到家时,田嘉早就回去了,妈正在客厅看《家有儿女》,“回来了?”妈看眼我,又继续看她的电视。
“恩,”我答应了声,“妈,我去换衣服了。”虽然是九月,夜晚的温度比白天要低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