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童虞茜打趣她:“这不是霸道总裁和保洁小妹的经典剧情吗?”
在场的所有人都一阵哄笑。
至此,童虞茜对夏彤的刁难正式拉开了序幕。
童虞茜话中有话,她显然是在讽刺夏彤这样的保洁小妹居然傍上了苏适。苏适虽不是真正的霸道总裁,但好歹也是总裁的儿子。
偏偏夏彤这个缺根筋的没听懂,居然还主动帮童虞茜开脑洞:“对啊,八点档最喜欢这样的剧情了。这个时候保洁小妹会跑上前去追上霸道总裁的车,勒令霸道总裁下车道歉。霸道总裁不屑地掏出支票,说:想要多少自己填!保洁小妹当然要富贵不能淫,她会直接撕了支票,告诉霸道总裁:不要以为你有钱就了不起,我不要你的臭钱!你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你给我道歉!霸道总裁被震惊了:哇哦!世界上居然有这么特别的女孩,我好喜欢她呀!然后,霸道总裁就和保洁小妹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童虞茜吃惊地看着夏彤。身为她的中国好闺密,我透过她的眼神看到了她的内心:这姑娘有病吧?
为了缓和气氛,我清了清嗓子,对夏彤的神展开进行了补充:“当然啦,同样的剧情,换作我等女神经,只会站在原地用意念开撕,拼命地诅咒他撞车。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童虞茜转而用惊讶的眼神对着我,大概以为我是被夏彤传染了吧?不过她还是很给面子地问了我一句:“就这样完了,没有更好的结局了?”
我摊手:“有啊,最好的结局就是我的诅咒应验了,他真的撞车了。”
童虞茜一脸很想跟我绝交的表情。
“你想诅咒谁撞车?”陆西城不合时宜地插进了我们的对话中。
我好不容易展开的丰富想象力戛然而止。我还来不及思考陆西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便脱口而出:“没什么,刚才有个神经病飙车经过,溅了夏彤一身泥,我们正在义愤填膺呢!”
陆西城说:“刚才开车经过的人是我。”
我赶紧停止义愤填膺,很狗腿地赔上笑脸:“你……的车还挺好看的啊。
“赶时间,车开太快了没注意。抱歉,夏小姐!”
夏彤正处于尴尬中,她忙摆手:“没事没事,我们刚才是在说笑呢、馨馨姐不是故意的,我们不知道是你,如果知道她就不会这样说了。”
夏彤语无伦次,她越解释,我就越觉得气氛不对。
陆西城好像压根没听她解释,他直接问我:“你刚才说什么?
“……”
“我们真的是在开玩笑。”夏彤都快哭了,“不是在说你,真的不是!
陆西城看着我,在等我的回答。我可没那么傻,我要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再重复一遍,谁知道他会不会记仇。
我回头看了一眼窗外:“太阳挺好的,我去骑会儿马,你们先聊。”
1 0
我一个人恣意策马,却在风中隐约看到了两个人的影子。那是我和宋南川,是在英格兰蓝天碧草的背景下、在回忆里打马路过的我和宋南川的幻影。
我最喜欢看宋南川穿骑马装,那样的他英气朗朗,如吹不散的浓雾,浓雾后面的世界装着未知的迷,是最吸引我的、一道永远解不开的谜。他策马在前,我拼命地想要追上他,可他总是快我一步,我只能偷偷地懊恼。
宋南川教会我骑马之后,我天天像是泡在蜜罐里一样幸福。我向童虞茜他们炫耀:我和宋南川共乘过一骑,也算是有过肢体接触了。我还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只要我努努力,再过不久,我一定可以挽着宋南川的胳膊放肆地秀恩爱。
彼时的我正满心沉醉在即将到来的幸福之中,丝毫没有意识到,我和宋南川的故事离结局仅有一步之遥。很显然,这是个BadEnding(不好的结局)。
看到我傻乎乎地异想天开,童虞茜和侯冠霆馓是在刻意配合我似的微笑,几次想说什么却又闪烁其词。我觉得他们有事瞒着我,再三追问,他们你看我、我看你,依旧装傻。
最后,安妮 · 张实在看不下去了,不得不对我开诚布公:“馨馨,我们也不想看到你难受,可是宋南川没有告诉过你他有女朋友了吗?”
我幸福的小世界里前一刻还飘着浪漫的雪花,后二刻便地动山摇,雪崩轰然而至,将我埋进了万丈裂谷之中。我的心死一般寂静、寒冷。
安妮 · 张说得不对,宋南川不是有了女朋友,他是有未婚妻。我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并没有多刻骨的痛苦,反而觉得自己挺可笑的。
宋南川从未说过他喜欢我,也从未对我有过越轨的言语和行为,自始至终,想都不过是我在一厢情愿,我又有什么资格怪他没有告诉我他有未婚妻了呢?
也只有我这么自以为是的人才会成天陷在自己的臆想世界中无法自拔。宋南川的未婚妻来伦敦看他的事,除了我,全校暗恋他的女学生全都知道了。
童虞茜说:“昨天我还在图书馆碰到他们了呢,我以为你知道……他的未婚妻就是最近国内挺红的那个青年女画家,被称作什么21世纪的东方莫扎特的那个。”
我狐疑:“莫扎特不是搞音乐的吗?”
“啊?我记错了,是莫泊桑?哦不,是莫代尔,不对不对!还是什么莫甘娜的!”童虞茜陷入了凌乱的沉思中。
“你想说的是莫奈吧?”
“哦,对对!就是莫奈!说她的画有莫奈的风骨。她好像在法国办画展,顺便来伦敦探望宋南川。
“馨馨,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强作镇定。
对于童虞茜口中的21世纪东方小莫奈杨思雨,我并不陌生。她是国内最受热捧的青年女画家,我和她在我爸爸一位画家朋友的生日宴上曾有过一面之缘。可我怎么都不曾想到,她竟然会和宋南川有交集。
带着失恋的伤痛颓靡了几日之后,我在校园里见到了杨思雨,那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同性面前有挫败感。
我自小被家里的长辈们惯着,身边朋友虽然不多,但都是像童虞茜、侯冠霆这样的铁杆盟友,即便是比我小几个月的苏适也都事事让着我。我天真地把自己当作了世界的中心,以为只要是我想要的,我努力争取就一定能得到。直到那一刻我才明白,离开了我的小世界,我便如街头随意走过的路人一般,随处可见,普通甚至渺小。无论是杨思雨还是宋南川,他们根本都没有义务去照顾我的感受。
杨思雨和宋南川并肩从图书馆走出来,就在我的正前方,“我避无可避,在原地失神几秒钟,连身为情敌的我都觉得,她和宋南川看上去真般配,像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我佯装不在意地跟他们打着招呼,杨思雨笑得有多甜,我就笑得比她更甜,尽管我的内心已经爆发了一场海啸。我对自己的演技还是很有信心的,好歹我也是奥斯卡影后级选手童虞茜的闺密,我敢肯定杨思雨绝对不会看出我曾对她的未婚夫有过非分之想。
我实在形容不出,当杨思雨挽着宋南川的胳膊对我微笑的那一刻我是什么样的心情,我只知道我不能输。
我已经输掉了宋南川,我不能再输掉我自己!
自那时起,我便开始躲着宋南川,刻意避免有可能和他接触的一切场合。
直到我毕业前夕,宋南川约我在伦敦塔桥见面。我以为他会对我说些什么,或者我会忍不住对他说些什么。然而,什么都没有。我们只是像相交多年的普通朋友一样闲聊了几句,道了个别。最后他告诉我,他马上要回国结婚了。我笑着说恭喜,他说谢谢。
那一天,我们在泰晤士河边看到了一场盛大的日落。日落即是离别,这大概是上帝送给我们的分别礼物吧!
夕阳西下,红霞如血。
“小姐,你这样骑马很危险!”
我的耳畔风声呼呼,却隐约能听到有人在说话,好像是对我说的。
我勒住缰绳,回头的刹那,对方也及时拉住了马。
很帅的一个男人,眉目英挺、气质出众,站在离我三四米远的地方,不怒自威。他骑着的那匹黑马明明很一般,偏偏与他定格在一处却组合出了绅士与骏马的效果。若非他长得太好看了,我可能会以为他是这马场的工作人员。
他一本正经地对我说:“抱歉,我看见你一直在低头骑马,骑得也太快了。”
我不以为然:“我乐意。你不觉得这样很刺激吗?”
他眼中露出惊讶,但也只是那么一瞬。他严肃地说道:“小姐,我并非有意跟你搭讪,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骑的这匹马是我寄养在这里的。”
这下轮到我吃惊了,我有些不好意思。
我爸是这里的VIP(贵宾),我也来过几次,马场工作人员都认识我,没有跟我说过太多规矩。正好帮我牵马的小姑娘是新来的,我见这匹马好看就挑中了,她并没有阻止我。估计她也不知道这是私人寄养的马。
我翻身下马,抚了抚鬃毛:“你眼光真好!这是匹好马,我一眼就挑中它了,不过我不知道它是你的。”
“没关系。”
他说起话来一丝不苟,那种不近人情的姿态跟陆西城倒是有点像。我假装不经意地瞄了他几眼,揣测着他到底是什么来头。能来参加童氏集团的庆功宴并且在南郊马场拥有一匹价值不菲的马,应该不会是路人甲吧?
可是看他的五官好像有些眼熟,我明明从未见过他。似乎,他长得有点像……
“馨馨,原来你在这里呀!”打马过来的童虞茜打断了我愈高清晰的思路。
我好懊恼,就差那么一点我就能想到这个男人是谁了,被童虞茜这么一搅和,我好不容易理出来的头绪立刻飞得干干净净。
童虞茜在离我五六米远的地方拉住了缰绳,用一种清风徐来、水波不兴的优雅笑容对我说:“你出来好一会儿了,我们都在等你呢,快随我回去吧!”
听她那么说话,我眼皮跳得厉害,想都没想就回她说:“你是吃坏东西了还是刚被你爸训得脑子不清醒了?你一装温柔我就胃疼,前几天被你灌的那一碗浓缩人参汤还没消化呢!”
童虞茜眼中闪过一丝生无可恋的神情,但她依然保持着优雅的姿态对我微笑,还笑不露齿。聪明如我,瞬间打通了任督二脉,我总算接上了刚才的头绪:原来,站在我身边的帅哥不是别人,正是童氏集团高薪从国外聘请来的那个长得像吴彦祖的高管、童虞茜的新猎物——程子峰。
童大小姐一直都是以婉约派才女的身份出现在程子峰面前的,可是刚才,我好象说错话了……
好在童虞茜和我一样机灵聪明,才几秒钟就想到了补救的办法:她从马背上下来,一不小心扭到了脚踝,惨叫一声跌坐在地上。
我震惊在当场:童虞茜还真是……
就在我大脑空白的那几秒内,程子峰已经走到了童虞茜身旁,俯下身去扶住她,她却扯住程子峰的手不让他碰,蹙眉作痛苦状:“不行不行,我的脚好痛啊,我站不起来了。”
她紧咬着牙关,脸色惨白,好似加注在她脚踝上的真是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若不是我太了解她,我肯定会以为她是真的扭伤了。
身为她的好姐妹,我一秒钟化身祌助攻:“哎呀,茜茜你的脚都肿了,怎么办‘!怎么办!你得马上看医生,不然明天肯定没法下地走路了,明天下午我们还有瑜伽课呢!”
童虞茜依旧保持着痛苦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