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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唯唯诺诺,点头答应绝不开门,又关心道:“少爷,这些都是什麽人啊?声音这麽吓人,看起来不止一两个啊!”白歆月立直身子,镇定告知,“他们是我的同窗,一共呀,有一百个人追著我来。”
“一……一百个人啊……”这下人一听人数,当即睁大眼睛。白歆月镇定道:“都怪消息传得快,我的同窗都听说了太上皇在我家里的事,争著要见上一眼。”
这下人松了一口气,“幸亏只是来看太上皇一眼的,不是打劫。”话罢,把耳朵贴著门背面细细倾听,片刻,扭头对白歆月说,“少爷,他们好像散去了。”白歆月立时浑身轻松,“散去就好了,咱们进屋去吧!”
这下人点头,跟著他才刚一迈步,外面又不期传来两声敲门声,下人心有余悸,脱口一声,“少爷!……又回来了!”白歆月闻声,准备要拔腿往府院里冲,随之传来的平静男声使他收回迈出的一步。
“歆月!歆月!”兰少魁立在门外敲门,陪著他的依然是方暮。白歆月认得他的声音,出声回答,“少魁,跟你在一起的有多少人?”
兰少魁如实答,“就我和方暮两个,你快点开门。”白歆月信任他,马上移开闩著两扇门的横木,拉开门,果然只见他们两个,便催一声,“赶快进来吧!”兰少魁先让方暮进去,自己随後跟上,白歆月又马上把府门关上了,引著他们进到府院。
“这回,太上皇亲自来了,你跟金叶成亲的日子恐怕也不远了吧?”走往院落之时,兰少魁闲中提起这一事。白歆月慢步往前走,坦白告之,“嗯,说是十日之内。成了亲以後,我恐怕就要跟著我爹去经营生意,不能跟你们去书院读书了。”
方暮笑道:“你自己的日子过得如意就好,反正呀,你也不用上京赶考,去书院读书只是多学点儿东西而已。”
嗯,说的也是呢……白歆月如是认。方暮嘻嘻道:“既然让我们进来了,那麽就让我们见一见太上皇吧!”白歆月一愣,看著方暮那张笑嘻嘻的面庞。兰少魁与方暮如出一辙,跟著道:“你不会这麽小气吧?”
白歆月微露纳闷,“原来,你们也是来看太上皇长什麽样的啊!”兰少魁轻轻推著他往前走,“只是让太上皇留个好印象,算是提前自己举荐吧,到时候上京赶考了,说不准会特别挑我们的卷子来看。”
白歆月无奈,领他们往太上皇所居的小园,“好吧……算我引狼入室……”兰少魁与方暮当即相互对视,相互抿唇一笑,忙紧跟著白歆月走。
清净的小园,里内的景致被一堆白墙遮住,墙顶的琉璃瓦上有两三只鸟,极似麻雀,或李活或蹦,尤其活泼,稍稍扬起小翅膀,微微一蹦,就轻巧的落在了杏树的枝丫上,闻闻不坠,也没有把花枝压弯,仿佛是天生没有重量,轻如薄纸。
它们呢叽叽喳喳唱著歌,旋律短,却婉转悦耳,不及片刻,又相继飞扑到园中一处的石桌案上,正巧,一个女子踏步过来,将它们惊吓一跳,一只只都惶恐地展翅飞跳到最近的花枝上去。
“金叶!”紧接著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女子止步回头,应答那个声音,“父皇。”太上皇缓步上来,金叶公主灵巧地跑过去,挽住他的一只胳膊。
太上皇吩咐一声,“走,去见见你未来的婆家。”金叶公主含笑著点头,刚迈步,便见白歆月穿过拱门进来了,他的身後还跟著兰少魁与方暮。
太上皇识得白歆月却不识得後两人,一见生人面孔,微愣,忙问金叶公主,“歆月身後的那两人是谁?”金叶公主答,“是歆月的同窗啊,其中一个叫兰少魁,我以前来这里时跟他玩耍过。”太上皇了然,微微点头。
一及太上皇面前,兰少魁与方暮马上躬身,一语恭敬,“草民见过太上皇!”太上皇瞧了他们一眼,启唇问道:“哪一个是兰少魁?”这声音一落,兰少魁就迈出一步站出来,回应太上皇,“草民正是。”
太上皇打量了他了一番,呵呵笑了笑,说:“真当是身长英武!听说……你曾经跟金叶一起玩耍过?”兰少魁答,“那是小时候的事情了,我跟歆月从小就是好朋友,因此有幸认识公主,只是当年并不知道她是公主身份。”
金叶公主微微一笑,随之,脱口问道:“你们今天来,为的什麽事?”兰少魁坦白,“是来面见太上皇!”金叶公主微微颦蹙,“见我父皇干什麽?”
方暮插嘴,直言不讳,“当然是……来为自己举荐了。我们都是书院的学生,听说太上皇千里迢迢来到洛阳港,住在船王府,所以特意来为自己举荐。”
太上皇呵呵一笑,问金叶公主,“金叶,你觉得他们两个,哪个更加优秀?”金叶公主毫不犹豫地答,“哪个更优秀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一定选少魁,因为我认识他啊!”
方暮并没有生气,心平气和道:“如果是这样,我也不计较,我们两个之间,谁被选中都是一样的。”兰少魁抿唇不语,像是默认了这一番话。
太上皇与金叶公主同时一愣,太上皇疑惑道:“虽然是同窗,但状元只有一个,你们是如何做到不与对方争夺甚至不嫉恨对方的?”那二人笑而不答,只有白歆月面朝太上皇暗暗握拳,竖起的两个麽指相对著,且弯了弯两下,以此一番暗示。
金叶公主瞧见了,微微皱眉不解,但太上皇心里却是明了,太上皇说,“金叶,你跟歆月先去船王那里,问一问成亲的日子定下来没有。”金叶公主听从,立即与白歆月一起离开了园子。
太上皇看了看剩下的那二人一眼,缓步走到石桌旁,坐下,双手放在双膝上,面上平静,缓缓道:“刚才,歆月给了我一个暗示。”那二人闻言,皆是不解,面面相觑一眼。太上皇随即问他二人,“你们两个相爱多久了,是怎麽开始的?”
误入红尘道25
第二十五章
太上皇的陡然一问,著实令兰少魁与方暮惊愕万分,默契踟蹰著,没有一个肯张口回答太上皇的问话。太上皇盯著他们看了片刻,露出和蔼一笑,“你们是害怕呢,还是害臊?个个都不肯说话……”
那二人同时低下头,如是沈默,太上皇虽然脾气很好,但却也有耐心,等待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得到答话,终於按耐不住发了话,“好,都不肯说,那麽……我就写信吩咐改考卷的官,叫他们不用看你们的卷子了。”
那二人一听,不由惊慌,忙张口:“太上皇,你不能这样!”太上皇立刻催道:“那就快点答话。”兰少魁无奈,只得如他所愿,“我……本来是喜欢另外一个人的,与他约好在兔儿神庙相见并定亲,但是,来的人却是他,然後!这座庙的神明就出声了,为我们配了姻缘,後来,我们才知道,这庙里的神明原来是管同性姻缘的。”
太上皇微吃一惊,“你们的姻缘红线是那位神明牵的?!神明还显灵了?!”兰少魁点点头,“我说的都是实话,如果太上皇不信,请别为难我们。”太上皇极为关心道:“那座庙在什麽地方?”
兰少魁据实答来,“由於闽地有契兄契弟风俗,兔儿神庙在闽地就有好几个,也不大,我们去的是山上的那一座,听说,北郊的太平湖岸上还有一个。”
太上皇听了,都记在心里,当即吩咐他们一声,“你们可以走了,今日算你们两个老实,你们的考卷我会命改卷的官留心多看两眼的。”那二人高兴不已,谢过了太上皇以後,一同迈步出了小园。
相同的时间,兔儿神正走在黄泉路上,不知晓船王府上正在发生的事情。他悠然走过了黄泉路,到达阴间忘川河岸边,正要过奈何桥,却又遇上了黑白无常。
一见兔儿神,白无常脱口:“兔儿神,咱们又见面了!”兔儿神答,“实在是巧,我正要去阎罗殿一趟,两位又是要去勾魂麽?”黑无常应答,“正是!从阴间到阳间,从阳间到阴间,我们兄弟俩每日都要往返上百甚至上千次啊!”
“既然是如此忙碌,我便不耽搁你们的时间,请了。”兔儿神说著,就要往奈何桥的前方走。黑白无常当下将他的去路拦住,说:“兔儿神,你三番五次到阴间地府,这一趟可就不必去了。”
兔儿神不屑,淡淡道:“我只是走一趟,不生事,更不会妨碍地府日常,两位请让路,执意要拦著我的话,你们要勾的魂魄跑了可不要怪我耽误你们。”
黑白无常有些心急,但依然不肯让他过那奈何桥,坦白告知他,“好,兔儿神!我们就老实告诉你!阎王有令,不准你再到地府去,你只管好凡间姻缘就好!”
兔儿神不悦,“我是有个请求才来地府,可不是来寻消遣的,让路!否则休怪我对你们不客气。”黑无常道:“兔儿神,你先听著!阎王早就猜到你会为了凡人的事再度来查生死簿,所以嘱咐我们兄弟俩要是遇到你就告诉你一声。”
白无常接话,“阎王已经替你查了与月老转世有干系的人,其中金叶公主你已查过,剩下的就是太上皇重华与船王白敛刀!”
黑无常就接著说,“太上皇的前世乃是曾经与你有过一面之缘的渤海的黑龙王,船王的前世则是一个普通的打鱼人。兔儿神,你听明白了吧?”
兔儿神答,“替我谢过阎王。”话罢,一转身,返了回去,不打算再前往地府。当他离开了忘川河,沿路返回到黄泉路时,隐隐感觉到有凡人在唤他,晓得是有人正在庙里拜他,露出一抹浅笑,双脚也加快了速度。
他降临在自己的庙堂里,只显凡人看不到的仙体,转过身,一看,才发现跪在自己神像前的凡人竟是商贾打扮的太上皇。
供台的香鼎上已然插上了三炷香,一缕一缕的轻烟萦绕著,兔儿神瞥了一眼,往旁边缓缓移步,坐在一旁,听那太上皇陈述。
太上皇双掌合十,面朝供台上的兔儿神像,说著:“兔儿神,你既是管同性姻缘的,也请显灵帮一帮我,保佑我!二十年前,我曾经错过一次机会,这一次是连同女儿的幸福也一起赌上了,请你帮我牵上这条红线,我这下半辈子便没有遗憾。”
兔儿神犹豫了一下,决定张口:“说吧!说出你喜欢的那个人的名字,我看看你们有没有缘分。”太上皇听之一惊,满面惊喜,“兔……兔儿神真的显灵了?!”
“是,因为我看到你并非普通凡人。”兔儿神回答。太上皇依他的要求,说:“说来惭愧,他是我十六岁那年认识的,是刺桐港船王世家的後代,当年我爱上他时,一直犹豫著没有说出口,後来他娶亲生子,我则返回宫城登基,就此分开了,如今他的独子长大成人,而我膝下正有爱女初长成,所以想赌上一把,今日来,是想祈求兔儿神保佑我。”
“你说的人可是白敛刀麽?”兔儿神问。太上皇点头承认,“是啊!兔儿神,帮帮我吧!我一定常常为你供上香火!”
兔儿神借机提出要求,“我可以如你所愿,不过,你要放弃将你的女儿下嫁给船王之子,你的姻缘不能靠牺牲你自己的女儿促成。”太上皇毫不犹豫,即刻答应,“兔儿神这麽说,那我回去之後就将他们的婚事缓一缓。”
兔儿神举起右手抚著长发,“我的意思是,要你收回这门婚事,不是延後。”太上皇愣了愣,微微惊讶,“你要我……取消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