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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歆月任劳任怨,为了讨好他,只得照办,忙又离开了安乐楼。兔儿神看著他离去,扬起嘴角,一笑,并且得意一哼。
白歆月刚刚离开,金叶公主碰巧来到了安乐楼,登上小楼,大步迈进了新婚洞房,兔儿神抬起头,与她的目光相对,面露傲然,出语:“原来是金叶公主来了,这麽早就过来,是来找阿月麽?”
“兔儿神,枉我那样信任你,你竟然欺骗我!竟然偷偷摸摸地跟歆月成亲!”金叶公主心中充满怨气,一启唇就出怒语。
兔儿神听之,微微愠怒,倏地立起身,瞪著她,一步一步上前:“我才刚醒过来,你就对我不敬,是想让我发火吗!我告诉你,会跟阿月成亲并非我本意!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都不该对我大呼小叫!”
金叶公主愣了一愣,被他的戾气吓著,不由往後连连退步。兔儿神停步,不再逼她,稍稍收敛,侧过身,又道:“这件事,你应该去找阿月问个明白,而不该来找我。”
金叶公主鼓起勇气,问他,“歆月现在人在哪里?”兔儿神答,“他出去了,一下就会回来的,你要是有耐心就等著,没耐心就回去。”
金叶公主想了一想,下了决定,“我……我还是回去好了,等吃了早饭再找他算账。”话罢,转身要走。兔儿神忽然又叫住她,“如果你不忙,麻烦替我把神像放回庙里去。”金叶公主自然不乐意,答道:“你自己的东西,自己放回去。”大步出屋。
误入红尘道46
第四十六章
不久,白歆月捧著一盒山茶花香回来,坐在兔儿神的身旁,讨好他道:“你闻一闻,如果不喜欢,我再去换。”兔儿神淡然地瞥了他一眼,抬右手,拿起那香盒,打开盖子,稍稍嗅了一嗅,又放下来了。
“怎麽样?”白歆月直直盯著他,极为关心地问道。兔儿神一脸淡然,缓缓启唇:“放进香炉里罢。”白歆月立即照办,在屋里翻出了一个鎏金石榴龙凤香炉,取了一点盒子里的粉末状的香放进香炉里,点燃香炉内,登时便有十二缕香雾从孔中同时冒出。
白歆月手执蒲扇,轻轻扇了扇香雾,将它们都赶到兔儿神身上去。兔儿神垂眸,一动不动地坐著,白歆月趁这个机会多看了他几眼。
熏衣熏了三盏茶,白歆月在此间一面轻轻摇著蒲扇一面出神地盯著兔儿神,只可惜兔儿神不是垂眸就是看著正前方,根本不回眸看他一眼。
白歆月看著兔儿神仍未知足,忽然被一个女声硬生生拉回了神。那女声道:“少爷,船王叫少爷到正堂去见他。”白歆月愣了一愣,抬起头,然後无奈放下蒲扇,立起身,对兔儿神说,“我爹叫我了,我去去就回来。”
兔儿神这时才肯抬起头,看他走出屋了就动如脱兔,抬起左手玩香雾,刚才那一副沈静的模样全然不见了。
白歆月来到正堂,一跨过门槛就见船王满面严肃地坐在上座,他走进堂中,启唇:“爹,你找我?”船王严肃地盯著他,脱口喝令:“跪下!”白歆月不解,愣了一下。船王见他不动,又喝了一声,“我叫你跪下!”
白歆月无辜道:“爹,我又没有做什麽错事,你干嘛叫我跪下。”船王登时如食了三味真火,怒气冲冠,右手抬起,大力拍在桌案上,震惊四座。白歆月被那巨响吓得心惊肉跳,赶紧屈膝跪下。
船王开始质问他,“我问你,昨晚你是跟了谁拜堂!”白歆月理所当然道:“当然是新娘子啊!”船王气结,忍了一忍,又质问他,“新娘子是谁?昨晚的新娘子根本不是金叶!你是跟了谁拜堂成亲!”
白歆月心知纸包不住火,只得如实招了,“是……是天保……”船王再度问他,“就是你捡回来的那个人?”白歆月垂眸,点了点头。船王气急败坏,训斥他,“成亲是大事,你竟然擅自将新娘子换成他,还把金叶锁在房间里!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而且,这个人还是个男子,你是不是想让我们家绝後?!”
“爹!我现在不爱金叶,只爱天保,心里只想娶天保,你看兰、方两家不也是同性成亲麽,我娶天保有什麽不对……”白歆月厚著脸皮回答。
船王怒道:“混账!兰、方两家能跟我们家相提并论麽!他们两家是为了生意才这样做的,你跟一个捡回来的男子成亲是出於为了我们家的利益麽!”
“爹,你现在冲我发脾气也没用,我已经跟天保成亲,已经入洞房了,我跟他已经有名有实,你不能棒打鸳鸯。”白歆月依旧厚著脸皮,伶牙俐齿道。
船王想大骂他一顿,无奈理屈词穷说不过他,只道:“你先斩後奏得太狠!不过,不要以为爹没有办法,昨晚上那麽多人都以为你娶的是金叶,爹不用再为你和金叶办喜事,只要把那个人赶走就好!”
白歆月微微张口吃惊,倏地立起身,“爹你不能这麽做!你不能赶走天保!他是我的妻子!”船王再度大力一拍桌案,怒吼,“到底谁才是一家之主!”白歆月无奈,答道:“爹要是执意赶他走,那也把我赶走好了。”
“你……你想把你爹气死不成?”船王说。白歆月自行跪了下来,低头,“请恕歆月不孝,歆月选择了断袖是不会再回头了,爹如果还疼我就不要再逼我。”
太上皇刚刚迈步走到门口,一听到白歆月这一番肺腑之言,心里不由感动,跨过门槛走进正堂内,脱口:“罢了,罢了,是我家金叶命不好,我把她强嫁於你,只怕你日後反倒对她不好让她过得不幸福。”
船王立起身,忙答道:“太上皇何必沮丧,怪我教不好这混账小子,只要我尚在,他是不敢对金叶怎样的。”太上皇轻轻叹了一叹,摆摆右手,“实话说啊,我真舍不得把她嫁出去,尤其是把她嫁给不爱她的男子。”
船王无话可说,勉强一笑,低头看了白歆月一眼,眼眸里尽是恨铁不成钢。太上皇又启唇说道:“阿刀,我知道,你执意要歆月娶金叶,无非是因为只有这麽一个儿子,无非是想白家有後,但是毕竟人算不如天算啊。”
船王低头,认输一笑,“太上皇真了解我……”太上皇道:“我膝下有子八个,最近,老七家里又生了一子,我发一话,让这个孩子过继给你当孙子,你就别再为难歆月。”
船王一听,惊讶万分,“太上皇,这……!”白歆月却是高兴,忙说道:“爹,多好啊!有龙孙当你的孙子!”船王立即怒瞪他一眼,“爹把你养大的,你吃里爬外啊!”
白歆月嘿嘿笑了一笑,心里在想:“太上皇在追我爹,连自己的孙子都肯让出来了,这小孩子一旦改姓白了,我爹就跟太上皇脱不开关系了,太上皇这如意算盘打得还真是比我还妙啊……”
太上皇下了决定,“就这样说定了。”船王担忧,说道:“金叶要怎麽办?太上皇能轻易做决定,金叶未必就能接受。”太上皇说,“我是她父皇,她纵然不情愿也得听我的话,不会在白家胡闹的。”
船王低头,无奈一叹,对白歆月说,“你起来罢,趁时候还早,赶快叫你娶进门的那个人到你娘那里去拜一拜。”白歆月高兴起来,立起身,脱口:“爹,你是成全我了?”
“爹只是成全你,可没有认他是白家的媳妇儿。”船王干脆回答,接著又加嘱咐,“日後你要是後悔了,可别怪到爹的头上怪爹没有阻止你劝你。”白歆月一口答应,“嗯!我一定不会怪爹的,因为我永远都不会後悔的!”
船王拿他没有办法,负手,迈步走出了正堂,白歆月瞧了他的背影一眼,笑了,一旁的太上皇看著他,忽然对他说,“孩子,你很幸运,连我都要嫉妒你了。”
白歆月对他那一番嫉妒心中有数,笑答:“说不上幸运,太上皇也帮了我一个大忙,如果不是您替我说好话,我爹这会儿没准就要拿出家法来教训我了。”
太上皇呵呵笑了一笑,实话道:“我只是替金叶著想啊,为人父母,总是希望自己的闺女嫁个会疼她一辈子的丈夫,让她一辈子都一厢情愿,我心里不忍啊!”
白歆月也实话说,“太上皇退位太早了,你那麽英明神武,应该当一辈子的皇帝。”太上皇负手长叹,“我就是英明才要退位,你生在海港长在海港,其他地方发生的事情你是不知道啊!”白歆月微愣,“什麽事?难道你这麽英明,还有人敢造反?”
太上皇详说,“不是造反,是涝灾!我在位的时候,涝灾比旱灾蝗灾还多,让我是年年都为它心烦意乱,直到退位让贤给太子,这涝灾才缓过来。”
白歆月听之,心里并未惊奇,因为他对太上皇的前世早就知晓,只平平静静,抿唇一笑,见太上皇迈步走出正堂,也尾随在後。太上皇跨出门槛,走到前庭,缓言:“实话说啊,你娶的那个人太美,不好。”
“不好?”白歆月不解,心中疑云聚拢。太上皇实话道:“一个想要家业辉煌几代的男子娶太美的人当枕边人是大忌!女子倾国倾城容易水性杨花,男子倾国倾城容易风流,这个人,你要是拴不住他的心,他迟早是会红杏出墙。”
白歆月沈默片刻,答道:“……天保……不会……”太上皇道:“现在很难断定,我看他那样韵致,眼里总是风情,极有可能对情不专。”白歆月停步,细细一想,越是觉得他这一番话有道理越是担忧,他霎时就像头上有两个白歆月在争吵,最後仍旧决定信自己。
“天保一定不会,他不是普通人。”白歆月起步,跟在太上皇身後。太上皇呵呵一笑,戏谑道:“普天之下,除了皇族,其他人都是普通人,你说他不是普通人,难道想说他是神仙、是佛麽?”
白歆月认真起来,说:“我真不骗您,我费劲心思娶来的人不是普通人更不是凡人,他是兔儿神。”太上皇震惊,停步,回头,“你刚才……说了什麽?”
“我刚才说,昨晚跟我成亲的人是兔儿神啊!”白歆月依照他的意思,把话重复一遍。太上皇半信半疑,“他是在唱戏或祭典里扮的兔儿神,还是……”白歆月坦白,“是庙堂里供著的神明的真身。”
太上皇浑身发颤,指著他,说话时不由结巴,“你……你……你你你……”白歆月以为他是动怒了,解释道:“我知道,以一个凡人的身份娶神明是很危险的,弄不好让天庭知道了就会降下天罚,不过我问心无愧,毕竟心愿已了。”
“我只是叫你带我去见兔儿神,你自己叽里咕噜说什麽……”太上皇无奈道。白歆月这才晓得自己那一番话是自作多情,低下头。太上皇催他,“快带我去见兔儿神。”白歆月迈步,走到了前头,引他来到安乐楼。
两个人刚上了小楼,正好兔儿神迎面过来,兔儿神冲白歆月道:“你说去去就回来,怎麽去了那麽久?”白歆月欣然,“你一直在等我?”兔儿神淡然,“我在等胡萝卜。”
白歆月当下失望,太上皇撇开他,插到他前面去,对兔儿神道:“你……你就是兔儿神的真身?”兔儿神看了看他,奇道:“我没有跟你说过,你是怎麽知道的?”白歆月插嘴,替太上皇回答,“是我说的。”
兔儿神瞥了他一眼,微微傲然,“我的胡萝卜呢?”白歆月说,“我一会儿就给你带来,你耐心一点。”兔儿神不依,板著脸道:“以前你说会对我负责任,如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