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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我要救一个人简单得很,你不要小看我!”敖如不服。兔儿神如是自若,缓缓说话,一针见血,“你当真有本事,怎麽会连一道结界都过不了。”敖如登时哑口无言,一时半刻也无法机智回答,吃了一亏。
兔儿神缓步走出来,立在收拢的帐子旁,神情平静的同时看起来也很妩媚,启唇,又对他说:“你既不是来探望我也不是来搭救我,来这里有何意图?”
敖如对他美豔的容颜无动於衷,一腔冷然,“听说长晴要娶你,你不肯,我是来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兔儿神听罢,淡淡道:“长晴是谁?”敖如因为这一句问话,暗暗猜测出兔儿神不肯嫁狐王的原因──不曾熟络,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还怎麽要对方点头答应成亲。接著他也暗暗骂狐王粗心大意。
“长晴,是狐族首领的名讳。”敖如烂好人一把,脱口告知。兔儿神了然,满面不屑,启唇淡然如是,“我对他的名讳不感兴趣,你何必告诉我。”
敖如心底里暗暗不爽,心里不由抱怨:明明是你先问我这个名字是谁,我解释,你又赖我告诉你!兔儿神,你这样爱折磨别人,休怪别人对你无情无义!
他暗暗咬了咬牙,勉强隐忍,然後启唇道:“多说无益,我也不想与你太费口舌,只提醒你──你在这里被关一日,就耽误凡间一日姻缘,拿凡人的姻缘来与长晴对抗实在不是神明的作为,更不是明智之举!况且,你嫁给他根本也不吃亏!”
兔儿神淡然盯著他,语气傲然,“你知不知道我已经跟别人成了亲?你知不知道我们连孩子都有了?我夫君也还活在人世,狐王为一己之私而拆散一个家庭本来就是不对。”又抓住他无话反驳的时机,又补充:“我是一个守妇道的‘别人的女人’,贞洁对我来说同样很重要,我……也不希望我的孩子将来认贼做继父。”
敖如杵立著,丝毫说不过兔儿神,在斗嘴方面只得甘愿服输,脱口只道:“我劝你,全然是好心好意,你不听不从,总有一天会後悔!”兔儿神不动容,也不信他,甚至还出语揭穿他,“不,西海龙三太子才不会对我好心,因为你心里很恨我。”
敖如咬了咬牙,见他顽固不化便不想再与他多费口舌,打算回去继续睡大石头,对兔儿神哼了一声,转身就要走出几步。
“我知道白渊在哪里。”兔儿神盯著他的背影,忽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敖如一愣,稍稍止步,却是没有回头。兔儿神知道他对此会感兴趣,继续道:“如果你肯出手帮我,让我能顺利地离开狐族,我可以告诉你白渊的下落。”
话一落下,敖如回了头,怒瞪著他,说了一句怒话:“兔儿神,真有你的!”随之迈著大步,走出了屋子。
兔儿神看著他一去不回,心里有些失望了,他一直以为情爱对他来说可以压过与狐王的友情,但眼下的情形却并非如此。区区一个白渊,对他来说真的已经无关紧要了麽?还是说他并不是真心喜欢他?──兔儿神对此也困惑不已。
敖如走在路上,一筹莫展著,自从听了兔儿神说了知道白渊在哪里,他心里便异常矛盾,用‘出手搭救’来换白渊的下落对他来说很值得,但他最担心的是怕兔儿神欺骗。
兔儿神在他敖如眼中,是一个狡猾无比的神仙,虽然他也并非正道,但有时候,邪恶也会被狡猾栽倒。敖如怕自己上当吃亏,对兔儿神的每一句话都异常谨慎,甚至总在怀疑那些话的真假,这一次也不例外,因此,没有马上答应兔儿神提出的条件。
回到桃树下,他坐回到大石头上,随意躺在上面,过了许久许久,始终未能平静睡下,满脑子里皆是在犹豫著兔儿神提出的条件,满脑子里都是矛盾。
凡间,云水镇上──
清早,周惠婷把几个温热的馒头用碟子盛著放进竹篮里,也把一只装水的竹筒罐放进里面,盖上竹篮盖子,提著它走出了厨房,正准备要上阴氓山送食物给白歆月。
阿义看著她走出院子,心里很不放心让她独自一个人上山,便与结拜兄弟家良打了个招呼,出门追上周惠婷。
“惠婷!”阿义看到她的倩影,一直奔上去,唤了她一声。周惠婷闻声回头,双手提著篮子,等著他跑上来,然後好奇道:“我自己去就好了,你跟上来做什麽?”阿义回答,“你一个人上山太危险,有我这个大男人陪你会比较安全。”
“你不在,姐夫一个人做生意怕是照顾不来啊……”周惠婷说著担忧。阿义一腔爽朗,劝她放心:“家良一个人不会有问题的,我陪你一起去送饭,回来以後再帮他的忙。”
周惠婷无奈地点点头,提著篮子继续往前走,阿义与她并肩缓步而行,穿过街巷,出了这个小镇,来到郊外,过了独木桥,一直往阴氓山上走。
赶著山路时,周惠婷一边走一边用一只空闲的手擦汗,看著前方不著尽头的山径,再看著遍地丛生的乔木以及灌木丛,不禁脱口一句,“好远……山洞到底在哪里……”阿义一听,忙搀扶著她,“忙点走,别心急,要是走不了了,我来背你。”
走了半晌,阿义忽然出声,“我好像看到前面有一个洞口。”周惠婷看了看四周,没有看出来,疑惑道:“洞口在哪里呢?”阿义抬起右手,用食指指著前方一处,“在那里,被树枝挡住了。”
周惠婷止步,细细一看,随之高兴道:“好像真的就是洞口,我们去看看!”又迈出大步,径直走了上去,一撩起树枝,高兴地对阿义说,“真的是洞口!”迈步又要继续往前走时,阿义站到她前方,说:“还不确定是不是就是这个洞,我走在你前面,万一遇到了危险也好保护你。”
他带著周惠婷,小心谨慎地往洞内深处走,一边走一边轻声呼唤,“月老……月老仙君……”如此唤了三回,忽然从深处传来了脚步声,然後,有一个身影迎面走了上来,说话声也跟著响起,“怎麽还是你们?红娘跟天保都还没有回来麽?”
周惠婷不敢乱说话,只扭头看著身旁的阿义,阿义无可奈何,对面前的年轻男子撒起慌话来,“他们回天庭去办点事情,上面的时间跟咱们的时间不一样,在上面说几句话,在地上也都过了好几天呢!”
白歆月听不出任何破绽,就信以为真,带著他们夫妻二人走进洞内深处。他跃上大石,对他们说,“你们随便坐。”然後就打开篮盖子,抓起了一个馒头。
周惠婷看了一看四周,发现没有一处可以大大方方坐下的,便甘愿站立著。她看著白歆月头上已经变成花白色的头发,想到红娘还没回来他就忽然修炼成功,之後返回天庭了发现他们在欺骗他,便不由担心起来,生怕他由此一怒之下不保佑他们的姻缘。
阿义心里所想的事情正与周惠婷所想之事如出一辙,他瞥了瞥周惠婷,周惠婷也瞥了瞥他,两个人都不敢说话。白歆月埋头吃著馒头,偶尔拿起竹筒罐喝了一口水,却是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古怪神情,吃完了就把篮子递给周惠婷。
带著已然没有食物的篮子,那夫妻二人走出了山洞,不打算逗留,下山时,周惠婷心里忐忑不安,启唇便对身边的阿义说,“怎麽办……红娘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我好怕他忽然变回了神仙跑到天上去找他们啊,要是发现我们骗他,咱们的幸福就全没了……”
阿义也在苦恼著这件事,微微皱著眉,答道:“问题是咱们都不知道红娘是去了哪里救兔儿神,而且,我有预感──红娘一定也是打不过那个狐狸王,也被抓起来了!”
周惠婷急忙用手重重地拍了他一下,脱口:“你别乱说!小心乌鸦嘴!那个狐王是妖精,红娘跟兔儿神都是神仙,妖精是打不过神仙的啦!……也许红娘只是迷路。”
阿义无可奈何,道:“当初因为兔儿神做媒,让我们今日这麽幸福美满,可是谁知道,神仙也会给我们带来这样的麻烦,唉……”
“别叹气了,实在瞒不住,我们干脆老实交代好了,回家多多祈祷月老仙君不是小气的神仙罢……”周惠婷亦是无可奈何道。
他们走过的一块铺满枯叶的土地,陡然间在那里蹦出了一个中年男子来,他冲他们招招手,喊了他们一声,“你们两个,等一等。”夫妻二人听闻声音,忙回头,阿义疑惑道:“大叔,你叫我们?”
那中年男子迈步走过去,答道:“当然是你们了,现在在这座山里乱走的只有你们。”阿义更加疑惑,“你自己不也是在这座山里乱走麽。”那中年男子不与他计较,只问他,“刚刚听你们说兔儿神跟红娘的事,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阿义对他爱理不理,淡然道:“大叔,这事情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还是别问了。”挽著周惠婷的胳膊就要继续赶路。
那中年男子说,“当然有关系了,我跟他们算是同僚。”周惠婷闻言,吃了一惊,止步回头惊道:“大叔,你也是神仙?”那中年男子答,“我只是一个地仙。”
阿义看了看他,态度瞬间变了,对他客气起来,“你……你也是神明啊?怎麽不早说?大叔,你是在天庭里当什麽官?”
“这附近几座山都是我在管的。”中年男子一语道出身份。阿义听得明白,呵呵笑了一笑,说道:“原来你是山神。”那山神重复问他们一句,“兔儿神跟红娘到底怎麽了?”
阿义无奈,只得如实招了,“前几日,有一个狐王闯到我家里来,把兔儿神抓走了,红娘知道了以後就去救兔儿神,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我们很担心。”
山神听罢,沈思了片刻,道:“看来事情不简单,我去那狐王的洞府看看情况,如果事情很严重就上报天庭。”话音一落,顷刻之间消失无踪。
那夫妻二人皆傻了眼,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今日一遇山神,周惠婷放心了大半,对阿义说,“总算是不用太担心了,山神会去帮他们的。”阿义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再度挽著周惠婷的胳膊,“我们回去照顾生意罢。”
事情并不如阿义和周惠婷想象的那麽顺利,那山神只是一个小小的地仙,法力不高强,亦不知是时间不同,当他多方打探之後来到武夷山,见到那武夷山的山神之後,一问才恍悟事情并非发生在同一个时间里,只有上天庭奏报玉帝。
误入红尘道79
第七十九章
这一日,快日上三竿的时候,敖如立在桃花树旁,抱臂著,心情甚是不好,须臾,忽然来了一个狐狸精,说是奉狐王的命令请他过去吃喝聊天,敖如心情不好,但还是跟随著那狐狸精前往一个小瀑布旁的亭子。
狐王坐在亭子里,敖如坐在他对面的石凳上,不坑一声。狐王看了看敖如一眼,微微一笑,第一个张口说话,“昨晚睡得好麽?”一听这话,敖如的心情更加糟糕,轻轻哼了一声,如是不答。
“你千里迢迢过来,又宿在狐族,我自然不能亏待了你。”狐王笑说著,亲自为敖如倒了一杯山泉茶水。这一番话没有能安慰敖如,他不吃他这一套,不悦出语:“长晴,你是故意的麽!明明知道昨夜我睡在哪里。”
狐王缓缓敛住笑,回答,“我知道,我还知道你去见了兔儿神。”此处是他的地盘,外人的一举一动他自是皆晓,因此敖如并没有感到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