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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弗溯的动作,那种极强的压迫又一次骤然靠近,舒茺不由有些僵硬,连忙将手里的手机朝他的方向移了移,自己则朝反方向退了些。
没有忽视舒茺的这一系列小动作,弗溯淡淡的抬眼瞥了瞥她,这才接过曹辛的手机,看向那最上方的热门话题,挑眉勾了勾唇,似乎是一副“朕心甚悦”的模样,“这话倒是说的不错……”
“喂!!”
曹辛整个人都已经炸毛了,“弗溯!当初是你打死都不肯出席任何签售活动,打死都不肯在人前露面,所以我替你把所有真实信息都瞒的好好的,现在倒好!住址和照片全爆出来了!然后你还这么淡定?沃日,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哎,那句话是什么来着?”
“……”舒茺抿了抿唇,抬眼瞧了瞧怒气值到达顶峰的曹辛,小声提醒道,“皇帝不急太监急?”
“对对对!就是这句!”曹辛一梗脖子,朝舒茺指了指。
弗溯将手机推了回去,眼底掠过一丝笑意。
“……不是,你说谁是太监呢?!”意识到什么后,曹辛又怒了。
“……”舒茺垂头缩了缩肩膀,转眼看向桌上的手机屏幕。
#明明能靠脸,却偏偏要靠才华的溯流大大#这个热门话题已经被戳开,一眼扫过,就瞧见……
——啊啊啊啊溯流大大好帅啊!!!
——虽然那张脸看不太清楚,但是这身材!这别墅背景!高富帅啊!!
——卧槽,这个真的是溯流吗?!真的是写《洪荒》的溯流吗?不是炒作??
——天哪,这圈子里最神秘的远古大神爆照啦!!
——溯流大大我要给你生猴子!!
——我当时在场!溯流大大的真人比照片还帅!
舒茺缓慢的眨了眨眼,隐隐觉得弗溯往后平静的生活似乎已经被打破了一个窟窿……
=
劳心劳力的曹辛又对着两个惹了祸还不吭声的人骂骂咧咧了一番,这才离开了别墅,收拾网上那堆烂摊子去了。
舒茺悻悻的跟着弗溯回到了小阁楼里,喏喏的走到了角落里,但却不断抬眼去看那一坐下似乎就已经投入到写稿状态中的弗溯。
暖黄色的灯光投在弗溯冷冰冰的侧脸上,像是淡淡的晕开了一层,让那分明的轮廓稍稍多了几分柔和。
舒茺抿着唇,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又顾忌着弗溯创作时向来不喜别人打扰,便又硬生生将自己想说的话给憋了回去。
然而,她心里却仍有些放不下,于是就时不时抬头瞧弗溯一眼……两眼……三眼……
事实上,弗溯从拿起笔的那一刻,就丝毫没有进入状态,满脑子空空的,不知道该写些什么,早上的灵感已然被截断。
而现在,那双灼灼的视线还不断的扫视着他……
“啪——”
又是一纸团快、稳、准的砸中了舒茺的脑袋上。
伴随着弗溯清冷的嗓音,在狭小的小阁楼里响起,“说。”
“……”舒茺扬手,默默从自己头顶的卷发中拿出了那“驻扎”的纸团,“弗先生……抱歉。”
“?”弗溯手中转笔的动作一顿,随即便侧眼看向坐在桌角边的舒茺。
“那张别墅的照片……很可能是我妹妹……”舒茺垂头,小声说道,然而却并没有说完整。
老实说,舒沁有一点倒是说对了。
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自己的确没办法将所有事情都归咎到她身上……
“就算真的是她,那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弗溯的视线转回到了书桌上,抬手将自己昨日修改了一半的稿子拿了下来,“跟踪的人是她,打110的是我,你报什么歉?”
舒茺噎了噎,却还是很内疚,“还有……今天要不是我,你……你也不会被拍到照片……”
“下楼的人是我,拍照的是他们,和你有什么关系?”弗溯垂头,笔尖开始在纸上摩挲出沙沙声响。
“……”舒茺默。
老实说,她之前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累赘是个麻烦,连累了弗溯。但现在被弗溯这么一问,她怎么突然有种自己也挺无辜的赶脚qaq?
见舒茺半天没出声,弗溯的笔尖又顿了顿,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你没错,但你很弱。”
☆、36|6。03|
舒茺愣了愣。
却见弗溯已经搁下了笔,眯着眼看向她,唇畔还挂着一抹……似乎是嘲讽的笑容。
“被双胞胎妹妹欺负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舒茺心口仿佛中了一箭。
“遇到危机的时候,应变能力为零。”
两箭。
“被人群一围,就紧张的动都不敢动。”
三箭。
舒茺默默别开眼,总觉得接下来弗溯要说的一定会是——辣鸡。
然而……她似乎又没料准溯大神的脾性。
“懦弱不是错。”弗溯支着脑袋侧眼看舒茺,但却又像是透过她在看些别的什么。“错的是,你自暴自弃。”
“……”
舒茺眸色微动,略有些诧异的看向弗溯。
却见他竟破天荒一本正经的看着自己,不带丝毫讥讽,而真的是一幅要灌心灵鸡汤的架势。
老实说,这样慈祥的弗溯让她有些慌张。
不过更让她慌张的是,面前这个男人似乎总是能准确无误的把住她的脉,把住一些她自己都不怎么清楚的脉……
“弗先生……”舒茺垂眼,视线落在自己的脚踝之上,颊边散落的长卷发将她整张脸裹在阴影中,看不清表情,“你知道……阿喀琉斯之踵吗?”
阿喀琉斯之踵。没有浸泡到神水的脚跟,是这位英雄全身上下唯一的一处死穴——舒茺牌辞海。
即便是这样强大的一个英雄,也有致命的弱点。
舒茺知道,自己不是什么英雄、也不是什么完美到只剩一个弱点的宠儿。但她偏偏相信,怯懦就是自己所有弱点中的那个“阿喀琉斯之踵”,与生俱来,深入骨髓。
弗溯微微眯眼,沉默了片刻,这才挑眉勾唇,笑容中带着他的招牌“蔑视”,“人哪里有什么致命的弱点,不过都是逃避的借口。”
“……”
“阿喀琉斯之踵?”
“……”
“一个很有底蕴的借口。”
舒茺再一次被噎的无话可说,只能一边苦笑,一边转身从书橱里拿出了辞海。
你有没有遇见过那么一道坎。
起初,所有围观的人都呐喊着加油,包括你自己,也是斗志昂扬,然而……
始终迈不过去。
四周鼓舞的人越散越少,最终只剩一些敷衍的“相信自己”在空中回响,而你的勇气也在一次次跌倒后消失殆尽。
看不到希望,找不到转机,只有绵绵无尽的黑暗留给自己。
黑暗中,你不断扪心自问,我在做什么?我为什么要迈过那道坎?
越来越模糊的目的,让你越发不明白“挑战”的意义。
你无数次思考。
什么,是你努力后能做到的。
什么,又是你再努力都无法改变的。
讽刺的是,这两者的界限,只由结果决定。
面对怯懦,面对这个在自己身体里根植了二十几年的劣根性,舒茺真的……已经爬不起来了。
而这种想要改变却又真的无能为力的挫败,弗溯怕是不会懂吧。
转头瞥了一眼身后那个已经埋头于稿纸堆里,自带“主角光环”的男人,舒茺抿了抿唇。
弗溯……真的强大到没有丝毫弱点吗?
“嗡嗡嗡——”
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了声,正悄悄看向弗溯的舒茺一惊,连忙拿出手机瞧了一眼。
见是靳容的电话,她顿了顿,这才疾步走出阁楼接通了电话。
阁楼内。
弗溯方才招牌的“鄙夷”表情瞬间消失。
微微蹙眉,他垂头从抽屉里拿出了另一叠稍新的稿纸,盯着某一行细细的看了看。
片刻后,他摇头,还是用笔在纸上打了个小小的叉,微微启唇,眉眼间掠过一丝犹疑,“阿喀琉斯之踵……”
顿了顿,笔锋一转,字迹清晰的一行备注在旁边异常显眼。
——阿喀琉斯之踵?
=
“喂?”
阁楼外,舒茺仅仅是刚一接通电话,就被靳容的大呼小叫声给吓的浑身一震。
“网上拍的那个真是溯流?!!”
“……”舒茺默。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旁人或许还可以用“打死不承认”的方式糊弄过去,但……后面曝光的照片里,自己可就站在弗溯身边。
芙蓉铁定能认出她来。
那么,她身边,除了弗溯也不会有别人_(:3ゝ∠)_
“你这是默认了对不对?!我去……这个死宅男,怎么、怎么还能长出这么一张脸!这和我想象中的猥琐气质沾不上半毛钱关系啊喂!啊,我要气绝了……”
靳容的声音就快要抓狂了。
正当舒茺琢磨着要怎么安慰她时,电话那头的女声却在瞬间切换成了正常模式,还稍稍压低了嗓音,“……阿茺,帮我要个签名怎么样?”
刚刚那个狂躁的女人仿佛只是舒茺自己的错觉。
“……”
这是什么奇葩节奏?芙蓉不是口口声声要和溯流势不两立吗?
尽管隔着电话,靳容也猜到了舒茺心中在想些什么,“阿茺,你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时代吗?”
“互联网时代?”
“啊呸!是看脸的时代!”靳容的声音扬了扬,“看在溯流这张脸的份上……我决定!和他冰释前嫌!你帮人家要个签名嘛~好不好~”
“……”听着芙蓉甜腻腻的“撒娇”,舒茺哭笑不得。
有时候,她真的很羡慕靳容。羡慕她可以这么张扬,羡慕她可以这么开朗,羡慕她像个小太阳,走到哪里都可以让“乌云乌云快走开”。
这样光芒四射的芙蓉,又有谁会不喜欢呢?
她也喜欢,非常喜欢。
但哪怕再怎么喜欢,再怎么羡慕,她也知道,自己永远无法变得像靳容那样……
人与人之间,注定就是不同的吧?
刚这么一想,舒茺眼前仿佛又浮现出弗溯那“高傲”的表情。
若是他知道了,想必定会说——人与人之间,哪里有什么不同!借口,通通都是借口!
想到这儿,她竟不由扬唇,差点笑出了声。
电话那端,靳容也终于转移了话题,“哦,对了。邢姐叫你今天回编辑部一趟,你赶紧吧。”
舒茺一愣,重复着喃喃出声,“邢姐让我回编辑部?”
“是啊。”
“怎,怎么了?”
靳容的声音顿了顿,“我也不清楚,十有八、九还是和你家那位溯流有关吧。”
☆、37|6。09|
潮汐编辑部。
靳容刚捧着咖啡从茶水间出来,便眼尖的瞧见了在电梯口眯着眼对玻璃门内张望的舒茺。
“……你在干嘛?”靳容扬手扣了扣舒茺面前的玻璃门,朝她瞪了瞪眼。
“迷,迷路了。”
舒茺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镜,隔着玻璃门看清靳容后,这才放下心来。
许久没回过编辑部,她竟忘记编辑部在哪一层了……
“签名呢签名呢??”靳容替舒茺拉开了门,一边挽着她的手朝里面走,一边伸手就要抢舒茺手上的包,“溯流的签名有没有?有没有?”
“……”舒茺愣了愣,“我,我忘了。”
靳容的一双美目瞪得更大,“忘了?”
刚要继续揪着舒茺算账,不远处,邢芬却闻声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一眼便瞧见了正“纠缠不清”的舒茺和靳容,轻咳了几声,这才朝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