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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困意,却也没有任何写《洪荒》的心思,只想这么一直坐着,静静的……发呆。
自弗溯创作《洪荒》以来,他已经许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急切的想放空自己了。
毕竟是除夕,总得和平日里有些不同。
下意识的,他已经接受了舒茺那套“除夕要怎样怎样”的说辞。
只不过片刻,阿冲已经以一股“势如破竹”的冲劲渐渐爬远了。弗溯回过神,身子微微前倾,抬手就将龟拎了回来。
怎么总朝那边逃?
弗溯蹙眉。莫非是只会往一个方向爬?
默默将龟往身后放了放,若还按照原先的方向,它应当朝自己身边爬。
阿冲慢慢从壳里探出脑袋,一双小小绿豆眼竟是对上了正垂头观察它的弗三岁,然后……
果断转了个面,再次一扭一扭的朝远离弗溯的方向爬远。
“……”
弗溯眯眼,浑身低气压的将龟抓了回来。
正要再次收拾一遍不知好歹的阿冲,门外却突然传来“笃笃”敲门声。
弗溯怔住,不由垂眼和手里相依为命的龟对视了一眼。
裹着大红围巾的舒茺在门外满意的瞧了瞧自己贴的“福”字,这才抬手敲门。
而门一开,她就瞧见了一幕似曾相识的画面……
修长的手掌托着一只四脚朝天的龟。
看清门外站着的人时,弗溯愣了愣,眼中乍然掠过一抹亮色,虽然转瞬即逝,但依旧点亮了那幽邃的眸底,“……怎么回来了?”
舒茺欲哭无泪,指了指自家阿冲,“因为你在欺负我的龟QAQ”
… …
就像曹辛刻意渲染将弗溯的处境描述的无比凄惨一样,舒茺又在这层凄惨之上,强行使舒母脑补出了一个见者落泪的画面……
这才能在年夜饭后溜回来探望某个“留守儿童”。
屋内十分暖和,舒茺扯下围巾脱掉外套后,就将自己的阿冲抢了回来,“……阿冲哪里招惹你了??”
开着暖气的屋内本就干燥,被弗溯从缸里拎出来了很长时间,龟壳已经有些干了。
撩起袖子,舒茺走到缸前瞧了一眼,端着水已经有些浑浊的缸就朝厨房走。
而弗溯则是默不作声的跟在后面,眸色深深,目光一直凝在舒茺白皙的面颊上,只觉得怎么看怎么好看,方才还空荡荡的心登时就被填满了。
舒茺自然是不知道某位大神心里的弯弯绕,此时此刻她正一脸认真的洗着自家龟的窝。
“阿茺。”
正当她洗好鱼缸时,身边的男人却骤然启唇,嗓音凉凉的唤了一声。
舒茺的心跳蓦地慢了一拍。
从小到大,只有和她关系亲近的人才会这么叫她……
而这一声阿茺,低低沉沉的,声音被拖得有些长,就像是在唇齿间酝酿了许久才缓缓吐出。
舒茺从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可以被叫得如此好听。
更何况,还是出自弗溯之口。
放下手里的鱼缸,舒茺转身正想说些什么,却见弗溯一根手指摁在乌龟壳上,又挑眉说了一句,“真蠢。”
“……”
舒茺这才想起自家龟也叫阿冲。
默默从弗溯手指下解救了阿冲,舒茺将一小块肉切成了条状,心无旁骛的喂起了食。
恩,心无旁骛。
如果没有人一直在旁边聒噪着叫“阿冲”的话。
“阿冲。”
舒茺喂食的手抖了抖。
弗溯又哪根筋搭错了,对着她的龟瞎叫唤什么??还叫得这么好听= =
想了想,她将自己的位置腾了出来,看向弗溯,指了指砧板上的龟食,“……你要不要来喂它?想让它认识你,喂食比叫它有用多了……”
毕竟她的龟无肉不欢。
“……”弗溯的脸黑了黑,看向舒茺的目光里带着些幽怨,“我在叫你。”
… …
鉴于舒茺能力有限,弗溯get了一顿并不丰盛甚至并不好吃的年夜饭。
磨磨蹭蹭到了7点多,舒茺看了看时间,“春晚快到了。”
听到那并不熟悉的名词,弗溯皱了皱眉,“我从来不看。”
“……这是种氛围。”
“不想看。”
“真的不看?”
“不看。”
舒茺叹了口气,抱起搭在沙发上的围巾外套,转头朝屋外走,“那我回隔壁看。”
“……”
刚回到家在沙发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窝着,门外就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
舒茺了然的起身,拉开门甚至没抬眼看就转身窝回了沙发上。
屋外,弗溯抱着自己睡觉必备的辞海和靠枕,黑脸走了进来。
两人一人占据了一个小沙发,懒洋洋窝着的姿势乍一看还有些像,氛围也异常和谐。
舒茺其实也对春晚没有太多兴趣,但从小到大,她每年都是这样过的。
所以,对歌舞小品不怎么感冒的她便在音量并不大的电视声中渐渐昏睡了过去。
等弗溯放下辞海时,旁边沙发上的舒茺已经睡得十分安然了。
“……”默默瞥了一眼电视里还喜洋洋的欢腾场面,弗溯忍不住又转向那朝自己方向耷拉着的脑袋。
比起春晚,他还是觉得身边的人更好看一点。
睡着的舒茺和往日并没有什么区别,同样的安静。
微卷的短发齐肩,不再显得累赘,自然的散乱在那玉白的面颊上。
厚重的黑框眼镜滑落到了鼻端,头顶上的吊灯在她眼下铺了一层浅浅的阴影,却又染上了一层柔软的颜色。
目光下移,那微抿的唇,不带丝毫艳色,但却淡淡的,透着润润的光泽,仿佛就像一块凉玉,浸润到了心里。
弗溯的眸色滞了滞。
下意识的便伸手将那快要滑落的眼镜摘了下来,掂了掂手里沉重的黑框眼镜,弗溯突然就想起了那跟着书橱一起被搬过来的另外一副眼镜,想起了当时和舒茺的第一次“碰瓷”相遇。
老实说,至今他依旧不知道为什么当时会将那副眼镜捡起来带走,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舒茺”这个名字记得十分牢,那种感觉就像是……
寻找到了同类。
然而,哪里相同呢?
他自己也不清楚。
或许,他和舒茺都是很难接触也很难理解的那种人,但只要愿意靠近,就能发现冷漠外表下细微的、丰富的、有趣的内心世界。
谁迈出了第一步,他也算不清。
但他知道,现在的他很喜欢听舒茺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很喜欢看她读《辞海》时的样子,最喜欢……见证她身上那些细微的小改变。
这种惊喜,竟是绝对不亚于创作一部《洪荒》。
再看向那淡色的双唇,弗溯心中一动,眸色渐深,视线也开始升温。
眸子里最初的暖意变得有些咄咄逼人起来,带着些许炽烈的热度。
弗溯从来都是想到什么便做什么,毫无顾忌,此刻亦是如此。
目光凝在女人安静的眉眼间,弗溯抬手拂开了那散在她颊边的卷发,微微俯身,在那淡淡的唇上落下轻轻的一吻。
原本只是想蜻蜓点水,但在下一刻唇下的柔软触感越发明晰时,某位大神却是瞬间就改变了主意。
睡得这样沉,不吃白不吃=3=
稍稍餍足过后的弗溯起身,指腹却还留在那微肿的唇上抚了抚,眉眼间尽是愉悦,就像是只……
偷了小鱼干的喵。
弗喵喵眯了眯眼,终于知道为何今年的除夕会和往年大相径庭。
因为今年,他有了想要一起守岁的人。
相守天明,平安如意。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虫虫:我辣么相信你,你竟然轻薄我!!
弗喵喵:=3=
虫虫:滚滚滚!
弗喵喵:=3=
虫虫:……
即将神志不清的弗喵喵【手动再见】
期末考试的天使们加油~我是一个期末考试还要保持日更的劳模_(:зゝ∠)_
日常表白小天使么么哒!
☆、第52章 6。23|
当楼下鞭炮声再次噼里啪啦响起来的时候,一夜好眠的舒茺终于被吵醒了。
幽幽的睁开眼,身下的床软软的,让她忍不住舒服的翻了几个身却仍是爬不起来…………等等,翻了几个身?
舒茺一愣,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下瞪大眼从床上坐起了身。
昨晚的记忆渐渐恢复。
……她明明是在客厅的沙发里窝着看春晚,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怎么早上醒来却是躺在了床上???
懵懵地顺了顺脑袋上乱七八糟翘起的短发,舒茺也懒得再思考自己究竟是怎样在半梦半醒间回到了床上,只眯着眼睛在枕边摸索一会儿,成功摸到了自己的黑框眼镜。
戴上眼镜后,她下意识在屋内环视了一圈。
她记得家里应该还有一个人啊=_=
舒茺睡眼惺忪的走出卧室,经过书房时不经意朝里面瞥了一眼,却是被那坨黑影吓了一跳……晨光微熹,裹着宽松黑色毛衣的男人背靠书橱席地而坐,随意的屈起一条腿,手上捧着的却是一本《洪荒》。
摊开的《洪荒》书页上,周边密密麻麻记了许多小字,字迹看着有些熟悉重生陌路。
舒茺脑筋迟钝的转了转,这才反应过来那是自己的《洪荒》,自己写满备注的《洪荒》!
有些害怕弗溯嘲讽她做的那些摘注,舒茺连忙疾步走了过去,俯身就要夺那正摊开在他膝上的书。
弗溯正看得出神压根没注意到有人在门外,这一出神,手里的《洪荒》便蓦地被抢走了。
竟然有人敢从他手上抢东西?!
弗喵喵怒了,转头就冷飕飕的看向罪魁祸首,然而那眼刀还未射出去,下一刻,却是在看清来人时尽数断在了眸底。
“……看看而已。”委屈的皱眉。
“……”
舒茺被那委屈的表情盯得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更加抱紧了怀里的《洪荒》。
对于书里很多情节的注解,都是她心底最隐秘的想法,如果被眼前这厮劈头盖脸一顿冷嘲热讽,一定就和被扒了层皮似的。
见她依旧不肯撒手,弗溯也不多废话,直接起身朝她气势汹汹的凑了过来。
舒茺一惊,连忙朝后退了退,后脑勺却是“咚”一声撞上了门框。
舒茺痛的低呼了一声,不由咬了咬下唇。
“……”
已经近在咫尺的弗溯没有错过这么一个小动作,眸色一滞,目光立刻就被那比平日更红的唇瓣吸引了过去。
这痕迹好像是他昨天晚上留下的。
平日里脸皮异常厚的弗溯此时此刻耳根却是爬上了一丝可疑的红晕,眸色越发幽邃起来。
……还想再试一次。
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舒茺摸了摸后脑勺,一抬眼却是忽然瞧见了对面墙壁上挂着的钟——7:30蓦地瞪大眼。
她答应舒母今天会在早晨八点前赶回去!
正要低头的某位大神面前突然一空,眼看就要到手的“猎物”竟是弯腰从他的禁锢中钻了出去,头也不回的冲向了卫生间。
“……”
几分钟后,将自己打理完毕的舒茺一边艰难的将某位大神推回隔壁,一边锁上了自家的门,“弗先生,我来不及了……你自己在家待着好不好?”
“……”
再次沦为留守儿童的弗喵喵黑了脸,面色不虞的盯着舒茺匆匆下楼的背影,非常不高兴,非常非常不高兴。
薄唇紧抿,在门外杵了片刻后,他终于还是掏出钥匙认命的打开了自家家门。
……似乎一大早便有种“欲求不满”的感觉??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