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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忍不住笑了起来。
“其他同志,还有什么意见吗?”高天峰等他们笑过后问。
左东方和程卫东都摇摇头。
高天峰见他们摇头,指着程卫东道:“程队长,你这干将不谈点看法?”
程卫东苦笑道:“从良心上说,我希望查个水落石出,铲除危害消费者安全,危害国家经济秩序的害群之马。但从心理上来说,我希望停止调查,因为工作难不好做。这是我的真实想法。如何决定,我就不发表意见了。请领导理解我的苦衷。”
大家听了,只得苦笑。
高天峰绷了绷脸,说:“听了大家的发言,我甚感欣慰,这说明我们的同志是很有责任心的。但介于此案的复杂性与难度,我看先停止调查再说,以后是否需要,看形势的发展再定。如上级追究责任的话,由我全部承担。这事就这样定下来,散会。”
散会后回到办公室,程卫东好像是故意要让他人听到似的对钱国明说:“刚开过会,那案子我们不用去查了。”
钱国明失望地看着他,反问:“为什么?”
程卫东小声答道:“压力太大,领导有领导的难处。”然后,给他使了个眼色。
钱国明不傻,故意冷笑一声,说:“唉!没劲。我先走了。”
“走吧,反正没事,等下我也走。”
程卫东坐了一会,然后出来对其他同志说:“你们多呆会吧,我有点烦先走了。”刚到楼下,他接到钱国明打来的电话:“程队长,我们在南京路口花坛边等你。”
“好,来了。我已经下楼了。”
三人穿着便装会合后,拦了一部三轮摩托车,走了二十多分钟来到市郊下了车,沿着快到山边的公路往上走。“有什么主意?准备去哪?”程卫东问。
“想到他生产现场的外围看看。”钱国明答后对顾世华道:“世华,你把情况跟队长介绍一下。我们边走边聊。”
顾世华边走边介绍情况,钱国明不时插补一句。最后,顾世华强调说:“这是我们的看法,不知队长有什么想法?”
程卫东叹了口气,为难地答道:“我的想法和你们差不多,对生产场地进行监控,我觉得仅夜晚还不够,白天也要有选择地观察。但要花我们多少精力?靠我们三个,怕不济事。”
“哎!队长,这事我们两个倒是想到一块了。我上午向钱队长提出来了。你直接找高局长,向他要人。”
程卫东一笑,答道:“你做美梦去吧,小子。他昨天找了我们谈话,今天又明确告诉其它领导中止调查。这是什么意思还不明了吗?你现在去要人,岂不是自讨苦吃吗?当然,如果到了关键时刻,自然不会只有我们几个人。但平时就只有我们几个玩了。”
顾世华惊讶地嚷道:“天哪!这么复杂的案件,就我们三个玩?苦点倒没什么,可我不想死哟。女人的滋味是什么,我还不知道呢?”
两人听了哈哈大笑。
“你又在想我们的队花?”程卫东调侃道。
顾世华尴尬地一笑,老实答道:“也是也不是,说不清,反正有种酸酸的味道。”
钱国明笑笑,说:“女孩子吗?要靠自己去追,我们帮不了忙。至于女人的滋味怎样?你放心好了,迟早会知道的。我向你保证:只要我在场,就绝对不会让你光荣的。”
顾世华开怀大笑,答道:“我说着玩的,不要往心里去。”
“哎!虽是玩笑话,但是人之常情。现在,全世界的人都讲人权。你不要不好意思,这也是一种进步。”程卫东笑着说。
“多谢领导关心。”
“别客气。看来这苦我们受定了,不过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总会挺过去的。”钱国明说。
“我们就互相鼓励吧。”程卫东伸出手来。“来,我们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吧。以后,我们就是一个整体了。”
三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钱国明带着他们来到上次和顾世华一起到过的山头上,指着对面山坡下的一片厂房,说:“那是日用五金制品厂。如果他们有一个或是几个制假窝点的话,我敢肯定那里有一个。你们说呢?”
程卫东点头答道:“嗯!有可能,借制造生活用品及噪音做掩护,明里从事正常生产,暗里做违法的勾当。而且生产日常用品,原料和产品的进出量较大,假冒商品也易于随时混出厂,不易被人发现和怀疑。”
“如果只有一个制假窝点的话,在哪里应该没错。但从报表分析的情况来看,我认为他不止一个窝点,应该有几个。”顾世华道。
“为什么?”程卫东问。
“如果他只设一个窝点的话,那规模不小,但危险性最大,万一被查获,不但他的损失最大,被定罪的可能性也最大。以他聪明的大脑来说,是不会去冒这种风险的。如果分开来的话,即使被查获一个,他的损失很小,其它的风险自然也随之降低了。”
钱国明点了下头,说:“是呀!有道理。但是,如果他有几个制假窝点的话,有几个?分别在哪些地方?”
“是呀!如果他有几个窝点,我们就三个人,想监视也监视不过来呀?我们找到了又如何?”程卫东答道。
两人恍然大悟。“对呀!那我们还去找什么?管他几个,只要抓住其中一个重要的就行了,抓住了大的,其它小的自然也会成为我们的瓮中之鳖。这样既有收获,我们也不会过于辛苦,关键是如何找出一个重点的监视对象。”顾世华道。
“不,我的观点还是先估摸他有几个造假窝点,至于怎么对付,我们应该仔细研究对策。我们的目标已一步步明朗,没有必要操之过急了。同时,我们应该研究一下他们的心理。他们会怎样进行反侦察呢?这是我们不能不去考虑的一个问题。只有这样,我们才有更大的把握稳操胜券。你们说是不?”钱国明问。
“我们先来个假设,假设他有三个造假窝点,现在找到一个了,还有两个可能设在哪?”程卫东反问。
“海盛有限责任公司不已经露出了尾巴吗?造假酒的窝点在哪里是确凿无疑的。”顾世华答道。
“哪还有一处呢?”
顾世华笑笑,说:“我说不准了。”
“我看他的大坝卫生纸制品厂说不定有一个窝点。我们干脆打车去哪里看看,看有什么不当的地方。”钱国明说。
程卫东阻止道:“我们不用去了,去了也是白费精神。你不如和景树桐联系一下,让他利用送废纸去收购的机会,仔细观察一下看有异常的情况没有?”
钱国明高兴得直拍巴掌,说:“是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着呢?真笨。”
“因此,我觉得把重点监视对象放在日用五金制品厂上,不要三心三意了。如果分散精力眉毛胡子一把抓,到时又是白费精神毫无进展。还有,海盛有限责任公司,他已经退出来了,再去监视也没意义了。不过,也真奇怪,他怎么偏在出事前就退出来了?和兴盛批发商店转手一样。这里面有文章,值得打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些谜只有等以后慢慢去解了。我们就这样定下来,明天到附近找一间能看到厂内全貌的房子租下来,轮流进行日夜监视。我就不信查不出他的问题来。”钱国明咬牙切齿地说。
程卫东果断地答道:“好,就这样了,但监视任务主要由你们两个承担。”
两人都点了点头,说:“行,我们一定服从指挥。”
“不过,要辛苦委屈你们了。这样一来,你们是有家归不得了。”
“只要能抓到他们的犯罪证据,就是再苦再累,也值得自豪和骄傲。”钱国明高兴地答道。
程卫东拍了下顾世华的肩,笑着问:“世华,你没吃过这样的苦哟,受得了吗?”
“没问题,虽说我没有吃过这样的苦,但对我是一种锻炼,对磨练我的意志是绝对有好处的。无论怎样,我都会坚持下去。”
“这样我就没什么担忧的了。你们明天去找房子,对了,还要购部望远镜带在身边。钱队长,你是部队出来的,购望远镜是内行,购好之后把发票给我就行了。”他从荷包里拿出一千元递给他。
钱国明笑道:“我荷包里有,不用你拿出来。”
“好!我们回去,边走边聊,再找个时间向主管领导汇报一下我们的打算。”
第二天上午,钱国明和顾世华看了多处的房子,但观察效果都不理想。最后,顾世华道:“我们去租在厂大门左侧三百多米远,那栋三层楼顶端的小房子好了。那里能看到厂里一半左右的情况,上山近又实惠。”
“只好这样了。我们先把房子租下来,然后上山去看看,熟悉一下路径。如有情况,我们上山时得走夜路。我好几年没走过夜路了,恐怕要一段时间来适应。走夜路,你可能比不上我。看你,年纪轻轻就戴了一副近视眼镜。”钱国明嗨嗨一笑。
“我有躺在床上看书的习惯,久了就成近视眼了。”
两人说笑着,租了房子后直奔日用五金制品厂后面的山头。来到山脚下,抬头往上一看,见近处没路上山顶。山中尽是茅草,松树夹杂其间,显得棘刺丛生,看近似在眼前的山顶,要上去得花一番功夫。
“走,看看侧面还有没有路。”钱国明挥了一下手,说。
顾世华站在原地转头看了看,指着右前方,说:“那边好像有条小路上山顶。”
钱国明朝他指的方向一看,隐隐约约见茅草从两边分开的样子,断定是一条小路,答道:“是条小路,我们去看看。”
不到十五分钟,两人就来到了山顶。站在山顶往下一看,厂的全景和厂内的动静一目了然,只听叮当与轰隆之声直入耳鼓,绵绵不绝。整个厂区,大概有二十多万平方米,有四栋长达百多米宽五六十米的厂房和九栋二到四层的旧式楼房,还有数栋砖瓦房。
“哎哟!好大一笔资产,听说他只花了一千五百多万,就把这一大片地和旧厂房变成他赖某人的财产了。”顾世华介绍说。
“听谁说的?”
“没事在合同科和他们闲聊,听他们说的。”
“有什么办法?公家办的时候又办不下去,所以给他捡了个大便宜,这无可非议,只要他从事正当的生产经营。”他突然指着眼前山下的围墙内。“哎!你看,他们有没可能在山这边开个地下厂?靠山只有一栋砖瓦平房,从车轮的痕迹及房前的草被踏的情况来看,并不像是没使用过,可听不到里面有响声出来。你说奇不奇怪?”
“有可能是仓库。”
“如果是仓库,他不怕人偷吗?如此简陋,又靠山的墙边,很容易招惹人的。”
“也许是放那些不值钱的废品。”
“也许吧,反正没有经过实地核查,就搞不出所以然来。”
顾世华没有答话,只是看着眼下的厂房。
“世华,晚上你一个人敢上来吗?”钱国明看了他一眼,问。
顾世华扫了一眼眼前的几个坟头,想象着黑夜阴森林的一幕,不禁抖了一下,老实答道:“只怕会吓破胆。”
钱国明忍不住哈哈大笑,问:“怕什么?”
顾世华回头看看身后,又看看周围,答道:“你看,身后是一个山头连着一个山头,眼前左右到处是坟包,到晚上肯定是阴森可怖的,想着我就发抖。”
“要是晚上你一个人敢来,说明你是个很有胆量的男人。其实,这没什么可怕的,只是一种心理作用而已。这些死人,早就是一把土了,你把他想象成一把泥土就行了。虎狼在我们这地方绝种了,恐怕连蛇都难找到一条,所以不会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