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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土就行了。虎狼在我们这地方绝种了,恐怕连蛇都难找到一条,所以不会有任何东西对人的生命构成危险。如果当侦察兵,来这样的小山头,根本不当回事儿。”
“看这个月我能不能练出这样的胆量来。”顾世华笑着答道。
“只要有心,什么都能做到。”
“对于意志坚强的人来说,是这样。也许我受不了这个苦。”
“只怕将来我们会遇到更多的困难,要吃的苦在后头。”
顾世华沉重地叹了口气,答道:“你的忧虑是有道理的。老实说,刚参与调查案件时,我还满腔热血,充满了热情,但随着对内情的了解,知他的势力大而心狠手辣后,我就感到背脊发冷。钱队长,凭我们的力量能扳倒他吗?”
钱国明听了他的心里话,也不由感到头皮发麻,看着曾经充满热血与活力,还信誓誓旦旦的他,竟生出些许陌生感来。他努力镇定了一下,小声问:“你真的害怕了?”
“是有点,我看这家伙和黑帮老大差不多。”
“哪你有没有信心坚持下去?”钱国明不放心地问。
顾世华坚定地点了下头,答道:“只要你们不动摇,我就有信心坚持下去。我也不喜欢办事半途而废的人。”
钱国明这才知道他对自己对上级领导和有关部门是否有决心把案件真正查下去产生了怀疑。他思考了片刻,缓慢地说:“我理解你的担心,但你应该相信:政府和人民绝对是不会让这种非法行为继续下去的,正义终归要战胜邪恶。对此,我是坚信不疑的,我们不应该丧失信心。另外,我觉得你的说法,存在常识上的错误。你的‘你们’指谁?你不应该把希望寄托在我或其它某个领导人的身上,打击违法违章经济犯罪行为,是广大工商干部和有关部门及群众的共同事业。你说是吗?”
“话是这样说,但往往是下面一动摇,上面又不知情,说不定会成为死案。我不单是为自己担心,也为参与办案的人担心。其实,我们都有担心,你担心案件遇到的困难,我担心的是我们的安危。”
“你担心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总得有人做出牺牲。不过,你放心好了,我们不会有生命危险的。”钱国明故作开心地一笑。
“你如此说,我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世华,我是个很直爽的人。如果你觉得危险性太大,现在要求退出来也没问题,只要你保守机密就行了。我想大家会理解的。”
“钱队长,你放心好了。我是一个男人,还记得前不久的誓言。既然说了就得做到,不然我还算个男人吗?”
“那好,我们一块坚持到底,无论怎样,都坚持到最后。我也会记住我的誓言,你放心好了。我相信,不管他有多么复杂的背景,多大的势力,党和人民一定会把他揪出来,让他得到正义的惩罚的。你信吗?”钱国明盯着他,语气坚定地说。
“我相信。我不应该动摇,真是枉为男子汉。”
两人互相看着,没有说话,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然后,他们回到出租屋用望远镜观察了一会厂内的情况后回到了办公室。钱国明把监视的准备情况向程卫东作了汇报。
程卫东听了满意地一笑,说:“辛苦你们了。晚上我们一起去看看情况,八点在文化体育广场集合。”
晚上八点的文化体育广场,热闹非凡,到处是散步聊天的人群,不少是三口之家。当钱国明来到广场的中心花坛旁时,见程卫东夫妇带着约四岁大的女儿在散步,于是笑道:“啊哟!好幸福的一家。”
“你抓紧时间生一个呀!到时小两口带着宝贝,不也是幸福的一家吗?”程卫东笑着答道。
“呵呵!我的‘八’字还少一撇。”
“我看不是八字少一撇,而是追求不同,现在的年轻人,追求的是享受两性生活,是不?”程卫东一脸的坏笑。
“哎!你不要倚老卖老,也大不了我几岁,说不定你夫人还没我大呢?享受两性生活,我可能远没你两口子会。对不?嫂子。”钱国明接了皮球,把它踢给了程卫东老婆。
“我不知道,要问你们自己。”程妻笑道。
“嗨呀!你们怎么老喜欢谈这问题?就气了我没妻的横瞪鼻子竖瞪眼。”顾世华忽然走过来大声答道。
程卫东、钱国明哈哈大笑,旁人听了也忍不住笑起来。
“你怎么突然间钻出来了?”程卫东问。
“你们只顾自己开心,怎会注意我呢?”
“我们走。宝贝,和爸爸说再见!”程卫东朝女儿摇了摇手。
“爸爸再见!早点回来,啊!”他女儿朝他挥了挥手。
“嫂子,不好意思,打扰你们的好兴致了。”钱国明招呼道。
三个边走边聊,来到出租屋的时候,已是九点四十五分了。
程卫东一进屋就站到窗前,专心地看着那片厂区。
厂区里一片漆黑,只是在厂大门口则的水泥杆上,悬着一盏数百瓦的白炽灯,在大门里则的值班室里,也亮着灯,好像没人。“他们晚上没有生产,一点动静都没有。”他说。
“既然没动静,我们何不进去看个究竟?”钱国明提议道。
“好呀!如果被他们发现了,一定会把我们当成小偷的,嘻嘻!有点刺激,我还没玩过小偷的游戏呢!”顾世华高兴地说。
“玩这种游戏要特别细心,稍一疏忽就头破血流。”钱国明道。
“知道,说着玩儿。”
说笑着,三人出了门,不到十分钟,他们就出现在日用五金制品厂后面的围墙下。
围墙约有三米高,墙上嵌着碎玻璃,显得十分锋利。“哎呀!好难翻过去的。”顾世华小声说。
“你们到山上看着里面,等我翻进去看看。”钱国明道。
“不行,那么多碎玻璃,会被刮伤的。”程卫东断然否定。
“没关系,拿石头把玻璃敲掉,擦几下就没事了。你们去站岗,有情况就投小石头报信。”
程卫东和顾世华沿着上山的小径走了一段,借着大门口及零星分布在工厂周围几栋家属楼射出的灯光,观察着里面的情况,勉强能看清里面的人影。
钱国明搬了几块石头靠墙堆好,以弥补身高的不足,然后拿着一块小石头,隔着一定的距离,敲掉两处手掌宽的嵌在墙头的碎玻璃,并用石头在敲了碎玻璃处用力擦了几擦后,丢掉石头双手用力一撑,半个身子就出现在墙上。他往里看了一会,见没动静,就提脚迈上墙头,轻轻一跃落到了墙的另一边。
落地后,钱国明站在原地看了一下墙的周围,除了厚厚的茅草外,就一无所有了。他用鼻子嗅了嗅,只觉一股淡淡的烟味直入肺腑。之后,他弯着腰,快速来到离围墙几米远的砖瓦房的屋背后。砖瓦房远看不是很大,近看却有四十多米长,二十多米宽。前面,有一排青砖砌的柱墩,有很宽的走廊。然而,屋后没一个窗子,加上浓浓夜幕的遮盖,什么都看不到。但他不甘心,仔细地看着周围并不停地移动着脚步,不一会就来到了屋前。屋前居然也没有窗子,只有一扇大门紧闭着,但有一股浓浓的烟味从里飘了出来。
这时,一个小石头当地一声落在屋前的路上。钱国明知是程卫东他们丢来报信的,于是,警觉地看着周围的动静。只见一部小型货车,从三百米远的大门口进来,正往他这边开过来,货车的灯光把他这边照得通亮。
他思考了一瞬,借着货车灯光转到别处的时候,弯腰越过门前的路,快速走了五十多米,见前面杂草从生,草从中零星地堆放着一些废铁。如果车是到这屋里下货的话,则正好能看到里面的一切。他葡伏在废铁旁,眼睛盯着车,耳朵警觉地听着八方的动静。
货车进了大门,缓慢地朝里边开过来。
钱国明见车真的往这边开来,兴奋得发颤,眼光随着缓慢走着车的移动着,忍不住在心里直嚷:“天助我也,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下我要摸你们不少情况了,对不起。”
不一会,货车开到他眼前不远的坪上停下,但车厢被铁皮包得严严实实,不知装着什么货物。接着,有人从车上下来把大门打开,没有开仓库灯,把车开到里面停下,然后两人出来把门关上走了。
钱国明借助汽车灯光,看到里面放着一些不锈钢皮,还有一些成品半成品不锈钢制品等东西,地上散落着不少黄色烟叶。
“这里肯定有个香烟制假窝点,不然怎会有烟叶,还有一股浓浓的香烟味呢?可制假窝点在哪?这里确实像仓库。”他想。
见司机渐渐远去,他爬起来轻轻拍去身上的草和泥土,站在原地看了一圈后,迅速来到砖瓦房前,然后绕着砖瓦房走了一圈,但除了那股浓浓的香烟味外,什么也没有。他遗憾和眷恋地看了一会整个厂区,从原地越墙而过,又到了围墙外,但一不小心左小腿被尖玻璃划了一道小口子,细细的血从里面不停地渗了出来。可他一点没感觉到。
见他出来了,程卫东和顾世华摸索着走了下来。
程卫东关切地问:“没伤着吧?情况怎样?”
“没事。我敢肯定这里有一个造假烟的窝点。”
“为什么?”
“车刚进去的时候,我看到地上有撒落的烟叶,而且在围墙边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烟味。一个生产日用五金制品厂的企业,怎会出现烟叶呢?这不是明摆着的证据吗?”
“你不说,我倒感觉不到,你一说,我确是闻到了一股股淡淡的香烟味,可能是距离远了一点缘故。”程卫东嗅了一下,答道。
顾世华也嗅了嗅,说:“我怎么没闻到?”
“你的鼻子不够灵敏,所以闻不到。”钱国明答道。
三人边走边聊,不一会走出了漆黑的夜幕,出现在若隐若现的灯光下。
“天哪!钱队长,你的左脚裤子划了道口子,脚还在流血呢!”顾世华突然叫道。
程卫东低头看着他的小腿,说:“是呀!国明,你的小腿划破了,身上有不少细小的杂草。我们直接打车去医院。”
钱国明低头看了一眼,摇手道:“不用,只刮破一点皮,等下一结痂就没事了。你看看你们自己,身上也沾了不少油水。”
顾世华站住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果然粘了一些东西,有的拍不掉,只能用手才能撕得下来。“妈的,它们也来欺负我们,真是。”
程卫东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
三人回到出租屋,钱国明伸开双掌,居然有不少的血痕,提起裤脚看了一下小腿,见在脚踝上方处被玻璃刮开了一个约二厘米长的口子,伤口很浅但血还在慢慢地渗出。
程卫东埋怨道:“你看,还在出血,还说不要紧。快走,打车去我家,我家有止血贴。”
“这点小伤算什么?今晚收获不小,出点血也值。止血贴我家也有,我看都直接回家,一身弄脏了,回去洗个澡,睡个舒服觉。”
“好,那打车直接回家。”程卫东答道。
钱国明回到家,刘梅见他一身脏兮兮的,感到很奇怪,问:“你做什么来着?把一身弄成这样子。”
钱国明微微一笑,答道:“还有什么?干革命工作呀!哎!有止血贴吗?”
“止血贴哪有?有万花油。怎么哪?”刘梅关心地问。
“划破了一点皮。”
刘梅低头一看,叫了起来:“你在哪弄的?裤子都划破了,还在流血。”她翻上他的裤脚。“啊呀!划了这么大一个口子。你怎么这么笨?那地方去不了,你不去不就行了吗?非要钻进去干什么?你看你把这身弄得像什么?快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