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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芳坐消歇-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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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握紧她的手,提她起身,“嘘……别拒绝,朕想这么做。”
  花前月下,人影双立,虫鸣绵绵,吟唱不绝。
作者有话要说:  

☆、如梦令

  
  进了五月,宫里有两件大事,一是木兰行围,其次是避暑事宜的预备工作。
  皇帝倚回靠背上,插起手指,沉思道:“前两年这个时候,一般都是启程先去行围,勾回头直接上热河行宫,今年宫里事物太多,朕估摸着脱不开身,怎么安排才好?”
  大殿空彻,无人应声,他凝神愁想,眉头越皱越深,倏地脑间一凉,一双手替他揉起太阳穴来,皇帝舒服地闭上眼睛道:“手怎么这么凉,回头朕让太医为你开两副温补的药。”
  平淡无情的话语传出,“万岁爷跑神儿了。”
  皇帝哼笑声,“是你先惹得朕。”
  调子仍然不改,“奴才是为了缓解政务。”
  还嘴硬,合着不是为了他,皇帝追随她的刻板,不再辩驳,问道:“尧尧,你说该怎么办?”
  她想都没想道:“万岁爷找军机大人们商量,奴才谨遵宫规,不敢理会政务。”这是实话,所谓在其位谋其职,宫人们伺候好主子就得了,特别是涉及朝纲政务的事情,主子们主动搭腔,奴才们听见了也只能当没听见,过过脑子,打个喷嚏就给忘了,不能也不敢存着。
  皇帝是个热燥的性子,一件事不能拖得太久,否则就提溜出来,反复不断地想,“现在什么时辰了,召见军机得等到明儿,别的话你不让朕在殿里说,朕只能跟你谈论这个,朕说了算,你但说无妨。”
  盛苡真怕他心思又跑到别的地方,又恐他一直惦记着彻夜不安眠,只能妥协想了阵子,低头问:“万岁爷木兰行围的目的是什么?还有,奴才听说御花园的蔷薇一朵都还没开。”
  皇帝答道:“木兰行围打猎在其次,主要还是操练军兵,校验技艺,巡查震慑和安抚蒙古那几个部落,巩固大……巩固咱们大邧的边防,朕还打算跟他们商议扩大今年的茶马互市,所以这趟朕不得不去。蔷薇?没开的话也正常,过了一个寒冬,天儿一直算不上热……”
  说着撑开眼,顿了顿道:“你的意思是,朕不必非得上北面不可?”
  盛苡手上的动作不停,巧妙地避开道:“奴才什么都没说。”
  皇帝偏过头道:“你看这样行不行,朕不去他们那儿,让他们过来,避暑的话,不成就在圆明园,横竖今年天儿也不热。省下这趟腿脚功夫,挤出时间,朕正好处理其他的事情?”
  她还是一腔排场话,“奴才做不了您的主意,万岁爷还是找军机大臣们合计罢,”一停又添了句,“再询问询问太后娘娘的意见。”
  话落,皇帝拉下她的一只手搭在肩头握住,低头吻了吻她的手背,他觉着她简直是个宝贝,思维能跟得上他的调度,他身边的女人该是这样,腹中有独到的见解,不浮华于虚表,等她挣了一阵,才依依不舍地松开。
  “对了,”他又道,“朕还有件事情顺便跟你提提,还是因为开年这场大雪,黄河春汛来势汹汹,朕得提前做好防备。山东,安徽,济南各省的河堤需得重点防护……”
  盛苡不明白他提这个跟她有什么关系,不过还是认真听着,越听越感觉别扭起来,“……这么着,朕需要往各个地方分派监工巡视的钦差,济南那地方,朕有个人选,想问问你的意思。”
  怎么问起她来了,她怔了下道:“万岁爷的决定自然开明,何必征问奴才的意见?奴才又不了解那些臣工们的能耐。”
  “是宋齐。”他明显感觉她指头尖跳了下,隐隐动起火来,冷下语调道:“宋齐的外祖苏景信,致仕前是你们大……是前朝永安年间的工部尚书,他们一家子有治河的经验,朕想来想去,派他出这趟外差正合适,你怎么想?”
  皇帝心中始终盘踞着她跟宋齐之间的渊源无法释怀,那天他把她从慎刑司救出来,她居然喊得是宋齐的名字,功劳转手就被旁人给抢了,他怎么能不气?这会儿她的反应也不大自然,手头的力道似乎是越来越使不上劲儿了,保不齐是在为那小子担忧!
  他正憋着火儿,听她语气很欢快地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宋齐,那万岁爷可选对人了,他人厉害,要让奴才说,万岁爷的决定很正确。”
  皇帝闷不吭声,她为别人担忧也好,高兴也好,横竖他心里头是怎么着都不会舒坦,但凡是遇见跟她有关的事情,他就变得小肚鸡肠,斤斤计较起来,女人的嫉妒心膨胀起来甚为可怕,没想到他也沦落到婆婆妈妈跟旁人争风吃醋的境地,简直比老郎神还多三出戏!
  “尧尧,”他又握住她的手,他觉着有必要把事情摊在明面上跟她理清楚,这样对他们两个人都是一个交代,“朕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就是想问明白,你对宋齐,跟你对朕的感情,有没有什么不一样?”
  盛苡逐渐咂摸出他的言外之意,有些感动,只有真正在意她才会产生这种跟旁人比较的心理,听他吃酸,她颇觉新鲜,同时还很受用。
  忍笑笃定地摇了摇头,“自然是不一样的,奴才把他当哥子瞧的,拿您……”她突然顿住了,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她对他的感情。
  皇帝坐起身,转过头追问:“你是怎么瞧朕的?”
  她手指摁在他的脑穴上,挟他扭过头,“万岁爷又跑神儿了。”
  皇帝坐了一会再坐不住,起身拉了她手,拨开一列书架带她走近一间暗阁,地方不大,顶多能容三人并肩站立,盛苡知道以前是没这处地方的,就听他道:“朕也怕过,怕重蹈建贞的复辙,辟了这么个地方出来,遇事儿好歹躲一躲。”
  盛苡心里顿顿地疼,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两个她最爱的男人,一个自戕而亡,逼他的那个也不见得完全就心安理得。
  “不过朕现在不怕了,”皇帝环住她的腰,“因为有了你,你的那套规矩太麻烦,不过既然说好了,朕不能违背,养心殿里不想你。你宽宏大量给个恩典,把这地方划拉出去,不算在里头,私房话咱们俩躲在这悄悄说,好不好?”
  盛苡被他那句“私房话”说得面红耳赤,想了想也觉合理,她也有私心杂念,两人除了傍晚趁着批折子能碰个面,其余时间也没个相见的机会,只要不耽搁政事,抽空说两句话的功夫还是有的。
  见她点头,皇帝又接着方才的话头问:“尧尧,你拿朕当什么瞧?”
  盛苡心头微叹了叹,遮下眼皮掩住满腹愁肠,低声道:“奴才把您当做夫君看待。请万岁爷恕罪。”,原来爱上一个人,心绪可以变得这么自私,他要是她一个人的就好了。
  皇帝窒住,开始觉着他低估了她对他的情谊,原来他背负了她这么多的感情,夫君,是妻子对丈夫的称呼,她独活在世,他在她的心头大概已经是是唯一的依靠了罢。
  他缓缓把她搂在肩头,心疼地笑道:“傻尧尧,你有什么罪,朕会是你的夫君,你相信朕,朕不会负你。”
  盛苡静静埋在他的胸前,哑着嗓子道:“谢谢万岁爷。”
  他撑起她,拭干她的眼角蓄起的泪花,“用不着,是朕该为你做的。”
  她拉着他的袖头摇了摇,“奴才不是说这个,奴才谢的是您肯实话实说问奴才,万岁爷答应奴才,您往后也要这样,有什么事情心里不要瞒着,要跟奴才明说。”
  她是觉着两人之间的坦白沟通很重要,怀疑,欺骗,厌恶,任何负面情绪在心底积压久了,就会筑起一道无形的高墙亘在两人之间,再难冲破。
  皇帝低头看去,她仰着头,袖口轻扬搔着他的手背,心里也跟着痒痒,咣当。“朕答应你。”他被她晃了神儿,迷了心窍,保证轻易地就脱口而出。
  他跟她之间有太多的过往回忆,每每想到五月的这天,在一方窄憋不漏风的密室中,他亲口许下的这个诺言,无做第三人知道的这个诺言,日后却被他一次又一次地违背撕毁,成为不断伤害她,把她推入万劫不复的利器。
  盛苡似乎是满足了,先他一步走出室外,“奴才不敢陪着您再耽搁了,折子批完了,还要整理……”
  她已经完全跨了出去,把他留在昏暗中,回头笑着冲他说了句什么,却被他听漏了,她的模样也逐渐模糊起来,距离他越来越远,他探身忙去追她的袖子,却伸手捞了个空,她慢慢转过头去,背影融入满殿的灯火通明中,化成一道窄细的光束,慢慢覆灭在他的眼眸里,再也找寻不见。
  后来他向她问起,“尧尧,你那天说了句什么话?我错过了。”
  她慢慢偏过头,与那天的影子完全叠合了起来,眼睛里似乎还映着当时的光亮,目光看出很远,半晌方回过神儿,轻轻摇了摇头,“我也记不得了。”
  

☆、缓消疑

  
  第二日早起,天色有些阴沉,天边晕染着墨迹,凝结成大片大片的铅块。
  殿里有些闷憋,盛苡把一早送进殿的奏折整理好,开了各处的窗子透了透气,扫除的太监们方依次进殿做活,当中一个名叫梁子的太监跟她套近乎,拱腰子喊了声:“姑姑好。”
  她笑着摇了摇手往殿外走,“我还没封典呢,得公公抬举,别跟我这么客气,往后喊我名儿就成。”
  另外一名稍年长的太监“欸!”了声,把他叫回头道:“这么快就巴结上人家了,有谱儿没谱儿?别回头赌赔喽!”
  梁子抱着鸡毛掸子往门外瞥,回头拉拉嘴角道:“知道我爹蹬腿儿前干什么的?替人看相的,我跟着捡了几手,你瞧人那模样儿,那条盘儿,欸,就不说这个,别人嘴里那些零星儿你还没听过?”
  太监嗤笑,“得了罢,就你那点子本事,你老子走前没替你掐过命脉?算准你什么富贵命?”
  梁子扫着炕桌上,听见这话,停手支起胳膊,“不瞒你说,我爹还真替我算过,说我命里埋金银,不过得遇见贵人,才挖得出来。”
  太监看眼殿外哼笑,“你说这位?占了张熟脸儿的便宜,连个职务上的名头都没混着,你还是趁早往别的地方撒网,甭看走眼了,破了你的春秋大梦!”
  梁子抬手挥挥鸡毛掸子,耸了耸头,“得,你爱信不信,咱们走着瞧。”
  话落四喜跨进殿,一扫眼道:“今儿怎么回事儿!吵吵什么!这是养心殿,若是各位憋坏了,咱们上别的地儿逗几句儿?”
  几人闻言俱悚,在养心殿里海侃,脑袋瓜子出一串儿也不够砍的!忙恭敬道了几句不是,各自闷头忙起来。
  盛苡立在殿前往远处看了几眼,侧头就见四喜从殿里出来,手里端了把纸伞递给她,“眼看着要下场猛的,今儿万岁爷御门听政去了,一准儿要散,上前头接接去罢。”
  她点头道了声谢,接起伞夹在腋下,顶着骤起的一阵风下殿走了。
  四喜望着她走远,逮了刚好扫门缝的梁子问:“你看人有几分准头?”
  梁子随着他看出几眼,耸肩道:“看人是瞎看,不过四爷知道,我看蛐蛐儿从没走眼过,咬起来,点谁谁赢。”
  四喜瞪他,“你能这么比划?!”
  梁子摊摊手又转回屋里去了,留下他一人在外头琢磨,其实仔细想想,是这么一套理子,宫里就一个万岁爷,后宫妃嫔们就为这一人争来斗去抢食儿吃,其实皇帝跟盛苡背后的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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