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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萱瞪他一眼:“你去洗啊,我们又没拦你。”
云烈说:“我没有在女人面前宽衣解带赤身露体的习惯。”
“我们背着身子又不看你……”
“把你们俩丢在这自己去享受,又似乎不仗义,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么……”
上官萱和小玉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托腮望天。
“能洗不洗,那你怪谁呀……”上官萱撇嘴。
云烈凑了过来,趴在她耳边倾吐气息悄悄说:“那帮汉子们身材太好了,人家好久没沾男人了,怕进去了把持不住……”
鸡皮疙瘩掉一地,上官萱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吞了吞口水……
又过了些日子,上官萱实在按奈不住,日日后半夜跑出去,施展轻功在几百里内寻找河流,可除了军营内那几口深水井,连河水的影子都未发现。
这日半夜归来,上官萱又失望地倒在床上,身上脏污黏腻粘着铠甲的感觉极为难受。左手腕被忽而人轻轻一拉,转头发现云烈也没睡。
云烈偷偷说:“跟我来。”拉她下床便走。
“去哪?”
“去干你现在最想干的事。”说着便神秘兮兮地带她离开营帐。
上官萱愣了愣没拒绝地跟他走了,云烈竟然带她七走八拐地来到一处池潭!而且就在他们军部后头小山坳下面,她找了这么多天都没发现!
晚风的吹拂,池潭水面波光粼粼。
金灿灿的月光照映着洁净的石壁,令石壁也反射着淡淡的光辉,池潭周遭是青草地和野花,幽香四溢,让人心旷神迷,上官萱还没跳进水里就已经感到一阵轻松了。
上官萱欣喜若狂,笑颜如花儿一般绽开,问:“你怎么找到这的?”
云烈得意道:“这可是少将以上级别才能享用的。快洗吧,我给你把风。”说着要向远处走。
“你去哪?”
“我走远点,你放心,我不会偷看你。”
上官萱有点尴尬:“我跳进去扑腾一会儿就行。”
云烈知道她不好意思说:“放心,我已经在这探过几次,这个时候很少有人。”
他的笑容和声音让她感到心安,上官萱信任地点了点头。
“不过,不要走太远,就留在这边里好了……”
云烈走到池潭十几米外,背过身去等她,上官萱脱下一身沉重地军装和鞋子,迈入清凉的池水,顿时一阵屏息。被清水浸泡洗涤的舒适感蔓延全身,浑身的疲劳顷刻间释放,灵魂都变得轻盈了。
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云烈脸上,轻轻吹着口哨,脑海里却全是她动人的笑脸和身影。
上官萱听着他吹的曲子,时刻警惕地偷瞄他。
过了没多久,云烈后肩被人轻轻一拍,转身道:“怎么这么快?”
黑暗中借着月光看去,脱尘后上官萱的脸庞光洁如玉,秋水般清澈而明亮的眼眸与他四目相对,瞬间触动了他。
上官萱的长发没有束起,锦缎似地披散在肩头,水珠静静滴落在铠甲上。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秀气的眉,鼻梁,晕红的脸颊,最后停在她的唇畔。
别过头,将视线强制转移到远方,平复好自己的心境,才转过来笑着说:“小青,你转过身去。”
上官萱转过去,问:“干嘛?”
云烈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盒,打开盒盖清香四溢,里面是上好的药膏。
他撩开上官萱颈间的头发,将药膏涂抹在她的颈上,上官萱身子一闪躲开他的碰处,回过头问:“你干嘛?”声音明显带着一丝排斥和不悦。
云烈把药膏凑在上官萱鼻间让她闻了闻,说,“涂药!女孩子的皮肤哪能像男人这般折腾,这个膏药你以后每日用一次。”
上官萱果然感到一股凉沁钻进皮肤里,清清爽爽特别舒服。
涂好后他把盒子塞到她手里,“归你了。”
上官萱忽而一拍头:“哎呀,叫我洗澡早说嘛,我好带小玉过来。”
后几日,大家又上了战场,从战场归来后大家都去庆功了,帐子里只剩上官萱小玉云烈三个。上官萱脱下铠甲,扔进桶里拿刷子用力洗刷上面的脏污血锈,刷完捞出来拿干布巾擦了擦铁上的水,便再穿回身上,军袍不完全都是金属的,穿回身上还是潮的。
云烈突然扔了个包袱在她身上,又大又重,说:“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不闲晦气留着换洗。”
上官萱打开包袱,里面是一件干干净净几乎崭新的战袍,连钾片都铮铮发亮。
上官萱笑了,含笑的眼睛像星辰那么明亮,缓而轻地说:“谢啦,那你自己呢?”
云烈无所谓地说:“我是男人,皮肤没女孩儿那么娇气。”
“哦……”可是想了想,上官萱还是把新军服丢给小玉,“小玉,这个给你!”
第一百零一章
小玉摆手道:“这是云烈给你的,我不要!”
“我是姐姐听我的,战袍嘛,下次我也扒两套!想扒有的是!我真是笨啊,怎么没想到去扒死人的衣服呢……”
云烈见她把那么新的军服给了小玉,叫道:“喂,那可是我的心意,你怎么说送人就送人了?”
“小玉是我妹妹,不行啊?”
云烈不爽地嘟囔:“好吧好吧,我那么拼命笨手笨脚弄回来的,你却送别人,难得那件是新的,旧的扒下来我还怕有传染病呢……”
上官萱到他身边拍他一下,道:“我可不娇气,下次再扒便是!”
云烈叹了叹气。
时间在指缝中悄悄溜走,日子过得飞快。
又是后半夜,所有人都睡下了。这些天士兵们白天要打仗,晚上要还要练习新阵法和骑马射箭,大家尤为疲劳,粘在床上就着,连云烈也是跟她说了几句话便睡过去了。
上官萱靠在枕头上看着棚顶静静发呆。
都来军营几个月了,她还没见到宇天珏。听说他非常忙,忙着去这个城打仗忙着去那个城处理事务,这几个月一共在兰州大营没待几天,所以她压根就见不到他。她每天都留意着消息,尤其是他什么时候回来。
上官萱越发相思,手在颈上的玉翡翠上摩娑许久。
身子黏黏的很不舒服,又有十几天没洗了。她打算叫小玉今晚跟她去池潭泡一泡相互把风,可见她难得睡得这么沉,便没忍心叫醒她,自己出去了。
清风徐徐拂过水面,荡起柔柔的波纹。
池中人撩着清凉的池水扬在脸上,十分清爽。
上官萱解开高束的头发,长长的青丝瀑布般倾泄下来分外迷人。
卢鸿光没料到今夜来到此处会有如此意外的奇遇,他的脚步顿在远处的树林中,屏息凝神地注视着池中女子,诧异的眼眸染着一层奇异的光亮。
这军中居然有女人?还是如此惊鸿的女人!他自觉佳人美女阅过不少,可这么绝色出尘的女子从未见过。许是环境与美人相互渲染,才显得如此梦幻。
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定这不是幻觉。他鬼使神差地不敢多走一步,生怕轻轻一动会惊了她,把她吓跑了。于是就这样悄悄在原地,看她在池中撩拨水花洗揉她的长发。忽而眉宇一蹙,觉得这个女子十分眼熟,好像在哪见到过……
卢鸿光努力搜刮记忆,不经意地拂了一下身侧的树杆,高枝顶端的几颗野果活脱脱掉落下来,咚咚地跳进池水里,顿时惊醒了池中人!
上官萱顿然抬眼,环顾四周,转瞬便在树丛中捕捉到一个男人的影子,心头一沉,她双手护着自己,眼底涌上警戒之气。对上司徒明月的目光,卢鸿光神魂不禁一颤!
闭月羞花颠倒众生之美啊,卢鸿光细细打量她的秀丽容颜。
定了定神,索性不再隐藏身份,矫健地腾空一跃,卢鸿光落定在她搁置衣物的岸边,看到地上的铠甲他霎时想到了什么!
原来是他!
上官萱!
噙起兴致勃勃的笑容,卢鸿光抽出腰间的青龙刀挑起地上的衣物,说:“军中不准女子出入,违令者杀无赦。你胆子不小,不仅敢女扮男装混入军营,还敢擅自到上司的专用地方洗澡?”
上官萱咬了咬唇。
不甘道:“女子又如何,女子未必不如男人,男子未必强于女子,我虽是女子,但同男人们一样上战场,杀敌寇,不甘落后!难道只许你们男子耍威风,就不许我们女子逞英雄?在我看来,天下英豪不分男女!”
卢鸿光笑意加深,玩味道:“女人,你说的有理,不过,军营不准女子出没这是规定,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出现在男人堆儿里容易惑乱君心。”
上官萱争辩道:“那你想怎样,直接砍我的头?我是做过贡献的,因为我是女子就要砍我,这不公平!”
卢鸿光微眯起眼睛,慵懒地说:“本将军现在想欣赏美人出浴,如果你的风景能让我满意,或许我会考虑给你条生路。”
“好啊。”上官萱的脚步缓缓向岸边移动,暗暗运功行气。
池水越来越浅,望着即将出水佳人正缓缓向自己接近,卢鸿光的眸光渐渐转向炽热,浑身血液开始倒流上涌,虽然他知道她此刻的动机是什么。
上官萱距离他越来越近,只剩下五米的时候正要飞身攻向卢鸿光,一个黑衣人先一步飞出来向卢鸿光出手了!那黑衣人动作十分敏捷,拳脚精劲有力!
卢鸿光挥刀将上官萱的衣物掷在离她最近的岸边,说:“快穿你的衣服!”
眨眼便与黑衣人激烈地打斗起来,直直打进树林。
上官萱皱旋身跃出水面,原来她身上是穿有贴身衣物的。
迅速套上铠甲施展轻功追去,直到树林深处,却发现那两个人都不见了踪影。
突然!黑衣人从上方快速袭来,她飞快躲闪开,抽剑便与之打斗起来!对方只浅显地与她对了几招,眨眼,黑衣人迎面一掌停在她面前,强烈的掌风袭在脸上,她的头发舞动起来。黑衣人收回手,转身飞出树林消失在一片黑暗中。
这个黑衣人是什么人,为什么出现在这儿?
难道是跟踪卢鸿光来到此处刺杀卢鸿光的?
回了回神,上官萱心事重重地往营帐走去。
卢鸿光回到池边时美人已经不见了,他很惋惜。脑中回味着方才一幕幕,好像梦境一样。
凝神沉思片刻,将青龙刀扔到一旁,解开自己的凯甲,壮硕结实的身躯跃进池水中闭目养神。
呵呵,有趣。
上官萱回到帐中见云烈正对着她的床发呆,听到她进门的声音,他回过头小声问:“内急醒来一睁眼就见你人没了,这么久你去哪了?”
上官萱回床坐下,长呼出一口气,说:“我去洗澡了。”
云烈一愣,说:“去洗澡怎么不叫我,没人把风你也敢去?”
“我被卢鸿光撞见了!”
云烈表情僵住,刷地一下站起来,担忧地问:“哎呀!是不是都看到了,你有没有吃亏?”
“那倒没有。”她摇摇头,“我很小心的。”
云烈松了口气,又笑呵呵地说:“你能这么顺利回来就表示那卢将军没打算抓你,这点肯定。”
“为什么?”
云烈坏笑:“大半夜仙女下凡,迷都迷傻了,哪舍得抓?”
“瞧你说的……”
“除非他不是个正常男人。”
“真不正经!”然后给他一拳。
“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