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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总带着几个部门经理在机要之地展开了赌博,他们一个个精神抖擞,时而大呼爽啊时而唉声叹气,简直不像一家集团公司的骨干,却是十足的赌徒。
王路灯为分散他们的注意,好让自己多赢点,一会儿给大伙讲黄色笑话,一会儿又给他们说快乐五十分节目里的逗哏,小齐的脸一直红到脖根,却又不好阻止。
王路灯赚了,不单偿还小齐那二百块,手里还握着五百大元。
各位,晚上我请大伙吃饭,然后K歌!散会!
对于两千万的事,王路灯根本不关心,仿佛回到念书时消遣日子的时段,尽管比那时奢侈。
王路灯一行人直接去了本地档次较高的饭店,怕钱不够,他额外还朝小齐借了五百,估计着差不多了。
酒过三巡,王路灯转悠到美女市场部经理身边,小齐看在眼里装作没看见。
我说,你开会看书,太不给面子了……王路灯满脸堆笑,死盯着对方的眼睛,他感到欣赏一种美就要自然些,要找一些能够打动对方的话方能得到预期效果。
却没想到美女非但不生气,还和自己干了一杯,放下空杯,美女经理简短总结,你知道我是在看什么书么?
我哪知道……
是如何把老总泡到手的书。
那样,那样不好。王路灯知道遇到硬茬了,索性老实了点。
哈!女人一笑,其实也不是,我是在想怎样获得双赢!
双赢?王路灯心说,什么双赢,说的倒好听,不过是床上用品罢了,想到这脸一热。
就是做完这家做那家,做完上家做下家,市场围我天天转,我为市场做贡献,明白没?
你,你倒真诚实,这样有损公司的利益嘛,毕竟不好。
那算什么,谁钱给的多我帮谁做,这才是正理!
你要是那样,那样,会被公司开除的……王路灯颤抖地说。
我已经被开除过了,现在不过是反聘过来,还没度过留用查看期。
王路灯消失了,远远离开美女经理,他觉得那个中年人不错。中年人很热心地接待了王路灯明智的选择,忙低声问,王总,一会K歌,别带女生去啊!
王路灯一撇嘴,男女平等,为什么不能带?
带她们总是有些不方便吧……
不方便?
不信你问问财务经理。
财务经理在一边听见了,别听那老色鬼的,我今天都输了,哪来的小费?带她们去,就不必找了……
王路灯有些郁闷,自己原是在一山寨之中,除了那个小齐,没一个好货色,怕是那小齐原本良家少女,'奇+书+网'后被蔡平一强抢上山也说不定了!
正后悔间,包房的门一开,进来一老者。
王路灯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见众人顿时不言不语,目光冷冷地注视着来人。
王路灯一见那老人长相,原是认识的,正是那天下盲棋的带墨镜的老人。
呵呵,我见轩远的主力都在,特来拜会一下,各位,都过得不错吧?
王路灯忙悄悄问小齐,这个老头到底什么来路?
小齐压低声音,他和我们在一个大厦里,本地实力雄厚的凌天集团老总梁凌天。
啊,老伯,您原来是我们的邻居!有缘,干了。王路灯端着两只盛满酒的杯子,迎了上去。
梁凌天一见是王路灯,认识,开怀大笑,这孩子,没累着吧?
在座众人面色有些深沉,都没作声。
喝了酒,梁凌天一点头,我还有客人,就在隔壁,失陪了……对了,我们还是能在谈判桌上见面吧?
谈判桌?王路灯一怔,可梁凌天已经离开了包房,在门口一转身,看了眼王路灯,目光带着几分犀利。
第八章 出口
王路灯实在找不到一种合适的坐姿,使自己很快适应晨会的气氛,只闷在一边,手有点痒,还想着今天能否再赢几百块,但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那几位部门经理,才过一天他们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一个个面色冷静,似乎都揣着心事,难道那次是陪自己随便玩玩?敷衍自己?
在无声的世界里是很难做现实交流的,王路灯深信这话,这话先不管有无缺陷,他平日喜欢用类似箴言的东西来总结自己身边发生的事,却又觉得用在此地有很大的毛病了。财务经理用一种很不安的目光瞧着市场美女经理,市场美女经理的头经常点向服务部经理,而服务部经理是最忙的,他既要应对市场部美女经理的致意,又要防备财务经理吃醋,所以他在无法同时应对两态度的情况下,选择了摇头。
由于小齐不在,王路灯对这种外国交流方式存在一种误读,或者说连误读都谈不上,几乎无法识别。当他看到小齐卖弄着职业女性标准的步调,朝他们走来的时候,他觉得小齐走这步,太早了点,她应该想怎么走就怎么走,而不要被那些条框所限制,谁说模特就要走模特步而不是秧歌步?但他很快就把头低了下来,因为小齐发现他的眼睛死盯着自己的下身,已经引起了她的不快。
王总,蔡总这几年一直在找这个人。
小齐是清楚的,这里的人也都清楚,只有王路灯一个人是糊涂着的。他们渴望取得这场胜利,几乎可以把这一年的所有过错统统掩盖的胜利,将对今年轩远全国地市分部的座次排定有着绝对参考意义。而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蔡平一没影了,非但找不到,竞争老对手梁凌天已然公开挑衅,而在总部,对轩远本部的市场份额相继缩水提出了观察组计划,最迟下个月抵达本地。
他们昨晚看到梁凌天之后,顿时意识到一种危机的到来,索性吃完饭纷纷撤离,没人提K歌的事。
同时,总部已下达了分部中层人员调整计划,预计在年中着手施行业绩考核备案制度,对长期以来业绩平平的干部实施下基层或劝退。其实,这消息在去年也听说了,是小道消息,有些不够具体,时间也不准,但这次的消息却是非常可靠的,直接从人力资源掌门嘴巴里掏出来的。
轩远本部人心惶惶,这是王路灯不了解的。
王路灯接过小齐递过来的一只信封,还来不及说什么,因为那几位经理经过一定时间的静坐与运气,已经可以开口说话了,只不过相互之间小声嘀咕着。实际上,即便王路灯什么也不说,也不会干扰在座的发表自己的观点,无论一个人做什么,或存在什么环境里,作为中层领导,他们的行为自然是轩远的代表,而他们参与的决策,也将起着决定的作用。
什么叫内敛,什么是矜持,什么是含蓄,前方是二千万的大单,后方是集体辞职,即便无人动心,也将有种不甘心在推动着他们的后腰。
其实没我什么事,但我感觉即使在这里当十天的总裁,我也有这个义务为公司做一些事!蔡平一信誓旦旦地看着诸位,他极力把自己的态度弄得紧巴巴的,拿出一副很担心的样子。但没人买他的帐,倒是不交头接耳了,只不过谁也不说话了,恢复原貌。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王路灯甚至还想着和大伙赌一会儿牌缓解下现场的气氛,可小齐因自己刚才下流的目光,也不听自己的解释,当然自己也是无法解释的,板着脸孔,令王路灯如坐针毡。
财务经理打破沉寂,声音洪亮而有磁性,依我看,我们应该立即对凌天宣战,但前期预算要等蔡总回来才能定,所以,我实际上帮不了各位……可以先不必采取措施,仅在报纸上,电视上,网络上造造声势,大言我们时刻准备着竞标,惟有这样,才能争取时间。
孟经理,那没实际用处,你所谓的造势,不过是出出风头,让客户眼前一亮而已,那是一种以普遍适应度为依据的低端行为,可我们现在不是在搞宣传,是要竞标,要拥有从别人的口中拿到肉的权利,并保证自己的手不被人家剁掉!美女经理开始反驳,你们是清楚的,以现在的情势,蔡总怎么想的我们还不能确定,我们几个在这里胡乱喊出花样来,也根本不能决定什么,同时也无权决定,毕竟,招标洽谈会还有一周就举行了,前提是,要把我们的意见递上总部去,是否参与这次竞标。
那还用问吗?总部早已下了竞标的任务,你不知道?财务经理不高兴了,难道错了吗?你不造声势谁能听到?
我说老孟,你懂不懂市场?光听几个响就能中标,还要高层会晤干吗?所谓人以群分,没有蔡总在,这事根本没个谈成!况且,总部说要你竞标你就听?让你放神七你也干?
小余,你别跟我较真,想当年我跟着蔡总干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跟我弄这个,你还嫩呢!
喂!服务经理不干了,老孟你在这儿吹啥呢?你比小余大几岁啊,什么你跟着蔡总混她穿开裆裤,明显是你色心未泯!
我还能有你那心啊,还为民呢,你为国一样是条色狼!
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了,服务经理脑袋一扑棱,没文化!本想发表点意见,却被老孟给搅了。
市场经理站起来,姓孟的,你是不是仗着摆弄几张不属于自己的人民币觉得挺得意啊?我告诉你,你这种人我最看不上了,是属于宦官一族,我们在前面拼杀,你们在后面专门在主子耳朵边煽风点火,好作用起不了,歪点子比蛤蟆卵还多!
王路灯一听这哪成,说了半天没啥用,还要打起来咋的?忙一拍桌案,各位,都别急,然后看了眼小齐,你还有什么意见?
小齐干嘎巴两下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一次本来很重要的会议就这样在一片争吵之中夭折了,什么也没谈成,什么也没提议出来,现在的他们就是一条已经喝饱了水的耗子,随时准备沉下去罢了。
王路灯本就对这些事情毫不关心,但他还是隐约着有一丝的不舒服,他希望能帮上哪怕是一点的忙,但他又觉得这样很多余,他不能决定什么,讨论权在这些骨干分子手中,而这些人也只能提供一些参考性的东西,一句话,没有蔡平一,一切都是虚幻的,不能成为实际功用。这是很简单的道理,谁也不能替代一位现任的老总去竞标,而蔡平一始终是轩远于本地的旗帜。
现在,只能把蔡总失踪的事情隐瞒下去了。小齐无奈地说,同时,我已掌握了一些日程安排,并把这些关键要点发进了蔡总的E_mail里,余经理的市场部已把招标进程消息传达给我了,几乎是最新的内部消息,还真有一套,初期有此意向的,只有凌天国际。
我一直糊涂着,你们,你们都在说什么?小齐,你应该告诉我,我能做什么,或者应该做什么!
王路灯发现这些人一旦不赌牌,一个个认真起来很令自己落单,可自己一时也无法很快跟上他们的思维,但有一点,他王路灯渴望参与,甚至渴望胜利,惟其如此,他才能有片刻的成就感,哪怕就十天。
会场就剩下王路灯和小齐两人了。
你们不该忽略我,王路灯委屈地提示。
其实,王总……小齐低头,不知道是否把这嘴边的话说完。
其实什么?王路灯见小齐不说下去了,着急地瞪着水牛眼,你说啊?
其实你不该来淌这滩浑水的,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为此担心,因为即便投进去标,你根本就看不到我们中标的那一天……
你说的没错,小齐,王路灯把小齐适才交到他手里的信封打开,看着一张照片,愈加出神起来。
漂亮么?她叫程桐衿,是蔡总这几年一直在找的女人。
小齐,你先出去一下,我想静静。
小齐微笑着耸了下肩膀,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别在这神气,我啥都见过。李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