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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开通笑了笑，说道：“其实，你没有必要表示歉意。因为，根本就不是你的错。而且，就算是你的错。我没有看出来，也是自己活该。”
渠开通的脸上，洋溢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自信。看着渠开通的脸色，赵明忍不住真心的说道：“你变了。”
渠开通‘哈’的一声笑了起来，说道：“我没法不变！”
赵明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如果没有事情，你一定不会找我。说吧！如果我可以帮的上忙，我一定会做。”
渠开通知道，这句话对于赵明来说，无疑是一句很重的承诺了。
叹了一口气，渠开通轻轻的说道：“你，是一个好人。”
赵明看了渠开通一眼，好像对渠开通眼里流露出的那种落寞，很好奇似的，问道：“何出此言！”
渠开通看了赵明一眼，说道：“我有两个伙伴，我对他们的信任。可以说，就算是他们拿刀子砍我。我都会相信他们是有苦衷的。可是，我却仍然没有办法阻止自己去防备他们。”
看着渠开通痛苦的表情。赵明慢慢的说道：“这很正常啊！”
渠开通突然摇了摇头，说道：“不。这不正常。你根本就不知道，在每个夜晚，你因为恐慌而睡不着觉的感觉。”渠开通说着，抱起了头。
“你可能太累，或许，你需要休息一下！”赵明拍着渠开通的背，缓缓的说道。
“是啊！如果这一次失败了。或许我就可以永远的‘休息’了。”渠开通说着，眼睛里竟然闪过一抹坏坏的笑。这笑容几乎让赵明以为，渠开通会采用一声自杀式的方式来结束自己的生命似的。
摇了摇头，赵明对自己说：“不会的，根据我的了解。他绝对不是这种人。”
仿佛对应赵明的想法似的。渠开通叹了一口气，笑着说道：“我有两个很好的伙伴，对于他们，我几乎可以相信，就算我要去死。他们也会陪着我。”
赵明看着渠开通，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有些困惑的问道：“这样，很好啊！”
渠开通笑着看了看赵明，说道：“是啊！很好。只是，我恨他们。”渠开通说着，看向了赵明的眼睛。情不自禁的，赵明问道：“为什么！”
“因为他们的存在，让我觉的，我必须为自己的生命负责。所以，因为他们，我不能放纵自己，也不能堕落。我必须好好的活着。因为，我曾经把自己的理想，加在了他们的身上。”说着，渠开通重重的看着赵明，认真的说道：“现在的理想，实际上，是我们共同的理想。”
赵明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突然说道：“其实，人类的理想，又何尝不是别人加在大家身上的。”
赵明的话说完，渠开通和赵明都有些沉默。显然在想，自己寻寻觅觅的努力多年。究竟为了什么？
一时间，车里显的异常冷静。只有车载空调，在很轻微的响着。过了好一会，渠开通才笑着说道：“既然走了那么久，对也好，错也好，干吗不把它们走完呢！”
赵明好像在想些什么？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是啊！”
渠开通笑着看着赵明，没有说话。只是在等，等待赵明的清醒，以及他的“承诺”。
过了好一会，赵明才冷静的问道：“你要我做些什么？”
渠开通笑了一下，看着赵明说道：“我要你，重新排队。”
“呃！”赵明显然有些吃惊。然后，看着渠开通苦涩的说道：“对不起，这，根本就不可能。因为，我也有自己的伙伴，而他们，显然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错误。”
渠开通的眉头皱了起来。看着前面的苇草，渠开通突然问道：“你说，如果有一天，我放弃了自己的理想。变的不在是自己，我的那两个伙伴，那沙和水流，会不会豪不犹豫的把我消灭掉。”
想到那沙和水流样子的赵明。突然笑了起来，慢慢的说道：“老实说，我想，他们会的。”
渠开通很奇怪的笑了起来，他笑的很轻松。有那么一瞬间，赵明几乎以为春天到了。看着渠开通的笑容，他听见渠开通说：“所以，我要你不要忠于别人，而是忠于自己，忠于自己的理想。”
赵明突然恍然大悟起来，有些嗫嚅的问道：“你是说，你是说、、、、”
渠开通笑了笑，说道：“任何人，哪怕他在怎么伟大。都有犯错误，疯狂的时候。”渠开通说着，仿佛有些失落的样子。看着远处的鸭子。渠开通的思绪，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闭上了眼睛，他慢慢的说道：“很久以前，我曾经跟自己说过，‘如果这个世界上有另外一个拿破伦。那么，我愿意做他的小兵。可是，这个世界上不会有另外一个拿破伦。所以，我愿意做第二个。”渠开通说完，好像更正一下自己的错误一样，加重了语气的说道：“不，不做拿破伦。只做我自己！”
赵明认真的看着渠开通，突然笑了。说道：“不，如果这世界真的有另外一个拿破伦，你也绝对做他的小兵。或着，你会做他的对手，那个在滑铁卢打败他的人。”
渠开通的眼神突然变的萧索起来。举起了手，渠开通静静的说道：“不，拿破伦不是被打败的。”
赵明有些不解的看向渠开通。渠开通缓缓的说道：“如果你用一把刚出炉的刀，去和一把已经用了很久的刀去比。然后，却去说那把老刀钝了。你觉不觉的，这很不公平。”
渠开通的比喻并不是很好。可是，赵明却还是听懂了。看着渠开通，他接口问道：“所以、、、、”
“所以，我不会管别人怎么想。我只是要用尽自己所有的精力，做一个完全的自己。”
看着渠开通的侧影，赵明突然说道：“如果你能多活一段时间的话，可能，你也会成为一个很有名的伟人。”
渠开通突然笑了，轻轻的说道：“如果每一个人都认为自己可以成为自己生命的主宰。那么，可能我们的世界，将不在需要伟人。”
好像刚认识渠开通一样的，赵明认真的看了看渠开通。突然认真的说道：“无论怎样，我都不会后悔认识你。”说着，赵明伸出了自己的手。
看着赵明的手，渠开通缓缓的伸出了自己的手。在握住了赵明的手以后，渠开通笑着说道：“我也是。”
有些时候，一个动作，一个表情，也就是一种承诺。看着赵明的背影。渠开通摇了摇手，对着走上车的司机说道：“现在，我们回去。”
第七卷 第八十五节 软弱的动员
和从前众多次的会议不同，这一次的会议，每一个人心头，都有一种不同的感受。
咳嗽了一下，在会议开始的第十五分钟，那沙打破了沉默。那沙说：“我们所有的一切，都在这里了！”
水流笑了，说道：“这么多年了，我还真的不习惯不是自己主宰的游戏。”说着，水流看向了渠开通，若有所指的说道：“信任总是双向的，既然别人可以信任我八五八书房，那么，我为什么就不能信任别人。”
渠开通豁的一下站了起来，说道：“在坐的各位，可能你们有很多人都互不认识。但是，你们可能早就听说过彼此的名字。因为，你们都是我们组织的精英。没有你们，我们只能是没有牙齿的老虎，在寒风中哀明不已。”
座位中每一个人，都做的笔直。他们，只有很少数的人，受过正式的军事训练。可是，真正军人，有时候是不需要训练的。
渠开通沉默了一下，低头喝了一口水。扫视了一下身边人群的眼睛，很轻松的笑了起来，说道：“在我们为理想奋斗的过程之中，在我们追寻生命奥义的过程之中。我们总会遇到很多的挫折。可以说，我们谁都无法肯定，下一转角，是不是我们永恒的‘归宿’。”
渠开通说着，眼睛亮了起来。而那沙，就在这个关口，拿起了桌上的茶杯，不偏不倚的，正好挡住了渠开通的视线。而段水流，则若无所觉的抽着烟，只是在渠开通望向他的时候，他表情麻木的向是一尊光滑的雕像。
看了自己的两个伙伴一眼，渠开通放下了所有压力般的笑了。说道：“你们，都是我、或着水流、或着那沙最为得力的助手。而现在，为了一个共同的使命，我把你们大家叫了起来。我不能说，自己的这一次决定是正确的。事实上，在我们A3从成立到现在，我做过无数次错误的决定。可是我想，也许我这一次的错误最大。但是，”渠开通说着停了下来，指着旁边的水流和段水流说道：“就算我去死，这两个人，也依然会陪着我。因为，他们是我的伙伴。”
那沙和段水流的脸上都洋溢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那是一种历尽沧桑，一种被人深深了解的微笑。
在渠开通的惊讶之中，那沙站了起来。和渠开通对视了一眼以后，渠开通抽出了一根烟，敲了一下以后，缓缓的坐了下去。
“其实这一次，我们的思绪都很混乱。我在22岁的时候，和渠开通相识，也就是从那一天，我们成了伙伴。这么几十年的相识，我们在很多的地方都变的一样起来。可是，我们也还是各自保持着各自的个性。现在，”那沙说着，叹了一口气。舒展了一下眉头，有些悲哀的笑着说道：“当年，只是存在于大脑里的A3部队。到了今天，已经成为了一个庞大的组织。”那沙说着，伸出自己的手，在虚空处轻轻的摸着。她是那样的温柔，就好像在抚摸自己的孩子。
那沙说：“可是今天，我不知道我们的决定是否正确。”
段水流动作很大的把烟按在了烟灰缸里。拍了拍手上的烟灰，很突兀的站了起来，笑着说道：“在这里坐着的，属于我那边的人好像不是很多。可是，他们却能够代表我，为你们这一次的行动提供各种各样的物资支持。无论你们所需要的，是什么？”
渠开通突然觉的自己的心有一些痛。说了半天，最重要的一句话，他们却谁都没有说出来。或着，这句话不说出来会更好。把香烟按在了烟灰缸里。渠开通扔给了龙海峰一份资料，懒洋洋的说道：“这里所有的人员，从现在起，归你直接指挥。至于资料上记载的人员，你也可以联系调动。至于别的，我也就不多说了。”
渠开通说着，站了起来。说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如果你们中有谁，现在想退出组织，那么，我绝对不会有二话。但是，”渠开通笑了笑，说道：“无论成功失败，在不久的将来，我们都会在一起。至于现在吗？就让我们冲。”渠开通说着，就要往外面走去。
“大哥！”那沙叫。
渠开通回头看了看那沙，惊愕的看着那沙，不知道自己究竟忘了什么？！
和那沙交换了眼神，渠开通突然笑着拍了下脑袋。很随意的笑道：“呵，不好意思。我忘了说，这一次行动的目的了。”
说着，渠开通突然变换了一种表情，很冷很冷的说道：“谁要我死，谁都得付出代价。”渠开通说着，走了出去。
在渠开通看不见的地方，段水流自言自语的说道：“如果做不到，就死！”
那沙不知道是不是听见段水流的话，有些会意的向水流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站了起来。笑着说道：“其实，他是开玩笑的。你们可能不知道，最近，他受了很重的‘伤’”
那沙说着，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却突然换上了一种很认真的表情，看着会议桌上的众人说道：“可是，无论他受多大的伤，他都绝不会义气用事到以所有的一切，来换取一种愚蠢的结束。所以，无论怎样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