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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呵呵笑了起来,说:“不去义乌,去县城里过年怎么样?”
母亲没明白我的意思,所以她更加疑惑地问:“去县城里过年?金子那里吗?你与金子和好了呀?”
我说:“不是。是我们的新家。”
母亲说:“鬼扯,城里除了你原先那套房子,我们哪里还有家?”
我说:“没有房子不能买呀?呵呵……”
母亲心疼地说:“那得多少钱哦,十几万总要的吧?大勇,挣几个钱不容易,不能乱花,要省着点儿用才行。”
我说:“妈,你放心,这点儿小钱对你儿子来说不算什么事。”
母亲不高兴了,训诫我说:“大勇,没挣一个钱就花两个钱,这事可不妥,不是持家过日子的办法,你要多想想以前没有钱的那些日子……”
我打断母亲的话说:“妈,你就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数。再说,这房子我都买好了。”
母亲吃惊地望着我说:“什么?房子都买好了?”
我说:“是呀,这次赶回来就是签协议的,明天还得赶回去呢。”
母亲说:“干吗这么心急,过年回来再买不一样?”
我解释说:“等我过年回来,单位上都放假了,过不了户,好多事不好办。现在办好了,我们过年就可以去城里过了。”
母亲说:“我可不去,我喜欢住乡下。城里也没个熟人,成天做哑巴子。”
我说:“住一住不就熟了么?左邻右舍的也有老人的,没事多说说话就自然熟了。”
母亲坚持自己的观点,城里不如乡下好。母亲的意思是说,城里是别人的,乡下才是自己的。我清楚母亲的心思,等过年回来再说吧,这事不急。
第56章 和朋友做生意,可能你们的关系就完蛋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想按原订计划返回义乌,母亲死活不同意,说我太累了,开车危险,要休整一天才可出远门。面对母亲的关心,我不能过于执著,只能选择留在家里休整一天。
吃过早饭,我看天气不错,就同母亲说,想去父亲的坟墓上看看去。母亲说:“又不是什么节日,去墓地干吗?不要去了。”
我说:“每年的清明节,我都赶不回来给父亲扫墓,难得今天有空,就去清理清理父亲坟头上的杂草吧。”
母亲说:“按乡下的规矩,不逢节不能去整理先人坟墓的。”母亲口中的“节”是指清明、八月半、冬至、大年这几天。
我说:“行吧,我不带农具去,空手去看看。”
父亲的墓地在屋后的山坡上,离家大概有十多分钟的路程。
虽说季节上是冬天了,众多杂草已然枯萎,伏在了地面的泥土里。但是,历经四季,父亲的坟墓还是被杂草层层包围。我用手拨开枯黄的茅草,钻进灌木丛中才找着了坟头。
祭坛上也长满了叫不出名的杂草与灌木,有枯萎的,也有长势旺盛的,它们自由而肆意地生长与繁衍,仿佛知晓墓主人家的不孝子远在他乡。
一阵阵心酸与寒冷在那一刻袭击了我,将我固守的亲情击打得溃不成军。父亲地下有知,请宽恕我。生前您一直在宽恕我,生后还在宽恕我,而我除了请求你的宽恕外别无所能。
我用脚发疯而又仇恨般地踢踩着地上的杂草与灌木。我后悔自己没有带一把柴刀或是锄头来,我才不管什么乡风与民俗,这一切远远比不上我想为父亲做一点点人子之事。祭坛前的杂草与灌木在我疯狂的踢踩之下全部匍匐于地,但它们还会卷土重来,一轮轮地淹没父亲的栖息之所。
是呀,我该整整父亲的坟墓了,砌成水泥墓以根除杂草的侵袭。父亲已经走得太远了,无论我做什么都抵不上父亲曾经给予我的,无论做什么,只能是让我追忆父亲之心好受些。
我在祭坛前跪了下来,给父亲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又掏出香烟点燃了两支,一支插在墓前,一支含在我嘴里。烟雾袅袅中,我仿佛回到了过去的场景中,一次次与父亲对坐着,抽着香烟,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
我也不确定自己在父亲的墓前坐了多久,又与父亲说了多少自己内心的感受。我每抽一根烟时都要给父亲续上一根,父子俩本就是烟鬼,有烟,感情上感觉更近,更能回到从前与父亲对坐的往事中去。
我很想父亲能睁眼看看我今天努力打拼后的小小成就,但是,这不现实,父亲永远也睁不开眼了。我只能说与父亲听,希望父亲地下有知,不要再纠结了,宽宽心,为我这个曾经在乡亲们口中声名狼藉之子,一定要宽心,因为我已经不再是一次次给您丢脸的那个愣头小子了。我的路还很长,还有风、有雨、有暴风雪,不过没事,父亲,我要告诉你,我已经经历过了人生惨痛的岁月,往后的困难都不再是困难。我的自信缘于我的苦难,生活赤裸的一面已经让我看到了,我已经直抵现实的内核,内心只会越来越强大。
在家休整了一天后我就上路了,临出门上车时,母亲一句句地重复唠叨着叫我路上一定要小心。我一次次地点头作答。
进城后,我想去看看金子和女儿。
到了家后,我才发现金子出门去了,霜儿也不在家,我在楼下等了几十分钟,也没等着她俩归来。于是,我就想去老五家看看,打听打听老五的消息。
我去时,见着老五的母亲正在家门口与一老太太闲聊。我叫了一句阿姨,然后问老五的母亲认不认得我。
老五母亲说:“认得认得,你不就是那个和老五一起在浙江干活的人么,你正月还来我家吃过酒。”
我笑着说:“是的是的,阿姨,老五换了电话号了吗?”
老五母亲说:“不晓得啊,这孩子好长时间没往家打过电话了。”
我又问:“那他最近在忙什么,您不知道喽?”
老五母亲说:“不知道,他的事我不过问的,管不了呗。”
我说:“也是的,那我走了,阿姨再见。”
从老五家出来,我又回到金子家敲了敲门,还是没人在。我看看时间都快中午了,不行,我得赶路了,否则天黑路上不好走。
就这样,我匆匆离开老家小县城赶回了义乌。
开车的途中,我接到了付成打来的电话。
付成说:“大勇,发大财了嘛,生意挺红火的。”
我笑笑说:“没有,小打小闹而已,与付总没得比。”
付成说:“还小打小闹啊,整个镇子上全都是你的货了,你以为我不知?”
我感觉付成的话语中透着怨气,不像以前那么友好。我想,该不会是付成生气怪我没把这些活全放在他那生产吧?但是,如果不是为这点,付成也犯不着生我气啊。
我笑着说:“付总,你的消息不可靠哦,我大勇有几斤几两你还不晓得啊,哪有那本事让一个镇的人替我加工活。”
付成说:“我说的话都是有实据的,给你加工的厂子中有一家是我表弟。”
我问:“是哪一家啊?”
话一出口,我发觉自己这话问得欠水平了。
果然,付成说:“哪一家你就别管了,总之我说的都是实情吧?”
我尴尬地笑笑说:“付总,你说对了一点点,我是有几家小厂在给我做加工活,但是没有像你说的那么大的量,那些活都是你看不上眼的垃圾活,利很小很小。”
付成说:“你没给我做怎么能知道我看不上眼呢?”付成的语气越来越重,重到我能感觉到他当时的心情很不爽。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付成。在这件事上,我是有对不住付成的地方,毕竟他原先对我有知遇之恩,又多次出手帮助过我。但我也是迫于无奈,生意场上的事不是交情两字所能涵盖得了。从开始,我就想与付成在这系列的BANGLE上长期合作下去的,只因付成拒绝让利,而我又怀着感恩之心碍于情面不好强求于他。为了发展我的事业,也为了将来,我不得不咬咬牙自己干。我原以为,付成会看不上我这些订单的,没想到付成会这么去想。想想,也不知是谁对谁错。或许都没错吧,只是立场与角度不同,想法与要求也就不尽相同了。
之后,我与付成的关系一落千丈,这关系就像我与金子的关系一般,由亲密无间到形同陌路人,过程是那般的多变莫测,非我本愿。更像是人生中的一场宿命,非人力所能改变得了。
因为与付成的这段关系,后来,我与朋友之间基本不再做生意,不存在“利益”关系,友情才可能更长久地延续下去。因为有友情的前提,很多事情就会让人发生巨大的变化,原本小小的生意摩擦都会上升到“情感”的高度,阻碍着双方友好地合作下去,无法达到利益共享、互惠互利。
生意场不是情感之场,玩的都是虚与委蛇的伎俩。在利益面前,情感会变得不堪一击,因为,我,我们;你,你们;他,他们,都是凡夫俗子,生来都是为了吃上两口比别人更安稳的饭,过几天比别人更舒坦的日子,折腾一生,心力交瘁。当我们老了,或于临终弥留之际,我们或许会反思情意重于金钱,但那是弥留之际的想法,如果再给我们重新来过的机会,我们可能选择的还是继续以往虚与委蛇的生活。每个人在心灵深处都有一片洁静之地,都有一份天真美好,但想法是一回事,现实又是一回事。大多时候,我们只能默默地收藏起内心深处的纯洁,以狡猾之面目混迹于尘世间,搏一席之地以生存。
第57章 有了二百万,接下来怎么干
年关又至,生意如火如荼!往小处说,人为钱财疲于拼命;往大处说,人为理想披荆斩棘。两种说法都对,只是高度不同。
偶尔想起的老五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仿若从人间蒸发了一般。
小梅跟我说:“哥,换辆车吧。”
我说:“换什么车?”
小梅说:“换辆好看点的轿车呗。”
我说:“不换。”
小梅嘀咕了一句:“看你拿十万元去开模具眼皮都不眨一下,换辆车又添不了十万。”
我说:“不是一回事,我们的钱是用来生钱的,这是创业资本。我不反对把钱用来改善生活水平,比如拿钱给妈妈买房,比如你要结婚时拿钱给你买房,但不是说可以任意随性地去为装扮生活而花掉我们的创业本金……”
小梅听我这么大道理地说,早不耐烦了,说:“好了,好了,买车是给你开,我又不会开车,讲这么多干什么?”
我哈哈笑了起来,笑完之后,我说:“小梅,过了年之后你应该学开车了。”
小梅转移话题问:“哥,我们哪天回家过年呀?我很想看看我们县城里的那新房。”
我说:“你定吧,你说哪天就哪天。”
小梅开心地笑了,像个孩子,说:“那就后天吧。”
我说:“行,就后天。”
小梅问:“要不要告诉绿叶一声,带她一起回去?”
我说:“你问吧。”
小梅说:“好的,对了,哥,我们现在有近二百万了,你打算怎么利用这些钱来拓展我们的事业?”
就算小梅没问这句话,我也在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她我的想法。我一直就在心里盘算着未来之路该怎么走,如何走才能更踏实更有发展潜力。随着互联网的高速发展,全球商品价格越来越透明化。我想,在不久之后,单纯的外贸生意会越发难做:其一,利润空间的狭小,单纯的中间商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