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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有什么说的,你就从了他吧。”虞阡忍不住笑道,“苦苦挣扎,也不过是浪费大好时光,何必呢?青春转眼即逝,不如及时行乐。”
“你这就叫口是心非。”陶茳佯怒,“劝别人及时行乐,自己却认真得要命,以前不肯将就,一直守身如玉,一旦找到如意郎君,就要与人家结婚生子,传统得吓死人,嘴上说得却好像很前卫似的,骗谁呢?”
“我们可是知己,我怎么会骗你?”虞阡嘻嘻哈哈地笑道,“我说的及时行乐的意思是要你果断地抓住最能让自己快乐的人与事。既然袁琛给你的感觉很好,那就是他了,你又何必在患得患失?不如咬咬牙,心一横,嫁给他吧。”
“说的就像要赴汤蹈火似的。”陶茳觉得好笑,“我正在咬牙,心却还没横下来……”
这时,陈佳颖轻轻敲了敲门,然后探进身来说:“虞总,李宛若小姐来了,想要见你。”
虞阡点了点头,便对陶茳道:“我要做事了,以后再聊。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代你回了他吧。”
当着陈佳颖的面,她谨慎地没有说出孙信诚的名字,陶茳当然听得明白,声音也收敛了很多,“好,你说得婉转一点,我希望以后跟他还是朋友。另外,你也抽点时间出来,去把他的那个项目的片子拍了,我好尽快登出来,也算是感谢他对我的一番心意吧。”
“我明白,好,回头再聊。”虞阡放下电话,对陈佳颖说,“请李小姐进来吧。”
很快,李宛若便走了进来,依然美艳性感,妆容精致,眉目含春,一颦一笑都妩媚动人。
虞阡起身迎过去,笑着将她请到待客区坐下。陈佳颖沏了茶端过来,然后带上门出去了。虞阡与她寒暄了几句,便开门见山地问:“李小姐,安德烈已经把你的想法告诉我了,不过,我还想再听听你的打算。我们公司虽然成立快两年了,但在本行业中还算是新公司,规模也不大,李小姐是留学归来的精英,为什么要进我们这样的公司呢?你对未来的职业生涯有什么规划?希望得到怎样的发展?当然,这不是面试,只是聊聊天,李小姐愿意讲的话,我洗耳恭听;如果不便说,那也没关系,我们可以聊些别的。”
“虞总的顾虑我明白。”李宛若笑容满面,“我回国后,的确有不少公司邀请我加入,其中不乏像美国IMG和英国阿特金斯这样的知名企业。不过,我认为在那种大公司里,新人的命运就像蝼蚁,要辛苦挣扎多年才可能有出头之日,而且很可能会遇到难以计数的职业性骚扰。这次过来看到你们的公司,我感觉非常好,新兴的公司正处于上升阶段,又有意大利总部做背景,还拥有安德烈·桑缔这样的大师级人物,我相信‘镜象中国’会有无穷的生命力和远大的前途,所以我很想加入其中,与你们一起努力。”
这番话说得太漂亮了,既自抬了身价又恭维了对方,再加上她父亲的身份,如果她不是李宛若,不是曾经让谢恒亚痛苦的人,虞阡一定会考虑录用她的。但是,现在的“镜象中国”人才济济,蒸蒸日上,就像安德烈昨晚说的那样,李宛若的性格和所学专业并不适合在他们公司工作,因此,虞阡决定自私一点,为了公司,更为了自己心爱的人,必须拒绝她。
专注地听她说完,虞阡微笑着说:“谢谢李小姐这么看重我们公司,像李小姐这样的人才我当然是求之不得。不过,我们在竞标翠湖开发区的项目,而令尊很可能是专家评审组的重要成员,因此,我们现在确实不便请李小姐加入,以免引来非议,对我们的投标不利。我想,李小姐一定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应该能理解的。要不这样,我们先聘请你为公司的顾问,工资照发,但暂时不用来上班,等翠湖项目的投标过去了,我们在商量以后的合作问题,这样是不是更妥当一些?”
她说得很委婉,李宛若却听得懂弦外之音,虽然心里很不高兴,却也知道她的说法有一定道理,一时间想不出合理的理由来辩驳。
沉吟片刻,李宛若笑道:“虞总,我明白你的意思,也理解你的顾虑。我看这样吧,我回去跟我父亲联络一下,听听他的意见,晚上我们再谈。今晚你有时间吗?我请你吃饭。”
“李小姐太客气。”虞阡起身翻了翻桌上的行事历,笑着说,“今晚我没事,我做东吧。李小姐喜欢吃什么?我让助理先订座。”
“谁买单是小事,你安排吧。”李宛若的态度越发亲热,“找个清静的地方就行,我们两人好说话。”
“行,那就去清雅小筑吧。”虞阡建议,“烟霞河边的一家酒楼,主打江浙菜系,里面的装修格调也是江南风味,雅间很清静。”
“好。”李宛若站起身来。“那我就不打扰了,晚上六点我直接去清雅小筑等你。”
“我会尽量提前去,如果你先到了,就跟带位的小姐说我的名字就好。”虞阡客气地送她出门。
李宛若对她做了个拦阻的手势,“你忙吧,不用送了。”
“哦,那好,李小姐慢走。”虞阡没有坚持,便笑着站住了,目送她离去。
李宛若走过空无一人的走廊,转个弯,来到电梯间,按了向下键,便安静地等在那里。
电梯从一楼升上来,停在她面前,电梯门缓缓打开。
曽建纬从里面走出来,见到她不由得一怔,立刻热情地说:“李小姐,怎么你在这里?”
李宛若对他没什么印象,但还是很客气,“我来找虞总。”
曽建纬似乎看出来了,连忙掏出名片递过去,“李小姐,我们以前见过,上次一起吃过饭,你记得吗?”
李宛若看到他的名片就想起来了,“对、对、对,哎呀,当时人太多,我记性又不好,真是对不起。”
“没关系,可以理解。我太普通了,自然不容易被美女记住。”曽建纬调侃道,“像李小姐这样国色天香,就令人难忘了。”
李宛若心里一动,笑容更加魅惑,“曾先生过奖了,我才是平常人。曾先生深受桑蒂先生器重,一定才华横溢,改日定当向曾先生请教。”
“不敢当。”曾建纬热情地说,“李小姐什么时候有空?我想请你吃饭。”
“好啊。”李宛若心念电转,便道,“明天吧,我给曾先生打电话,我们约个时间。”
“好,那我就等你电话了。”曽建纬连连点头。
这时,电梯早就关门下去了,李宛若正要重新按键,曽建纬已经殷勤地伸手按了下去。
“那我就告辞了。”李宛若对他微微一笑。
电梯很快上来,李宛若仪态万方地走进去,转身看着曽建纬,眼中秋波流转,隐含诱惑。曽建纬拼命把持,还是觉得浑身发软,一股热血直冲头顶。等到电梯门关上,他还是那里发呆,久久没回过神来。
秋天的夜已经有了凉意,气候宜人,人们纷纷在外玩乐,忘了回家,到处是霓虹闪烁,商场里人潮汹涌,街上更是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安德烈没有出去,与法比亚诺和曾建纬一起吃了饭后就回到酒店,通过网络与罗马总部联系,与那边的设计部开会,研究其他的项目。一忙起来就忘了时间,除了起身倒水外,他几乎没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过眼睛。
忽然,床头柜上的电话响了,他以为是法比亚诺,便起身过去,接起来就说意大利语,“喂?”
听筒里传来的却是一阵娇柔的女声,一口流利的美语,“桑蒂先生,我是NANCY。”是李宛若的声音。
安德烈本能地看了看腕上的表,这才说:“哦,是李小姐,你好。”
李宛若非常温柔地笑道:“桑迪先生,今晚我和虞总一起吃饭,她喝醉了。我不认识她的家,她坚持要来找你,我只好把她送过来。”
安德烈立刻问:“你们在哪里?”
“酒店门口,我的车停在这里。”李宛若柔声说,“你能下来接她吗?”
“请稍等,我马上来。”安德烈放下电话,穿上鞋就出去了。
安德烈着装一向随意,此时穿着蓝灰色羊毛衬衫和牛仔裤,更显身材挺拔,风度翩翩,粗犷中带着浓浓的书卷气,一走进大堂就引人注目。他直奔大门外,很快便看到站在车外的那个美艳女人。
李宛若含笑打开车门,对他说:“虞总在车里。”
安德烈微微俯身,便看到歪在副驾位上昏睡的虞阡。他没有多想,立刻伸手将她抱出来,对李宛若说:“我带她回房间。”
“我也去。”李宛若貌似很关心,“我有些不放心。”
“好。”安德烈没有多想,抱着虞阡便走进了酒店。
李宛若跟在旁边,拿出手机似乎在拨电话,实则全程录像,将这个场面拍了下来。
此时已是深夜,大堂副经理已经下班,安德烈抱个人进来也没人过问。他直接上了电梯,来到自己房间,让李宛若从他衬衫左胸的口袋里掏出房卡,开门进去。
安德烈把虞阡放在床上,顺手替她脱了鞋,拉过被子来为她盖上,这才检查她的呼吸、体温和脉搏,确认只是醉酒,没有其他问题,这才放了心。他这一切都做得很自然,带着如父兄般的关爱,仿佛与虞阡是一家人,亲密无间,却没有半点邪念。
李宛若看在眼里,心里忽然又涌出强烈的嫉妒。明明自己比虞阡美得多,更比她性感百倍,安德烈对她却从来都是礼貌客气,别说表达爱慕了,就连一点表示惊艳的意思都没有,这让她很不服气。虽然她这次的目标很明确,就是与谢恒亚重修旧好,但看到眼前这个意大利帅哥兼设计大师居然没被她迷住,顿时有些不甘心,也更加妒忌虞阡。
安德烈哪里顾得上她在想什么,一刻不停,赶紧进浴室去用热水打湿了毛巾,出来给虞阡仔细地洗了脸和手,又倒了杯热水,端过来想喂给她喝。
虞阡显然很难受,脸色苍白,眉头紧蹩,呼吸急促。安德烈轻轻摇了摇她,见她还是没醒过来。便转头看向李宛若,担心地问:“要不要送她去医院?”
“不用。”李宛若一副权威的模样,“我醉过,看着是难受,其实问题不大。虞总这样睡会很不舒服,得把她的衣服脱了,让她放松下来才行。”
安德烈以前到过中国,了解东方人的保守传统,闻言便有些为难。略一思考,他便说:“我打电话叫她助手来。”
“我觉得还是不要了。”李宛若连忙出言阻止,“天这么晚了,她的助手很可能已经睡了。虞总这样睡在你的房间,让别人知道,万一有什么流言蜚语的,对她对你都不好。要不我来帮她脱衣服吧。”
她这话说得合情合理,可不知怎么的,安德烈总觉得不妥,下意识地拒绝了,“我们没征得她的同意,这样做好像不太合适。李小姐,时间也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我来照顾虞,没问题的。”
“哦,那也好。”李宛若忽然很高兴。甚至有些窃喜,这两人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如果就此做下什么事来,只怕谢恒亚也就不会再对虞阡有意思了吧?她太了解谢恒亚的性格,如果虞阡真的跟安德烈有染,即使有这个嫌疑,他也会放弃,绝不可能再对她有别的想法了。想着,她笑着点了点头,爽快地转身走出房间,将门锁上,得意地离开了酒店。
安德烈看着躺在床上的虞阡,忽然发现眼前的这个女子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在柔和的灯光。白色的床单的衬托下,她显得格外纤弱而秀美,是他心目中真正的东方女人。他坐在床沿上,手指轻轻抚了抚她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