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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秉谦关切地问:“谢兄,嫂夫人,听说小虞要生孩子,我们过来看望一下,她现在情况怎么样?生了吗?”
谢忱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敢高攀,我怎么有资格跟德高望重的李老称兄道弟?阡阡是我媳妇,不敢劳动李老大驾,请回吧。”
曾珉佩的眼光像锥子一样,狠狠地刺向李宛若,眼里都是鄙夷不屑,“有些人好像就是生下来专门克我们谢家的,以前害我儿子和我家老头子差点送命,现在我儿子好不容易成家立业,她又来逼得我儿子妻离子散,简直是害人精!我明天去庙里烧香,求菩萨让这个祸害离我家远远的,别再来克我的媳妇和孙子。”
李秉谦很尴尬,只得强笑道:“看来宛若这孩子惹二老生气了,她是恒亚的妻子,是你们的儿媳妇,你们是该多多管教。”
“不敢当。我们谢家的儿媳妇只有一个,那就是阡阡。”谢忱冷冷地说,“你们怎么折腾我们不管,在我们心里,谢家的儿媳妇永远都只有阡阡一个。”
“是啊,她是我孙子的母亲,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曾珉佩重重地说完,便搀着谢忱离开了。
陶茳却不便像他们那样扬长而去,只好礼貌地微笑着,客气道:“李老,李小姐,我们出来的时候,阡阡还在产房,现在不知道生了没有,你们既然来了,就一起去看看吧。”
李秉谦很感谢她给了个台阶下,赶紧笑着点了点头,“谢谢陶总。”
四个人进了住院部妇产科大楼,乘着电梯来到四楼,一起走到产房门口。
谢恒亚垂头坐在椅子上,情绪低落,一看就知道孩子还没生下来,陶茳打包了一份饭菜,袁琛提着袋子,将饭盒递到他面前,温言道:“先吃点东西吧,身体要紧。”
谢恒亚毫无胃口,微微摇了摇头,“阡阡在里面受苦,我怎么吃得下?”
谢忱赶紧问:“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谢恒亚不知道该怎么说,又怕吓着父母,犹豫片刻,才委婉地说:“医生刚才出来过一次,说阡阡是第一次生孩子,所以有点困难,让我们不要担心。”
“对,是这样。”曾珉佩赶紧宽慰谢忱,“老头子,你别急,当年我生恒亚的时候不也折腾了大半天。”
“嗯。”谢忱这才放了心,跟曾珉佩一起坐到椅子上。
陶茳却看出谢恒亚的情绪不对,当着谢家二老的面却不便开口,便询问地看向他身边的人。孙信诚会意,起身走到一边。陶茳、袁琛和李秉谦、李宛若都跟了过去。
“刚才医生说,小虞可能会有危险,要恒亚选择保大人还是保小孩。”孙信诚的声音压得很低,“恒亚当然选择保大人,已经签了字。”
陶茳震惊,“怎么会这样?”
孙信诚一直没看李家父女,平静地就事论事,“小虞昨天听到了恒亚受伤的事,情绪上受到很大震动,导致早产。再加上她是第一次生孩子,医生说胎儿长得太好,头径比较大,所以自然分娩很困难。当时医生认为问题不大,鼓励小虞自然分娩,这样对孩子对她都有好处,小虞便决定不剖腹,要自己生。谁知道现在会这样。不过,医生仍然认为她可以自己生,所以,我觉得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哦,哦,希望阡阡不会有事。”陶茳叹了口气,“我看恒亚都快撑不住了,那么多事都得他一个人担着,真不容易。”
“是啊。”孙信诚也感慨万千,“幸亏阡阡一直在默默地支持他,从来没有动摇过,给了他很大的安慰。”
“他是阡阡的初恋,我看这一生也是阡阡的唯一了,这样的感情在现在这个时代太难得了,恒亚当然会珍惜。”陶茳微笑,“你别看阡阡在外国公司任高职,其实骨子里的很传统的。”
“是啊,我也看出来了。”孙信诚赞赏地点头,“恒亚有福气,能遇见她。”
他们旁若无人地感慨着,已经浑然忘了李宛若的身份,在他们心里,从始至终她与谢恒亚并不是一家人。李秉谦一听便明白了,心里很不是滋味。李宛若有些难堪,更多的是恼怒,如果谢恒亚不是以冷淡的态度来对她,他的朋友怎么可能会如此漠视她?
她正要插言,声明自己对谢恒亚的感情并不比虞阡少,产房里忽然传出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
这哭声就像是严冬的阴霾中出现了一缕耀眼的阳光,几乎所有人都是精神一振,同时涌向产房紧闭的门。
几分钟后,一位年轻的护士抱着襁褓中的孩子走出来,笑容满面地说:“是个男孩,六斤八两,很健康,长得非常漂亮。他母亲马上就出来,情况很好,你们不用担心。”
“好、好、好,谢谢。”曾珉佩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欢喜地说,“比恒亚生下来的时候还要重,他那时候才六斤四两。”
“是啊。”谢忱也开心地看着孙子,“这叫一代更比一代强。”
谢恒亚松了口气,赶紧向护士道谢,然后才看向母亲抱着的婴儿。
孩子很小,但是眉眼间已经能看出精致的轮廓。他似乎累了,没有再哭,懒懒地转了一下头,便又睡了。
那位护士笑道:“这孩子是个斗士,他妈妈很勇敢,他也很努力,这才能顺利生下来,孩子将来一定会有出息。”
话音未落,产房的两扇门一齐打开,虞阡被推了出来。她的头发完全被汗水打湿了,脸色苍白,连嘴唇都没有一点血色,眼里却满是笑意。
谢恒亚立刻过去扶着推车,一边跟着走一边笑着说:“辛苦你了。”
“没什么,看到儿子了?”虞阡很虚弱,却笑得很开心。
“看到了,长得真好看,像你。”谢恒亚开心地说,“将来是个美男子。”
“像你才好。”虞阡微笑,“现在还看不出来吧,等他长大一些就会更像你了。”
陶茳对那个小东西简直爱不释手,边走边看,欢天喜地地对虞阡说:“我觉得脸形像你,五官像爸爸,总之很漂亮。我的干儿子啊,你简直就是个天使。”
虞阡微微牵了牵嘴角,“这样的赞美我就笑纳了。”
谢忱最先冷静下来,立刻吩咐道:“珉佩,把孩子给我,你去给阡阡做吃的,她肯定饿了。”
“哦,对。”曾珉佩马上把婴儿递到他手上,快步走进病房,拿起小锅和鸡蛋去了厨房。
推车走得不是很快,进了病房后,护士对谢恒亚说:“你最好把你爱人抱到床上去。”
谢恒亚的左胳膊有伤,虽然已经把吊着手臂的绷带取下,却仍然不能使力。他不想推脱,却力有未逮,一时左右为难。
虞阡吃力地说:“我自己可以的。”说着就要起身下车。
孙信诚走上前去,“阡阡,我是你大哥,许我来吧。”
谢恒亚立刻点头,“好,就麻烦大哥了。”
虞阡听他们这么说,就不再逞强,孙信诚伸手将她抱起来,慢慢放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
医生细心地叮嘱了他们几点注意事项,便带着护士离开了。
谢恒亚看到虞阡有说有笑,除了身体虚弱外,没什么大碍,这才放下心来。不过一直苦苦撑着的那口气一放松,便再也支持不住,只觉得眼前一黑,他竟然倒了下去。
Chapter23 妒火中烧的女人最危险
病房里灯光柔和而明亮,所有人都清晰地看到谢恒亚颓然倒下的情景。
孙信诚反应最快,猛地扑过去,一把抱住了他。
虞阡惊得从床上吃力地撑起身,焦急地问:“恒亚怎么了?”
孙信诚安慰她,“没事,他一直没吃东西,估计是饿昏的。”
陶茳虽然也很慌乱,却在第一时间想到谢忱和他抱着的婴儿,立刻转身扶住他。袁琛同时伸手托住孩子,轻声说:“伯父,你别急,恒压没什么大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嗯,嗯。”谢忱虽然担心儿子,却仍然把孙子抱得很稳,缓缓放到墙边的婴儿床中。
李宛若冲上前去,抬手想要放到谢恒亚的额上,看他是不是发烧。孙信诚转身装作无意地避开了她,将谢恒亚放到另一张病床上,按铃把医生找来。
产科主任跟医生、护士特意打过招呼,都知道对虞阡要特别照顾,而谢恒亚本来就长得俊美出众,医生、护士都没有任何不耐烦,或者把他们往别的科室推,而是立刻对他进行检查,并很快得出结果。
谢恒亚失血过多,又劳累过度,还有轻度营养不良,再加上快一整天不吃不喝,造成低血压加低血糖,这才导致他的昏迷。这些都是很平常的病症,医生立刻开出药方,就在这间病房为他输液,并交代等他醒了,要给他吃流质食物,多补充营养。
孙信诚连声答应,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此时终于露出了几分不快。谢忱却没他那么好脾气,等医生、护士一离开便沉声道:“恒亚居然会营养不良,真不知道这些日子都是怎么过的。”
李宛若百口莫辩,只能勉强解释:“我做了饭的,可他总是不肯吃。”
“他怕被人下药陷害,又得签下什么不平等条约。”谢忱冷笑,忽然正视着她,向她深鞠一躬,“李小姐,我儿子实在高攀不上你,请你发发慈悲,看在我刚刚出生的孙子需要父亲的份上,就放过我儿子吧。”
他这个举动吓了李宛若一跳,一时呆住了。这一番话却很伤了李秉谦的面子,让那位“德高望重”的学者坐不住了。他有些无奈地看着谢忱,温和道:“谢兄,结婚是他们两个孩子共同的决定,应该不存在放过不放过的问题吧。恒亚最近忙工作上的事,身体有点弱,这是宛若这个做妻子的没尽到责任,我在这里代她向你道歉。好在环评已经通过,恒亚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宛若,你要好好照顾恒亚,听见没有?”
“是,我会的。”李宛若自然明白父亲是给她台阶下,立刻点头答应,看上去相当贤惠。
谢忱还想提要她跟儿子离婚的话头,孙信诚抢先笑道:“伯父,婚姻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处理吧。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我们别说这些不愉快的事了。孩子的名字起好没有?”
“起了,起了。”谢忱一听这话,立刻眉开眼笑,“不管是男孩女孩,都叫谢真,真心的真,真诚的真。”
“好名字!”孙信诚击节称赞。
忙乱间,曾珉佩已经在走廊尽头的厨房做好了荷包蛋,端进病房,催着虞阡快吃,这才发现儿子躺在另一张床上输液,不由得吓了一跳。
谢忱赶紧安慰她,“恒亚没事,只是太累了,让他睡会儿吧。你去熬点粥,等他醒了吃。”
“行,行。”曾珉佩没有多问,马上拿了米出去熬粥。
虞阡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对众人说:“天也不早了,我吃了东西就睡了,也不能陪你们聊,你们都先回去吧。”
“不行,我要陪着恒亚。”在她面前,李宛若的态度不由地就会变得强硬,“我要照顾他。”
孙信诚淡淡地看了站得最靠近门口的袁琛一眼,他立刻会意,转身出了病房,过了一会儿,值班医生过来发话了,“产妇和新生婴儿都需要安静地休息,产妇的亲属可以留下,其他探视的人请尽快离开。”
这样一来,除了谢家二老外,其他人都不算是虞阡的亲属,当然就要离开。
孙信诚带头跟虞阡道别,然后客气地说:“李老,我送你们回去吧。”
李秉谦温和地笑道:“谢谢孙总,宛若开车来的,就不麻烦了。”
“那好,我陪你们一起下去吧。”孙信诚边说边往外走。
李秉谦和李宛若没理由再留下,只好跟着他离开。
陶茳对虞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