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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秉谦温和地笑道:“谢谢孙总,宛若开车来的,就不麻烦了。”
“那好,我陪你们一起下去吧。”孙信诚边说边往外走。
李秉谦和李宛若没理由再留下,只好跟着他离开。
陶茳对虞阡说:“我陪你吧。”
“不用。”虞阡摇头,“已经没事了,我等下就睡觉了。你们都回去吧,不然我会心里不安,也睡不好。”
“那好,你也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看你和我的干儿子。”陶茳知道她的脾气,也就不再坚持,和袁琛一起离开了。
虞阡接着又把谢忱劝回家去,再说服曾珉佩等谢恒亚输完液也回去休息,这才放心地闭上眼睛。
她实在太累,终于可以放心地睡觉了。
谢恒亚从沉睡中醒来时,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
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地灯,柔柔地发出黯淡的光。虞阡和孩子睡得很熟,呼吸轻浅悠长,几乎难以察觉。其他病房里隐隐响起婴儿的啼哭,在静夜里传得很远。
谢恒亚缓缓坐起身,去病房自带的浴室洗了脸,这才觉得很饿很饿。他蹑手蹑脚地揭开床头柜上一只小锅的盖子,见里面是白粥,顿时如获至宝,赶紧拿起来,悄悄出门,到厨房去热了一下,就站在那里吃了,这才回房。
虞阡也醒了,半坐起来看着床边的儿子,见他进来,开心地笑了。
谢恒亚放下小锅,走过去坐到她身旁,轻声问:“怎么不多睡会儿?”
“忽然感觉你不在,就醒了。”虞阡关切地看着他,“你怎么样?还觉得哪里不舒服吗?伤口如何?还疼吗?”
“挺好的,伤口也不疼了,今天诚哥陪我去拆线。”谢恒亚给她把床头摇起来,然后扶着她躺下,“你要多睡会儿,别硬撑着。”
虞阡恋恋不舍地说:“我想看看儿子。”
“以后有的是时间看,儿子是你的,你还怕他跑了?”谢恒亚笑道,“你当务之急是自己要休息好,别落下什么病根。”
等虞阡躺下,他却忍不住探身过去,目不转睛地看着熟睡的儿子。虞阡笑了,“你还说我,怎么自己看得入了迷?”
“我们的儿子太漂亮了,怎么看也看不够。”谢恒亚满脸喜悦,一边握住她的手,一边仍然看着儿子。
“是啊。”虞阡满足地叹息,“只要看到他,就觉得我们无论怎么牺牲都是值得的。”
谢恒亚转头看向她,怜惜地吻了吻她的手,温柔地说:“我昨天就下定决心了,马上就跟李宛若离婚,跟你复婚。这事不能再拖了,我已经很对不起你了,不能再对不起儿子。”
“你没对不起我,别这么想。”虞阡微笑,“这件事是我们俩做的决定,我们一起承担责任。现在环评过了,儿子平安出生了,诚哥的江山也保住了,我们不再有后顾之忧,你想怎么做都行,我都支持你。”
“好。”谢恒亚轻拍她的手,“诚哥已经掌握了李宛若与曾建纬有不正当关系的证据,如果她胡乱蛮缠,我就向法院起诉离婚。”
“你要注意安全。”虞阡叹了口气,“我真怕李宛若会走极端,又使出什么招来伤害你。”
“你放心。等你出院了,我就搬回家住,跟她正式分居。”谢恒亚有些激动,“要我跟父母、妻子分开这么久,我已经受不了了,如果还要让我跟儿子分开,我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虞阡握着他的手,柔声说:“你搬回来吧,这些日子真难为你了。”
“我没什么,辛苦的是你。”谢恒亚长出一口气,“现在好了,我终于可以回家了。”
这句话他说得很平淡,虞阡却能从中听出浓浓的伤感,想到大半年来他一直孤独地挡在偏执到疯狂的李宛若面前,为自己和孩子撑起一片平静安宁的天空,不由得眼里一热,差点落下泪来。她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微笑着说:“好啊,正好回来帮我带孩子。”
“我求之不得。”谢恒亚开心地说着,又忍不住探头去看儿子,不由得惊喜莫名,“快看,他在笑。”
虞阡赶紧侧过身去看,孩子仍在闭着眼睛沉睡,小小的精致的脸上却分明绽开了一个甜甜的笑颜,在柔和的灯影里,仿佛闪耀着璀璨光华的钻石,让人百看不厌。她满足地说:“果真如我所愿,儿子跟你长得一模一样,老天对我太好了。”
谢恒亚刚才一看到儿子,就发现经过短短的一夜,这孩子的脸型轮廓和五官都变得线条分明,确实跟自己非常像,尤其是长长的睫毛、薄薄的弓形双唇和挺直的鼻梁都如复制般分毫不差。看到儿子的脸,他倍加感觉生命的神奇,也对孕育了这个天使一般完美的孩子的虞阡无比感激。
两人没有再去讨论俗世之事,全都看着儿子,偶尔交谈的都是有关孩子的点点滴滴,就像在发现新大陆,儿子每个表情的细微变化都让他们惊叹不已。
谢忱一早做好了鱼汤,和曾珉佩赶到医院,便看到这温馨的一幕。儿子和虞阡并肩靠在一起,专心地看着婴儿床里的孩子,脸上是幸福的微笑。老两口备感欣慰,不由地相视而笑。
看着虞阡喝完鱼汤,谢恒亚又在父母的监督下喝了一碗粥,这才高高兴兴地离开医院,赶去上班。
公司的日常管理由总经理负责,他的工作重点主要在业务上。他先召集中高层管理人员,告诉他们环评已经通过,让财务部去信诚集团收款,再把一些重要的事务处理了,便打算去找孙信诚。
项目是信诚集团的,“恒亚创造”和“镜象中国”的工作进度自然要跟随他们的节奏,环评既然已经通过,他们就要商量着进行下一步的工作了。
从会议室出来,他回办公室放文件,赵世军快步走到他身边,轻声说:“李小姐来了。”
虽然“恒亚创造”的员工都知道李宛若已经与老板正式结婚,但没人称呼她谢太太,仍然习惯性地叫她李小姐,谢恒亚对此相当满意。他的态度便说明一切,也就没人刻意去改变这个习惯。
李宛若直接去了董事长办公室,因为管理人员都在开会,接待小姐不敢拦她,只好为她沏了杯茶,然后退出来,向老板的助理赵世军汇报。
谢恒亚听了赵世军的话后微微点头,便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李宛若竟然在查看他办公桌上固定电话的来往通话号码,谢恒亚一见便心头火起,沉声道:“你在干什么?谁让你随便进我的办公室的?谁允许你翻看我的东西?”
李宛若单独面对他时自然不用故作姿态,立刻显露出本性。她泰然自若地坐下,好整以暇地喝了一口茶,这才微笑着说:“我是你妻子,为什么不能进你的办公室?为什么不可以看看你的电话记录?我又没有撬你的保险箱,开你的文件柜,也没有看你的电脑,这应该算是很尊重你了吧。”
谢恒亚双眉紧皱,忍不住脱口而出,“你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怎么言谈举止就像街头的混混?要装高雅最好一直装下去,别露出原形,像个泼妇。”
李宛若也怒了,一扬手便将茶杯扫到地上,摔得粉碎,厉声道:“谢恒亚,别以为我一直容忍你,你就可以得寸进尺。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别把我逼急了,不然大家都没好结果。大不了鱼死网破,你上有老,下有小,我就不信你心里没个怕字。”
谢恒亚一凛,倒还真不敢陪她赌。她这话说得对,他上有父母高堂,下有新生稚子,当中还有一生至爱,确实不能让他们受到丝毫伤害。他忍下心中的怒意,深深吸了口气,声音变得和缓了一些,“过来坐吧,找我有什么事?”
李宛若也不再治气,便过去坐到接待区的沙发上,“我来陪你去医院拆线。”
谢恒亚客气地说:“谢谢,不用了,我还有公事要办,得把工作安排好才能去。”
“那我等你,没关系。”李宛若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意思很明显,打算待在这里不走了。
谢恒亚沉默片刻,诚恳地看向她,“宛若,你觉得我们这样下去有意思吗?要么是冷战,要么是争吵,如果你喜欢这样的生活,那我无话可说,但这绝不是我想要的人生。破镜不可能重圆,覆水更难收回,你何苦要逼着我,也逼着你自己?退一步海阔天空,念在我们过去还有一段情分,你就放过我吧。”
“我就是放不下,不然何必这么处处小心、百般忍让?”李宛若的眼圈红了,无比委屈地大喊着,“我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可是为了你,我都能忍,只希望你能回心转意。我如果有什么错,我都可以改,只要你能重新接受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谢恒亚长叹,“当年我就说得很清楚了,希望你从此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可你做到了吗?你昨天也看到了,我们一家人都不会再接受你的,你又何苦硬要插进来?这样做你会快乐吗?难道像我们这样的名副其实的‘纸婚’就是你要的吗?”
“当然不是我要的。”李宛若的眼里有了泪光,“恒亚,我是真心爱你的,你为什么不肯给我一个机会?”
“这又不是申奥,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还我一个惊喜。”谢恒亚非常冷静,完全不为所动,“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给我的只有惊,没有喜。这样的机会还是算了吧,我是不敢再领教了。宛若,我们离婚吧,我会在物质上尽可能地补偿你。我们好聚好散,行吗?”
“放心,不可能的。”李宛若想也不想,断然否决,“恒亚,这么多年我算是彻底想清楚了,我爱的人只有你一个。从小到大,我看上的东西就一定要弄到手,何况这是我的终身幸福,我的爱情?我更会紧紧抓住,绝不放手。虞阡曾经跟我说,‘爱欲之人,犹如持炬逆风而行’,我觉得很有道理,所以,无论有多么难,我都不会放弃,不管风有多大,我都会走下去。”
谢恒亚有些头疼,但仍然很清醒,在没有与孙信诚商量之前,他不会把那些证据抛出来,以免打草惊蛇。想了一下,他便道:“这事你好好想想吧,我的态度一直很明确,从头到尾没有欺骗过你,以后也不会改变。现在我要去信诚集团开会,你先回去吧。另外,我希望你不要去医院打扰我的家人了,更不要刺激我父亲,你能做到吗?”
李宛若心里虽然很不舒服,但在这件事上却不敢再胡来。当年谢恒亚的父亲因为受到巨大刺激而险些丧命,她是知道的。如果这次又因为她而出现意外,那她就真的半点机会也没有了。想着,她点了点头,做出温顺的模样,柔声说:“我听你的话,不去就是了。”
谢恒亚松了口气,客气地对她点了点头,“谢谢。”
李宛若对他冷淡疏远的态度相当不满,却又无法出口埋怨,只得郁闷地起身离去。
谢恒亚拿出皮包,对赵世军说:“你叫人把我的办公室整理一下,再跟前台打个招呼,以后不经我的同意,谁也不能进我的办公室,尤其是李宛若。”
赵世军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好,我马上去办。”
李宛若独自下楼,刚刚坐进车里,手机便响了,是曾建纬打来的。他理所当然地说:“宛若,今天晚上到我这里来吧。”
李宛若正在气头上,没好气地呵斥道:“你当我是什么人?应召小姐吗?我今天没空,别烦我。”说完便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到一边,驾车疾驰而去。
现在正是上班时间,李秉谦正在省环保厅参加另一个项目的环评,“风华设计”在投标落选后便客客气气地请她离开了,她无事可做,也找不到人陪,在市区乱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