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上去没有多大意思,但是即使这样,也算是一种消遣方式。那就是酒精带来的。
(酒精……恩?)
我会试试看的,他这么想。老兵约克伯曾经这么教导他,喝酒是愚蠢的行为。但是因为周围的环境,宗介并没有放在心上。而且,约克伯已经死了。
一家商店还开着,宗介走了进去。大多数的货架都空了。大概是因为刚才的骚动,周围的居民都把它们买光了。
宗介抓起一瓶'杰克·丹尼尔'和一份英语报纸走到了收银台。当他用500美圆的纸币付帐的时候,那个中年女店员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找给了他一大把小票。
他走到一个街区外的小公园里,打开了威士忌瓶子。
他没有犹豫,喝了一大口酒。不一会儿,一股奇怪的难受劲伴随着高温袭来,就好象他的喉咙烧着了一样。他马上噎住了,不住地大声咳嗽起来。
味道太可怕了。为什么每个人都会觉得它好喝呢?约克伯是对的。
他把瓶子扔到了垃圾桶里,然后打开了报纸。
所有的文章都是关于'猛毒'的,不过当然了,他们不知道它叫做'猛毒'。他们列举了很多关于神秘AS的信息,就好象做股票生意一样,下面还有一份军方批评家的注解。受惊吓的居民。撤退的车辆拥堵在高速公路上。经济冲击。每件事都那么可怕。
突然——他的视线停在了一条小广告上,
这条信息很可能就是指他——宗介意识到,他很可能是世界上唯一一个知道含义的人。
从佐敦到尖沙嘴只要10分钟的步行时间。
他的脑中感到一些阴云密布,视线也变的有些狭窄了。可能是因为刚才喝了酒的关系。
他走进一家给旅游者照相的店里,问了店员许多问题。
“如果你在找有很多阿拉伯人商店的街,这里附近就有一处,”店员用很流利的英语回答说。宗介谢过了他,向那里走去。
在狭窄的入口处,有很多黑皮肤大胡子的人在周围游荡。他们盯着宗介,但是没有一个人走上来和他说话。
这个街区到处都是小商店挤在一起,这里主要是交易区,充满了吵闹声。
和主要街道形成对比的是人满为患。许多琳琅满目的商品——衣服,食物,电子产品还有游戏软件,就象平常一样堆在狭窄的过道上。从某处传来流行音乐,人们大声说话做着生意,还有为了各种事情吵闹的人。看上去这块地方并没有受到'猛毒'威胁的影响。
所有来来往往的人都是阿拉伯人,大概都是来着工作的。大部分人来自伊朗,但是他也看见一些从非洲来的黑人。
“这里有没有一家阿富汗人开的电器商店?或者是土耳其人。”宗介试着询问一个空闲在T恤店里,操着一口阿富汗口音的波斯语的男人。他对他的口音感到很惊讶。
那个男人没有回答日他,他半张着嘴,空洞地看着宗介。
宗介重复了一边问题,但是那人依旧没有回答。
他放弃了,然后询问隔壁CD店的店主。
“右边第三个拐弯。里面有标记的。”店主告诉宗介,他没有试着向他推销商品,指着狭窄的过道说。然后他用一种低沉的声音说,“我不想说什么不吉利的。当你完成工作的时候,快点离开那幢建筑。你在这里看上去就象个小孩儿。”
“我知道。”
肯定有很多路过他身边的人都这样看他。因为他是个16岁的亚洲人,皮肤光洁没有胡子和体味,这是他无法改变的。即使他和很多游击队共处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们对他也非常客气。也有很多时候,他们似乎想在他睡觉的时候袭击他。
宗介马上找到了他要找的商店。
它有着一块老旧的告示牌。这是一家电器商店。
对宗介来说,这个讯息是个非常简单的暗号。
Badakhshan的幼虎。那是一个叫马吉德的男人的昵称,他以领导一个阿富汗游击队而著称。在山里战斗,他可是个无与伦比的策略家,就象一个诗人,学者在文学方面的造诣一样。
早在90年代,他的游击队是无敌的。但是当苏联把AS带到阿富汗的时候,形势就完全改变了。这不象他们以前所使用的陆上兵器,被称为'AS'的人型兵器可以不受影响地在山区移动。用血肉之躯和那些新武器对抗是不实际的。马吉德的军队打了一场漂亮的仗,但是几年后发生了很多,然后它就完全被毁灭了。
到现在为止,马吉德的下落还无人知晓。宗介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直到三年前,宗介还是他们中的一员。'卡西姆'这个名字就是马吉德给他取的。当时形势仍然很乐观,马吉德把他交给了自己的右手——老兵约克伯,命令他教给他战斗的方法,还有同情和仁慈。
所以换句话说,'Badakhshan的幼虎'就是在说宗介。马吉德有许多儿子,但是当他读到那句的时候,并没有觉得是那种可能。
'Hamidallah'是宗介死去同伴的名字。他从前在喀布尔有一家电器店,在国内战争时失去了店子后,他加入了游击队。Hamidallah修理了很多半坏的敌人的AS,这样宗介就可以使用他们了。加里宁少校也认识Hamidallah,但是他不知道他的名字和职业。正因为这样,少校也不能明白暗号的含义。宗介是唯一一个认识那个死去游击队员名字的人。
这条讯息更象是在说“给宗介。到尖沙嘴的一个阿富汗人开的电器商店去。”他想不到别的什么了。
他以前的战友是不是还活着?不,不可能。他亲眼看见了他的尸体。
那么可能是他的一个朋友或者家人……?
那很可能。但是如果是这样,他们怎么会知道他到香港来了?会不会和'猛毒'的骚动有联系?
是不是陷阱或者有人求助?他不知道。
但是他不能不理。
他已经走到这一步了。
电器商店开在昏暗过道非常中间的地方。没有人在那里的迹象。他摸到了一直放在衣服下面的手枪,检查是不是有守卫。感到有人在跟踪他是他改不掉的毛病,但是一会以后,他就觉得这很愚蠢了。他现在没有任务。就算他死了,也没人会在意的。
他朝商店里望去。里面坐着个他不认识的老头。宗介靠近了他,但是在他说话前,老人开口了。
“你是马吉德的儿子,卡西姆吗?”
“是的。”
“你有威士忌的臭味……乳臭未干的小子。你想玷污Badakhshan老虎的名声吗?”
“你知道这个?告诉我你的目的。”
老人看上去很不高兴地掏出左手来,他拿着一张叠起来的纸头。
“我只被告知把这个交给你。”
“谁?”
“一个香港来的男人。我不知道别的了。现在拿好滚蛋!”
宗介接过那张纸,什么话也没有说就离开了店。
他打开留言,那是一张旅游地图。
在几百米外的九龙公园喷泉上,划了一个红圈。
第五章 他的问题'中'
9
10月22日,1890时(东中国标准时间)
南中国海,TuathadeDanaan
为了节省时间,他们用一条即时G线路和执行总部联络。就当他们告知他们的时候,情况正变的更严峻起来。
“不能再把时间浪费在侦察上了,我们反对跟踪他的计划。”博塔将军苍白的声音回荡着。
“TDD1准备出动所有的M9。用武力制服它。但是不准使用'强弩'。我不想那台机体在任务中受损。”
“请……请等等。”泰莎从座位上站起来抗议说,“对'猛毒'的反击还不完全。如果我们就这样出击的话,我不知道会遭到怎样的伤亡。至少再给我们两个小时。”
“我不能。马罗利先生也同意了。”
“但是——”
“北军和南军的紧张程度已经到了极限了。而且每次'猛毒'出现就会造成人员伤亡。我们不能再有更多伤害了。在我们'等等'的时候会有多少人死去?”
这话听起来很刺耳,泰莎失去了反对的意志。
“'猛毒'的弱点是在他运行的时候暴露的。我们没有选择,只有利用这一点。我们会依靠你的属下,所以出于这个理由,他们会成为中坚。”
这和以前的任务不同。几乎所有的机师都会出动,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回来。命令似乎不只是理解这些。
“这很困难是吗,泰莎。但是我告诉过你,你要走的路是崎岖的。即使你知道这些,你还是不能离开你的位置。我说错了吗?”
“……不,就象你说的那样。”
“对。那么执行命令,泰蕾莎·泰斯塔罗沙。”
“……遵命。”
她结束了交谈,拿下了耳机。
她低下头,对马度卡斯说,“浮出水面。让M9在水下待命。还有,请给ARX7配备紧急扩张喷射器。让它装上小型加农炮在电梯待命。”
“上校。'强弩'不是被禁止使用吗……?”
“我们用他作诱饵。就算只有一点,我也希望能尽量减少M9部队的伤害。还有……相良还是……”泰莎喃喃说,马度卡斯投来一个责备的眼神。
“上校,你说这些。但是你必须知道,相良他抛弃了自己的任务。这种错误,我们不能再依靠他和那台AS了。”
“不只是那样,是吗?”
“这不是学校社团活动。”
“我很明白,你想对我说教吗?”
指挥官和副指挥官的声音回荡在控制室里。船员们都用惊异的眼神看着他们。马度卡斯发现这点后犹豫了一下,但是他没有挽回自己的决心,继续警告说。
“不,但是我这次不会再保持沉默了。你出于自己的意图,扭曲总部的命令。纪律呢?给抛弃自己任务的属下特别待遇,不可能!”老人家用足以使人畏惧的严厉语气呵斥道,但是泰莎没有回头。
“很好,那么告诉我,是谁总是逼他们承担那些荒谬的责任?”
“那是——”
“是我们!如果我说错了请纠正我!”
“……”
“六个月前,是谁不顾自己的安危,从敌人那里给我们带来有价值的信息?四个月前,是谁英勇地和敌人的'猛毒'战斗,还胜利了?还有两个月前,是谁在为保卫这艘船而战斗?”
“那……”
“告诉我!是谁!”
控制室完全静了下来。马度卡斯顿了一下,叹了口气说。
“……是相良军士。”
“对了!但是这样你还是要谴责他?你认为他是那样一个懦夫吗?”
“……不。”
“你想要的话我会承认。我喜欢他。但是这不是我感情用事。我下命令,他一定会来帮助,他永远不会抛弃我们。不管现在看来是多么凄凉,人性是不会改变的。他——他很强,而且善良。”
“强大和善良?”马度卡斯停顿了很久才说。“上校,我是不是应该为此感到高兴?”
“那不是关键,不是吗?你相信我吗?或者不?我现在为止每次任务——每件我做的事情。选择吧!”她毅然决然地说。
司令官背转向上校,拿下了他的帽子。他看着很久以前一个人送给他的作为纪念的帽子,用拇指摩挲着上面的刺绣。
“你已经变的很强大了,”理查德·马度卡斯看上去很孤单地说,“遵命,上校,我们会让'强弩'待命。”
“谢谢你。我……只是想让大家安全的回来,”她发自内心地说。
他们的争吵通过广播传到了整个船上,直接传到了准备中的M9机师那里。
“……就象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