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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川流很罕见的戴了个眼睛,正眯着眼睛,左手拿着干净的手帕,右手拿着引了线的针,在那里绣着什么东西。
她显然是在绣东西的同时等我吃饭。
“……你在绣什么?”我拿着筷子夹了一口红烧肉。感受了一下那诡异的味道后默默抽搐了一下嘴角,然后放下筷子,喝了一口排骨汤,若无其事的问。
“呐,看我绣的好看么?”
早川流笑完了眼睛,琥珀色的眸子带着浅浅的温柔,“这是它的样子呢。”
它?谁?
我一抬眼,刚刚喝道嘴里的骨头汤差点儿没喷出来。
我去!这不是那只流浪狗大黄么!!!
秃毛的地方都一样有没有搞错!!?
我忽然有些无法脑补大黄脖子上戴着怀表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被……捡的样子。
小黑说,大黄是只妖怪。而且还有可能是什么龙族的始祖……
……如此,果然么?
是妖怪的这个推论已经被接受了,但是龙族的始祖……这个,原谅我还是有点儿接受不能的。
龙族的始祖会蹲在垃圾桶前面么?就算是变成流浪狗要用垃圾桶陪衬才能符合形象,就算据说龙族始祖已经活了几万年的时光脑袋可能有点儿扭曲,但是……
就算这样我也无法想象它的脑回路到底扭曲到什么程度才能变成流浪狗蹲点在垃圾桶这个美妙的地方。
难道那是它的复活点?
……够了。脑补不能。
大概是被我如魔似幻风中凌乱的表情给镇住了,早川流愣了愣,“怎么了?”
“不,没什么。”我低下头,喝了一口排骨汤,“嗯,排骨汤熬的很好喝。有些感动。”
早川流闻言,弯起了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沐沐喜欢就好。”
我的心微微一动。
“……早川,是不是特别想再见它一面?”我试探着问。
记得,早川流曾经是这样说过的。
“当然很想。”女人的表情在灯光下是一种温暖的柔和,“……很久都没有见过它了呢,看见它……也许会感动的哭吧。哈哈,有点儿小夸张。”
“这样啊。”
我低着头抿了一口汤,没再说话。
我不知道大黄为什么一看见早川流就跑。可是……
我知道,早川流现在,很思念它就够了。
“嗯……别绣了,吃饭吧。”我低声道。
说起来,那个把我从地铁那边捡回来的流浪狗……
“啪嗒。”
“沐沐你怎么了?”
我忽然有些心神不宁,夹好的鸡腿掉到了桌子上,早川流被我吓到了,“你的脸色有点儿白,没关系吧?”
我放下筷子,若无其事的摇摇头,“没事,刚才偷吃了点儿面包,现在有点儿饱了,你先吃吧,我去楼上做会儿作业。”
转身上了楼,却因为精神恍惚,脚甚至踩错了一阶楼梯而猛地踉跄了一下,我有些狼狈的回了房间——
……流浪狗,大黄。
神龙,紫眼。
我终于明白,看见大黄的时候,心中那种奇怪的感觉是什么了。
是它看我的眼神,给我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所以我的心才情不自禁的软和下来——
是它!!
绝对不会错!
我把自己扔在床上,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正在桌子上享受甜饼的小金龙瞅了我一眼,“怎么了?”
“……我好像……看见了一个一直都想要再见一面的妖怪。”我翻过身,抱着柔软的枕头,苦笑,“这算是在临死前圆了我的一个愿望么?”
“谁啊。”小黑舔了舔自己金灿灿的爪子,“难不成是那只狗?”
我:“……”
小黑:“真的是那只狗!?”
“狗又怎么了你凭什么歧视人家。”我侧过身去,背对着它,声音有些发闷,“说不定那只狗还是你的始祖呢!”
“喂,你的前世也是龙,咱们上辈子还是一家人呢你怎么能这么说……”小黑跳下桌子,油腻腻的爪子在我的小床单上摁了两个爪印,然后偷偷摸摸的把藏着甜饼的书橱打开,从里面拖出一个有它一半大的甜饼,接着关上书橱门,然后重新跳到桌子上。
我想了想,起床,然后拉开桌子把里面的怀表取了出来。
金属质感的怀表在灯光下闪着柔和的光。我怔怔的看了它半晌,一语未发。小黑见我发呆,咽下口中嚼了一半的甜饼,开口十分不屑,“你刚才是说那个毛秃了一半的流浪狗?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是始祖……”
话音未落,我手中的怀表蓦地发出了刺眼的紫光,宛若雷霆般从我的手中猛地炸开了一道紫色的光箭,毫不犹豫的朝着小黑杀了过去!
“……”
我默默看着被小黑扔到我床上的那被啃了半块的甜饼,又瞧了瞧小黑遁逃的方向,然后再看了看手里的怀表。
半晌。
“干得好。”
我亲了怀表一下,然后把床收拾收拾,换了一条床单以后,我默默的把窗户关上了。
小样,让你把甜饼扔我床上,我看你怎么回来。
“沐沐,你还吃不吃饭了?”早川流的在楼底下的声音很柔和。
彼时我已经把窗帘拉上,换好了睡衣,闻言就回了一声,“不吃了,不饿,我先睡了,晚安。”
关上灯,有朦胧的光从窗帘外照进来,我知道那是月光,只是被窗帘遮挡,让我只能看到窗帘上细碎的花纹,却看不到月亮。
……月亮啊。
不知道是不是魔怔了,我伸手拉开了窗帘。
柔和宛若匹练般的月光从窗外洒进了室内,我抬头沐浴着月华,忽然觉得,这应该就是在这人世间,最令我快乐的一件事情了。趿拉着绵软的拖鞋重新回到了床上。
很自然的无视了在外面一脸悲伤并且使劲用爪子敲窗户的某条灰头土脸的小金龙。
我打开了包着蚱蜢的手帕,思虑了一下。
最后费劲的在床上伸手,把窗户打开,小黑“嗖”的一声钻进来,声泪俱下的指控,“你这个坏女人居然把我关在外面……”
“谁让你说那么大逆不道的话来着。”
早在怀表发起攻击的时候我就知道了,那只秃了毛的流浪狗,一定是它龙族的始祖。
单看小黑现在能安稳的回来,我就可以确定。
自己的祖先,是不会伤害自己的后代的,顶多教训下。
“……”
小黑无语凝噎。
“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它。”我自言自语了一声,然后对小黑道,“嗯,明天就靠你了,我起不来的话……你一定会让我起来的对不对?”
我“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桌子下面的书橱。
小黑的那张金色的脸皮抽搐了一下,“对……”
“那我就安心了。”我欣慰的伸手,将绿色的小蚱蜢捏在了手里。
一瞬间,天昏地暗。
光怪陆离的世界,是朦胧的真实。
我看见了漫漫无尽头的星空在头顶闪耀着永恒的微光,只是,没有月亮。
像是缀满了钻石的幕布,缺了最重要的主角。
奇幻的色彩蒙上了双眼,有无数奇怪的龙族从星空下掠过,我像是一个过客,朦胧的看着这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
像是做梦一样。
……不就是做梦么?
但是在那个做梦的场景里,我看到了一望无际的山峦叠嶂,其中有一座很特殊的山坡——
其实它本身并不特殊,特殊的是,上面长满了一种怪异的草,黑色的草叶上有着细密的银色丝线一样的东西,在漫天星辰的普照下泛着优雅而疏离的光,偶有微风拂过,那黑银色的草叶像是游蛇一般翩翩起舞,梦幻一样诡异的色彩,在整个山头泛着奇诡的光。
而更让人觉得诡异的是,那片草上,漫不经心的坐着一个人。
像是用山坡上的草编织而成的巨大锁链,从山头、山底蜿蜒而上,宛若一个巨大的阵法,缚住了在阵中坐着的那个人——
我遥遥的看到,那个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长长宛若匹练般流泻而下的长发伏在身后长着黑银色草的草地上,有半边的脸被头发遮住,我看不清——
那是一个浑身充满着阴森戾气的人,哪怕只是做梦一般的看着,我都能感觉到一种可怖的气息迎面而来。
……还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忽然,那个人抬起了头,朝我这个方向看过来。
……我勒个去!!!
看到它真面目的一瞬间,我吓呆了。
作者有话要说: 唉,就算泥没有回复我,我还是加了一更。
本来你可以让我加三更的╮(╯_)╭
从回复你可以加更之后我就一直在刷评可是一直没有球加更的评出现_(:з」∠)_
一瞬间我整个人都斯巴达了(嘤嘤
么么哒,爱你们3
☆、呆萌X傲娇
第56章
你知道那好像从镜子里面看见自己的感觉是什么吗?
我觉的我是又呆又冷,眉眼间还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欠揍感。
这是真的。
但是……
当我看见那个被链子拴住手脚的人朝我这里轻轻地瞥一眼,明明是与我一模一样的眉眼,但那轻描淡写的一眼……和我傻呆的样子简直差了个十万八千里。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像是鬼一样的感觉,浑身上下黑漆漆的,充满着一种疏离的戾气和邪气,那双乌黑的眼睛里,充满着一种唯我独尊的感觉。
宛若女帝的风范。
这是……我的前世?
咦为什么是个人?不是……龙吗?
她轻描淡写的朝我这个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像是什么都没看见那样,又别开了脸。
苍茫孤寂的感觉,一瞬间盈满了我的心。
“阿沐姐姐……”
山坡的坡脚下,我看见一个有着蓝色头发的小正太怯怯的站在那里,背上背着个小药筐,可能是还没长开,那双长大后狭长的眼睛看起来有些圆圆的,眼尾微微勾起,居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我、我可以上去吗?”
那个身披黑袍子的女子看着他,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看不出表情,那双乌黑的眼睛充满着一种冷淡和漠视的光,她一言不发。
小正太抿着唇,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阿沐姐姐……”
圆圆的大眼睛盈着泪光,看样子格外可爱。
“……”
女子微微低头,像是在思考什么,半晌,点了点头。
小正太眼睛一亮,“谢谢阿沐姐姐!”
说完就蹭了上来,小手小脚的爬上了山坡,动作十分的利索。
……水树遥,是水树遥。
我一眼就认出来那个小正太。
他溜到那个叫阿沐的女子身边,习惯一般的抓住了她的黑色袍角,“阿沐,为什么你会被锁在这里呢?”
小孩子总是会有很多很多的疑问。
叫阿沐的女子没有回答。她好像十分的不喜欢说话。
“阿沐……你说说嘛。”正太版水树遥扯着她的袍子撒娇。
“三万年了。”
女子忽然开口,声音清冷,带着几分沙哑的色彩。
“嗯?”小正太被她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给说愣了。
“袍子,三万年了。”女子的声音很冷淡,她微微侧过脸,看着他,目光清冷,“不结实,不要扯。”
“……”
小正太低头就看见自己手上扯了一块黑漆漆的碎布。一瞬间像是做了什么错事,脸色涨的通红,“对、对不起!!”
女子没有在说话,闭上了眼睛。
“阿沐……”
自那以后,无论小正太怎么撒娇卖萌,女子都再没有睁开眼。
我:“……”
#我的前世活了三万年该肿么办#
答:“关我屁事。”
我在旁边看着,像在看3D电影一样的感觉,身临其境,却无法融入其中。
小正太带着不甘心的表情想要回去了。
“你不要龙幽草了?”
正在小正太背着小药筐委屈的想要从坡上爬下去的时候,女子的声音响了起来,依然很冷淡。
“……”
小正太惊喜的转过身,就看见女子挪了挪窝。
黑袍子穿着什么我没看清,但是我看见女子的手臂伸了出来,雪白的腕间锁着乌黑的链条,葱白的五指间夹着一棵黑色的草叶,与这山坡上的草没有什么不同,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